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墨忆这也有一位宫中太监走了过来。
“将军您的衣服都湿透了,奴才带你下去换身衣服吧~”
有些不舍,毕竟方才暖儿盯着自己许久,想来是这件衣裳着实让她满意。但更不想一会儿见到她时是仪容不整,还是去换件衣服吧~
太监领着司墨忆向某一处走去,应司墨忆想着温暖怎么样了也没注意到这宫殿有些怪异。
“奴才就在门外守着,待将军换完衣裳。”说着把门从里外带上了。
司墨忆独自走进去,不知这是谁的寝宫,还摆着一张床,掌着灯。
司墨忆往里处走去,只见那床幔被放下,烛火摇曳,印在纱幔上的人影逐渐清晰。
司墨忆后退了两步。
“本君不知这里有人,本君来错了地方,如有打扰请多包涵。”
说完转身就走,只是还未走到门边。
“嘤~”
床幔里发出一丝诡异的声音。
司墨忆来不及探个究竟,只想离开这里。却还未触及雕花木门,眼前便失去了聚焦。
“嘶~”
是何人在本君休息时在此喧哗!
司墨忆睁开眼坐起来的时候便看到一堆人围着自己,有的还不敬的那手指着自己。
“司墨忆,朕问你今晚发生的事你可知罪!”
什么?知罪什么?
“臣不知犯下什么罪名,还请皇上告知。”
“你!你!皇上,他这是死不认罪啊!皇上~你可得给本官做主啊~”
只见那朝中大臣——薛丞相跪在地上,也是难为他一把老骨头了还要这么拼命的行大礼,都能听见骨头的声响了,花白的胡须扫着地。
这薛丞相早年便辅佐着先帝,先帝去世后司徒枫登基,这薛丞相便辅佐司徒枫了。时而还喜欢帮着司徒枫压自己一头,一把年纪了也不嫌累。
发生了什么事,竟让这花甲年纪的大臣向皇帝行此大礼。
脑袋还有些嗡嗡的,耳鸣眼前还晃的慌。
“司墨忆,你可知罪!平日里朕不少赐给你才女佳人,可你都不要通通拒赏,朕以为你是愿得一人心,白首不相离。可是……如今你这般!朕也帮不得你!”
看着司徒枫大情大义的样子,那种心痛难耐,那种撕心裂肺,若不是知道他的真面目这演技或许真能掩人耳目。
偏偏……呵!
那双今晚装满柔情的眼,瞬间变化,黑夜的阴暗灌入眼中,斯漩涡般将那柔情斩杀了。那柔情本就是只留给那一人罢了~如今,又有什么必要收下留情呢?
嘴角划过嗜血的笑容,不怒返笑那笑里充斥着嘲讽,鄙夷的意味。
司徒枫,本君不急……有的是时间陪你慢慢玩。
温暖一醒来便听说昨夜救了自己的大杀器被关如牢里了,急得差点从床上滚下来。
蔓蔓堪堪的扶住了她,拿丝帕替她擦了擦虚汗。
“家主,您本就体弱,近日更是熬夜赶工昨夜还着了凉泡了水。您还是先担心一下自己的身子吧~”
林涵端着药,吹了吹勺里的药,送到温暖的嘴边。
“哎呀,来不及了!他都被关进大牢了,在磨磨蹭蹭下去等我身子养好了见到的说不定都是一具尸首了!”
温暖接过林涵手里的药,一股脑的灌了下去。
喝的太急,温暖不停咳嗽,汤汁顺着脖子留到衣襟,将碗勺交给林涵,温暖急忙穿鞋。
“诶呀~家主没人跟你抢!”
蔓蔓用丝帕擦拭温暖的衣襟和嘴角。
“不行,我要去看他。”
“家主!”蔓蔓生气了,这是她第一次不敬,温暖被她吓到发下穿鞋的手脚回头看她。
“家主您这是关心则乱,将军救了您一命是得感激,可您刚醒来什么都不知情,就着急忙慌的赶去救人,更何况要救早救了轮得到我们这早已衰败的家族吗?人家会给我们面子吗?凭什么啊?”
蔓蔓看着平日里做事稳妥思前顾后的家主如今着急着这般,那滚烫的药汁一股脑的喝了下去,躺的自己嘴肿了都不知,那脚下的鞋子还穿反了。
温暖如梦初醒般,踉跄两步跌坐回床上。
蔓蔓和林涵都一脸担忧的看着她,什么时候?一向挡在身前处事不慌不忙,做事井然有序的自己竟被打搅了心绪。
什么时候那司墨忆竟能扰乱自己的心绪,不该啊~不该~
司墨忆,你我相识不久,可你却是我在这个时代最为特殊的记忆。我常常怀疑自己是不是在做一场梦,自己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徒劳罢了。可你……为我在这些努力奋斗的日子里添了几分色彩,生活似乎鲜活了许多,仿佛逐渐忘却前世的不甘与悲痛,只想好好的活着用自己的双手努力奋斗保护好自己所珍视的人。
你是否也一样?战场上的热血挥洒,杀红了的双眼是否也埋藏着对国的情怀,只有爱的深沉才会这般干净。如白纸一般不懂人情世故,不懂如何表达情绪,不懂如何与人相处。你是最高贵的也是最灿烂的一条生命,你的所有岁月都奉献给了这个国家。
如今他们却用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对付的这个最衷心的人,他们比你还要更不懂何为情何为爱。
你等着!本家主这就教他们如何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