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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章 11.刺客

大汉推着她,穆菱只好草草收拾了下屋子,把衣衫放的稍稍平整。

那外头一队人马已然进了园子。

“这里好似住了位贵人,请大人容杂家进屋通禀。”

“禀个屁,耽搁了抓刺客,你担当的起?这时辰尚早,屋中却无一灯一烛,哪里有什么贵人——给我搜!”

穆菱忙和大汉逃往衣柜。

衣柜空空大大,那大汉十分不耐烦,燥道:“你说的密室就是一个破衣柜?!这简直、简直……”

侮辱智商!

穆菱翻了个白眼,暗暗吐槽,狠狠推了三次,地道洞开。

来不及逗留,大汉提鸡子似得提起穆菱,折身跃入。

几乎是侍卫推门的霎那,地道关闭。

伸手不见五指,穆菱深怕这大汉被桌椅扳倒,一个不小心再把她脖子隔断,赶忙寻了火折子,点燃了一盏油灯。

外面动静极大,似在翻箱倒柜,大汉看了眼密室,见只一条退路,就是这衣柜,便也不怕这女子乱跑,专心守在入口处,防着侍卫发现密室,进来一个宰杀一个。

那贼人打量了穆菱,穆菱也打量起他来。

却不是她所想的大汉,贼人身量修长,一身彩衣,肩宽腰窄,侧颜就以及令人呼吸一窒。

穆菱蓦地反应过来,这贼人该不会就是刺杀梁初的刺客?

看他装束,莫非……此人是混进杂耍班子进的宫?

穆菱呼吸渐急促,那贼人蹙眉回首,低声道:“你放心,我若脱险,必不会恩将仇报。”

回首的刹那,迎着光,却看见了桌上的包袱,和酒坛、食物。

刺客凝眉,折身来到桌前,打开了酒坛,自顾自尝起酒来,“淡了,没什么酒味。”

穆菱吸口气,瞥了一眼,不理。

可那男子话却多,“你是宫中嫔妃?这里怎会有地道,而且你还放了吃食……”

“你不是刺客吗?当务之急是逃出去,废话怎么这么多……”穆菱嘀咕一句。

结果,那俊脸男子冲着烛火比划了比划如雪色的匕首,“淬了毒,见血封喉。”

穆菱一个激灵,忙笑着道:“我住这里……”

那男子指了指点心与干粮,穆菱深吸口气,“想逃出宫去,暂时在这儿躲几天……不过现在看来,我逃出宫门的打算,怕是泡汤了。”

她轻声呢喃,眸子印着火光,一阵恍惚。

男子盯着她,不说话。

密室一时安静下来,外面翻东西的声音渐渐消停,瓶子摆饰不知砸了多少,穆菱却也不知心疼。

“啊——你们什么人,居然敢闯娘娘的寝室!”

穆菱蓦地一凛,赶忙起来。

刚刚喊话的,分明是她担忧许久的辋烟!

“放肆!我等奉皇命而来,搜查刺客,休要胡言乱语。”

辋烟似是急了,“这是我们娘娘的寝室,你们一群外男,怎么可以擅闯。”

“你说这是你们娘娘的寝室,那娘娘人呢?”

“我怎知……”

“我看你这宫女说话吞吞吐吐,大有窝藏贼人的嫌疑,来人,给我拿下。”

“放肆,你们干什么,我清清白白,什么窝藏贼人,什么吞吞吐吐……放开,还有王法没有。”

穆菱而听外间辋烟受了委屈,急冲冲要往外跑,却被大汉一把摁住——“你此时出去,非但救不了你的人,只怕还要把自己搭进去。别忘了,我跑不了,你们窝藏贼人的罪名,可就真的坐实了。”

穆菱忧心辋烟被抓,甚至受刑,心中煎熬,闻言狠狠“呸”了一声,目光灼灼瞪向男子,“说的冠冕堂皇,还不是怕我出去之后,你就藏不住了!”

男子也不生气,淡淡瞟她一眼:“你知道就好。”

穆菱吃了一肚子气,束手无策,只能任凭辋烟被抓走。

外面消停一阵,穆菱急着出去,却又被男子摁住,轻轻摇头,示意她不要轻举妄动。

穆菱以为这男人要囚禁她在此,正要喝斥他,就听外头传来脚步声,和对话,“看来这里真没藏人,否则听见咱们走远,早该出来了。”

只听另外一人问道:“那婢子没什么嫌疑,放了?”

“放什么放,找了一晚上没找到,陛下还不知发多大的脾气,抓一个二个的,也好回去交差啊。”

“哈,还是你聪明,兄弟我佩服。”

“好说,好说……”

说话声渐远,穆菱一拳打在墙上。

男子挑眉,略有歉意:“没有切实证据,他们不会拿那姑娘怎样的。”

穆菱颓丧摇头,“你不知道,他们惯会屈打成招,辋烟跟着我,就没过过几天好日子,我……我……”

穆菱眼里泛起泪光,她抬手随意一擦:“若不是因为你,我们今日已经躲在了密室内,只等中秋一过,就可出宫了,如今你横插一杠子,辋烟被抓走了,错过机会,我们难不成再等一年?也不知那些侍卫会不会动用酷刑……一定会了,这次是抓刺客,他们一定会对辋烟严刑拷打。”

眼见救命恩人落泪,男子有些慌,“你,你别哭,我……我帮你救她。”

穆菱红着眼睛扫了他一眼,见她小臂还残留一枚箭头,好像是被箭矢射中,他把杆子断了,徒留了箭头没拔掉。

这人真是谨小慎微,若立时拔掉箭头,必然会流出太多血,那群侍卫循着血迹,早晚会找到他。

穆菱吸了吸鼻子:“我帮你包扎一下吧。”

说着她走到床榻旁,取了个四四方方的包裹过来,“这里面有药粉,先帮你拔掉箭头。”

男子不疑有他,本就心有愧意,撇过头去,任凭穆菱施展。

箭头一起,血液喷涌而出,溅了穆菱满脸满身。

穆菱唇畔漾起浅笑来,拎起四方包裹狠狠朝着吃痛的男子头上砸去。

“啪”得一声脆响,手中的石枕应声而裂。

而男子怒目后首,“你要害我?!”

穆菱慌中不乱,手中箭头狠狠刺入对方脑后一穴。

一声闷哼响起,男子昏死过去。

那四方包裹,其实是软布包裹的石制枕头,穆菱也未料到,一下见血,这男子竟还能撑着清醒。

因着急辋烟,穆菱草草把这男子捆好,出了密室匆匆换了衣服,梳好头发,往乾清宫而去。

现在也只能求梁初开恩,出言救一救了。

刺杀一事,穆菱不知底细,深一脚浅一脚跑了出去。

穆菱急着去找回辋烟,出了木樨园,却被几个宫人拦住。

寿康宫的太后宣召,令穆贵人即刻过去回话。

穆菱此时有些蒙头蒙脑,不知太后为何宣召她一个小小贵人去回话,她和寿康宫可一点交集也没有。

有个小太监略微落后一步,提点道:“太后娘娘知道是您出的主意,让公主请来杂耍班子贺寿,这才宣召您过去问话——您放心,公主也在近前,不会看您受委屈。”

小太监还是得了慕青的示意,过来安抚穆菱的。

寿康宫灯火通明,太后寿宴被刺客搅的一塌糊涂,颜面尽失,正是怒火难掩之际。

穆菱一进殿内,就觉几十道目光投注而来,太后娘娘声音沉凝冷漠:“穆贵人,哀家问你,请杂耍班的主意,可是你怂恿青儿的?”

穆菱被宫人踢了一脚,膝盖一弯,双膝直接栽倒在地,锥心之疼,冷汗淋漓,“启禀太后娘娘,臣妾只是有此提议,并未过多干涉。”

她低着头,两侧宫女虎视眈眈,害的她眼神都不敢乱瞄。

慕青对强势的母后也很无奈:“儿臣都说了,与穆贵人无关的。”

“让穆贵人自己说,贺寿的花样千千万,怎么偏偏出了个请宫外杂耍班子的主意。”太后越是生气,神色越是平静。

穆菱那时是想混进杂耍班子,潜逃出宫,哪料到,进让刺客混进了宫。

未等她想出一个合理解释,慕青已经说道:“若真是花样千千万,母后也不至于每年都说无聊了。”

太后对于这个惯爱给自己拆台的女儿也是无语,扫了她一眼,轻轻叹口气,“女孩子,就该有女孩子应有的样子,寿宴并非母后一人之事,关乎朝廷体面,关乎天朝国威!如今闹了这样一出,你让邻国、属国怎样看?天下百姓又该如何议论?”

苏念如在旁已经诚惶诚恐,“都是儿臣的不是,让那些刺客混了进来。”

太后却淡淡瞟了她一眼,任凭她跪着,不理不睬。

慕青已是不忍:“不关皇嫂的事,请杂耍班子来的,明明是我!”

“是么,可刺客行刺时,口口声声说,要为陈慧人报仇——这和你又有什么关系?”太后淡淡问道,眼神似是有意,似是无意扫过苏念如。

苏念如身抖如筛,惶然无措:“母后,陈慧人的死,和儿臣无关。”

“是真无关,还是假无关,皇后自然最清楚。不过,现在辨别真假又有什么用处,你善妒无能的名头,不是已经传了出去?”

被太后如此驳了颜面,苏念如羞愧难堪,眼中见泪,“母后……儿臣知错。”

“母后,千错万错,都是儿臣的错。”慕青不愿旁人替自己背黑锅。

“那哀家问你,刺杀之际,这穆贵人又在哪里?”

“这……她……”慕青仔细回忆,可因今日实在忙碌,既要应付宾客,又要偷偷看阮将军,她已然想不起,刺杀之时,穆贵人在哪里了。

穆菱小心翼翼揉了揉膝盖的痛处,低头不禁苦笑——今日别说辋烟了,连她都在劫难逃。

“嫔妾自然能解释清楚——杂耍的主意确实是嫔妾出的,但请什么人来,由不得嫔妾拿主意,那些伎人既然能被选入宫,一定经过了严密的筛查,嫔妾可没那等本事,能让那么多人安然过关。”

穆菱条理清晰,吐字清越,深知今日一个不小心,怕会被这位“坑”过自己的太后娘娘下令,拉出去杖毙了。

她顿了顿,继续道:“至于宴会中途不在一事,嫔妾更没什么好隐瞒的了——嫔妾为太后娘娘寿辰,彩衣娱亲,跳入了池水翻涌,还是公主殿下送来的斗篷,让嫔妾进了净室换衣——婢女回木樨园取衣物,嫔妾当时就在净室,直到外面宫人们喊嚷起来,嫔妾才知有刺客。”

太后淡淡看了眼穆菱身上半干未干的衣物,轻笑。

穆菱脸皮发紧,垂首低言:“宫人们说有刺客,我担忧婢女路上正遇上,急匆匆赶回木樨园,才知道婢女刚刚离去。嫔妾往外寻婢女的时候,遇上的宫人,说太后娘娘召见。”

苏念如冷哼一声:“你说在净室,可有人作证?你跑回去木樨园,又有何人作证?”

“那地方偏僻,少有行人,怕是没人能作证……”暮云贵人插言道。

“皇兄,你倒是说句话啊。”慕青焦急,跺跺脚,向梁初求助。

梁初目光掠过诸人,太后声音已至,“你皇兄还能说什么?那群人说是因为皇后而来,可万一伤到你皇兄一星儿半点的,谁担当的起?”

苏念如脸上青青白白,神色复杂,起身再度请罪:“都是臣妾的过错,没能及时发现贼人。”

慕青虽然不喜欢这位皇后嫂嫂的行事手段,但也不会落井下石,“母后,不关皇嫂的事,人是我请来的,搜也搜过了,不是谁都没发现那群人把软剑藏在了腰间么,皇后就是铁人做的,也管不了这么多琐事。”

太后凉凉看了眼坐立不安的苏念如,轻声一笑:“是啊,皇后可不是铁人,也会有疏忽的时候,这一疏忽,可不捅了天大的篓子。”

太后早已对心肠歹毒,手段下作的苏念如不满,冷嘲热讽,后者可不敢还嘴。

慕青满是愧疚,面对穆菱,简直有无地自容之感,“母后,调查刺客,也该是大理寺与皇后娘娘的事儿,今儿您过生日呢,不想这些糟心事儿了好不好?”

太后眼皮撩了下殿内跪了半天的穆菱,轻哼一声,淡淡道:“穆贵人起了吧,既然建德公主为你作保,哀家就暂且绕你一回。”

穆菱惊喜,忙谢恩,“嫔妾的婢子也因误会,被侍卫抓起来了。”

“烟烟被抓了?”慕青比穆菱还急,“母后,那个小婢女可好玩了,又可爱,又善良,她怎么会是刺客的同党!”

“况且,穆贵人进宫还不足两年,又在冷宫住了些日子,哪里能收买那么多人,放了刺客进来。”一直闭目不语,如今还未出宫的梁言淡淡说道。

穆菱这才知道,梁言竟在。

看他身上无伤,神色正常,穆菱才松了口气。

刺客的首领还没抓到,抓到的都服毒死了,究竟是不是为陈慧人报仇而来,如今谁也说不清。

苏念如不愿白白担这个责任——陈慧人明明是得病死的,怎么就成了她动手杀害的了?

鸳鸯玉佩都找到了,她何必还和一个失了陛下欢心的陈慧人计较。

刺客找不到,眼下她唯一能抓住的,就是穆菱了,只要把罪名都推给出了馊主意的穆贵人,她就解脱了。

“太后娘娘,不能就这么算了,臣妾怎么看怎么觉得,刺客就是穆贵人安排的,理由也肯定不是刺杀臣妾这样简单。”

太后一挑眉,似笑非笑:“那理由是什么,皇后不妨说说?”

苏念如此前一直想暗中杀掉穆菱,几次计划,几次失败,所谓做贼心虚,她怀疑穆菱已经起了疑心,甚至已经查到,是自己派暮云贵人动的手。

可她残害宫妃的事,怎么能说出口。

眸光一转,就有了主意:“当初慧嫔被毒杀,穆贵人因此入冷宫——她定心怀怨愤,安排了刺客大闹寿宴,好叫天下人都晓得,今日皇家丢了颜面。”

“丢颜面”这三字,简直痛痛打了太后的脸,她尚未来得及换下的朝服上,还有不知谁踩上的鞋印子。

“没管好后宫,是臣妾失职,但穆贵人引贼人入宫,心肠实在歹毒——还请太后娘娘与陛下明查,不要放过这奸贼同党。”

太后凝眸望向梁初:“皇上,这穆贵人是你的嫔妃,按理说宫妃出错,自有你和皇后管教,轮不到哀家伸手,只是今日之事,事关你的安危,实在叫母后放心不下——这穆贵人,你打算如何处置?”

刚还要看慕青的面上,暂且相信穆菱的无辜,转眼就问处置的方式,太后这节奏实在太快,不说慕青急,就连穆菱自己都急。

“太后与陛下明察,如今既无证据也无证词可以证明这件事与嫔妾有关啊,若凭着皇后娘娘几句臆测,就断定嫔妾有罪,那这阖宫上下,哪个无罪?”

“放肆!”太后轻飘飘看了眼漠然无语的梁初,怒斥穆菱,“皇后疑心你,是身为国母的本分,你胡乱攀咬旁人,是构陷之罪!来人,将这目无尊上,不敬皇后的罪妃押入慎行司,待行刺一事查明后,再做定夺。”

“太后——”穆菱一惊,挺直了身子。

“母后!”

殿内,慕青还在求情,可穆菱已被力大的嬷嬷捂了口,任凭挣扎已无用。

梁初皱着眉,正要制止,岂料殿外匆匆跑进一个小太监,进门“噗通”就跪地上了,“陛下,太后娘娘,不好了,翊坤宫走水,如今都烧成一片了。”

“什么?”苏念如惊怒焦急而起,“怎么会烧起来!”

翊坤宫的太监总管瘸着一只脚,踉踉跄跄跑了进来,对着皇后就哭:“娘娘,那群贼人实在可恶,宴上刺杀您不成,如今却火烧翊坤宫,简直是大不敬,是蔑视皇权,蔑视您啊!”

“你、你住口!”苏念如只觉脑中“嗡”得一声,炸得她摇摇欲坠,不敢去看太后与皇上的目光——她之前还说,那贼人,与陈慧人无关,与她更无关,乃是穆贵人怀恨在心,故意扫了太后的脸面,让皇室蒙羞的。

果然,太后的目光带着厉色:“皇后!”

苏念如浑身一颤,渐转身回眸,却在对上太后目光的一刻,俏眸一翻,软软得栽倒在地。

殿内顿时慌乱,“皇后娘娘……”

宫女、内侍们赶忙去扶,德妃也意思意思,站起了身,故作苦恼一叹:“娘娘这是惊怒交加,才气昏过去了——那陈慧人当真是死了也不安生,本就是因一枚玉佩进的冷宫,待皇后娘娘气消了,也就没事了,可她没福,早早病死,却连死这件事,都要栽给皇后娘娘,连臣妾瞧了,都气愤难平!”

穆菱也和皇后一样软趴趴的,不过她尚在清醒,挣脱了两位粗使嬷嬷的钳制,伏在地上喘息——把陈慧人扔进冷宫的,分明是梁初!

先不说陈慧人的病故,是不是皇后做的手脚,只说德妃娘娘的两句话,已然把刺客一事,引到了皇后身上——皇后不贤,才有此番祸患。

慕青以为穆菱吓坏了,赶紧起身,道:“母后,翊坤宫起火是大事,那里可是历代皇后的寝宫,当务之急是灭火和寻找刺客——皇嫂也晕了,不若先请太医来瞧瞧,至于穆贵人……”

太后淡淡瞟了下方一眼,淡然道:“罢了,穆贵人暂且回去木樨园,没诏令,不得外出。”

这是变相囚禁了,但穆菱无比庆幸,只是……她垂眸离开之际,心中还存了一件事——太后知道她住在长信宫的木樨园?

这说明,太后也在关注她,还是有另外的原因?

穆菱脚底踩棉花般步出寿康宫,后面脚步匆匆,慕青也跟了出来,“抱歉,都是我连累你。”

辋烟也被抓了,慕青很自责,知道穆菱身边再无人侍奉,心中很不是滋味儿,让贴身宫女木瓜跟过去。

穆菱忙摆手:“木瓜姑娘是您得用之人,使不得。”

慕青眸子里光芒一暗:“你也要与我生分了吗?”

穆菱一听便知她误会,忙道:“不是的,我只是……一向习惯了辋烟的伺候,我想求您想想办法,能不能先把辋烟接回来?她怎么可能与刺客有关呢。”

慕青也是生气,仗义道:“那群酒囊饭袋,找不到刺客,竟拿软弱女子充数,我绝不可能放过,你放心,我定把辋烟给你带回来。”

“如此,多谢!”穆菱松了口气,也不肯让木瓜随行——木瓜身为慕青的使女,位分比她一个贵人还高,公主愿意,人家木瓜可不愿意。

再说,木樨园的地下室里,还有那么个定时炸弹,若被木瓜发现,她就是跳进黄河洗不清了。

拎着一盏小宫灯,穆菱脚步匆忙得往回赶,身上的衣衫不知何时已然湿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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