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眼前此番情景,鳞鸿不禁怔住,瞳孔放大,小院边树上的叶子随风一寸……又一寸……又一寸的轻落在地上,他转头看前方云彩,“你……还真是个爱哭鬼!”。
“谁说的!这是风沙迷了眼!”江阔看着前面微微仰头。
“是!是!”鳞鸿温柔而宠溺的应着。
半夜。
鳞鸿醒来,或许是白天睡的太多,辗转反侧,难以再入眠,心想不如出去练会功。
起身下床,忽觉脚下触感柔软,试探着又踩了三脚,果然和往日不同。低头一看,“啊啊啊啊啊啊!”的大叫起来,这啊像极了万枯树下第一次被江阔强亲的时候。江阔闻声,慌忙跳起来,开始一通乱打。
于是,大半夜,鳞鸿的屋里,两人你一拳我一脚,“啊唷!”“啊!”“我的眼睛!”“喂!那里可不能打啊!”……热闹极了。两人越听声音觉得越熟悉,连忙停下,在黑暗中周旋,“是谁?大半夜为何在我的房间?”鳞鸿先问。确认是师父的声音后,江阔应声“奥!师父,是我!”。
鳞鸿穿衣点灯,黑暗的屋子顿时亮起来。
“大半夜你为何睡在师父房间?”鳞鸿轻捂腹部问道。“保护师父!”江阔答道,“从今往后,我就睡在这儿了。”如此坦诚的回答,鳞鸿竟一时接不上来。
其实,师徒俩人都明白,之前那伙黑衣人已经打草惊蛇,加上全军覆没,一时半会对手怕是不会再派人来。
又一日,半夜。
鳞鸿翻了个身,胳膊一甩,一弹指的时间后,他眉头紧促,再用手试着抓了几下,感觉不对劲,睁开眼睛,“啊啊啊啊啊!”又是一串大叫,这啊的叫声像极了昨晚的那个。江阔闻声,猛然起身,就是一通乱打。
只听见深夜鳞鸿的房间传来阵阵惨叫,“啊!”“哦!”“住手!”“不要打那里呀!”“你……你到底是谁!”……江阔听着声音,感觉不对劲,赶紧住手,不敢做声。
鳞鸿扶着下巴,捂住腹部,略带颤抖,艰难的下床点上灯。
他看着江阔,黑着脸,“你……你说想打死我吗?!下手这么狠!而且……我不是说过吗!不要打那里啊!”。江阔感满满都杀气迎来,连忙低头,“徒儿以为是那伙黑衣人来偷袭……”
“还有!你怎么还睡道床上来了?!”鳞鸿愤愤的说。“哦!那是……那是因为地下太冷了嘛!”江阔淡淡的答着,还想要多解释,却看见鳞鸿跺着脚步走过来,还没明白过来怎么回事,只见鳞鸿抬手就往他头上一拳。江阔的头瞬间燃起一个大泡,意识到问题严重性的他连忙道歉,“抱歉!师父……”
“以后都亮着灯睡!”鳞鸿愤愤的爬到床上,忽然想起了什么,又接着说“你……以后再敢打那里,看我不废了你!睡觉!”
“是……”江阔乖巧的接道。
天色渐渐亮起来,鳞鸿屋里的煤油灯飘飘忽忽,依然努力的燃烧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