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了半月,德民的学子们迎来了期末考试。
德民书院除开每年的入学测试之外,同时还设立了期中、期末以及大小随堂测验。
这其中以期中和期末考试最为重要,大小随堂则为辅之。
如果成绩不好满足不了学校的要求,那么学子们将有两种选择:
第一种,退学回家,选择别的书院继续读书或者第二年和其他新生们一起参加书院的招新考试,从新在考进来。
第二种,将之前学过的原有知识在重新学习一遍,直到达到书院的要求为止。
这两种方式里的无论那种方式,都是不给学子们所接受的。
因为在德民书院中,无论是家境贫寒的穷苦孩子,亦或是高门大户中的富贵子弟,大家对于成绩都是极为看中的。
因为你学的不好被退了学,那便是对不起省吃俭用拼命劳作供自己读书的爹和娘。
如果你成绩太差需要重修,那便是让自己的爹娘脸上无光,无法在自己的同僚或亲朋友好友面前抬的起头。
因此,这德民的期末考试,对于大大小小的学子们来说,也是一场看不见硝烟的战争。
而为了方便各位学子们能发奋读书,在这考试之中取得较好的成绩。德民书院在一月以前便早已取消了入夜熄灯的规矩,以此好方便各位学子们挑灯夜读。
三十三
自从德民取消入夜熄灯的规矩后,这倒是苦了齐望夏和薛子师。
因为这两人的文化课成绩是最为差劲儿的。
李思年已经对黄班的七人下了死命令,无论如何大家都要鼎力相助,让齐望夏和薛子师两人在期末考试时成绩及格。
因此,这两人虽万般不情愿,却也只能听从李思年的命令,努力的读书,认真的读书,拼了命的读书。
齐望夏和薛子师每日埋头苦读,就连德民每周两天的休息之日都顾不上了。
事实上,不止是他们两人,所有的德民学子都在为期末考试做准备。因为若是平常的休息日,德民的学子们早就回家的回家,出去玩的出去玩,往往德民书院的宿舍院内也早已空了大半。
但是今日,偶尔有零散的几人离开了书院,但大部分的学子们却仍在苦读,真的是应了那句诗词:“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
齐望夏和薛子师天一亮就被叫到了黄班的小班内。
两人从清晨坐在晌午。
如果不是钟燕跑了过来,说是站西生春寻了过来,李思年还是不打算放这二人离开。
听说站西生春来了,李思年其实很好奇,好端端的他来这干嘛?
一直到齐望夏兴高采烈的跑了出去,她这才恍然大悟,这是来找她的。
其实不止是李思年,就连报消息的钟燕也都很好奇,他过来干什么?
小钟燕和李思年先是相互对视,随后两人很有默契的手牵着手的向门口走去。
两人一打眼儿便瞧见了站在黄班门口的站西生春。
只见他一身的华服、头戴玉冠,脚踩黑靴,腰间还挂了一块白玉。
他的这身打扮,到是和北之国的少年才子们模样差不多。
他见齐望夏出来了,便疑惑的问道:
“今日不是休息吗?你为何会在这里?”
“唉!别提了。”齐望夏一声苦笑:“马上要期末考,我正在加紧读书,努力的复习。”
紧接着她又问道:“你呢?”
谁知站西生春却道:“我们没有考试,先生说了我们今年第一年入学,想不想参加考试都是自愿的。”
一听到这话,齐望夏顿时傻了眼,但是马上的,她又突然面露难色,一脸悲伤的说道:
“实不相瞒,我吧自幼和父母走散,被一好心人收养在了川之国。”
“其实我也是北之国的人。”
“哦。”站西生春点点头似乎是肯定了她的说法,接着他又说道:
“你好好读书吧,我今天不带你出去玩了。”
“等我回来后我给你带好吃的。”
接着,他摸摸齐望夏的脑袋,转身便离开了。
李思年和钟燕没敢太靠近,只是悄悄的躲在门口偷窥这二人。
因此,他们说的什么两人谁都听不太清楚。
她们只是看到,站西生春和齐望夏两人交谈了一下子后,站西生春摸了摸齐望夏的脑袋,随后便走了。
而站西生春走后,齐望夏则一脸“不舍”的望着他离开的方向久久不愿离去。
虽说齐望夏是背对着两人,她们没有看到她的具体表情。但是没关系,她们可以脑补啊。
“夏姐姐是不是在和这个北之国的小世子?”
因为只是猜测,所以钟燕没敢把话说的太明白。
李思年虽然知道齐望夏和站西生春早就认识,但由于齐望夏从未向黄班的其他同窗们提及过此时,她便也从未多嘴的讲过。
因而,黄班的其他学子们,大多不知道这两人其实早就认识。
其实包括李思年在内,她也不清楚齐望夏究竟和站西生春是什么关系。
“我觉得有可能。”李思年还未来的及回答,变听到她的身后已有人抢先回答。
两人齐刷刷的回过头,这才发现,薛子师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了她们的身后,并且他的那双小而明亮的眼睛此时也写满了好奇。
李思年望了望薛子师,又看了看站在身边的钟燕,这才说道:
“这事吧,咱们都别瞎说。”
“如果望夏想说她会自己告诉我们的,如果她不想说,我们就装作不知道。”
“好。”小钟燕乖巧的点点头。
“嗯。”薛子师也点头应道。
三人刚刚达成协议,便见齐望夏已转了身,正在往班内走来。
三人都有些做贼心虚,赶紧都跑回了各自的位置上,拿起书本摇头晃脑的大声朗诵了起来。
三十四
与站西生春离别后,齐望夏有些郁郁寡欢。
她心不在焉的坐在位置上,看似是在读书,然而一炷香的功夫过去了,她面前的书本却始终还是停留在她初见站西望春时的那一页。
其他三人见状,便全都是一副明了的神情。
然而齐望夏的偷懒并没有坚持多久,因为李思年并不允许她花太多的时间去悲秋伤春。
毕竟现在什么事儿都没有期末考重要。
李思年和薛子师被在李思年的铁血手腕下渡过了一个月。
而在这一个月的时间里,黄班的男同学们着时快要被薛子师给吓疯了。
首先是韦元内,他和薛子师同一宿院。
那几日,每当他半夜起床去茅房时,总能在小院内看到薛子师。
试想一下。
月黑风高,天上连半点星星都看不见。
一个年轻男性大半夜的不睡觉,黑灯瞎火的一个人在院子舞剑。
舞剑其实还好,毕竟韦元内也只是起夜上茅房时会被吓到,大不了他以后临睡前不喝水便好了。
然而最近几夜,薛子师大概是舞剑舞累了,所以他更改了别的夜间活动。
磨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