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醒来,阳光映眼,净颜从床上爬起来,怔忪了一会儿,下床时,感觉脚好像不是自己的了,差点没倒下来。
简单地绾好头发后打开房门,门外略有些凉。门口有个婢女提着食盒走了过来,看见净颜,面有喜色:“道长可好些了?”
净颜点点头,微微笑着:“多少缓过来了。”
那婢女看着比净颜似乎整整大了十多岁,个子也比她高。推着她的背,扶净颜到了屋里,婢女把食盒放在桌上,“所幸小道长醒的正是时候,才吃的正是时候。”
打开一层层盖子,果然还冒着热气,带着饭菜的香味。净颜接过婢子手里的竹筷,笑着说:“果然跟姐姐说的一样。”
婢子又说:“昨个夜里,给王爷接风,可惜小道长错过了。”
净颜点点头,认真地吃着,嘴巴一碰到谢谢吃的就来劲儿了,但也吃的不是很多。吃的差不多了,净颜搁下筷子,“姐姐可知道我师父在哪里?”
“正要跟您说呢,王爷赶路,道长身子柔弱。家主便买了个人情,道长只管在这里将养着,等太虚真人回京了,自然就带你回去了。”
第一次跟师父分开那么长时间,净颜听了心里有些空落落的,低下头诺诺的答应了一声。
“既然如此,婢子先回去了,府里给安排了个花开,跟你岁数相当,夫人想道长也好有个伴儿。我来时未见着她,不知是野哪去了,道长莫急。”
净颜道:“不急,只是不知姐姐怎么称呼?”
婢女笑着说:“我是这府里的管事大婢女,红玉即可。”
净颜起身将红玉送到门口:“姑姑,多有麻烦。”
红玉点头,提着食盒转身走了。
此时,净颜才不经意间看到面前的小院里,石椅上趴着个碧色的身影。
慢慢地走近,净颜在石凳上坐着看了好一会儿院内的风景,才听得一声悠长的哈欠声。转过头,见得那小婢女把尖尖下巴垫在略瘦的手腕上,眼睛半眯着。好一会儿,才反应过来,忽地睁开眼睛,从凳子上跳下来,“道……道长,你醒了?”
净颜静静地看着她,没说话。
只见她施了一礼,道:“奴婢花开,专程来伺候道长的。”
净颜仍未说话,不知道说什么。
对面瘦而窈窕地看着有些早熟的花开看着映在脚上的阳光,想着:这道长看着虽像个娃娃,但却不是个好糊弄的。
心下有了些底,花开抬头微皱着眉头,一副内疚而又为难的样子:“婢子来的早,怕误了时辰,本想着只是歇歇,未曾想不留神竟然睡着了。昨个夜里,道长可能不知道,招待贵客,歇得也晚。”
净颜点头,“日后有劳花开姐姐了。”
“道长客气了。”
“可有茶?”净颜问。
“自然是有的,只是要过会儿去领,道长还需要什么只管讲,婢子等会好一并去领。”
净颜皱眉认真想了一会儿,“应该是没了,只是这城里有什么好玩的好吃的,府里的事姐姐可要一并告诉了我才好。”
花开笑着说:“这倒是忘了,姑姑来时还特意交代一定要先给道长介绍介绍,免得除了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