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在夜深人静,本该是众人酣睡的时辰。
在薛子师和韦元内的房间内,在铺好的床铺上,本应该躺在这里睡熟的两人此刻却少了一人。
而本该寂静的院子里,则能听到断断续续的磨刀声。
“霍霍”
“霍霍霍”
“霍霍”
若是此刻屋内的人打开窗户探头向院内望去,他便依稀能看见。
在院子靠近大路的那里,一个黑乎乎的什么东西正坐在那个方位,而他的双手似乎在不紧不慢的摆弄着什么东西。
如果此刻恰好天上有月光,照到院子上。
屋内的人儿变能看到,原来坐在那儿的那个黑影是一个年轻男性。
若是屋内的人在仔细的听下去,那他便会发现,原来之前那似近非远的磨刀声,便是从男子那里传来的。
“霍霍”
“霍霍”
“...”
三十五
韦元内被这一到夜晚就变得极为的诡异的薛子师折磨了半月。
这半月的时间里,韦元内天天晚上睡不好觉,日日夜夜的做噩梦。
最后他受不了了,哭天喊地外加威逼利诱的和王八平暂换了宿舍。
王八平与韦元内换了宿舍后,本还嘲笑韦元内老鼠胆的王八平,结果才过了三日,他也哭爹喊娘的不肯在住在里面。
因为真的是,太吓人了。
最后,两人一起苦苦哀求齐敬天,齐敬天这才勉强应了下来。
但是说来也怪,齐敬天到是和薛子师一直住到了期末考试结束。
这期间里,他似乎未曾受过惊吓,也从未和王八平和韦元内提过要换宿的事情。
这倒是要两人很是好奇。
齐敬天究竟是怎么忍受下来的。
最后,在大考结束后,韦元内终于忍不住找了机会问齐敬天:
“你和薛子师住一起时没有什么事情发生吗?”
齐敬天却看着他反问道:
“你是指什么?”
韦元内委婉的提示:
“就是晚上的时候,没有怪事发生吗?”
齐敬天又问道:
“你是指他在院子里舞剑还是指磨刀?”
“对对对。”韦元内猛的一阵点头,继续问道:
“大概就是这么个事情,你不害怕吗?”
那知齐敬天却异常冷静的说道:
“刚开始的确实会怕,但习惯了几日也就好了。”
“而且自从期末考试结束后,薛子师便睡的很安稳,在没在半夜做过其他稀奇古怪的事情了。”
“这样啊。”韦元内一副明了模样点点头,摸着自己的下巴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突然道:
“你这么一说的我倒是想了起来。”
“这小子好像自从被李思年逼着天天读书后,他便开始每天晚上的发神经。”
“估计是读书的压力太大了。他也总要找点事情发泄一些的。”齐敬天跟着分析了一下,毕竟整个黄班成绩最差的就是他和齐望夏了,俩人经常在倒数第一和倒数第二这两个名次上争夺厮杀,并且战况激烈到不容他人。
“那你呢?要和我换回来吗?”齐敬天知道,韦元内当初要换宿舍便是因为薛子师他总是夜里不睡觉,还老是做一些稀奇古怪的事情,这样严重的影响了韦元内的生活作息。但是现在,两人都找到了原因。而且考试也都结束了,齐敬天便觉得,可能韦元内还是喜欢他原来的地方。
“不了吧,我觉得你比较适合他。”韦元内想都没想的便拒绝了。毕竟在书院的日子还长着呢,估计薛子师每隔一段时间都要如此“发泄”一下。
“我打小身体就不好,不怎么能受吓”。韦元内觉得他给自己找了个特完美的借口。
“好。”齐敬天也没多说什么,只是点点头应了下来。
“好兄弟,来!哥哥我请你喝酒。”韦元内见齐敬天这么爽快的就答应了,顿时就感动的热泪盈眶,并不由分说的就要拉着齐敬天去书院外新开的一家酒楼吃饭聊天。
齐敬天拗不过他,便只好和他走了。
三十六
两人从德民书院出来后,韦元内带着齐敬天向南走去。
两人大约走了一里左右,便来到了一家酒楼。
德民书院的这个位置算是老城区,因此附近的商家和饭馆都有些老旧。
唯独这家酒楼,看着还挺新。
齐敬天大致的看了看:
赤身青顶,挂在二楼窗下的黑褐色门匾上龙飞凤舞的写了四个大字:
“旭日酒家”
“这家酒楼才开了一月左右,之前咱们忙着考试都没时间过来尝尝,现在考完了,终于可以好好的放松一下了。”
在酒楼外,韦元内一脸兴奋的搓搓小手,拉着齐敬天便要往里冲。
然而两人才走到一半,便被门内的店小二给拦了下来。
“二位公子,请问有定位吗?”
齐敬天没有讲话,只是盯着韦元内。
店小二见状,也将自己的目光放在了韦元内身上。
“能不能通融一下啊,我们是这附近的学生,以后肯定会时常来照顾你们家生意的。”韦元内呵呵一笑,他的眼里闪过一丝狡黠,试图蒙混过关。
然而这位店小二大哥一点商量的余地都没有,他冷酷的拒绝道:
“二位公子,真不好意思。本店刚刚开业,人满为患,要是没事先订好位置,那您只能稍微等一会儿了。”
“等多久啊?”韦元内赶紧问道。
正当店小二要回答他时,酒楼里,却突然传出了齐望夏的声音。
“齐敬天、韦元内,怎么就你们俩个来了?李思年他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