药王谷在南阳的院子非常大,韩林要审讯出卖父亲韩山童的杜文道,就安排了全部护卫都出动,把整个院子防守的滴水不漏。
后院假山下面是一座很大的地下建筑,现在坐着彭祖,刘福通,孤城子,韩林,周王女,白莲花。
关铎等十个护卫围着杜文道和那个叛徒,另外也有这些人的贴身护卫在场。
“关铎,按照血鹰之刑,把这两个叛徒绑上刑架。”
韩林之前跟关铎交待过血鹰之刑的细节。
看着关铎他们麻利的把两个叛徒绑在刑架上。
杜文道早醒过来了,看见那个叛徒,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了。
“贤侄,你说的血鹰之刑是怎样的刑罚?”
刘福通老神道道的问道,韩林知道,这是刘福通在让韩林给这两个叛徒上点心理压力。
“专门对付叛徒的刑罚,将犯人背部朝上,面部朝下绑在受刑架上,施刑者先在叛徒的背上中央位置割出一只没有翅膀的鹰的轮廓。再用利刃割开他们的皮肉,露出他们的肋骨。
因为肋骨的朝向,就像两扇闭着的翅膀,施刑者要用蛮力硬生生地将受刑人的肋骨外掰出来。血红色的肋骨加上之前没有翅膀的鹰的轮廓,凑成了一只滴血的血鹰!这是静态的血鹰。在静态的血鹰完成后,施刑者要将犯人的肺从背部挖出,再放到翅膀下面。这个过程中施刑者还小心翼翼地不能扯断受刑人的气管,这时还有着虚弱呼吸的肺托起翅膀,一幅血鹰在飞的画面就近在眼前了。药王谷的大夫会保证受刑者一直活着承受刑罚。还要往被制成血鹰的犯人身上撒盐,做出血鹰在飞的效果。”
“贤侄,好手段,我还想剐了这两个叛徒,看来贤侄的手段更高明,开始吧。”
“关铎,把之前那个叛徒的口供拿给杜文道看,需要反驳就请尽快,先从之前那个叛徒开始画鹰。”韩林的脸上都是寒霜,没有人会怀疑一个要为父亲报仇的人,韩林也放肆的挥洒着自己的残酷。
“杜文道,为什么要出卖我父亲韩山童?”
“明王陛下,这都是大元的宣徽使所指使,我也是身不由己啊,求你给我个痛快吧。”
“好啊,血鹰之刑是最刺激的,你好好感受下,到时你来告诉我痛不痛?快不快?”
关铎已经用刀尖儿在那个叛徒背上画出了血鹰,开始剜肉,受刑者的哭号已经不像一个人的声音了。
“杜文道,说说你们大元宣徽院吧。”
“明王陛下,大元宣徽院,明面是掌管大元皇帝的御膳,其实是大元皇帝的耳目和鹰犬,机构庞大,遍布全国,而且很多就隐藏在市井之中,下辖光禄寺、大都尚饮局、上都尚饮局、大都尚酝局、上都尚酝局、大都醴源仓、上都醴源仓、尚珍署、安丰怀运等处稻田提领所、尚舍寺、诸物库、阑遗监、尚食局、大都生料库、上都生料库、大都太仓、上都太仓、大都柴炭局、上都柴炭局、尚牧所、沙糖局、永备仓、丰储仓、淮东淮西屯田打捕总管府、淮安州屯田打捕提举司等九处、抽分场提领所十处、满浦仓、园米棋子局、软皮局、打捕千户所、龙庆栽种提举司、弦州种田提举司、丰润署、常湖等处茶园都提举司、榷茶提举司,正三品的衙门,那个厨子的手下能当的起三品官职?里面全是供奉,都是高手,这是一个想干啥就干啥的衙门,在下真的是身不由己啊,开恩啊。”
“杜文道,你这次带着三千骑兵来干啥?”
“宣徽院已经知道你们这些红巾军的首脑在南阳集合,宣徽院使亲自指挥,这次宣徽院要把你们都抓了,这三千骑兵就是来抓人的。”
“好,你再一次出卖了我们,这是要把在座的各位红巾军领袖一网打尽。我们只能先惩罚你,再收拾那个宣徽使,他来的正好啊。”韩林示意关铎继续,关铎已经开始掰叛徒的肋骨了,一根成年人的肋骨,关铎使劲竟然不能掰断,一旁的韩林高手护卫上去,一下子就给掰断了,那个叛徒的整个身体都开始抖动。
“明王陛下,我愿意立功赎罪,将宣徽使诱进南阳来见我,我可以引他来受死。”
“说详细点,我们得评判一下,看有没有可行性。”
“按照宣徽使的命令,我把三千骑兵带到南阳附近。今晚宣徽使带着供奉高手会从白河往淯阳门而来,今晚要我在淯阳门城楼上挂三盏红灯笼,宣徽使到时,也会在城下点起三盏红灯笼,我就会打开城门,带着宣徽使实施抓捕行动。天亮时,三千骑兵开进南阳,控制南阳。现在从川蜀东出的大骡子大军,漠北调来的也速军,都在向南阳进军。原来大元南阳的知府等官员也都会进城。现在我把所有的军情都禀报明王陛下了,明王陛下就可以拿下宣徽使,也可以讯问宣徽使,我保证我说的都是实话,缉拿令尊的人是宣徽使,杀害令尊的人也是宣徽使。明王陛下拿下宣徽使,就替韩老明王报仇了。”
“好,把他放下来,把当天我父亲被捕的事情写清楚。等抓住了宣徽使,要是有欺骗,你知道后果。”韩林看到杜文道只是个软骨头,一个血鹰之刑都把他吓的什么都说了,就安排关铎带人看住杜文道和那个叛徒。
韩林所处的地下建筑极大,众人就换了一个屋子,开始商议应对之策。
“彭祖,贤侄,各位,杜文道所带的三千骑兵,是原来西辽的骑兵,现在的领兵将领叫耶律兀奴,这些人就是战场上的炮灰,鞑虏接管原来的西辽骑兵后,西辽骑兵冲锋陷阵,越打越少,耶律兀奴是为了保存一点西辽的种子,才加入红巾军,当时是我亲自安抚接收的他们,现在看来,鞑虏是给了他们好处,才会跟着杜文道来南阳抓人。我想和韩兀奴谈谈。”
“刘叔,现在最紧急最重大的威胁是宣徽使,他带着供奉高手,要对我们大家进行抓捕,由此可见,来者不善,这是在万军之中,取上将首级的气势,这是个人物。我带关铎等一百三十人,潜伏白河的水边,等宣徽使的船过时,潜入水底,凿沉他们的船,捕杀落水的敌人。刘叔带人埋伏在靠近城墙一侧,师伯孤城子带人埋伏在另一侧,争取把上岸的敌人消灭干净。王女带着杜文道在淯阳门城楼挂灯笼,如果宣徽使从另外的方向进城,就把开城门把他们放进来,在瓮城埋土制爆炸物,多埋一些,然后关门打狗。淯阳门处传来爆炸声,刘叔和师伯就带着埋伏的人马回援王女。我带的水下作战队伍,会继续埋伏,知道等到敌人的船,或者淯阳门已经确认了宣徽使已到淯阳门,就发礼炮,我会率队回援,明天再解决三千骑兵威胁。现在各人准备人手武器。有意见,现在提。”
韩林迅速制定看作战计划,就是不知道刘福通、孤城子有什么意见。
“韩林,我的大师伯箐鸿子从南岭来参加我们的婚礼,今天到,你还没有见过。她和他官人易伯伯带着小一百人的高手弟子,可以主持今晚淯阳门的战斗,我就专门看押杜文道吧。孤城子师伯,你觉着行吗?”
“行,大师姐箐鸿子能力和忠心都值得托付,易华师哥更是英雄豪杰,就交给他们夫妇吧。”
“好,请易华和大师伯来一起商量吧。”韩林曾经在史书读到,南岭的易华为红巾军输送粮食十万八千石,这样的强人来襄助自己,大事可期。
等韩林看到易华和箐鸿子时,韩林准备以后辈之礼拜见,易华却以臣下之礼拜见韩林:“南岭七州四十八寨红巾军易华参见明王陛下,我们已经在南岭竖起来明王的大旗,事先并未得明王授意,还望明王见谅。”
“易华伯伯,你们做的好,今日再用传国玉玺写一道圣旨,封易华为循王。王女,准备圣旨和传国玉玺,把鄂王和蕲王的册封圣旨也请来。”韩林看了看众人,冲着彭莹玉和孤魂子点了点头。
“我大宋有中兴四将,鄜王刘光世,蕲王韩世忠,鄂王岳飞,循王张俊。今天我也册封四位一字并肩王:鄜王刘福通,蕲王彭莹玉,鄂王孤城子,循王易华。开府建衙,统军治民。”
韩林看到周王女已经摊开空白的圣旨,就挥毫写就循王易华的册封诏书,贵气逼人的瘦金体,秦始皇制作的传国玉玺,都在显示一个正统王朝的权威。
四位新晋王爷跪地谢恩,开国之臣的光环就开始闪耀着他们的赫赫威名。
“各位王爷平身吧,我韩林是大宋徽宗皇帝九世孙,手里拿的就是在徽宗年间失踪的传国玉玺,承大宋的忠臣义士守护,大宋皇室的血脉和传国玉玺传承至今,当今天下,怀念大宋的仁德,我决定在襄阳复国,各忠臣义士俱有封赏。当此关头,鞑虏宣徽使乘夜而来,这是来送人头,各位,备战吧。”
“遵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