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零儿别乱猜了,本尊寻的那人,一个寻常将军府的嫡小姐是不会认得的。”阎非阙一句话便推翻了樊零的所有推测。
“不认得?那我……”
“小零儿无需做任何事,只要不是突然跑了,或者突然死了,本尊总能从你这里找到那人的去处的。”阎非阙淡淡地道。
樊零听得满头雾水,这是——不需要她干什么的意思?阎非阙到底是要找什么人?
然阎非阙却没有再细说的意思:“本尊把该说的,能说的,都与小零儿说了,现在是不是轮到小零儿了。”
“我?”
“是啊,小零儿可否告诉本尊,为何非要拜那什么……什么……”
“式长老。”樊零提醒他,阎非阙是真没把云澈书院放在心上。
“嗯,就是那个谁,小零儿为何要拜她为师?”
樊零看了阎非阙一会儿,垂下眼,道:“受家父所托。”
本就是樊曜光让她拜式长老为师的,她这话应该算不得假。
阎非阙却不是那么好糊弄的,他做出西子捧心状:“本尊虽未与小零儿明说,可本尊所言却是字字真诚。小零儿这般说辞,要伤了本尊这一片诚心的。”
这话,这姿态,配上阎非阙那张倾城国色的脸,竟真让人产生一种罪大恶极的错觉。
樊零敛下目光。
不愧是墨主,什么都瞒不过他。
“我确实是受了家父委托,只不过我所做的是为我自己。我来云澈书院是寻一样东西,而要寻那东西只有式长老才能为我提供一点便利。”
阎非阙下意识便问:“什么东西?”
樊零深深瞧他一眼,低下头不语。
阎非阙一愣,反应过来樊零这是在回应他那句“你不会认得”,一时竟觉得有些好笑。
“既然小零儿不便说,本尊自也不会强迫小零儿。”
“墨主多心了,我要寻的是我母亲留给我的遗物,想必墨主是不会和我这弱女子抢这东西的。”
说完,樊零后退一步,到这点小得逞的笑意看着阎非阙——看看我多大方!
她笑到一半突然想到,既然凰翎令和云澈阁这么有名,或许墨门也会也有所耳闻,她为何不顺便问问阎非阙?
樊零敛了笑意,又做出一副严肃的样子,试探着道:“不知道墨主是否听说过赫元的某个将军?”
阎非阙看她由得意道强自冷静,眨了两下眼后才反应过来樊零的话。
阎非阙嗤笑一声,凉凉地道:“本尊哪儿有空来知道这些琐事?”
樊零不死心:“那云澈阁的事呢?墨主都来做长老了,也不知道云澈阁吗?”
“那又是什么东西?”
樊零:“……”
阎非阙看着樊零一脸直白的嫌弃,生硬着道:
“本尊掌管墨门大小事宜,哪儿有那闲情逸致了解这破书院和这破……赫元……何况本尊以前都在洙域,对赫元也只知道它叫赫元而已。”
樊零有些惊讶,既惊讶于墨主这状似解释的牢骚话,又惊讶于——
“……洙域?”
阎非阙是她老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