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句话叫做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白敛舞自然不傻,她躲还来不及呢。可惜这群自称是星珑宫的人非要她开路。她和君灼就这么上了山。
山腰上一间破败的茅草屋,前面的空地上用石块儿垒了个歪歪斜斜的桌子。传闻中的白发老人就坐在“桌”边,白敛舞看到他的时候愣了一下,在她的想象中,这种人难道不应该是大魔王一般的存在?可是现在眼前的老人……根本就是个糟老头子啊。
那老人身上的衣服松松垮垮的,看上去陈旧破烂,一头白发乱糟糟的打着结,
“阿延?嘿哟,你个死丫头总算出来了,快来,到师傅身边来。”那老人对着白敛舞招手。
白敛舞更懵了?他们两个认识吗?她只骗君灼自己叫碎玉,可从来没用过阿延这个名字。
那被称为左护法的女人走到白敛舞身后,捏紧了她的手臂:“没看出来啊,你还是老头子的徒弟?”
“阿延啊,你傻了不成?还能被那女人抓住?要是脑子坏掉了,等你师兄回来,给你开点药吃。来,为师救你一次。”白发老人朝着白敛舞一笑,嘴里牙都掉了大半,说起话来却是俏皮。
白敛舞感觉到一阵吸力,引着自己到白发老人哪里去,身上的绳子不知道什么时候松开了,掉在左护法的脚边。
“从墨,你让我星珑宫一顿好找,真是岁月不饶人啊,当年逍遥四海的江湖浪子,怎么就变成个住茅草屋的糟老头子了?”左护法的话语里满是嘲讽。
说来从墨这个名字,君灼是听过的,多年前江湖上曾有一浪子,无人知他师从何处,也不知道他使得是哪门子武功,他做的事情也难以让人理解。
从墨的武功没有路子,更没有固定的武器,打起架来抄起什么都打的,样样都耍的出神入化。他曾得绝世神功,转头就给烧了,他说自己的武功才是天下第一,什么绝世神功,以后该让位置了。当时江湖上那些资历老的人都说他只是个初入江湖不知死活的毛头小子,转头他就做了一件更不知死活的事,他只身闯魔教,扬言要灭了星珑宫。
江湖上人都说,从墨只是想找个软柿子捏,好让自己扬名立万。
一去,再无音讯,江湖再无从墨的名字。再听到,已然是二十年后。
君灼仔细算了算,从墨浪迹江湖的时候也不过二十来岁,算来如今也就四十多岁,怎么会呈现出这副老态?
白敛舞得了便宜还卖乖:“师傅,那个是我的朋友,你可不可以把他也救了,徒儿还有事忙呢。”
从墨却是变了脸:“哼,欺负我老眼昏花?刚才离得远我没看清,就看见个穿红衣的女娃娃,还以为是我那个徒弟,这近了一看,根本就不是阿延。”
白敛舞没想到老人转眼就翻脸不认人,她尴尬的收起笑脸,还以为老人是个庇护,结果只是认错人,没戏。
“你和阿延都爱穿红衣服,认错人也怪我,咱们算是投缘,这点小事就算举手之劳了。”从墨一伸手,把君灼也带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