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拉姆,你怎么流血了?!”扎巴德心疼的询问着,一挥手将拉姆打横抱起来放在自己身上,掀开被子,但见身下那块淡蓝色卡垫上,亦是沾染了斑斑点点的血迹,看起来很是揪心。
扎巴德震惊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不是第一次了,按照常理,她不可能再像处子一样流血了。
拉姆低头看了看卡垫上的血迹,却比刚才稍微平静了一些。
难为情的笑了笑说道,“哦,没什么,我想,大概是来月事了。”
扎巴德却不以为然,“不对呀,按日子算,你的月事早该来完了。”
拉姆盯着男人无比认真的神色忍不住笑了,“你这家伙,想不到对这种事还记在心上。这有什么想不通?大概是最近有点儿累,日子推迟了也很正常啊。”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拉姆你先躺一躺,我立刻去传御医!”
“扎西,不要……”
拉姆娇羞的想要阻止,男人却早已披了衣服跑出了夏宫。
无力的偎在被窝里,事实上拉姆也觉察到这次痛得很怪,那种滋味绝不同于以往来月事的痛。
……
没过多久,扎巴德便将御医提进了夏宫。因为拉姆一向羞于被别人瞧见她之后的模样,于是这一次,他刻意调来了王宫里唯一的一名女御医。
两人来到床边,趁着御医放药箱的功夫,扎巴德凑上前小声儿问道,“怎样了拉姆?还痛吗?”
拉姆笑道,“已经比刚才好多了,我就说没事儿,你非劳烦御医跑一趟。”
“娘娘莫要掉以轻心,还是让微臣看一看才好。”
那名女御医很是知礼的走上前,轻轻掀开了被褥,仔细对着床上的血迹检查了一番。又朝拉姆询问了一些问题,最后在确定那疼痛只是隐隐的并不严重后,便开始细细的为她把脉。
靠在扎巴德温暖的怀里,拉姆除了觉得很累很想睡一觉,也没有什么过多的感觉,疼痛已经确实没那么强烈了。
反倒是那名把着脉的御医,这么一会儿的功夫,脸色一会儿红一会儿白的变了好几个颜色。
“拉姆到底怎么样了?!”或许是那御医的脸色让扎巴德又担心起来,他此刻又快要咆哮了。
御医先是被他吓了一跳,待反应过来,立刻松开手跪在地上,一张脸也恢复了本色,勾着唇角喜悦地笑道,“陛下请息怒,娘娘大喜了!”
“你说什么?什么意思?”扎巴德抱着拉姆双手一紧,看着面前的御医连连追问。
御医跪在地上再次重复道,“回禀陛下,娘娘她怀孕了!”
“怀……怀孕?!”扎巴德惊喜的重复着这两个从天而降的字眼儿。
拉姆亦怔怔的抬起头,蓦然对上了男人那双深邃的星眸,那里面,闪烁着灼灼的泪光。
想想上一次怀孕,还是十三年前。
可他却没来得及看一眼阿爸阿妈,就意外夭折在腹中。
那个时候,宫里的御医都下了断言,说自己想要再次怀孕,几乎是不可能的了。谁承想,时隔多年,佛主竟再一次让她做了母亲……
耳边,再次传来御医的声音,“是的陛下,原本按照娘娘之前的身体状况,怀孕的几率相当渺小,可或许是这十年习武的关系,娘娘的身体状况已经有了大大的好转,故而刚刚回宫不久,便怀上了陛下的孩子,实在是可喜可贺啊!”
“太好了,太好了!本王要当阿爸了!本王要当阿爸了!啊!!”扎巴德兴奋地又是叫又是跳,那激动喜悦的模样,看起来就像个孩子。
过了许久方才沉静下来,似是想起了什么,焦虑地询问,“拉姆刚刚流血了是怎么一回事?会不会是孩子有什么不好?”
御医笑着道,“陛下不必担心,刚刚娘娘只是由于……由于过于疲惫,稍稍动了些胎气,出血量并不算大,所以不会影响到孩子。微臣替娘娘把脉的时候发现娘娘脉象平和,相信开几副安胎药调理一下,将会更好。”
扎巴德如释重负,嗓音也较之前轻快了不少,“那你还不快去准备安胎药。”
“是,微臣这就去。”
御医转身正欲离开,却被扎巴德叫住了,“等一等。”
“陛下还有什么吩咐?”
扎巴德咳了一声,郑重道,“本王要你亲自去抓药,亲自熬药。拉姆怀孕一事不得对任何人提起,要严守秘密!”
御医怔了怔,却很快心领神会,俯首答应着,退了出去。
后宫这种地方,一切都要小心谨慎才行。拉姆如今怀了孕,若想平安把孩子生下来,绝不可让太多人知道的。尤其是那圣雪宫的王后,女人之间的妒忌一旦演变成战争,后果将不堪设想。因此,扎巴德才会下了那样一个命令。这一点,拉姆自是心知肚明,也因此在心中更多了一份动容。
失神的任由他搂着自己,拉姆将一只手按在小腹上,这里面,竟已经有了一个孩子了。
身体忽而一紧,扎巴德双手牢牢将拉姆扣进怀里,欣喜的泪潸潸滑下,顺着衣领灌了进去,湿湿的,凉凉的。
“拉姆,谢谢你,我的好女人!谢谢你让我终于当了阿爸!”
听着他哽咽的呢喃,拉姆心里很不是滋味儿,伸出手回抱住他的身体,朝他胸口柔柔的亲了一下,道,“傻瓜,又不是第一次当阿爸,说不定拉姆生出来的孩子,还没有小王子帅气好看呢。”
扎巴德猛地抬头,朝她脸蛋儿上轻轻拍了一把,“你这蠢女人,你是真不懂还是装糊涂?你是我最爱的女人,这一生,只有你生的孩子,才是我赤扎西扎巴德真真正正的孩儿!旁人,永远是无法比的。”
拉姆霎时感动的热泪盈眶。
从床上跪起身,幸福的偎进他宽厚的怀抱,听着他沉稳的心跳,真希望时间,能永远定格在这一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