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离楚严和艾琳婚礼还有三天的时候,米兰接受了楚严的求婚,这场婚礼,又增加了一位女主角。
消息仿佛长了翅膀,一天时间就传遍了帝都的上层社会,皇帝的赐婚圣旨很快到了,楚严的父母赶紧前往慕尼黑亲王在帝都的府邸提亲,亲王当然是开开心心的接受了,他不知道孩子们之间的风波,但是自己的女儿进了公爵府之后不到半天,还没有回府,对方的父母就上门提亲了,看来自家这朵红玫瑰的魅力,就连那只知道修炼的卡尔公爵也抵挡不住啊。
第二天,等米兰的身体恢复了一些,楚严和艾琳就陪着她去神殿进行婚约登记。按照神定下的规定,平妻的婚约,必须要有丈夫和正妻的同意,所以楚严和艾琳都来了。米兰的俏脸通红,昨天她还是一个要被逼做圣女的苦命人,今天就成了公爵夫人,人生的大起大落真是说都说不清楚。
楚严成了公爵,神殿的牧师为他更换了可以登记五个妻子的高级证书,第一栏写着艾琳·波西米亚的名字,第二、三栏是划了钩,表示永久空缺,这些信息,经过神前的起誓,被神灵认证,无论你换多少次证书,都不会消失。楚严一脸肃穆的在证书上写下了米兰的名字,米兰·冯·萨乌丁,帝国侯爵,然后,他在第五栏划了钩。
米兰的脸上露出难以置信的喜悦,“我,我是夫君的最后一个老婆吗?”
帝国臣子的最高爵位是一等公爵,有五个合法老婆,除非楚严造反,不然爵位就已经到顶了,所以他最多有五个合法老婆,这个钩一划,那就是代表放弃最后一个合法妻子的名额。
未来的罗姆公爵家族,只有艾琳和米兰的子女是嫡出,即便他楚严再找了别的女人,也只是侍妾,不能做妻子了。这个封钩,是楚严对米兰的歉意,也是为了给自己斩断类似的麻烦。
米兰的泪水滑落,胸口还有些疼痛,但她已经不在意了,无论是怎么走到一起的,自己的夫君如此看重自己,正妻艾琳也尊重自己,这就够了。
三人都在婚约证书上签了字,对神灵起誓,证书被圣光笼罩,正式生效,属于这三位少年的人生新篇章开始了。
婚礼在帝都松林的光明神殿举行,罗姆公爵卡尔与神女艾琳、米兰侯爵的婚礼,吸引了整个帝都甚至很多行省的大贵族来捧场,魔法师协会会长等平时很少露面的高层也全部出席。婚礼由教皇陛下亲自主持,这份殊荣,即使是一国太子也不曾享有,完全是冲着神女艾琳的面子。
清晨,一身盛装的新郎及两位新娘在父母的陪伴下走进了神殿的大厅,三位年轻人正对圣坛,在教皇陛下前方站好。一众宾客依次坐下。
牧师、圣女、花童、捧戒儿童按照仪式依次站好。
圣坛前,卡尔身着公爵的婚礼礼服,胸前佩戴着家族徽章和日内瓦战役的超等军功章,身高一米九的他魁梧俊朗,吸引着全场的目光。
楚严站在圣坛前,思绪万千。从地球上那一场荒诞的考试,到喀戎星的修真废柴;从靠着女人苟且生存,到现在成为帝国瞩目的焦点,迎娶帝都最美丽的白玫瑰和红玫瑰,人生何等的波澜起伏。他已经习惯了这个世界,如果千年之后,要离开这里,恐怕会有太多的不舍和留恋吧。不过那都是后边的烦恼,此刻的楚严,只想享受这美好的时刻。
艾琳身着正式的神女礼服,剪裁得体的礼服雍容华贵,她神清如水,仿佛女神亲临,让一众宾客不敢直视她的笑容。艾琳的的内心也充满了喜悦,自己的父亲连夜骑着狮鹫从帝都直扑上西里西亚,为自己和不世出的天才卡尔,定下婚约。
父亲的奔波为她带来了最好的夫君,她感谢命运的安排,更感谢父亲为自己默默的付出。没有和卡尔的相遇,自己怎么可能那么快进入七阶魔法师的行列?神也未必会赐福于自己,她很感恩,也很珍惜现在的一切。
米兰,那个曾经和她一样耀眼的天才少女,帝都的红玫瑰,如果不是她愤然自杀的悲伤让人心疼,卡尔恐怕很难放下心扉去接受她。她的傲气决定了她只能孤独一生,自己可比她要幸运多了。
一年前,米兰和她的实力在伯仲之间。可是现在她的真实战斗力已经是米兰的几十倍,命运弄人,又怎么说得清?艾琳知道,如果她不开口,卡尔绝不会再娶。只是她不愿卡尔背负恶名,也不想看着米兰悲苦一生,所以她接受了米兰,决定将自己的幸运分享给共同求学的好姐妹。
站在楚严右侧的米兰,身着女式侯爵礼服,她悄悄的掐了一下自己,是真的,不是做梦。过去的这三天,人生大起大落太过刺激,几乎让她以为是在做梦。从被人屡次拒婚,想要出家自证清白,惨遭羞辱、悲愤自杀,到订婚、婚誓、婚礼,三天时间简直比一生还要漫长。
幸好,命运女神垂青了她,她灰暗的世界迎来了阳光。她感谢命运女神,也感谢卡尔和艾琳,卡尔在婚约证书上划的封钩,是给她最好的礼物。高级贵族从来不缺女人,米兰也不会介意自己的夫君多几个妻子,但是那一钩,代表的是爱宠,这个道理她是明白的。
帝国人口近十亿,公爵级的大贵族上百,可是能够在婚约证书上划钩的,多少年才能有一个?卡尔的爱宠和艾琳的善意,让她觉得自己是最幸福的新娘。
阿方索教皇开始婚礼宣告:“在这个特别的时刻里,我们相聚于此,在诸神的注视下,是为了见证卡尔·艾伯特与艾琳·波西米亚·勃兰登、米兰·萨乌丁的婚礼。他们将在在神圣婚约中,结合成为一体,不分彼此。”
“神说:光明是神赐予,而幸福来自于自己的奋斗。卡尔·艾伯特与艾琳·波西米亚·勃兰登、米兰·萨乌丁,你们已经在神灵面前表明你们的心愿,愿意共同进入这神圣的婚约,从此刻起,你们将会在神灵的见证下,共同开始你们的生活,你们当谨记誓言,不忘初心,彼此扶持......”
听着这一段话语,楚严内心对于光明教会其更有好感,比起此前曾经覆灭的神圣教廷,现在的光明教会要更积极,更开放,也更接地气。
已灭亡的神圣教廷等级十分森严,豢养大量的神殿武装,最多的时候坐拥百万神殿骑士;光明教会的制度相对自由,武装力量也只有十五万。神圣教廷容不下一丁点异端,所有人生下来就必须信仰神圣教廷的教派;而光明教会则是劝导人们向往光明,不强迫入教,只有在小孩成人礼之后才会正式接纳入教,在领区内允许其他教派存在(混沌信仰除外)。神圣教廷发现纯净的灵魂后会选择捕获这些人并献祭给神灵;光明教会则会举行洗礼仪式,由神灵进行赐福。神圣教廷严格要求一夫一妻制,光明教会则是制定了从皇帝九名妻子到平民一名妻子的制度。
楚严心想,乍看起来,神圣教廷的一夫一妻制更进步,但是实际情况呢?无论哪个世界,权贵占有大量女人就是无法避免的,与其回避,不如面对现实。强迫这种高魔世界的贵族只有一个妻子,他们就会不搞别的女人?绝无可能!
楚严读过大陆历史,知道在神圣教廷统治的时代,贵族们为了占有女人,是怎么操作的。国王要求公爵们名义上娶一个女人,而这些公爵夫人以陪伴王后的名义进宫,实际上成为国王的女人。同理,公爵的女人以侯爵夫人的名义存在,侯爵的女人挂着伯爵夫人的名义,除此之外,还有情妇制度。
这种不符合实际情况,强行要求的一夫一妻制,缔造了一个经典笑话。国王对宠爱的臣子说的最诚恳的话什么?“你的老婆很棒,可是她是我的。”
幽若普位面战乱频繁,魔兽肆虐,男性死亡率本来就高,男女比例长期维持在1:1.5到1:1.7之间,一夫一妻制会造成大量女性被强行剩下来,这可能吗?事实上,这根本执行不下去,从上到下,从皇帝到骑士,人人都在睡别人的老婆。
而部分底层人民却只能看着自己的老婆上了骑士的床,落了贼名,什么都得不到。楚严知道社会基础决定社会关系这一套,在这里强行推行一夫一妻制,简直荒唐。
在各方面倒行逆施的神圣教会积累了大量的怨气,可以说,从皇帝到乞丐,都在盼着它完蛋。终于,它们踢到了铁板,在三千年前把光明王的母亲拉去献祭了,后来光明王经过上百年的战争,彻底铲除了神圣教廷,最终飞升神界,成了光明诸神中最年轻的一位。人间的光明诸神仆人也由光明教会代替。
光明教会的教义很宽和,宣扬自强进取的人才能得到神灵的恩赐、庇护,光明神典开篇第一句话就是,神不佑自甘堕落之人。
楚严心想,自己去过几个星球,读过无数史书,唯独幽若普位面的光明教会,当得起这光明二字。所以,他没有什么抵触情绪的就加入了教会,信仰光明诸神。
就在楚严走神胡思乱想时,教皇已经宣告完毕。
楚严和艾琳、米兰向神灵默默祷告。婚礼部分,就此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