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玩high了而已,不是你想象的那样。”
初音看着他们,目测也只有十八九岁而已,竟然就已经是情情爱爱的老司机了。现在的孩子,啧啧啧啧……
“别人说你那样我还不相信,现在你这样我还能相信你?”
“只喜欢你。”
“真的吗……”
“嗯……我一直都只喜欢女的。”
只见女的还在犹豫之际,男的就已经男友力Max地抱起转圈圈,两个人就这样冰释前嫌了。
这个画风一转转得有点快,初音都还没理顺刚才的故事,两个人就亲亲密密地亲亲抱抱举高高了。估计他们从进来都现在,都没有看到初音这个吃瓜群众。
?????
初音此刻感到自己收到了百万点暴击。她不禁想起自己单身狗了十多年的悲惨遭遇——酒吧的洗手间真的是见证人间百态悲欢离合的场所。
还是尽快逃离吧,否则就真的尴尬了。如果我女儿这样子,我一定打断她的狗腿!初音现在是赵老爹严父上身,对这两个没皮没脸的年轻人逼走了她感到异常生气。
不知道是不是气了一气,血气运行过急,酒精又有点上头了。赵初音啊赵初音,原来你小时候如此不胜酒力,这正正真是心有余而力不足,明明自己是千杯不醉的江湖侠女啊!!!
脚步浮浮地走出洗手间外的走廊,瞳孔还未从明亮环境适应黑暗状态,突然就一股强大且凛冽的气息皮头盖面地袭来,然后一股巨大的拉力,“嘭”的一下就把她推到走廊暗处的墙壁上。
因为酒精上头有点腿软,这么猛的一拉,几乎让她整个人猛摔在墙壁上,正准备龇牙咧嘴说通的时候,她却发现背后有一个大大的手掌反过来扣着。
初音正想要看清楚是哪个神经病使力这么猛,那个人却把另外的一只手撑在她头的左侧,并俯下身子让娇小的自己笼罩在一个巨大的阴影之下。
惊魂未定的初音大大地倒吸了一口寒气,这不吸不要紧,一吸她就皱起了眉,大事不好的感觉。
这个味道,她太熟悉了,曾经是那么好闻,是她觉得刘锡言和其他臭男生不一样的地方。不张扬不浓烈,淡淡的舒服的,像是烈酒飘散后的醇香,却从不霸道。但今晚,除了这味道之外,还笼罩着浓浓的烟味,虽然她曾经痴迷地认为刘锡言身上的烟味也很好闻,但现在这股烟味太厉害了,刚才他一定抽得很猛很猛。
初音那双弯弯的睫毛微微地颤抖着,她不敢抬头,只敢轻轻地转动眼珠,刺探一下对面的军情。
只见那个人暗沉着一张脸,没有任何表情,但这种没有表情似乎在压抑着异常激烈的情绪,压抑着粗重的喘气,完全就是怒不可遏的感觉。
刘锡言似乎真的生气了后果估计好严重,在她的印象中,从来没有刘锡言真正生气的记忆,她也搞不清究竟是什么事让他如此生气。
就是因为她找了苏芷榛骗他?
还是她一直都没有理会他?
初音有点后怕地缩了缩脖子,他似乎对这个动作有了感应,眼神从空洞突然就聚焦到她的眼睛上,直直地看着她。
初音马上就收回了刺探的视线,像一个做错事的小孩儿一样,把头低低地埋起来不敢露出半点声息。
“玩得很开心,嗯?”持久的压抑的沉默后,刘锡言终于说话了。
“……”
“这么晚,还是女孩子,来这种地方,你是怎么回事?”
“我……我是和朋友一起来的。”初音说这句话的时候,该死地莫名地心虚,声音小得几乎自己也听不见。
朋友?
那个人?
他们认识?
“所以你和他是在这里约会了?很亲密?嗯?”刘锡言倒是耳聪目明,还把“很亲密”这几个字咬得特别狠,头俯得更低,整个人都是即将吞噬初音的气息。
初音没想到刘锡言把话说得这么难听,在他印象中难道她就是Jessica那种人吗?
他刘锡言又把于浩洋当成是什么人了!
他刘锡言少在这里膈应人!
初音似乎也被激怒了,马上脱口而出冲破这种让她压抑的局面。
“刘锡言,凭什么?我们不是都约法三章,互不干涉吗?哪怕你给我一个理由啊?你凭什么管我,我们又不是……”
“嗯………………”
刘锡言俯下身,就这样毫无防备,霸道且猛烈地吻上了初音,封印住她所有聒噪的话和满腔的怒火,同时也宣泄着自己的愤怒与不满。
初音先是惊吓得睁大了眼睛,然而很快被刘锡言高大的阴影全面笼罩。她想逃离这种令她害羞的逼迫,却感受到刘锡言有力的臂弯紧紧地把她圈在怀里,而头却被逼到紧贴着墙壁,退无可退。
她几乎呼吸不到空气,同时紧张惶恐不知所措以及一点点的躁动,让她大脑缺氧,不住地闭上了眼睛。她不得不用自己双手推开他,意图给快要窒息的自己换取一点空间。
感受到她的挣扎,刘锡言稍稍地放松了力度,轻轻地触碰她的额头和脸颊,初音一下子像熟透的虾子,脸上开出了粉粉红红的花。
获得一丝空气的初音,不知道是不是酒精未散的关系,只觉得全身滚烫,软弱无力,脸更是火辣辣地烧着,内心却有一点温柔被激活,甜蜜缠绵……
有一瞬间,初音有种穿越时空的感觉,恍惚中她似乎感受到那时候与某人热恋的甜蜜,那份对对方的信任、依赖,一下子填满了心头。
“哇……这里竟然又有一对……”
来自另一个吃瓜群众充满柠檬味的声音声音,扰乱了原本的甜蜜氛围。
“噔”就像预设的程序时间突然就到点了,初音感到一股寒气从脚底向全身蔓延,传导到脑袋的寒冷,让她睁开了紧闭着的双眼,所有的警惕性全部唤醒。
刘锡言你这个混蛋!
说时迟那时快,明明上一秒还是柔软无骨的人儿,一下子就变成了僵硬的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