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刘淼被这凭空而来的声音吓了一跳,一旁的林茂诧异地看着刘淼。
“是我,鹤顶红,淡定一点,我藏了一缕精魂在你泥丸宫内,来严州探查些事情。你这泥丸宫也是奇妙,混沌一片,定是没有修炼,尚未开窍,但偏偏异象纷呈,居然还有一条青龙。你小子真有造化啊!”鹤顶红的声音再次响起。
刘淼心中有数,却又不知道如何与鹤顶红沟通,便和林风说:“我下山后一路坎坷,刚刚进得城来,人来人往,有些杯弓蛇影了,让林兄见笑了啊!”
鹤顶红笑声传来:“哈哈,你小子还挺机灵的啊!可惜你小子念力不行,没法与我交流,倒成了我在唱独角戏了。算了,我还是先谋划我的事啊,等你安顿好了再说吧。”
刘淼的脑袋终于安静了,边走边思索着刚才鹤顶红的话:“看来桐君老人这次安排鹤顶红下山,并不仅是为了照顾我啊,而是另有图谋的,不知道他们图谋什么,得找机会打探打探,我可不想被人当棋子。”
“他还说我的泥丸宫没有修炼,但那天江上遇险之后,我‘看’到过泥丸宫,还‘看’到里面盘踞这一条青龙,这是怎么回事?我得想办法找找泥丸宫修炼的功法,不然这一龙一鹤在里面,还不得闹翻了天。”
“还有,念力是什么?我得赶紧搞清楚这世界,否则寸步难行了。”
一旁的林茂正在兴致盎然地向刘淼介绍严州城的风土人情,“严州城虽没有九州那般的繁华,但这也是山川秀美之地、人杰地灵之邦,四海八荒就属严州最有魅力了。”他并不知道此时的刘淼已是千头万绪,根本无心欣赏严州城。
突然一阵地动山摇,把刘淼的思绪拉回了现实。
“怎么了?”刘淼好奇地问身边的林茂,“这里经常这样吗?”
天空渐渐阴沉,林茂抬头看了下,隐约见到枝叶在空中舞动,“从来没有发生过这事啊,通天建木乃三界圣树,这严州城就是其根系所化,别说地震了,连晃都从来没有晃过一下啊。”
说话间,震动停止了,天上的阴霾也消散了,街道乱作一团,一队队的军士正在街上维护治安,东城门那边已经水泄不通了。林茂想了想,说:“我们就别去父亲那里添乱了,快回家吧,我外公是严州城主,母亲见多识广,回去问问母亲,她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刘淼心里像是倒翻了五味瓶,心想:“我这是走了什么狗屎运啊,到哪哪不太平啊。这动静莫不是鹤顶红闹出来的?可千万别惹出什么乱子来,老子好不容易来到灵气这么充足的地方,可不想出师未捷身先死啊!一定要天下太平啊!”
林茂的家就在靠近严州城中心的区域,从城东一路走来,形形色色的人群都在讨论着刚才的地震。
刘淼也没在胡思乱想,观察着严州城的风土人情,不一会儿,便到了林府门前,林茂母亲正站在门口,满面愁容焦急等待,看到林茂,总算松了一口气,“茂儿,你可算回来了。快让娘看看,你可安好。”
林茂走上前去,抱住母亲,“娘,看你说的,我这不是好好地回来了吗。试炼任务也完成了,本来想先去符台交差的。刚才突然地震了,就先回家看看了。对了,小妹还没回来?她没事吧?”
林茂母亲紧紧抓着林茂的手,“回来就好,你妹妹在学堂,刚才学堂派人来报平安了。何叔已经去接她了。我们先回家吧!”
林茂这才放下心来,向母亲介绍了刘淼的来历后,便将刘淼引入林府,刚在正厅坐下,只见下人领着一个军士走了进来,正是林风派来报平安的。
“林夫人,将军一切安好,只是城主下令全城戒严,将军无暇抽身回来,特命小的前来,请夫人放心。”
林茂迫不及待地问:“你可知刚才的震动是怎么回事?”
军士看了一眼刘淼,林茂正要介绍:“这位是……”
林母打断道:“你只管说你的,坐在这大堂上的自然是自家人。”
军士这才开口说道:“小的也不清楚,刚才震动的时候看城门外的恶水一阵翻腾,好像有什么东西脱困而出,后来城里和桐君山上分别有一道绿光压制,就平静下去了。但城门外还是聚集了很多人,而且听说河边突然出现了大坑,深不见底,将军已经派人去查探了,还没有消息。您的父亲城主也莅临东门了,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像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大事。”军士一股脑儿地说了出来,说着又忍不住看向刘淼。
“一派胡言!你究竟是谁!”林母喝道,同时,一条丝带从袖口飞出,变成了荆棘条,缠在了军士身上。
只见军士被捆住了,却并不惊慌,哈哈大笑道:“城主女儿果然名不虚传,如此敏锐,敢问我是哪句话露馅,让你看出了端倪啊?”
林母却并不理睬,掐指念咒,捆住军士的荆棘条越缠越紧,荆条上的尖刺已经刺入了军士的皮肉,见血生根。军士见林母直下狠手,不消一时半刻,自己就会被这荆条变成树人了。
军士浑身一抖,竟变成了一条白虫模样,越变越小,逃脱了荆条的束缚,向厅外飞去,眨眼间消失不见了,唯有一阵笑声传来:“劫星降世,天下大乱,我虫族回来了!”
林母一听这话,呆在当场,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连忙收回荆条,一脸严肃,马上吩咐下人:“速去东门将此事报告老爷,路上小心,切不可轻信任何人。”
林茂站起身来,也想跟着出去:“我也去看看父亲那边的情况吧。”
林母并不理会林茂,而是颇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刘淼,说:“你们俩跟我来!”说罢便向内堂走去。
林茂忍不住好奇地问,“母亲,您是怎么识破刚才那个人的啊?”
“他不是人,是虫子!”林母鄙夷地说,“你外公现在不在东门,那虫子这么说,无非是想让我们觉得发生大事了,自乱阵脚,他好趁乱图谋。”
“你怎么知道外公不在东门啊?那虫子要图谋什么啊,我们家有什么好图谋的啊?”
“因为我在这里!”一个苍老的声音从内堂传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