判决一下子就宣读完了,校长说了几句不着边的话让同学们解散。
纪想默默的回班级整理东西,砚乐忍着眼泪:“纪...纪想。”纪想无力的笑了笑,从今天起,她还不知道能睡在哪。
砚乐暗下决心,看着纪想认真的说:“我会帮你的。”纪想挥了挥手:“天王老子来了,也帮不了我了。”砚乐摇了摇头,他不是天王老子,但他可以帮她。
秦靳西跑到纪想的班级来,气喘吁吁的说:“纪想,我去求求我妈,你别担心。”纪想感动的稀里哗啦的:“西瓜,我那么欺负你,你还想着我,太感动了。”
秦靳西揉了揉纪想微乱的头顶,嘴角微扬:“那肯定,我可是发了誓的,不会不管你。”纪想脑子转了转,呆呆的问:“有吗?”
秦靳西抿着嘴巴回想:“好像没有,”顿了顿,义气道:“但现在有。”
要上课,秦靳西让纪想别担心,转身跑回自己班级。纪想东西也整理得差不多了,她转头告诉砚乐,指了指门口:“刚刚哪个人,就是有点傻傻的哪个,他叫秦靳西,你可以去一班找他。你告诉他你是我纪想的朋友,他会帮你的。”
砚乐低着头,没有说话,他舍不得这个同桌
纪想叹了口气:“我走了。”
这整天,砚乐都失魂落魄的。季荷来接砚乐都吓了一大跳:“乐乐,你怎么了?”以往,砚乐除了害羞就是紧张,很少有这以外的其它表情。
砚乐听到妈妈的声音,他抹掉眼尾的泪珠:“妈妈,你能不能帮帮我?”季荷一听心揪得老紧,她紧张上上下下的扫了一眼砚乐,看他没有被校园暴力的痕迹,她放松了一口气:“怎么了?”
砚乐摇了摇头:“我没怎么了,是我的同桌被开除了。”季荷安慰道:“一般被学校开除了,都是犯大错了,这妈妈没有办法。”
砚乐气狠狠的瞪着季荷,大声怒吼道:“你骗人!上次苏阿姨的女儿被开除了,就是你和爸爸解决的。”随后露出一丝讽笑:“行,你可以不帮我。”
季荷明显被吓到,一向乖巧内向的儿子,第一次那么大声吆喝,她急忙轻轻拍了拍砚乐的手背,温和道:“别生气,别生气。乐乐,妈妈想办法帮你。”
砚乐坐在椅子上一言不发,看向窗外,仿佛看到纪想露着那盈盈的微笑。
秦家,秦靳西小心翼翼的瞄着那精致漂亮的女强人,这就是秦靳西的妈妈。如果说他爸爸是一朵灼人的火焰,他妈妈就是一座万年傲立的冰山。
“有什么话,就说。”江如意放下碗筷,她一看秦靳西这贼窝窝的样子,就知道他觉得有事求她。
秦靳西立马坐直,狗腿的笑着:“没事没事,妈,你多吃点啊,看你瘦的。”
江如意一向很少回家,秦莫看着秦靳西还一直叨扰江如意,他就摆起桌下的大木棍子,瞪着秦靳西。
晚饭后,江如意就出门了,秦靳西主动揽起洗碗的工程。洗完后,他削了两个水果,客厅有点酒味,秦莫一向喜欢喝白酒,虽然酒量却不怎么样。
他觉得现在时机不对,他想转身撤退,秦莫叫住秦靳西:“臭小子,过来。”秦靳西被点到名,挺直了腰板,慢慢挪到秦莫身边。
饭桌上老盯着你妈妈,肯定又做什么事了。说吧,有什么事和爸爸说也是一样。”秦莫醉意上头,他揉着太阳穴。
秦靳西挠着后脑勺,他斟酌一了下:“爸爸,那个纪想,不是被勒令退学了吗。”秦莫冷哼一声,看着秦靳西:“好多老师早把她视为眼中钉了,这下好多人都松了口气。”
秦靳西不悦的反驳:“纪想她其实人挺好的,虽然有点调皮,还欠打得要死。但这可比那些矫揉造作的女孩直爽多了。”
秦莫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哪里直爽了?明明就是个不爱读书的败家女,以后肯定也是为别人打工的。你也少和她来往了。”
秦靳西气嚷嚷的瞪着秦莫,嘴里偏激:“别这样说她,我们老师说了,在背后骂人的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秦莫没有回应,转身走去房间,秦靳西如梦初醒,完了,完了,完了......
秦莫从房间里出来,身穿柔道服,拉了拉紧腰间的束带,站在秦靳西面前,深深的鞠了一躬。秦靳西狠狠的咽了口水,双腿一软,嘴巴微微发抖:“爸爸,有话好好说。”
秦莫没有搭理,他挺直了身体,起身拉住秦靳西的手臂,上前一个飞身十字固。秦靳西疼得直拍地板,秦莫适可而止的挺了下来,转身又一个极狠的裸绞。
就在秦靳西以为自己快要晕过去了,秦莫把他拉了进来,冷淡的盯着他:“臭小子,对你爸爸说话要客气点。”
秦靳西揉着酸痛的胳膊:纪想,哥帮不了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