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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被关禁闭了

自打那日挨训,刘早与少马爷被变相的禁了足,其实也是一种保护,但是两人也没怎么闲着,两人整日凑到一起胡吹,有时也会研究军事策略,这少马爷虽整日斗鸡走狗惹事生非,但年少时也是正经读过书,也曾两次下场考过秀才,只不过都落了榜!家里也不指望他光耀门庭什么的,后来索性不考了,没了读书科考的担子后,渐渐对学武打仗产生了兴趣,老马爷为年轻时是一路打出来的富贵没错,但老爷子也不会什么武功招式,都是靠着一股子狠劲和运气一路过来的,老爹那边没技术,少马爷只能从外面找武师,但找的都是些半吊子江湖骗子,不是什么练顶大缸就是胸口碎大石,到今也没学成什么,不知听谁说的,打架能练本事,索性天天找人练架,久而久之倒练了一身打架的功夫,由此也荣获了清河一霸少马爷的称号!为了领兵打仗的梦想,也曾收集不少兵书研读,刘早家里的六韬,尉缭子都是少马爷收来的手抄本,那本火龙神器阵法更是少马爷花了巨金购得,但是少马爷总觉得研究火器这个东西,没有排兵布阵攻城打仗来的快活,索性就没怎么研究!曾也提出投身行伍的念头,但是被老太太和老爷子给浇灭了,就这么一个儿子了,可不能让他胡来,自己儿子什么样自己清楚,现在外面世道不平坦,后金与蒙古兵强马壮,那是真杀人!

刘早与少马爷这两个半吊子军事爱好者,交流起来居然有一种相见恨晚的感觉,刘早从少马爷口中得知,现如今不在是弓箭手一波射,射完之后骑兵冲,骑兵冲完步兵冲,这种千年不变的纯冷兵器战争了,各种火器已经应用在战场各处,火炮被应用于守城攻城,殷朝也组建专门的火枪营火炮营,听少马爷的意思,殷朝现在对火枪兵的定义还是偏辅助位置,与弓箭手同位,基本还是列队一波齐射,骑兵和传统步兵还是主力,现在殷朝的主力火枪还是火绳枪为主!

这种枪刘早有印象,因该是先装火药再手工安装引信,然后点燃火门击发,火药很容易受天气影响变潮,操作不好只能当个烧火棍砸人!少马爷说起几场殷朝对后金的野战,对战中殷朝的火枪兵缺乏锻炼,火药枪只的管理也不完善,过早击发或者火药受潮无法击发的现象经常出现,有时候后金军队一个冲锋还没到射程,就噼里啪啦的,放鞭炮一样一通乱射,然后一哄而散的跑没影了,最大的好处就是放了一阵烟雾,简短阻碍了敌人的视野,几次战役的失利,火枪兵在辽东各部,越来越得不到重视,有的干脆弃之不用,有的直接配发了腰刀长刀编入了步兵阵营!

少马爷悄悄告诉刘早,福建沿海一带,有红毛子卖过不用装火绳的枪,一扣扳机就能打!遂发枪?少马爷说的不就是遂发枪吗!刘早听着少马爷的描述,怎么感觉这么熟悉,红毛子不就是欧洲人吗!欧洲那边已经出现遂发枪了?这枪可比鸟铳好使多了,击发装置改变成了利用钢铁撞击燧石产生火花,然后点燃枪内的推进火药,从而达到击发!

这种枪击发装置受天气的影响变小,子弹也变小更容易携带,稳定性也提高了不少,比火绳枪的子弹击发成功率提高了百分之八十之多!也不用打一枪,再塞一个捻子点着推进火药,开枪速度自然也就变快!遂发枪的出现,让当时的战斗双方,变成了排队枪毙的场面,想想那场面都酸爽,双方架着枪,排队互射,看谁先枪毙谁!刘早是没那个胆子列队跟人排队互射!刘早记得我们发明这种枪,是明朝末年才发明的,除了击发装置不同,整体构造跟鸟铳差不多,发明人叫啥真记不得了,我国发明的虽早,不过直到乾隆时期才生产装备,这枪可是个好东西,改变了当时的战场形态不说,后面刺刀的出现,加上步炮结合,骑兵渐渐退居二线,长枪兵弓箭手直接退出了历史的舞台!

刘早觉的必须要搞一个或者找人做一个遂发枪,自己要研究一下!以后自己肯定会用到,无论以后面对后金还是其他敌人,有一支属于自己的武装力量,才是自己保命的资本,***说过,枪杆子里出政权!战争方式及武器的发展,现在的人还在不断探索着前进,而自己可以利用历史知识,结合自己的现代学识,可以直接一步到位!自己能搞的队伍,一定会领先现今对战双方几十年甚至上百年的代差!

刘早觉的遂发枪都已出现,那么此时的欧洲作战方式也在慢慢改变,而观中华大地,无论是后金还是蒙古都局限在冷兵器对战的思想上,其实殷朝对火器的应用不落后于欧洲人,刘早观历史书得知,乾和帝的老爸景泰帝那会,无论是对朝鲜,还是对日本的几次对外作战中,火器都得到了大量应用,甚至当时整个殷朝的兵种编制上都堪称完美,当时凭借着自己先进的火器技术,以压倒性的优势取得了胜利,为什么现今乾和时期对战野蛮部落出身,依然拿着刀枪骑着马射着箭的后金败成这样,归根结底还是人的因素!

根据火龙神器阵法介绍和少马爷的了解,殷朝对于火器的技术简直是超出了刘早的想象,单一的火铳鸟铳不说了,什么三眼铳四眼铳,三个管子或四个管子绑在一起,跟鸟铳一样,是殷朝火器部队的主力装备,这个火器可以连续击发,然后构建成密集的火力网,对骑兵的速度起到有效的压制!你要问多管火神炮有没有?有,迅雷铳,殷朝装备的单兵多管火器,十八个管子组成一个圆形!带支架带摇把,立在地上枪管可以转动的那种,单兵可携带,一个管子一次装填十发子弹,这玩意长一米八,尾部是个尖锥,殷朝军队经常列队跪射,嘭嘭嘭嘭!火力能保持持续不间断,打完子弹拿起来调个头,还能当长枪怼人!居然还有类似于现代自动步枪的单管连射铳,只不过原理是依靠原始的弹夹快速装填!虽然这些都是火绳点火击发,如果改成更可靠的遂发方式击发弹药,直接可以提高这些火器的击发效率和成功率,用好了,可以在战场形成碾压局势,不得不承认古人对火器的应用不比现代人差到哪去,可是为什么对后金,在辽东就打成那个鸟样子,还不是当官的不作为,只顾的个人利益,吃拿卡扣,士兵缺乏锻炼,军队缺兵少员,吃空饷到处都有,有时倒霉被派上了场,为了应付上峰,这些将官各处拉壮丁,试问这样的兵丁上了战场有什么用?兵不像兵!将官更是腐败!就是给你配备现代部队的装备,没有士气没有训练的士兵,跟了一个贪生怕死的将官,见了后金鞑靼还是逃跑的命!

听着刘早对当今殷朝军队的腐败分析,少马爷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也庆幸自己没有那么冲动跑去当兵,不然都不知道自己死在哪了!

在家憋了七天,俩人禁足结束,可把少马爷憋坏了,自长大还没这样被拘在家里这么长时间!刘早到无所谓,前世要不是做了销售,给自己一台电脑,一箱子泡面,自己可以宅在家里一个月不出来!俩人被允许可以外出后,少马爷赶忙喊上刘早,打算一起去同文书馆找龚智英,看看有没有什么更好的兵书一起研究,临出门前被老太太喊去一番交代,不能惹事,不能冲动打架云云!少马爷敷衍的回应着,气的马老太太抄起茶杯作势要砸!少马爷吓的拽着刘早蹭蹭蹭的跑了出去,老太太赶紧吩咐马强跟着,多带几个人,并嘱咐道:“你带人跟着你们少爷,碰到事,不是帮着一起胡闹,而是拦着你们少爷!”马强赶忙表态一定拦着少爷,出了老太太的屋,喊上几个小厮一瘸一拐的赶紧跟上少马爷。

前几天因帮着少马爷一起打群架,当天晚上就被罚了十板子,可真疼,当时屁股都差点烂了,到现在走路还一瘸一拐的!到了家,自家爹又赏了自己两个大耳刮子,并告诉自己为啥挨打!马强这回是真长记性了,在碰到事,只要刘早在场,就是对方打死自己,也不能让少爷胡来!

少马爷和刘早看着身后四个尾巴颇为无奈,威逼厉喝就是赶不走,那马强还是一瘸一拐的跟着哥俩!

“强子,你过来,告诉爷,老太太都交代你什么?”少马爷挥手招了招马强。

“少爷,小的不敢隐瞒,老太太说,少爷要是惹事了,让小的们拦着少爷!少爷也体谅下小的们的难处,小的屁股到现在还疼着呢!”马强委屈的回答道!

“我的娘啊,这样看着我!”看马强一脸委屈的表情,少马爷只觉得无语,索性也不管他们了!带着刘早继续走了,不过却放慢了脚步,刘早知道,这是姐夫故意的,为了照顾有伤在身的马强,这马强自小跟着姐夫,说没感情那是假的,因自己被罚,刘早也是很内疚,老太太也是精明,派受伤的马强跟着,可不是抓了姐夫和自己的软肋,也是变相的警告自己和姐夫不可胡来,出了事我不打你,我就打你在乎的人,看你还敢冲动!

几人行至巷口的牌坊,忽然一个人冲到眼前,对着刘早和马强就是一拜,唬的俩人差点跳起来,马强和小厮们更是赶紧护在俩人身前!

来人虎背熊腰,身高约一米八左右,豹头环眼,面目看着凶悍,虽然努力保持着笑脸,但是感觉笑起来比不笑更惊悚!

“两位恩公莫怕,贸然闯入是我的过错,我自从七天前被两位恩公解救,一直想拜谢两位恩公,哪知因我而禁了闭,我便日日等在这巷口,等两位恩公出来后,亲自赔谢!”那人看少马爷和刘早他们的架势,显然被自己贸然闯入吓到,赶忙解释道!

刘早和少马爷他们一听,这人原来是那天被冯志荣那伙人殴打的苦主!遂放下了戒备,不过心里还是觉得这人太虎了!哪有这样突然出现在人眼前的!

“哦,是你啊!那天可曾受伤?”刘早见少马爷还在呆滞当中,便先问了起来!

“回恩公话,也就是些皮肉伤,养了两日便好了!”那人见刘早问话,又关心了自己的伤势,赶忙感激的回道!

“啊!那就好,那就好!”刘早本就不太善于交流,真不知道该说些啥,而那人也比较木纳,你问一句他答一句,更是觉得有点在尬聊!

“你叫啥?”回过神的少马爷看出刘早的尬聊,便接过了话茬!

“回恩公的话,我姓许,名原忠!”许原忠赶忙报上名号!

“你说你在这里等了我俩七天?”想到许原忠说自己在这边等了自己七天,少马爷觉的不可信,遂疑问道!

“对,自那日我回到家,便想着拜谢两位恩公,但不敢贸然上门叨扰,第二日便来这等着少马爷及这位恩公,等了两日,并未见到少马爷和这位恩公出现,想着别不是因为我受牵连,吃了官司,便四处打听,原来是禁了足!我深感愧疚,便日日在这边等着二位恩公!”许原忠听到少马爷的询问,如实的解释道!

“你也是个忠义之人啊,你喊我少马爷?你怎知我的名号!”听完许原忠的解释,马少林只觉得此人是个忠义之人,听到他喊自己叫少马爷,想必因该认识自己,可自己没见过这人啊,当下疑问道!

“少马爷的名号在整个清河如雷贯耳,谁人不识东街少马爷是您!”许原忠回道!

“哈哈哈哈哈,原来我这么有名!弟弟,以后出门报我名号必定好使!”听到许原忠如此说自己的名号,少马爷开心的自恋起来,刘早内心鄙视的想,得了吧,你这名号能让幼儿听到立马止啼!小媳妇听了立马闭门关窗躲屋里!就这还自恋起来了!鄙视!

“来来来,介绍下你的这位恩公,刘子诺,今届举人!我小舅子!”少马爷自恋了一会后,突然想到许原忠还不知道刘早的名号!自是一脸自豪的介绍道!

“啊!这位就是名满清河的少年举人老爷,刘子诺!”听到少马爷介绍刘早,许原忠激动的声音都高了起来!

“罪过罪过,我有眼无珠,没有认出举人老爷来,还请恩公切勿怪罪!”深感自责的许原忠赶忙对刘早躬身拜了一拜!

“嗳!不用如此!”刘早看许原忠的样子,赶忙拖住许原忠,这些人动不动就拜的,不累吗!不过封建制度下的殷朝子民,皆都如此,如果以后自己走上仕途,以后还会接受别人的跪拜和跪拜别人,要学会慢慢适应!

许原忠不似刚才恭维却不卑微的样子,这会倒显得有点局促了,看到许原忠的样子,刘早在想我身上是有什么王八之气吗?浑身一震,万民臣服?是不是有什么我自带的挂还没发现?要不回头跑到北京,去皇宫对着乾和帝震一震?或者去辽东对着黄台吉震一震让他臣服于我的王八之气下?

刘早还真想多了,古人对读书人的敬是到了骨子里的,不然怎么会有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的说法,不要说举人了,一家要是出个秀才那都是走到哪,都是被人敬着的人物!刘早是十八岁夺得举人名号,如此年纪清河只此一人,因着又是清贫之家出身,他的名号在清河百姓当中更是被人所敬仰!许原忠有如此反应也不怪!刘早要是真跑到乾和帝或者皇太极面前震一震,不用想,绝对是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汉了!

“原忠,听你口音不像本地人啊!你是怎么惹了冯志荣那帮人?”刘早听这许原忠的口音像东北那块的,便说出了疑问!

“回举人老爷的话....!”许原忠听刘早问自己,忙低头微躬,准备回答刘早的问话时,被少马爷打断!

“我说,咱们堵在这巷口也不是个事,我与许兄一见如故,这也快晌午了,今日我便做东,咱们去天慕居边吃边聊!”少马爷抬头看了看日头,见一时半会话也说不完,便打断许原忠,邀请其一起去天慕居!

“对哦,光顾的聊天了,原忠,走!去天慕居边吃边聊!”刘早被少马爷一说,也觉得堵在巷口不合适,这许原忠的忠义,刘早也是很欣赏,便亲热的拉起许原忠,跟着姐夫一起!

许原忠原本想拒绝,自己是来拜谢救命之恩的!现在倒被这哥俩拉去吃饭了!但是又不太敢驳了两位恩公的面子,便只能任由刘早拉着,往天慕居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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