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变化同样感染了刘锡言。刚才还疯狂着迷的他,突然像意识到什么,那只准备不安分的手,立马就僵住了。
刘锡言突然离开了初音的脸,整个突然就站直了。初音看着他的眼神,从迷离一下子变回冷漠深邃。
“嘭”的一声,那双一直撑在她左边的手,竟然握起了拳头,并重重的向墙上砸去。
初音还未从刚才意乱情迷的迷思中清醒回来,就着酒精的作用,此刻她的大脑还一团湿水棉花一样混混沌沌,而刘锡言这一砸,也彻底把她惊吓到了。
“你这是……干嘛?”初音现在进退两难,但她的脑子根本没法正常思考,只能这样打破尴尬。
“我说过不碰未发育完全的。”刘锡言面无表情地说。
这一刻初音又气又恼,他刘锡言把她当作什么了?她问这句话难道有表达意犹未尽的意思吗?这对她简直是莫大的羞辱,他是把自己当作什么了?发神经的时候乱啃乱咬的骨头?
“刘锡言你这个流氓,我们什么都不是你干嘛对我乱亲乱摸!”初音不管不顾第大声控诉,她就是要引起走过路过的人注意,一起谴责这个该死的流氓。
“我们什么都不是,嗯?”刘锡言又再一次用阴冷凉薄的话音问她。
“本来就什么都不是啊,你还管我个屁,我们各走的路,你也休想占我便宜。”
“你确定我们什么都不是?”刘锡言把声音压得很低,貌似还露出了一丝讥笑。“这里说时间线,和我们以前是一模一样的,你好好回忆一下,咱们穿回来之前,咱们俩是不是该做的都做了?所以刚才对你的身体,也不自觉地驾轻就熟……”
“刘锡言你你你流氓!”除了这个词,初音真的找不到别的词形容他,刘锡言的话仿佛是一道火,把她脑袋里的一团湿棉花进行了加热,此刻她的头是有滚烫又发胀,吵架全面溃败。
“你这个死流氓,赶紧闪开,我不要你管,你这个死变态!”初音现在只能靠声音帮自己助威,并手脚并用地攻击者刘锡言对她的钳制。
“回去吧,这里不是你这种女孩来的地方。”他忽然叹口气。
“不回不回,不要你管。”初音虽然一直都想回去,但此刻她就要跟刘锡言对着干。
“你真是什么都不知道。”
刘锡言不想再和她说话了,忽然就拉起她的手,往外走。这次的力量和刚才摔她到墙壁的一样大,她完全没有招架之力。
走过酒吧大厅的时候,这个气场两米八的人,拉拉扯扯着一个头发凌乱~张牙舞爪的女孩,还是惹来了很多人的关注。
“初音……”于浩洋也发现初音被拉着往外走,急急忙忙地跑过去拦住了刘锡言。
“请你放开我的朋友。”于浩洋一手就扯住了初音,对刘锡言怒目而视。
刘锡言瞪了他一眼,没有说任何话,猛地拖着初音就继续走。
可怜的初音一手被刘锡言拉着,一手被于浩洋扯住,快要被两个愤怒的男人分开两半。
“放开她。”两个人异口同声说。
“她是我女人,马上拿开你的手。”刘锡言说起这句话来是大言不惭的笃定。
“初音……”于浩洋有点震惊地看着初音。
“不不不……不是的……这里面有误会的。”初音还真不知道该和于浩洋怎么说,不能在刘锡言面前就直接毁约啊。
“不管怎么样,只要女孩子不愿意,强迫绝对是错的行为,甚至可以报警。”于浩洋拿出大人的做派对着刘锡言说。
刘锡言显然是更大的大人,见惯世面的他当然不会害怕于浩洋这种书生味的恐吓。
“我对自己承诺过,不允许带她来这种地方。你带未成年少女来这里,还灌她喝酒,究竟是谁的行为有问题?”
气氛就在这两个男人僵持下越来越尴尬。围观的人也越来越多,初音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先埋了。
“浩洋,我是真有点晕,不好意思,不能陪你庆祝生日。恰好朋友可以带我回去,也不用你跑来送去。”这个僵局也只能自己解,智商不在线的初音艰难地说出这几句话。
于浩洋见初音这么说,狐疑地再看了刘锡言一眼,“回去给我短信报平安。”说罢,就松开了手。
“好的……”还未等她说完,那个黑脸神就快速拉着她走出酒吧了。
一出了酒吧,空气和气温都清新不小,初音立马挣脱了刘锡言的拉扯,用双手紧紧地抱住了自己。
刘锡言回头看看她,马上就把身上的大衣脱下来,走回去披在初音身上。
“赫德很快就过来了,忍一忍,大冷天的以后就不要穿那么少。”
初音真是无法理解这个人的构造,这种是关心还是教训的说话,每次都听着都十分让她生气。
“你少管我。不用在这里装好心。”初音想起表演那晚的场景,突然又生气又委屈。“表演那晚风更大呢,是谁逼着我在众目睽睽下走光?”
刘锡言没有再说话。每次想起那次的处理,他都显得心烦意乱,他一样责备自己处理不当。无法压抑的烦躁,他又从口袋里掏出那包烟,这包已经是第三包了。
哪怕一句话,说他紧张自己。
或者一句话,说他还在乎彼此的过去。
她内心竟然有一点点的期盼,刘锡言这些反常的举动,多多少少是因为她。
初音见他没有答话,烟却抽得狠,本想说他几句的,但还是算了。
刘锡言察觉到她的欲言又止,怕自己抽烟影响到她,很快就刚点燃的烟灭掉了。
此时,初音留意到他的手。刚才砸在墙上那一拳是有多大的能量,此刻那个手背的关节是又红又肿,破损了地地方,血痕还没有干。
“你的手,还好吧……”初音还是忍不住地提醒他看看伤口。
“呲……”刘锡言忍不住地抽了口气。
随着他自己张合着手掌,伤口再度被撑开,在安静的此刻,他还真感到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