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稍稍一僵,叹一声:“你想要而我能给的,除了钱,怕是也没别的什么。倒也简单了。”说完又紧了紧手臂,勒得我有些透不过气。
在我快要睡着时分,只听得他遗落在我耳畔淡淡的声音:“明天我想四处走走。”
我翻个身,环住他的腰,将头埋在他坚实的胸膛里迷迷糊糊答道:“你这样还是老实待着的好。”
他稍稍推开我,柔声说:“你明天帮我想个法子吧,总待在屋里闷死了。”
我睡眼惺忪,心想他这应该算是宅男转型呢还是算出狱后遗症呢,却未想出什么真正的结果来。不过头点得倒快,算是接下这担子活了。
他笑着轻吻我的额头,本想是蜻蜓点水式,后来不知怎的一路南下直至嘴唇,先是轻吻,而后辗转缠绵,最后竟变成了激烈的舌吻,他的舌尖那样灵巧,吻得我心里又酥又麻,脑袋里昏昏发胀。好在当他的手指缓缓抚到我背上的内衣带时我突然惊醒,否则恐怕又会是一夜春宵。
我拦住他的手,娇喘着说出一串粘滞的话。
我说的竟然是:“等你好了再要吧。”
小不点一顿,又轻笑一声,替我理了理衣服,说:“也是。”
复又揽我入怀,一觉睡到了天明,心安得连个梦也没做。
清晨早起,我听老妪说她的儿子宋二小是个木匠,心灵手巧,做活很精细,便颠儿颠儿跑过去找他想让他帮我做一个木质轮椅,不求有多快,能推着走就成。
经过前几次设计失败的惨痛教训,图纸这东西我是不敢再碰了的。
宋二小听了我的大致描述后,只用半日就将做好的轮椅给我推了来,还夸我奇思妙想,我也只能汗颜地顶着这个名号,十分受用。
宋二小同我一起扶着小不点坐到轮椅上,我教会他怎么用这东西后推着他出了房舍,他转着车轮四处看看,我去了偏房找老妪,想请教她怎样把衣服上的血渍洗掉。老妪说让她洗便是了,可我觉得自己年轻她许多岁,看着她斑白的鬓发,如何忍心让一个老人家去做这些?她拗不过我,只能去给我烧些热水好让我的手不在凉水里冻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