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吃饭去。”吴欢提醒的很及时,瞬间止住成朗的煽情戏。
“上哪吃去?”成朗还是山东地方口音,一时没转换过来。
“你有没有什么忌口的?”显然,吴欢听懂了。
“那边摊上有炒饼,要不打包带回宿舍吃?”成朗的普通话依旧蹩脚,吃饭依然接地气。
“吃啥炒饼,找个店喝点去。”吴欢眯着眼开始扫描周边店铺,突然眼前一亮,“就那家吧,金豆芽那家。”
“走着。”成朗也想喝点,毕竟天干气燥。
金豆芽饭馆位于学校教学区和住宿区中间的垃圾街上,因为距离校门口比较近,搭眼就能看到。饭馆不算大,二楼一个八人小包间,一楼九张小饭桌,菜品主打东北菜、鲁菜和川菜,大都是家常菜,价位也基本符合学生消费预期。另外,饭馆前面有一片不小的空地,晚上可以兼营大排档,扎啤串类样样齐全。
“两位吃点啥?”服务员是个大块头,女的,声线很高,面相极具亲和力。
“我搂一眼。”吴欢接过菜单,认真翻看着,“炒鸡杂…木须肉…锅包肉…再来个蚂蚁上树,老成,你再看看。”吴欢把菜单退给成朗。大块头服务员手速极快的记录着。
“够了够了,就咱俩人。”成朗直接合上菜单,下意识的环顾四周的环境。
“主食要啥?”大块头服务员一口东北腔。
“主食不要了,来六瓶燕京,冰的。”吴欢下单很是老道,估计经常在场上混。
“我常温的,一半一半吧。”成朗比较注重养生,因为肠胃不太好。
“闺女,单子给我吧,你去收拾下那边的桌子。”一位老板娘模样的女士款款而来,模样端正有范儿。如此看来,大块头服务员应该是老板娘的女儿,一位叫王洋洋的女生。
由于过了饭点,所以上菜很速度。吴欢估计是真饿了,两眼直勾勾的盯着锅包肉,激动的直搓手。
“老成,开动吧,先垫么垫么。”吴欢顿了顿筷子,开始大块朵颖。
成朗没着急吃,启开了吴欢和自己的啤酒,都倒了个满杯。
“来,老吴,走一个。”酒桌上的成朗很山东。
“擦,果然是山东人,够劲儿。”吴欢端起杯子和成朗碰了下,一饮而尽。
“你是山东的啊?!”王洋洋像抽了风,激动的声线振聋发聩,“我爷爷就是山东的,我家黑龙江海伦。”
“应该是闯关东过去的,来,坐下一起喝点吧,也算小半个老乡了。”成朗其实蛮反感多嘴多舌,不过王洋洋的热情纯真抵消了一切。
“哈哈,我是女的,别看我身形大,但我可不彪。”王洋洋直摆手,转身朝后厨走去。
吴欢和成朗相视一笑,又干了一杯。
“过两天就军训,这鸡毛天,够受得了。”吴欢满脸不悦,自己干了一杯。
“估计也就俩星期,挺挺就过去了。”成朗给吴欢重新满上。
“来来来,本店赠送一盘花生米。”王洋洋山呼海啸而来,盘子应声落桌。
“怎么着,店里今天有喜事啊?”吴欢对花生米很满意,一扫满脸阴霾。
“这不碰见老乡了吗,总得意思意思。大厨下班走了,我就会这个,哈哈…”王洋洋爽快又实在。
“哎,问一下,你们这是不是在招服务员?我看门口贴着广告。”吴欢的思路很清奇,令人怀疑其用餐的目的。
“是啊,咋的?你俩想来啊?热烈欢迎啊!”王洋洋像极了逮到猎物的野狼,两眼放光。
“得嘞,有时间过来赚外快。”吴欢语气轻飘,然而,他是认真的。
多年后,成朗每当回忆过往都感触颇深,说实话,有些兄弟应该感恩一辈子,如果没有他们,自己的经历会苍白很多。
多个朋友多条路,朋友多了路好走。愿多结交、多珍视一些亦师亦友的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