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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一腔热血洒高原的孔繁森

本章学习重点

1.学习孔繁森爱党爱国敬业的精神

2.学习孙必干为国勇挑重担的气概

3.了解杨善洲为群众做实事的行为

4.学习段松为国家安危不怕牺牲的精神

5.学习宋鱼水忠诚于人民恪尽职守的精神

6.学习王百姓为民不怕牺牲的精神

在我国,忠于国家是公务员的天职。对于任何国家的公务员来说,忠于国家都是最根本的要求。忠于国家就是拥护中国共产党的领导,坚定共产主义信念,在思想上、政治上、行动上与党中央保持高度一致;拥护中国特色社会主义事业;维护国家利益,维护党和政府权威,维护国家统一和民族团结,顾全大局,严守国家秘密,遵守国家宪法。

在我国,要求公务员忠于国家,是爱国主义和拥护社会主义在政治上的统一。在当代中国,爱国主义的具体体现就是走中国特色的社会主义道路,发展社会生产力,壮大国家经济社会实力,实现祖国的伟大复兴。忠于国家就是要有国家意识、大局意识,把国家利益放在第一位。

国家利益包括国家主权、领土完整、国家安全、国家尊严等。要求公务员具有国家意识,就是要有对国家的认同感、对主权和安全的责任感、对国家繁荣和发展的使命感。公务员是在中国共产党领导下,实现国家富强民主的中流砥柱。这就要求我们有一个忠诚可靠、勤政高效的公务员队伍,来保证社会主义建设各个阶段目标的顺利实现。

孔繁森两次进藏,历时十载。他把自己的一腔热血洒在西藏高原。在党的召唤面前,在人生的选择中,他的精神境界一次次得到升华。

(一)简要介绍

孔繁森,孔子第七十四代子孙,山东省聊城市堂邑五里墩村人,1961年7月于聊城技校毕业后,应征入伍,1964年被评为济南军区学习毛主席著作积极分子,同年10月赴京参加国庆15周年观礼。

1966年9月光荣加入中国共产党,1971年,曾任共青团聊城地委常委。1975年3月,任中共聊城地委宣传部副部长。

1979年7月赴西藏自治区,任中共岗巴县委副书记。1981年4月回聊城,历任中共莘县县委副书记,聊城行署办公室副主任、党组成员,聊城地区林业局局长、党组书记,聊城行署副专员、党组成员。1988年,再次赴藏,任拉萨市人民政府副市长、党组副书记。1992年11月,调任阿里地委书记、阿里军分区党委第一书记、政协阿里地区委员会主席。

1994年9月,孔繁森被国务院授予“全国民族团结进步先进个人”称号。1994年11月29日,在带领工作组赴新疆塔城地区考察时,不幸以身殉职。中共中央组织部追授孔繁森“模范共产党员”、“优秀领导干部”的称号。

2009年9月10日,在中央宣传部、中央组织部、中央统战部、中央文献研究室、中央党史研究室、民政部、人力资源社会保障部、全国总工会、共青团中央、全国妇联、解放军总政治部等11个部门联合组织的“100位为新中国成立作出突出贡献的英雄模范人物和100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评选活动中,孔繁森被评为“100位新中国成立以来感动中国人物”。

(二)主要事迹

1979年,国家要从内地抽调一批干部到西藏工作,时任地委宣传部副部长的孔繁森主动报名,并写下了一个条幅:

是七尺男儿生能舍己,做千秋鬼雄死不还乡。

进藏以后,原定孔繁森担任日喀则地委宣传部副部长。当地党委考虑到他年轻有为,征求本人的意见后,派他到海拔更高的岗巴县任县委副书记。在岗巴县工作的3年时间里,他跑遍了全县的乡村、牧区,和当地群众一起收割、打场、修水利,与藏族群众结下了深厚的友谊。

1981年,孔繁森奉调回山东,先后任莘县县委副书记、行署办公室副主任、地区林业局局长、聊城地区行署副专员等职。

1988年,工作几经调动的孔繁森已担任山东省聊城地区行署副专员。这一年,山东省再次选派进藏干部。组织上认为孔繁森在政治上成熟又有在藏工作经验,便决定让他带队第二次赴藏工作。组织上问他有什么困难,他说:“我是党的干部,服从组织安排。”

其实,孔繁森心里很清楚,家里确有不少困难。自己的身体状况不如从前了;年近九旬的老母生活已不能自理;3个孩子尚未成年,需要有人照看;妻子动过几次大手术体弱多病。自己一走,全家的生活重担又要压在妻子一人肩上。

他不会忘记第一次进藏时家里的情景,里里外外都是妻子操劳。有一次,她去刨地瓜,5岁的儿子没人照看,掉进地窖里爬不上来……孔繁森觉得对不起妻子,对不起孩子。然而,为了党的事业,孔繁森把对家乡、对亲人的爱深深地埋在心底,把博大无私的爱献给了祖国和人民。

孔繁森克服家庭困难,再次带队进藏,任拉萨市副市长,分管文教、卫生和民政工作。为了发展当地教育事业,他跑遍了全市8个区县所有公办学校和一半以上的乡、村小学。在他和全市教育工作者的共同努力下,拉萨的适龄儿童入学率从45%提高至80%。全市56个敬老院和养老院,他走访过48个,给孤寡老人送去了党和政府的温暖。

1991年,一次车祸把孔繁森摔成了严重的脑震荡,颅骨骨折,高烧昏迷。住院治疗期间,他得知一所学校发生了问题时,便不顾高烧未退、眼睛充血,骑着自行车赶到学校现场处理。为了结束尼木县续迈等几个乡群众易患大骨节病的历史,他几次爬到海拔近5000米的山顶水源处采集水样,帮助群众解决饮水问题。

1992年,拉萨市墨竹、工卡等县发生强烈地震,孔繁森在羊日岗乡的地震废墟上,领养了3名藏族孤儿:12岁的曲尼、7岁的曲印和5岁的贡桑。

孔繁森将他们带回拉萨,照管他们的生活,教他们读书识字。夜里孔繁森就同孩子们挤在一张大床上睡觉。年幼的孩子常在夜里尿床,他就不厌其烦地换洗床单。节假日里只要有空,他就带上他们逛公园,逛商店,给他们买衣物。

过重的生活负担,加之孔繁森每次下乡,还要带些自己的钱给生活困难的乡亲,往往一个月刚刚过半工资就花光了,有时连伙食费也不够交。他自己经常吃榨菜拌饭,却不愿让孩子和他一样受罪。

为了给孩子们增加营养,他悄悄地来到了西藏军区总医院血库要求献血。护士认为他年纪已大,不适合献血,他就恳求护士:“我家里孩子多,负担重,急需要钱,请帮个忙吧!”

护士见孔繁森如此恳切,只好同意他的请求。他先后3次以“洛珠”的名义献血900毫升,共收取医院按规定付给的营养费900元,都用于生活补贴。900毫升的鲜血蕴含着孔繁森对藏族孤儿深深的爱。后来,市长格桑顿珠见孔繁森负担太重,就领走了曲尼。

1992年底,孔繁森第二次调藏工作期满,西藏自治区党委决定任命他为阿里地委书记。这意味着孔繁森将继续留在西藏工作。面对人生的又一次重大选择,他毫不犹豫地服从了党的决定和人民的需要。

听说孔繁森要延长在藏时间到阿里工作,有的同志劝他:你是山东的干部,已经先后两次进藏,该吃的苦也吃了。凭你的政绩和能力,回去一定可以干得更好、进步得更快。听了这话,孔繁森的神情顿时严肃起来:“怎么能说我是山东的干部呢?我们共产党员无论在哪里工作都是党的干部。越是边远贫穷的地方,越需要我们为之去奋斗和付出,否则,就有愧于党,有愧于群众。”

阿里地处西藏西北部,平均海拔4500米,被称为“世界屋脊的屋脊”。阿里的面积相当于两个山东省,而人口仅有60000人。这里地广人稀,常年气温在0度以下,最低温度达零下40多度,每年7至8级大风占140天以上。恶劣的自然环境、艰苦的生活条件使许多人望而却步。

民主改革前,野蛮的封建农奴制严重束缚了当地生产力的发展,藏族群众的生产与生活长期处于原始状态。民主改革后,特别是党的十一届三中全会以来,阿里发生了巨大变化,但由于历史和自然的原因,当地的经济发展仍比其他地区缓慢,群众生活仍比较贫困。那里更需要像孔繁森这样年富力强的优秀干部。

自治区领导同志征求孔繁森的意见时,他还是那句话:“我是党的干部,服从组织安排。”像这样的工作调动,孔繁森经历过许多次。每一次,他都把党和人民的需要作为自己的唯一选择。

在西藏工作期间,孔繁森深深爱上了这片壮丽、神奇的高原,深深爱上了这里的藏族人民。同时,他也深深感受到当地群众要求改变贫穷面貌的迫切愿望。

孔繁森一进入阿里地界,就开始调查研究。当天夜里,他风尘仆仆地到达措勤县委所在地。第二天上午,他不顾旅途劳累,召集县委、县政府的干部开会,听取汇报,并结合贯彻党的十四大会议精神,商讨如何发挥当地优势,探索适应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发展途径。随后,他又去看望和慰问驻当地的武警部队官兵。

经过对沿途措勤、改则和革吉三个县的实地调查,孔繁森透过这些地方贫困落后的现状,也看到了当地蕴藏的巨大优势,即丰富的畜产品和矿产品资源。

他兴奋地对同行的同志说:

随着社会主义市场经济体制的建立,我国的经济必将进入一个新的快速发展时期,对原材料的需求将进一步增长。这对有着丰富资源的阿里来说,无疑是一个极好的发展契机。我们一定要抓住这个有利时机,加快阿里经济发展的步伐。

为了寻找阿里的发展优势,在不到两年的时间里,全地区106个乡,孔繁森跑了98个,行程达80000多公里,茫茫雪域高原到处留下了他深深的足迹。阿里是西藏最偏僻和平均海拔最高的地区,外出时常常一天也看不到一个人影。

在走访调研的路程中,孔繁森和他的同事们,饿了就吃口风干的牛羊肉,渴了就喝口山上流下来的雪水。旅途中虽然艰苦,孔繁森却充满乐观地对随行人员说:“快尝尝,这是上等的矿泉水,高原没有污染,等我们开发出来了,让外国人花美元来买!”

1994年初,正当孔繁森带领全地区人民为实现阿里发展的宏伟蓝图而奋斗时,一场罕见的特大暴风雪席卷了阿里高原。漫天大雪,吞没了农田、牧场和村庄。各县受灾的消息传到狮泉河。孔繁森立即号召抗灾,他说:“立即行动起来!到灾区去,到群众中去,组织抗灾,恢复生产,重建家园。”

在孔繁森的带领下,地委和行署迅速组织了10多个工作组分赴各灾区。厚厚的积雪封死了道路,他们就用铁锹挖,用汽车碾。大家只有一个信念:尽快把党和政府的关怀送到灾区。

在革吉县和改则县,孔繁森目睹了暴风雪给牧民造成的严重危害:大片大片的牧草被冰雪覆盖,成群成群的牲畜因冻饿而死,许多群众陷入缺衣少粮的困境。孔繁森的心在颤抖!他挨家挨户地走访灾民,分发救济粮款。

他鼓励大家说:

有党和政府在,再大的灾害也压不垮我们。我们一定能帮助大家渡过难关!

2月26日,孔繁森来到受灾最严重的革吉县亚热区曲仓乡。这里海拔5800米,是阿里最高的一个牧业点。乡党委书记嘎玛钦尧说:“大雪连续下了一个星期,最深的地方没到膝盖。全乡有8人被冻伤,牲畜大部分死亡。”

孔繁森心情沉重地把全乡每户牧民的损失情况一一记在笔记本上,然后用坚定的语气对嘎玛钦尧说:“现在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人。先保人,再保畜。一定要把群众的情绪稳住,团结起来同灾害作斗争,尽量把损失减少到最低限度。”

雪花在凛冽的寒风中狂飞乱舞。一会儿工夫,大家都变成了雪人。人们穿着大衣,还是感到阵阵发冷。脸、手和脚都被冻得失去了知觉。孔繁森看到一位藏族老阿妈把外衣脱给了在风雪中哀嚎的小羊羔,自己却在零下20多度的严寒中冻得瑟瑟发抖,他的眼睛湿润了。他用手捂住脸,强忍着不让泪水流出来,猛地转身回到车上,脱下自己的一套毛衣毛裤,递给那位老阿妈。老阿妈伸出已经冻僵的双手,接过那还带着体温的毛衣,嘴唇颤抖着久久说不出一句话。

顶风冒雪,孔繁森背着他每次下乡都随身携带的小药箱,走村串户,慰问受灾群众,给被冻伤的牧民们看病。他曾在部队医院当过兵,粗通医术。来西藏工作后,为了解决当地缺医少药的困难,每次下乡前,他都要买上几百块钱的药,为农牧民看病治病。一次,有位70多岁的藏族老人肺病发作,浓痰堵塞了咽喉,危在旦夕。当时,没有其他医疗器械可用,孔繁森就将听诊器的胶管伸进老人嘴里,又对着胶管将痰一口一口地吸出来,然后又为老人打针服药,直至转危为安。

在孔繁森带领全体干部的勤奋工作下,阿里经济有了较快的发展。1994年,全地区国民生产总值超过1.8亿元,比上年增长37.5%。

为了制订把阿里地区的经济带上新台阶的规划,准备在最有潜力的边贸、旅游等方面下工夫,孔繁森带领有关部门人员,亲自到新疆塔城进行边贸考察。

1994年11月29日,他完成任务返回阿里途中,不幸发生车祸以身殉职,时年50岁。人们在料理孔繁森的后事时,看到两件遗物:一是他仅有的8元6角钱;一是他去世前4天写的关于发展阿里经济的12条建议。这就是孔繁森留下的遗产,体现出一名共产党员的高尚情怀。

江泽民于1995年4月29日亲笔题词“向孔繁森同志学习”。

在孔繁森的葬礼上,悬挂着一副挽联,形象地概括了孔繁森的一生,也道出了藏族人民对他的怀念:一尘不染,两袖清风,视名利安危淡似狮泉河水。二离桑梓,独恋雪域,置民族团结重如冈底斯山。

人们为了赞颂孔繁森崇高的大地情怀,创作了歌曲《走进西藏》、《公仆赞》、《等你回家》和电影《孔繁森》,使孔繁森的感人形象永远留在了人们的心中。

(三)案例评析

两次进藏,历时十载,他把自己的一腔热血洒在雪域高原。在党的召唤面前,在人生道路的抉择中,他只有一句话:“我是党的干部,服从组织安排。”孔繁森的离去,党中央称他是“党的好干部”,阿里人民称他是“菩萨”、好心肠的“本布啦”(大官)。

孔繁森作为新中国成立以来的重大典型,被誉为“20世纪90年代的雷锋”、“新时期的焦裕禄”、“领导干部的楷模”、“民族团结的典范”。他像虔诚的苦行僧一样,笃信着心中的信仰,执著地坚持着共产主义信念和全心全意为人民服务的理想,无怨无悔,持之以恒。

孔繁森的爱超出了至爱亲情的世俗情感,升华到了一个新的境界。孔繁森是个孝子,在人民和母亲都需要他的时候,他毅然选择了赴藏的艰难征途;孔繁森是个好丈夫、好父亲,他深爱着妻子儿女,当高原藏胞更需要干部、更需要帮助时,他忍痛割舍了亲情。妻子上赡养老母、下抚育3个孩子,精神和物质上都不堪重负,孔繁森却把有限的工资用到更困难的藏族同胞身上。

作为一位地委书记,清贫和节俭得让人难以置信。他身后留下的,没有存款单,没有汽车,也没有房产证,有的只是几个纸箱和8块6毛钱。然而孔繁森却是富有的,他留给我们的是爱祖国爱人民的大地情怀,是中华儿女最珍贵的人格品质。

古人说:“克己者,多内省,必厚人。”孔繁森就是这样的克己者。孔繁森的小女儿孔玲接受中央电视台《流金岁月》栏目主持人采访时说:“爸爸活着的时候,常常说对不起奶奶,对不起妈妈,对不起我们,但是他最对不起的是他自己。”这是已经长大成人的女儿对父亲深刻的理解,也是对孔繁森无私忘我、舍己为人精神的最好说明。

孔繁森的离去,也让我们深深地反省自己的生命历程。当组织安排自己新的工作的时候,我们有没有也像孔繁森那样说一句“我是党的干部,服从组织安排”?当我们分配到一个新的地方工作时,我们是否也像孔繁森那样真正地扑下心来为那里的群众办实事?当我们了解到有人生活贫困需要救济的时候,哪怕就在我们的身边,我们有没有主动拿出自己的一点点工资以解他人的一时之需?

响应祖国的号召,到祖国和人民最需要的地方去,到最困难、最艰苦的地方去干事创业,这是孔繁森爱人民爱祖国的价值观的表现。当有些人奔走于个人仕途,向往灯红酒绿的理想生活之路时,他却跨越万里关山,埋头耕耘雪域边关;当有些人深陷金钱物欲的泥潭,用卑鄙的手段捞取人民的血汗时,他却用自己的工资帮助困难的群众。他就是这样,认真地实践着自己最喜爱的那句名言:“一个人爱的最高境界是爱别人,一个共产党员爱的最高境界是爱人民。”

孔繁森精神是一种家国情怀和大局观念,他时时刻刻都在以国家和人民的需要为自己的行动的指南,时时刻刻都把自己的利益置于党和国家的利益之后,这是崇高的信仰所致。孔繁森不仅告诉我们什么是精神,也告诉我们什么是境界。

孔繁森离开我们很多年了,我国也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可是,在当今建设和谐社会的背景下,孔繁森感天动地的行为和崇高的人生境界,犹如钻石,亘古不变,熠熠生辉。

像孔繁森那样做人,像孔繁森那样做事,像孔繁森那样做官,是时代的要求,人民的期盼,也是改革开放伟大事业的需要。如今,孔繁森精神已内化为共和国的集体记忆,成为一个民族的骄傲。

今天,作为一面旗帜,我们希望孔繁森这个道德楷模,能使广大干部的思想观念和精神面貌发生深刻变化,一大批勤政为民、无私奉献、开拓进取、奋发有为的先进典型涌现出来。当祖国和人民需要的时候,有更多的人自觉地说出:“我是党的干部,服从组织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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