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的课只有三节,纪想一听到放学铃声,就扑通的坐起来,连招呼也跟砚乐没有打,就跑去教导主任办公室。
砚乐收好书包,就去学校门口等父母。砚母季荷开着车,一脸慈爱的看着砚乐:“乐乐,爸爸说了,我们家就定居A市了,此后我们就不在到处搬家了。”
因为砚父砚正丘在砚乐出生前到现在砚乐十四岁前,都在到处去找他那家族的股份,因为砚老爷子死了,家里别枝的亲戚个个如豺狼虎豹,恨不得把砚正丘拔下来。
砚老爷子属于专情的人,所以他一共只有三个子女,砚正丘是砚老爷子唯一一个儿子。但砚老爷子的哥哥姐姐弟弟妹妹多啊,这还得追溯到砚老爷子的爸爸是个多情的人。
砚乐难以置信的看着季荷,眼里湿润润的:“真的吗?妈妈。”
季荷十分愧疚,为了砚乐不落入外人手里,委屈了正需要朋友陪伴的砚乐,他内向害羞多半因为他几乎很少和别人交流。他在学校有时候呆一星期,最长的时候待半个月。
砚乐坐上车,看见他的同桌纪想和教导主任刚好路过。季荷看到儿子一直盯着一个女孩,她温和的问:“怎么了,乐乐,你和那个女孩认识?”砚乐点头:“她是我同桌,她对我很好。”
季荷笑了笑:“那你也要好好对人家。”砚乐红着脸:“但是,她说我看着就很想睡,我不太敢和她说话,我怕她看着我就睡着了。”
季荷笑脸一僵,尴尬的糊弄过去,当她刚刚没说话。
医院内*
“进去啊,纪想。”教导主任推了推纪想,这丫头为什么在门口一直徘徊着?
纪想紧张的搓搓手,她认真的看着教导主任:“等等我进去,要不要先行个礼什么的,显得我有很真诚的心态去请求谅解。”教导主任冷喝一声:“你打人的时候,怎么不想想也有今天?进去。”
纪想来回跺步,放佛临死般挣扎:“我组织下语言,要显得我有满满的歉意。”
教导主任打开门,直接把纪想推进去:“谈好了我在进来。”
躺在床上的一个戴眼镜的男孩,哆哆嗦嗦的看着纪想,这丫头明明是个女孩,看着傻不拉几的,打人一点都不带心软的。
纪想嘴角抽了抽:“嗨?你还好吗?戴眼镜的男孩往床边缩了缩,放佛见了鬼般,胆战心惊:“你,要干什么。”纪想清了清嗓子,郑重的念着手里的稿子:“亲爱的那个被我打到进医院的同学。我叫纪想,我很抱歉我下手太用力了点,这是我的不对,但是你为什么要说我的坏话,说就算了,还要被我听见,所谓叔可忍婶不可忍,所以我一不小心的就想去揍你。但现在,我想既往不咎,你原谅我,我也原谅你,我们以后还可以做个好朋友,谢谢。”
戴眼镜的男同学都快惊掉了下巴,这是个什么妖魔鬼怪?
见戴眼镜的男同学没说话,她就默认他原谅她了。兴高采烈的请站在门口的教导主任进来前谅解书。
戴眼镜的男同学不乐意了,他恶狠狠的看着纪想:“我为什么要谅解他,这个暴力女。”这狗仗人势的样子,纪想吹胡子瞪眼看着戴眼镜的男同学:“你刚刚说了原谅我的。”
戴眼镜的眼尾上眺,欠打的看着纪想问:“有吗?”纪想回想,好像他确实没有说原谅自己:“老师,你在出去一下,我在试试。”
戴眼镜的男同学把谅解书撕了,气愤填膺:“别试了,我不会原谅你的。”
看着他如此坚定,教导主任领着纪想离开了:“准备一下,般退学手续吧。”纪想低着头沉默不语,今天中午还想着会被退学,还真的被退了。
第二天早上,学校里办了个简单的宣读纪想惩罚决定:经教委及各个负责老师一致商讨,举动勒令纪想同学退处理,以儆效尤,望各个同学注意自己的言行举止,争做文明中学生。
砚乐抬头看着教导主任,和站在一旁一脸轻松的纪想,他难以相信,昨天还信誓旦旦的说要陪他吃午饭的女孩,一下子就没勒令退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