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子墨,现在就我们两个人,我想问你一个问题,”亚琪上前走了两步,用犀利的眼光盯着秦子墨:“我爸爸,他为什么会突发心脏病?”
“我也不知道,我也是接到电话立刻赶过来的,那个时侯,董事长他的状态已经不好了。”秦子墨的表情很难过。
可是这句话却让亚琪一下子激动了起来:“你骗人!我爸爸临走前他为何要指着你?一定是你,一定是你对他说了什么?是不是?”她的眼泪再一次的涌出,她愤怒的用手指着秦子墨的胸口,恨不得自己的手能立刻变成一把枪。
秦子墨摇着头:“不是的,我什么都没跟董事长说。真的。至于他为何要指我,我也不明白。亚琪,请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没说。我来的时候,他已经发病了。”
“你还骗我?!你昨天那么狠的跟我说你要把昨晚的事情都告诉爸爸!而且……你还打我!……一定是你,一定是你说了昨晚的事,才会惹爸爸生气,才会让他心脏病突发……对不对?对不对?……呜呜呜……”亚琪的视线早已被泪水模糊,她就这样疯狂而颤抖的指着秦子墨的胸口,大声的嘶喊着。
秦子墨一把就抱住了眼前这个颤抖的小泪人,“亚琪,我没有,我真的没有,请你相信我!”
亚琪被这突如其来的一抱给怔了一下:这么宽阔的胸怀,这么炙热的温度,这么强烈的心跳,这么浓烈的烟草……这是她曾经多么渴望依偎的怀抱啊,这时她曾经多么迷恋的味道啊,而此时这一切就在她的面前,她却突然想要排斥它?!
于是她挣扎着想要从秦子墨的怀抱里解脱出来:“你放开我!秦子墨,你快放开我!”
“小姐?小姐?出什么事情了,小姐?”就在两个人纠缠的时候,房外传来了管家急促的敲门声和询问声。
秦子墨的双手被这敲门声振开了,亚琪顺势一下子从里面逃了出来,脸上依旧挂着泪水。
她拿起桌上刚才取出的墨镜,用手捋了捋头发,戴上眼镜,走过去打开房门:“仁叔,我没事。我们下楼去吧。”
站在门口的管家仁叔看了一眼亚琪,又看了一眼屋内的秦子墨,然后应了声好便随亚琪下楼了。秦子墨望着两人的背影,整理了一下衣服,也下楼去了。
一辆辆缀着白花的车辆缓慢的行驶在去往殡仪馆的路上。天,仿佛阴沉了更多,亦如亚琪的心情。
她靠在车子的一个角落里,看着车窗外灰蒙蒙的天空,不时的有泪水轻轻划过嘴边。
仁叔坐在前边,从镜子里心疼的看着身后憔悴的亚琪,每次想要开口说话,都又不知怎样去安慰她。
终于车队在殡仪馆的门前停了下来,亚琪擦干眼泪,微微坐直身体。这时,仁叔转过头来:“亚琪小姐,今天律师也来了,您看,一会在会堂,要不要宣布老爷的遗嘱。”
“遗嘱?哦,仁叔你不说我都忘了。既然律师来了,那就宣布吧。爸爸虽然不在了,可公司还在,我知道公司对于他来说有多重要。他一定会在遗嘱里面把公司的事情交代清楚的。所以,我想,还是尽早宣布吧。”亚琪觉得这是她自己有生以来第一次这么认真而成熟的说话,而她也知道,接下来,她将要背负起更大的担子。
今日的行程只是简单的遗体入馆,所以整个过程都很简短,在管家替亚琪做了一番发言之后,他把律师请到自己的身边:“下面,由皇甫集团董事长皇甫天的委托律师向大家宣布皇甫天先生的遗嘱。”
“各位好,鉴于当时皇甫天先生当时病情危急,已不能执笔书写,于是特立下录音遗嘱,由我和我的同事,和在场的其他两位人一同作见证,此遗嘱真实有效。下面,我先宣读一下此份遗嘱的内容,然后再播放一遍皇甫天先生的录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