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衫今天很不开心。
因为张三和他的徒弟们把自己的猫拐走拿去撸了。
小九一会儿在阿大边上蹭鱼肉吃，一会儿去玩阿二的筷子，然后被张三抱起来放在腿上。
这算不算当面牛头人？
更让赵衫不开心的是，这群人居然在他面前吃饭！
还吃得津津有味！
赵衫是骷髅啊！
他要能吃饭，他就拿起椰子糖往嘴里塞了，椰子糖多好吃啊！
张三看着赵衫闷闷不乐的样子，还以为出了什么大事，结果阿大看了看赵衫，在他面前放了双筷子。
喂！你！你什么意思啊喂！老子吃不了饭啊！
有这么一瞬间，赵衫身上似乎冒出了黑红色的光芒，然后赵衫放弃治疗，撑在桌上托着腮，看张三他们吃饭。
张三一口汤没忍住，转身喷了出去，吓得小九躲到了阿四背后。
你笑什么笑啊！你一直在笑我你就没停过！
阿三看气氛不对，打了个圆场：“师傅，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张三抹了抹嘴，回过头。
“可以肯定的是猴子的计划暂时失败了。我不相信他们拿五个人做祭品的计划是个诱饵。”
饭前，赵衫听阿三把大致经过讲了一遍，不过姑娘细心，把赵衫被控制那段忽略了，只是讲徒弟们赶来还是打了一场恶战。
“他们短时间内应该也不会有太大的动作。”张三语气很肯定。
“为什么？”阿四第一个不明白，他只想把幕后主使抓出来揍一顿。
“第一，老朽的线人暴露了，他们需要时间排查是否有更多的卧底。既然她都告诉了我们暗号，就表明通过暗号能找到下线。‘春风马蹄’，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日看尽长安花。这一点猴子也猜得出，所以只是下线的线索在长安，也就是如今的西安，不过等我们恢复了再去也不急。”
“第二，猴子在千钧一发的时候撤退了，那种时候撤退是不可能用法术撤退的，老朽不相信他们跑的比记者还要快。唯一的解释就是有人用物理手段协助他们撤退，不管是谁协助他们，对方至少是猴子的同盟。况且，老朽不认为当时的猴子还有余力留一部分人接应。换句话说，猴子再往上还有人在。”
“在猴子失败的情况下，他们的上级是否会对计划做出改动？这也需要他们费时间讨论。”
“第三，昨天他们那样子你们也见到了，可以暂且认为他们和我们一样，我们尚且没有恢复，他们也没有回到鼎盛状态。”
“所以我们要做的是，快速恢复状态，然后出发去西安。”
“就这么简单？”赵衫觉得张三说得轻巧。
“战略上藐视敌人，战术上重视敌人。他们一定知道我们何时出发，毕竟这是在他们的结界里，他们会跟着我们到西安，再找到下一步线人的线索……直到他们醒悟过来谁是内鬼，然后把我们一网打尽。”小九跳到了张三面前的桌上，把张三的勺子玩到了地上。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你们训练我。”赵衫主动请缨。他并不喜欢做这样的事，只是他感觉失去意识前自己充斥着因为无力而感到的愤怒，也就是无能狂怒。
他不喜欢自己比别人弱，更不喜欢自己的愤怒被别人无视。
“你的话……从控制精神做起吧。要不是老朽给你的精神护盾，你可能一上来就失去意识了。”张三捡起地上的勺子，这老头子也算半个猫奴，小九都被他惯坏了，在饭桌上作威作福。
“能吃饭吗？吃不了就跟老朽过来。”张三站起身，朝屋外走去，“阿大，别忘了收拾餐桌。”
“明白了，师傅。”等张三转过身去，四个徒弟却在猜拳决定谁收拾。
赵衫一路跟着张三，从道观大门走出，拾级而下，在一处土路转弯，走进了森林。
“以后你就在这里练习。”
赵衫环顾四周，一片直径百米的圆形场地，四周环绕着竹林，有几分世外高人修炼场所的味道。
“练习的时候至少要有老朽的一个徒弟看着，找老朽来也行。先回忆你是怎么启动那股力量的。”张三对赵衫的力量有了一点底，但还是追求稳妥更好。
“我觉得是愤怒，我感觉生气的时候就想跟他们打架，然后就把眼镜交给你保管。”赵衫如实回答，虽然眼镜现在没什么用，身为骷髅没有眼球，但是能无视亮度看清周围环境，眼科疾病自然也没有了。
“与老朽所想一致。”张三摸着胡子点了点头，“你先戴着眼镜练习，老朽给你上一个暗示法术。”
虽然不明白“暗示”法术是什么，但赵衫还是照做。他开始想象过去遇到过的事件，小到挡路的路人，打到指着自己鼻子破口大骂的泼妇。
力量出现了！
但赵衫有些奇怪，这股力量明显没有以前那么强，他望向张三寻求解释。
“我给你放的法术，戴着眼镜的情况下你无法使出全力，但是保有理智。先练习戴眼镜情况下提高出力。出力大小和控制能力是挂钩的，等你戴着眼镜也能像之前那样，就可以尝试摘掉眼镜来控制了。等你摘了眼镜，老朽就必须亲自监督了，那时候你的破坏力是不可想象的，老朽不能容忍一点点差错。”
说着张三竖起了五个稻草人，示意这就是赵衫的假想敌。
赵衫深吸一口气，虽然骷髅吸气也没必要，向前冲去。
十分钟后。
“胡子啊，你这稻草人什么做的啊，我手根本打不穿啊。”赵衫一屁股坐在地上，怀疑眼前的稻草人怕不是+18的钢铁稻草人，使用了“稻草”皮肤。
“一个最低级的材质硬化而已。你还有得练啊。”张三走过来，拍了拍赵衫的肩膀，“要不，把小九给你玩会儿？”张三打了个呼哨，小九应声而至。
赵衫眼睛都发光了，不对，骷髅眼睛发不出光。
人眼也发不出光吧！
但小九出色的第六感意识到情况不妙，扯了一把张三的胡子就蹦跳着逃走了，留下赵衫和张三面面相觑。
“继续吧。”赵衫无奈地叹了口气，从地上坐了起来。
所幸的是赵衫进步惊人，只是一周时间，就只有张三施加的材质硬化才能挡住赵衫的攻击了。
而这一周时间，猴子也如张三所言，没有来找众人麻烦。
拜线人自我牺牲所赐，张三的四个徒弟在这一周内也基本恢复了实力，形势一片大好。
除了张三的荷包。
补充徒弟库存的符咒、赵衫练习用掉的符咒、补充自己的符咒，张三欲哭无泪。虽说结界内不影响现实世界，但带有法术气息的物体是可以被影响的，比如能承受法术的符咒用纸。
不然大家就都开结界，从结界里拿纸来用了。
一张纸一千元可不是吹的。
当赵衫用膝盖猛撞稻草人后，张三释放的最高阶材质硬化也宣布失效。
“学费！必须要交学费！”一旁数着符咒的张三丧失了理智，“一次训练一万！一万！啊！把钱交出来！”
赵衫颇为尴尬，虽然不缺这个钱，但是被大吼大叫着要求交钱多少有些困惑。
而一旁前来参观，并且熟知自己师傅这个德行的阿大干脆施加法术，让毫无防备的张三进入睡眠状态。
“见笑了，师傅就这样子。”阿大咧嘴一笑。
“不不不，没有胡子……没有你师傅这么指导，我也不会到今天这个样子。”赵衫不好意思地挠挠脑袋，“以后我为你们提供金钱支援吧。”
话音刚落，阿大几乎是闪现到赵衫面前，惊得赵衫连退数步。
“此话当真？”
阿大作为大徒弟，当然知道自家财政捉襟见肘。
赵衫忍不住吐槽，你们到底是有多缺钱啊喂。
但说出去的话总不能收回来。
“当真。”
“哦嚯！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阿大跳着舞转着圈拖着张三就往道观跑。
“阿二！说好了你有钱氪金要带我开黑的！”
喂！我说的钱可不是这么用的啊！
还有！
要不要买几个账号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