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朦胧中,传来了阵阵叩门声。
凌云宫外面,站着扎巴德的贴身随从巴桑。
此时,他的手中端着一碗热气腾腾的青稞鸡肉汤面,毕恭毕敬的对着屋内喊道,“启禀拉姆姑娘,奴才奉陛下之命,来给姑娘送早餐。”
屋内,却久久无人应答。
巴桑疑惑的转首望着一脸茫然的立在一旁的小丫头问道,“美朵,拉姆姑娘究竟在做什么?怎的,连陛下的赏赐也不接受吗?”
美朵的脸色有些慌乱,连连道,“不,不会啊,主人只是有些累,大概睡了吧?我这就进去通传。”
“不用了,我自己进去送就是。”
巴桑不屑的给了美朵一个白眼珠,不顾小丫头欲言又止的模样,一抬腿便迈进了凌云宫的门槛。
……
“啪”
屋内,传来瓷器打碎的脆响,紧接着,便是一阵凌乱的纠缠声。
这下子,美朵真的慌了神儿,想要立刻冲进去看个究竟,却发现不知何时,房门居然被反锁了。
“主人!主人你怎么了?主人!你说话呀,你快跟美朵说句话呀!主人,你到底是怎么了呀?”
美朵用力拍打着凌云宫坚硬无比的朱漆木门,连声哭喊着,嗓子都哭哑了,却无论如何也没能将门打开。
屋内的动静依然十分令人不安,隐约间,还传来拉姆声声异样地呻吟。
“主人!主人你开门呀……”
美朵痛哭着,人已是吓得瘫坐在地上。正当她呼天不应,叫地不灵之时,一抬头,竟撞上了国王扎巴德大踏步走来的身影。
“国……国王陛下……”
美朵怔怔的看着那个离她越来越近的男人,一颗心都要从嗓子眼儿里跳出来了。难道一切,都是这样巧合吗?这样的时刻,到底是该让国王立刻冲进去解救她的主人,还是根本不应该让国王看到里面的纠缠?
直觉告诉美朵,事情怕是没那么简单。别看这小丫头年纪不大,可她在这深宫里也待了不少年,后宫之中的那些个尔虞我诈她见得太多了。记得前朝有一位颇受宠的王妃,也是突然发生了类似的事情,后来,这位王妃是以不洁的罪名被判处了极刑。如此看来,眼下的情形,怕是无论如何,都对她的主人不利的。
思索的当口,扎巴德早已走到了美朵跟前,男人眸光一冷,瞪着美朵问道,“拉姆呢?拉姆还没回来吗?你怎的不去寻?!”
“陛……陛下……主人她……回来了……她……”
没等这小丫头把话说完,扎巴德便径直伸手去推凌云宫的大门,却发现,大门早已被反锁。
“陛下!主人她……她身体不适……”美朵结结巴巴的上前阻拦,此时此刻,她这一张小脸儿都变成土色。
扎巴德脸色陡然一怒,听着房门内不同寻常的动静,二话没说抬起脚先是将美朵踢开,紧接着“咣”的飞起一脚,将凌云宫的大门轰然踹开。
映入眼帘的场景,让男人的脑袋“嗡”的一声几乎炸开了。
拉姆,这个他始终深爱的女人,此刻居然紧紧抱着他的贴身侍卫巴桑,一张曾经干净无瑕的小脸儿凑到男人唇边,笑得极其谄媚。
而更令他难以接受的是,拉姆的身上,居然只剩下一件单薄的衣以及一条蚕丝裘裤。
柔柔的娇躯在阳光的照射下甚是妩媚迷人,那玲珑的曲线竟在一个下人面前暴露无遗。
再看两人脚下的地面上,那些被七七八八脱下的衣物散落一地,这迷乱的景象,简直不堪入目。
“拉姆!”扎巴德暴怒的吼了一嗓子,冲上前去一把将拉姆从巴桑身上拉开。而此时的拉姆仿佛对那男人的身子十分留恋,一双纤柔的小手还紧紧贴着对方敞开衣襟的胸膛胡乱的摩挲着,根本没有意识到任何危机。
“别走……别离开我……我好想你……”拉姆含含糊糊的呢喃着,却无疑更加激怒了扎巴德。
“贱女人!!!”
歇斯底里的怒骂了一声,扎巴德狠狠扭过拉姆的身子,圆瞪着血红的双眸扬起了粗糙的大手朝拉姆脸上用力甩去。
不是答应过再也不伤害她了吗?然而这样的情境下,无边的愤怒早已冲得他失去了理智,他甚至不清楚自己那只手是怎样甩过去的。
恍惚间,只听到一声刺耳的脆响,柔弱的女人应声被掀翻在正后方的桌子上,失去重心的身体又紧接着朝另一边倾斜,重重的滚落在地……
“陛下……”
不料此时,巴桑居然朝着扎巴德跪了下来,哭丧着脸,一副惊慌无奈的样子火上浇油道,“陛下,奴才该死……刚刚奴才只是想给娘娘送早餐,谁料娘娘她……她居然……奴才无能,没能劝住娘娘。想来娘娘是一时糊涂,还请陛下不要……”
“混账!!”扎巴德这一声惊天动地的咆哮吓得巴桑再也不敢吱声。
男人吼完,紧接着“嗖”的一声由腰间拔出了那把佩剑,径直架在了巴桑脖颈上。
巴桑被吓得双腿打颤,哆哆嗦嗦的连连呼求,“陛下饶命啊!陛下饶命啊……奴才……不是故意的……”
扎巴德却依然手持利刃指着巴桑,“今天在凌云宫,你看到了什么?”
“没,没看到,奴才一直在窑洞偷懒睡觉,什么也没看到!”巴桑说着,伸手抹了一把额头上的冷汗。
扎巴德恶狠狠地瞪了他两眼,“给本王滚!”
“是,是……”
巴桑答应着,连滚带爬的逃了出去。
再转过头看着倒在地上的拉姆,此时这娇柔的小女人尽管刚刚挨了一巴掌,却似乎并没有感受到多少疼痛,只是绵软无力的蜷缩在角落里,口中不知道喃喃念叨些什么,双手还在不停地撕扯着自己身上所剩无几的衣服。
“白吉拉姆!!!”
吼声似惊雷般震撼着耳膜,扎巴德伸出手一把扯住拉姆胸前的衣襟将她从地上揪起来。伴着他手上这一个拉起的动作,“呲啦”一声响,女人身上那条薄薄的衣被顷刻撕得粉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