樊零还欲开口，阎非阙冷冷一睨她：“小零儿选的师父若能打得过本尊，本尊绝不多言。”
樊零：“……您真是……公平啊……”
一个魂巫跟人家三阶魂师比，是人能干的事？
段倔咳得更加撕心裂肺了，腰都弯了下去。
阎非阙一瞥他，段倔立即收了声，不敢再咳。
但涌到嗓子眼儿的咳嗽欲望，哪儿能这么快消下去？
他整张脸生生憋成了个红灯笼，看得樊零都有点同情他。
“可是我本就……”
樊零说到一半便被打断。
阎非阙危险地眯着眼：“难道本尊有何处比不上她？”
樊零：“……没有。”
阎非阙脸色好看了一些：“想来你也没这么瞎。本尊比她修为高，比她会的五绝多，比她身份尊贵，比她俊……”
樊零插嘴：“……式长老是女的。”
阎非阙沉脸：“……本尊难道不比她美？”
樊零：“……美的。”
阎非阙嗤了声，继续道：“良禽择木而栖，本尊能教你的东西比她多得多，你确定不拜本尊为师？”
段倔这时稍稍缓过来一点儿，听到阎非阙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段倔细细一想，突然恍然大悟——这不是后宫嫔妃争风吃醋的戏码吗？
段倔复看向阎非阙风华绝代的身姿，想起三天前的碾压，接着陷入了看不到尽头的沉思。
樊零迎着阎非阙的目光，态度明确：“确定，不拜你。”
阎非阙乐了，衣袖一挥。
樊零眼前顿时天翻地覆，耳边是段倔的抽气声和端木清黎的惊呼。
这混蛋不会让她当场驾鹤西去了吧？樊零心道。
再清醒时，入眼景物已全然不同，变成了一间奢侈高雅的书房。
眼前也只剩下了阎非阙。
“本尊曾以为小零儿是个聪明人。”阎非阙坐在椅子上幽幽道。
樊零缓过神来缓缓道：“墨主高看了。”
阎非阙有些凉薄：“这世间之人，本尊从不高看。”
樊零一顿，阎非阙这话，粗粗一听是为霸气，细细一品则更有一种脱离世外的味道。
“墨主不妨直说，到底有何事要用到我，如此拐弯抹角，有些太过为难我了。”樊零道。
樊零一直都知道，阎非阙是个怕麻烦的人，而收徒这种事，更是是麻烦中的麻烦，她可不觉得阎非阙会给自己找这种麻烦，想必又是有事要劳烦她。
“你看，并非本尊高看了小零儿，而是小零儿本就这般聪慧伶俐。”
阎非阙把手搁在桌上，撑着脑袋，笑盈盈地看着樊零：“本尊说了，本尊来这是为寻一人。”
“那人和我有关？”
“是，也不是。”
什么叫“是，也不是”？这人怎么偏爱打哑谜的？
樊零腹诽着，脑子飞快动了起来——墨门墨主要依靠她才能找到的人，那会是谁？
凰翎将军？或者说还有一些她不知道的人？
虽然她继承了小樊零的记忆，但幼时之事却记不大清，或许小樊零以前还认识什么了不得的人物？
又或许与她的身世有关？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