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魏奎回到家中,立即遣人将他女儿和那一干女子给请了过来。
众女子虽然接触王成较少,但与魏奎却是极为相熟。先不说那魏苗儿,本来就是魏奎之女,即便其他几个人,也早就在“美女兵团”中训练时与魏奎混熟了。况且她们本来就是各地分号管事的宗亲,事事总是有优待的,魏奎也是看着这一层关系,对她们几个特别的照顾。说来也奇怪,他女儿魏苗儿与这其余几个女子也是一见如故,好的跟姐妹似的。
此番魏奎急急地请她们来,众女子都知道事有紧急,也都不敢怠慢,接到通知就马不停蹄地赶来。见到魏奎,众女子刚一落座,便有人焦急地问道:“魏叔,不知道这么急找我们所谓何事?”
魏奎却不急,他甚至略微悠闲地喝了一口茶,笑眯眯地看着众女子道:“我有一件喜事要告诉你们。”
“喜事?”
众女子都是大惊。不过惊讶之后便是喜形于色,个个都兴高采烈。
魏苗儿问道:“爹,不知道是什么喜事?”
魏奎道:“说来,这件事情能够轮到你们,你们还真的好好地感谢我。此刻少爷正有一件棘手的事情,若是办好了,少爷重赏肯定是少不了的,说不定他一高兴,将你们全都光明正大的纳入房中也不一定。这岂不是喜事?”
“真的?”
众女子高兴万分,这倒不是因为她们是花痴,都眼巴巴的盼着王成将其“纳入房中”,而实在是家族中的宗亲们重托在身,她们从被挑选、入学一直到现在,可以说是历经磨难,目的不过就是为了能够混到那只能“高瞻远瞩”的少爷的旁边,也为自己的宗族说上些话,多捞到一些好处。王成虽不是当今天子,但在王家商号这个商业的帝国里,他无异于帝皇,能够到他身边,那也是无上的荣耀和显赫,值得这些女子努力拼搏!况且,谁到知道这个少爷绝对不会甘于现状,一飞冲天也只是迟早的事情。此时若是未雨绸缪、早做些打算,将来也定然不会错!
魏奎眯着眼对众女子笑道:“自然是真的。为了讨到这差事,我可是费尽周折。你们定然不能办砸了!”
魏苗儿笑道:“爹爹放心,我们尽力了那么严苛的训练,绝对不会失手的。”
“好。”
魏奎大叫了一声,对自己的女儿很是满意。他朝众女子招了招手,将她们全都积聚到自己的面前,这才将王成的意思小声地吩咐了。
众女子听的不住地点头,等魏奎吩咐完,她们便已经是信心满满,准备一展身手了。
没过几日,王成便接到了康王的通知,说是已经安排好了占星的老者和那占星师殿前比试的事情。
王成如期而至。等他到达的时候,康王和那占星的老者已经等在大殿之上了。而大夏皇帝和宫里的占星师却还没有来。王成倒是不着急,不过看康王的样子却是等的有些心焦。
趁着这空闲的当口儿,王成又悄悄看了看那占星的老者,见他倒是一副怡然自得样子,料想心中应该有充分的准备,心中这才稍宽。其实,他不了解这占星问卜的事情,虽然对这占星的老者有信心,但心中还是觉着有些玄。幸好,这老者是康王引来,到时即便是输了,他也可以推脱和他没有什么干系,不至于让大夏皇帝对他愈加的反感。
反正此刻大夏皇帝也还没有来,康王干脆将王成拉到一旁,小声地道:“我听闻皇后娘娘也会来看这殿上的比试,你也知道她一向不怎么待见你,所以可能会对你有些不利,你可要做好准备。”
王成道:“这事本来我就没有放在心上,若是这老者赢了,能为我洗清冤屈自然还好。即便赢不了,那也没有什么大不了。我相信公道自在人心,我王成对陛下一片赤诚,陛下总有一天一定会明白的。”
“哎。”康王听了王成的话,重重地叹了口气。他本来还想说什么,却突然听到一个尖细地声音道:“陛下、娘娘驾到。”
王成、康王和那占星的老者急忙走到了中央,肃穆垂首。等大夏皇帝和皇后在宝座上坐定,三人立即行礼。
“平身。”大夏皇帝淡淡地道。
康王四处看了看,不见那宫里的占星师,甚为奇怪,问道:“陛下,占星师呢?”
大夏陛下还没有回答,那皇后却道:“就到!”
皇后话音刚落,便听到外面有人报:“占星师求见。”
“快请。”大夏皇帝立即道。
不久,便见那占星师昂首挺胸地走了进来。先是给大夏皇帝和皇后行礼,接着便向康王和王成行礼,最后才在后面站定。他小心地抬起头来,看了康王旁边站着的老者一眼,脸上神色复杂。
那占星的老者也看着刚进来这宫廷占星师,心中点头赞道:“年纪轻轻、丰神俊采,甚是不错!”
康王道:“陛下,既然二位能人贤士已到,我们的比试就开始吧?”
大夏皇帝点了点头。皇后突然插嘴道:“陛下,依我看,就没必要弄得那么复杂了。这事儿我们简单一些,就让两位说点关键的地方”
“关键的地方?”
众人都疑惑。大夏皇帝转身看着皇后,问道:“什么是关键的地方?”
皇后道:“这事都是因为驸马而起,争端不过是驸马是不是那要取帝王星而代之的新星。我看就让占星师和那占星的老者就这一问题辩论就行了,没必要再去比试其他的东西。等听了二人的说辞,我相信陛下自然会有定断的!”
“如此也好。”大夏皇帝道。
康王和王成面面相觑,不过既然大夏皇帝已经发话,也就不再好说什么。康王转过身来,看着那占星的老者和宫廷占星师,道:“既然陛下有旨,那就一切从简吧。我相信二位都是这方面的高人,定能充分的佐证自己的观点。我们客随主便,还是想请宫里的占星师来讲一讲为什么他会认为王成便是那新星?”
占星师也不客气,站了出来,对大夏皇帝和皇后行礼后道:“陛下,娘娘,臣对驸马爷所说的一切皆是据实所说。从星象上看,帝王星的光辉这段时间以来确实是黯淡不少,而那新升的新星的光辉日增,我相信即便不是我这样研究此道的人,只要注意观察,也一定能够发现这样的现象,所以这些自然不用我多说。现在唯一争议的是,那新升的新星到底是不是驸马爷?这个微臣之所以判断是驸马爷,当然不是胡乱断言,微臣自有依据。”
“有何依据?”康王问道。
宫中占星师答道:“这依据其实说来也简单。这星空之中,星象显示,新星在帝王星的东侧。也就是新星自东而来。自古便有东床快婿之说,所以驸马爷理所当然地被视为东来。”
“啊?这也算?”王成大惊,不满地地叫道:“这明显是针对我。照你这么说,只要成为驸马便会成为祸害了?”
“驸马爷先不要急。”那占星师神色平静道,“这‘东床快婿’之说,当然也只是一个因由。我之所以断言驸马爷便是那欲多位篡权的新星,除了这样说辞,自然还有其他道理。”
“什么?”王成颇为不满地问道。
占星师道:“敢为驸马爷,这威州的地理位置可是在京城之东?”
王成想了想,道:“似乎看起来确实如此。”
康王站了出来,道:“难道占星师就凭这两点就断言那新星是驸马爷?”
“不,不。”那占星师摇头道,“这些东西只是辅助而已。真正的原因还在于星象本身。大家恐怕不会忘记,那新星光辉闪耀,大有盖过帝王星之势。而纵观近段时日以来的朝廷之中,试问谁的光芒最闪耀呢?”
众人沉默。
皇后笑着道:“这还用说,当然是我们这位天下无敌的驸马爷。不仅高中探花,而且在比试中一举击溃北辽,更在后来搅的北辽内部天翻地覆,带着大军一路横冲直闯进了北辽的腹地”
“不过这些都是功绩,怎么能作为反叛的罪证呢?”康王突然叫道。
大夏皇帝沉思不语。
宫廷占星师道:“当然我也承认这些都是驸马爷的功绩。但依星象所示,那新星确实是有取帝王星而代之的趋势,我只是依照事实断定新星是谁而已,至于那新星闪耀是功是过不加以评说。即便那些都是功,但光芒太耀眼也是一种威胁。驸马爷岂能不知道功高盖主的道理?所以星象显示是决然不会错的!”
王成听了这些话,可真是欲哭无泪。
好在此时还有一个占星的老者可以为他说上几句话。宫廷占星师刚刚说完,那占星的老者便站了出来,一点没有慌乱的样子,看着大夏皇帝和皇后道:“陛下、娘娘,草民有话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