学习一门外语要多久?
以小孩子学英语来说,如果只是学口语部分,只用来和人交流的话,半年就差不多了。年龄越小,学的越快。如果这个外语是法语的话,时间成本会翻倍。
倘若是现代人去学习同系语种的原始人语言,云飞敢拍拍胸脯保证,一个小时就够了。
现代语言是一种包含主谓宾定状补的精准语言,古人的语言则是词与词组成的“达意”语言,文言文则是对古语进行声韵加工符合音律美学的书面语。以此类推,作为语言的起源,原始人的语言多是字与字的拼凑,能组成词的都不多,总字数亦是少的可怜。
可能发音略有不同,但是这种单字发音为主,少量词语点缀其中,夹杂着打手势做比方的动作,这种语言真的很容易就学会了。
用一句话来概括云飞学习语言的过程:原始部落里人人都是小结巴。
用一个场景来描述此时云飞在原始部落怎么跟人交流的:大概就相当于出国去旅游,在餐馆里点菜,“this,this,this……how much?”
巫孃孃给了云飞一块肉,云飞从中知道了部落肉食的紧缺,随手又恶趣味调戏了几个野孩子,换来了巫孃孃对几个孩子的一顿油条。
这反倒搞得云飞不好意思了,你们原始人都这么萌的嘛?
云飞改主意了,默默地走到山洞边上的一块凸起的大石头边,拿起一片稍微锋利些的石片,把肉锯成了两半。
云飞取出其中的一半,回到篝火旁边,这次是真心实意的,再次递给孩子:“七。”
几个黑漆漆的野孩子,放下手里的棍子状工具,偷偷的瞅了一眼巫孃孃,见巫孃孃没有阻止的想法,这才兴高采烈的,其中一个看起来稍大一些的孩子,激动的从云飞手里接过了肉。
云飞默默的看着这个孩子接过了肉,剩下的孩子有去拿竹筒的,有去给篝火添柴的,还有一个跑去洞里边取了两根木矛回来。
取木矛的孩子回来后,给云飞分了一根,剩下那根则是扎在了那半块已经被清水冲了一遍的肉上,而后便举着棍子放到了篝火上去烤。
云飞也暗自松了一口气,初来乍到,肉是吃生的还是吃熟的,咱不知道哇!虽然打定了主意打死不吃生肉,可是刚来就与众不同,会不会不太好?
云飞有样学样的也串起了自己的半块肉,拿去篝火上烤。刚把肉架到火上,云飞兀的又把棍子抽了回来,看着靠在石壁上休息的巫孃孃,走过去行了一礼,道:“有没有盐?”
云飞看巫孃孃没听懂的样子,重复道:“盐?”
而后云飞便化作了猴子,一会儿指指肉,一会儿指了指舌头,做了舔的动作,又两根手指做了搓的动作……
总之一通比划之后,巫孃孃听懂了,点头:“有。”
说完,巫孃孃犹豫了一下,盯着云飞上上下下来回看,最后目光停留在云飞脑门的伤口上,似乎盘算了一会儿,才转身从身后的百宝篮里取了一个竹筒出来。竹筒盖子打开,云飞伸着脖子看了一眼:就是盐!粗盐,白中发黄的那种大颗粒和大块块,夹杂着沙子和石头。
巫孃孃拇指和食指探了进去,捏了一小撮出来,想了想,两指微微一松,一大半又漏回竹筒。
云飞伸手去接,哪知巫孃孃手一松,又是几粒盐跌落回竹筒。盐到手上的时候,云飞认真的数了数……
三粒!
云飞心里暗自骂到:要不要这样抠门!就这种垃圾货色的盐,哥穿越之前都不带看一眼的好吗!结果到这里可好,这种货色的盐都舍不得给!
云飞已经意识到了,盐这种东西,是比肉还要珍贵许多倍的物资,就自己手上的三粒盐,怕是巫孃孃看在自己脑门受伤才有的特殊待遇。
几个围着烤肉的野孩子同样也注意到了这边云飞讨到了盐,一边眼巴巴的看着架在火上的肉留口水,一边频频看向云飞,意思不言而喻。
这次可不能给了,云飞看着自己的手心,三粒盐用来烤半块肉都嫌少!
三粒盐是需要精打细算的,首先拿一个竹筒取少量的水,把盐溶了,然后给肉的表面涂抹一层,期间复刷几次盐水,等快熟的时候,再把剩下的盐水涂抹到肉上。
前世作为一个资深吃货,外加一些养生控盐宣传,云飞懂得怎么样才能用等量的盐获得更多的咸味,同时又能让肉的咸味分散均匀。
几个野孩子没等肉熟透,就七手八脚的把那半块肉分了,狼吞虎咽下肚。云飞却是不紧不慢的,对待这个世界获得的第一次“野味”烧烤,极为“虔诚”,时不时的转动木棍或补充盐水,直到肉块金黄流油喷香四溢了,才呲牙咧嘴的开始对这块食物发起进攻。
味道超级赞!
原生态的野味,只需要盐,就可以好吃的恨不得把舌头都吞下去。
肉质的话,云飞吃过的野味不多,说不上是什么动物的肉,但是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像是曾经吃过似的,好像又不太一样。
几步远的巫孃孃也在盯着云飞的烤肉,喉头间隐约耸动,这表情,云飞秒懂。
云飞不由得吐槽:作为一个部落的老大,守着肉守着盐,想吃还不是随时都有,至于这样么……你就算自己给自己分配一块烤肉吃,怕是别人也不敢说三道四的吧?
云飞无法,只得再分了一半出去,递给了巫孃孃。
巫孃孃愣了一下,想了想,从里面撕了一小块下来,剩下的又递给云飞,表示尝尝就够了。
即便只是撕下来的一小口,巫孃孃也没有直接嚼吧嚼吧咽下去,而是含在了嘴里,细细的品味盐和蛋白质PY出来的香味,两眼直看着外面的天空,似乎在回想什么事情。
吃完了肉,肚子暖洋洋的,云飞也不打算出去了,就坐在石头上体味饭后的舒服时光。
等到这种感觉差不多散去了,云飞看向重新开始干活的巫孃孃和几个野孩子,指了指自己的头,道:“我这脑袋,怎么受伤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