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回替王诈降焚纪信入帐夺印荐左车
回前词《凤凰台上忆吹箫》
大军弥集，围城急骤，临攻遇险惊悸。脱困无善策，眼见危矣！偏生忠臣良将，使诈计，代王乘舆。假出降，诓骗敌军，自焚焰炬。忠义，自古推崇，谁能如纪信？却无墓祭。为求太子师，入营寻觅。伪称王使入帐，夺帅印，惊醒悔意。为后世，留下史册故事追忆。
话说汉王命随何前往九江，去招降九江王英布归顺，说了很多对其不利之情，项王早晚会与他算账，英布有些犹豫不决，但表示愿意背楚从汉，但要等数日才可宣布。随何探听到是楚使，在此催逼其出兵击汉，便使计闯入见楚使，说明九江王已经归汉，事情败***得英布不得不杀掉楚使，立即宣布抗楚立场。项羽知道后，立即派大军平叛，迫使英布战败去投汉王，项羽知道后，决心率军与刘邦一争高下。刘邦忧虑战不过楚军，便使用陈平计策，离间项王依赖的谋将范增，利用项羽的急躁失智毛病，借楚使之口，再加散布流言蜚语，使其君臣猜忌，竟逼走了耿忠不渝的范增，达到了去智囊，削臂膀的目的，实为高明。
再说范增在回彭城的途中，心情低落，懊恼万分，又兼年岁已高，禁不住气恼相加，忽然生起病来，跟随的从员难于劝说，只好紧着往回赶路。将要快到家时，也是命当该绝，其背上奇痛难忍，竟长出一个恶疮，脓包鼓胀，难于入眠，竟至废寝绝食，路上又无良医，如何治得病好。范增不愿求生，但愿思见家人，能与他们永诀！只得催赶速行，尽快回家去，可却病不等人，将到彭城时，背疽越痛越大，已是不堪收拾。只好暂住旅舍，范增竟至昏迷不醒，过了两日，范增大叫一声，背疽破裂，流血不止，随即身亡，寿终有七十一岁，也算是军中最高年龄之将了。
只因范增始终想着，这项王英武绝拔，如何偏偏听信谗言，疑心加忌，竟弄得功败垂成。此后楚国江山，看来恐是要被刘氏夺去，自己一腔热血，付诸流水，岂不可叹！可惜！于是暗自嗟怨，满腹牢骚，无处申述，日夜煎熬，茶饭不思，夜宿旅舍，翻覆难寐，也是有些想不开。从来愁最伤人，忧易至疾，范增致死，皆因如此，这时已经是汉三年四月。从吏见范增已死，忙买棺敛尸，运回居鄛，埋葬在城郭东边。后人因他忠事项王，始终不渝，年迈从军，智略过人，被敌构陷，死的可怜。此后便为他立祠致祭，流传不绝，并称县衙庭中一口井，叫为“亚父井”！从此留作纪念，范增若在九泉之下有知，也算以此告慰了。
且说项羽听闻，范增死在路途道中，反觉伤感不已，不禁起了悔心，自思范增随事多年，忠心耿耿，应当不怀歹意。安知不是汉王设计，要害我股肱之将，所以立志与汉王誓不两立，定要踏平这荥阳城，方足泄恨。所以召入钟离昧等将，用好言抚慰一番，吩咐要用力攻城，立功重奖，钟离昧等将也怀感奋，便挥兵拼死进攻，且四面围扑，日夕不休，大战十分激烈。荥阳城内的汉军将士，连日抵御楚军攻城，害的是筋疲力尽，疲惫已极，再加粮道断绝，储粮快要用罄，眼见得危急万分，朝不保暮。汉王刘邦也焦灼异常，陈平张良在侧，虽智略过人，也是无甚良策，只好向众将面前，用尽各种激励话语，鼓动众人斗志，守城与楚军拼杀，得以保全城中军民，除此别无好法。
这时有一位慷慨将军叫纪信，要为汉王替死，以解救城中王臣民众。便入见汉王悄然说道：“大王久困孤城，现在敌势正盛，城内兵少粮空，定难守住，大王不如脱围而出，方得保全。但敌军四面围着，毫无间隙出路，须要设法诓敌，就把本将代作大王，只说是出城投降，好叫敌军无备，然后大王可乘间出围，就便容易多了。”汉王道：“如将军言，我虽得出围，将军岂不冒险吗？”纪信便道：“大王若不用臣言，破城之后，玉石俱焚，臣虽死又有何益？今只死一臣，不但大王脱祸，就是许多将士，也可得保全，是一人抵万人命，也算是值得了！”刘邦听了，却有些迟疑不决，纪信奋然道：“大王不忍臣死，我终不能独生，不如就先死吧！”说着欲拔剑自刎。慌得汉王连忙下座，急把他阻止，竟向他垂泪道：“将军忠诚贯日，古今无两，但愿天心护佑，共得保全，方为万幸！”于是刘邦忙召入陈平，与其说知纪信替死诈降之计。
陈平听说后，便道：“今已万分危急，纪将军果肯替死，尚有何说！但尚须添设一计，方保无虞。”汉王问有何策？陈平与其附耳说明，汉王自然称妙。便由陈平写好了降书，派个能言干吏出城，送书到楚营去见项王。项羽见了来使，便展书观阅毕，即问汉使道：“汉王何时出降？”汉使道：“今夜便当出降了。”项王大喜，即放走汉使，叫他去告诉汉王，不得误约！否则明日屠城，汉使唯唯而出。项羽便命钟离昧等将，领兵严密控制，一但汉王出城来，便将其拿下，就好将他祭刀了，钟离昧等将也振起精神来，眼巴巴的等待着。时至黄昏，未见城中动静，候至夜半时分，方见东门开启，放出了多人，前后并无火炬，远望过去，好似穿着军装甲胄。楚军恐是诈降，忙将兵器高举，就去向前拦阻。但却听见娇声高喊道：“我等都是妇女，无衣无食，只好趁着开门时候，出外求生，还望将军们放条生路，也好德行好报！”这也是陈平教的。
楚军兵士细细一瞧，果然是老妇女子，只是穿着些军装甲衣，不禁惊异，忙问为何如此打扮，那女人们忙说是为御寒，才取来守城兵甲穿在身上。楚兵们听说，倒也合乎情理，总是不免奇怪，都张眼看其过去，并不再加阻拦。可是这等队伍，出了一拨又一拨，总是没有尽头，一时传为奇观，甚至西南北各方楚兵，听说后也都过来看热闹，弄得守御将军也是有所松懈。总道是汉王出降，便不甚顾着营寨，主要注意东门，不使汉王走脱即可。汉王刘邦便命悄开西门，带着陈平张良夏侯婴樊哙等将臣，急速溜出去逃走，只留御史大夫周苛，属将枞公及前魏王豹同守荥阳，以保住城池。此时楚军毫无察觉，都到东门集观热闹，看那些妇女好多时才走完，约莫也有两三千人。天色将要微明时，才见城中有兵队走出，还持着旌旗羽仪，行动迟缓慢行，又走了好一会，方见来了一乘龙车，当中坐着一位王者，黄屋左纛，前遮后拥，面目模糊难辨。楚兵楚将以为是汉王来降，都高兴的欢呼雀跃，为项王助威张势，顿时喧哗如雷，场面好不热闹。
待至龙车进了楚营，却不见汉王下车，有人报给项羽，他便亲自出帐观看，见那车中毫无动静。项羽不禁大怒道：“刘邦莫非醉死，见我亲出，尚端坐如木偶吗？”说着便喝令左右，用火把环照车中。但见坐着这人，衣服虽似汉王模样，面貌却与汉王不同，因厉声问道：“汝是何人？敢来冒充汉王！”只见车中人应声道：“我乃大汉将军纪信！”项羽顿时咆哮，大骂不止。纪信却哈哈大笑道：“项羽匹夫，仔细听着，我王怎肯降汝？今早已出了荥阳，再招各路兵马，与你决一雌雄！你总要失败，必为我王所擒，如若知趣，赶快退走，尚可免死！”项羽顿时气急，命军士齐集火炬，烧毁龙车，军士应命环车纵火，顷刻烈焰飞腾，车架氅盖顿燃。纪信在车中大呼道：“逆贼项羽，敢弑义帝，焚杀忠臣，我死留名，汝死后将如何？”说至此，大火已然上身，却仍忍痛端坐不动，任其狂燃焚身，不久焦烂成灰，一道忠魂，已上九霄云外去了。
项羽急欲入城，不料城门关闭，城上又列满守卒，备好矢石，抵御楚军。项王督兵再攻，城中兵粮虽少，却靠着周苛枞公两将，誓死固守，振作士气，连番抵敌，楚军攻击数次，却被击退。周苛与枞公商议道：“我等奉命守城，城存与存，城亡与亡，仓中粮食可供旬日，只恐魏豹居心难测，若与楚通，做了内应，将防不胜防。到时难免失手，不如杀死了事，到时汉王也不好问罪，总比失城要好。”枞公慨然同意。于是将魏豹诓入室内，乘其不备，便抽刀将其杀死，对军中声言魏豹有异心，因此加诛，如有通敌怯战等情，当与同处。军士自是怀惧，待军心稳固后，才将魏豹收尸敛埋，然后二人同心率军固守，军兵不敢稍懈。
楚霸王项羽怎肯甘心，便要继续攻城，却接报说汉王从关中调兵，已从武关出击，竟向宛洛进发，项羽听后大惊道：“刘邦诡计甚多，我中他诈降计，竟被他走脱，今复移兵南下，莫非又去攻我彭城？我应急往拦截为是。”随即传令将士撤围南行。原来汉王刘邦等出城，向西奔向成皋，便遂向关中招兵，意欲再保荥阳，有人出主意，说可使关中兵出武关，威胁南面向东地方。项羽怕抄其后路，必将率兵拦截，可与其相峙不战，便解了荥阳成皋之困，果然此计成功，调动了楚军南下，却难于和汉军交战，消耗了楚军内力。后彭越率军，又在楚地捣乱，竟在下邳大破楚军，杀死了楚将薛公，其势甚盛。因下邳便在今江苏徐州东边不远，如今叫作邳州，项羽怕楚都有失，便率兵又去攻彭越，将其赶到了北地。因追赶不及，便掉头还攻汉王，却意外攻破了荥阳，将周苛枞公杀死，又进兵攻向成皋。这时刘邦正好在成皋，见楚兵攻势猛烈，担心再被围难于脱困，便乘夜悄然从成皋北门逃出，其它将军见汉王出城，也都纷纷弃城逃脱。
这正是：楚汉大战奋相争，互为攻伐调军兵。荥阳围城突遭困，自有忠臣代君应。诓敌诈降别生死，烈火焚身犹为公。壮士不屈双就义，进退纠缠斗锐锋。
且说汉王刘邦出了成皋，沿着黄河向北走，夏侯婴便问应将何往，刘邦道：“我闻报韩信张耳，就在河北面的修武驻军，定然所率队伍不少，咱们不如过河去找他们，自是安全无虞！正好有一事想与张耳商议，却是个见面机会。”夏侯婴便即应诺。于是找到渡船过了黄河，刘邦等人来到小修武，在此宿了一宵，第二日一早，便与夏侯婴率队来到修武军营，营兵才刚起来，却是睡眼朦胧。见汉军一小队人马到来，声言要进军营，因刘邦未穿王服，不知是何队伍，便不敢随即放入。刘邦诈称是王遣汉使，有急事要报元帅，营兵听说是遵王命，当然不好再阻拦，只说元帅未起，就请入营待报。刘邦也不与他多说，抢步走进内帐，有护卫认得是汉王，慌忙向前行礼，汉王向他摆手，不令其声张，随命其领到内帐卧室，竟直接走到榻前。
韩信此刻，还在睡梦中浑然不知，刘邦见案上摆着将印兵符，当即取到手中，便出去至外帐，命军吏传召诸将升帐。当时各将还以为是韩信点将，便急来参见，等到大帐一看，却见汉王刘邦端坐帅位，均都惊愕不已，哪敢动问？只好依礼下拜。汉王待他们拜罢，竟自发令，将诸将改换调任职守，并直接派遣赴任。韩信张耳到这时，才刚被人唤醒，说是汉王到了营内，二人慌忙穿衣进见，都便伏地请罪，说是不知大王驾到，有失远迎，罪该万死！汉王忙叫起来，微笑说道：“这也没有什么死罪！不过军营里应当严备，方免不测。况天已大明，应须早起，奈何高卧未醒，连将印兵符等要件，俱未顾着保管！尚若敌人猝至，如何抵御？或有刺客诈称汉使，轻易混入营中，恐将军首级，亦难自保，这岂不危险万分么？”韩信张耳两人听了，全都面显愧色，一时无词可对。
刘邦又问韩信道：“我本让将军攻齐，得到齐地后，便来会师攻楚。今将军驻留此地不往，意欲何为？”韩信即回答道：“这是因赵地尚未平定，若即移兵东向，难保赵国内乱不止，复为后患无穷。因有两股悍兵难制，均有一两万众，且其首领一个是陈余死党，狡诈无比，很为祸害，曾占据襄城作乱，后被赶进太行山。还有一股为原赵国叛将，更是阴狠不羁，曾占据邯郸城为乱，袭扰各地不断，均是赵地大患，务须剿灭才行。否则东进后，兵力已是分散，就使有赵王镇守，也难制服乱军匪寇，赵王若制控乏力，还可成为祸害，骤然东行，齐阻在前，乱贼袭后，腹背受敌，岂非危道！如今已并力将两敌军，剿灭在这南太行，大军已是疲惫不堪，只好暂作休整。可宽待几日，一旦恢复军力，便拟东向伐齐，定可一鼓而下，便好施会师攻楚之计。”张耳也证实韩信说的是实话，并说两人合计而行，实为赵地安危着想，使刘邦更为相信此事必要。
刘邦听后，方和颜悦色道：“我料也是有因，否则不会在此耽搁。不过如今荥阳成皋失守，楚军兵锋正盛，我军兵力不足，难于抗击楚兵，只好将此驻扎营兵留下，以御前敌，韩将军可另招赵地丁壮，东往攻齐算了。”韩信听后，心下叫苦，却也不敢有何违言，只好应诺照办，也是想有张耳相助，却也不为太难之事。刘邦却对张耳大不一样，答应让其带走所率亲军，赶回赵地镇守，也好接济军粮急需，张耳自是答应照办。待韩信拿了印符出帐后，刘邦忙叫住张耳道：“恩公且留，我有话说。”张耳只好留下道：“汉王有话只管说出，我还未向你道谢呢！”刘邦摆手道无妨，便让座给张耳，随即说道：“我今来还真有一事，想请恩公帮忙，不知能如愿否？就是那小儿已有近十岁，不可没人教导，今后怎接替大任呦！本想让子房亲授教导，可军中紧要关头，需在身边谋划，实是难于脱身！所以想到恩公，身边多贤德能者。可否荐举一位贤士，先入关去充当太子师呢？”张耳一听，倒是个难事。
张耳于是想了片刻，忽然想起一个人来，不禁抬头说道：“汉王想的很对，太子教导之事，乃国运延续大事，不可疏忽轻视，但选师则更当慎重，需德才兼备者，才可充此重任。”刘邦忙道是哩！张耳又道：“要说我友朋甚多，可智士能者，也是寡见，我这里真有一人，却是个文武兼备的能者智士，曾在巨鹿大战中随我守城，经受过战火考验。可惜此人对赵王歇尽忠，陈余不听其计谋，以致速败被杀，也是中了离间计谋，却被我劝降归顺，揽到我身边为用，做了赵国的左丞相。此人名叫李左车，年龄与大王相当，是赵国名将李牧之后，博学多才，胸怀坦荡，韩将军也为敬佩，却是个难得的贤士！若是愿去做太傅，那是最好不过的人选，还可助萧何丞相治国，定不会让大王失望哩！”刘邦一听，顿时连连说好，就让此人做小儿师傅吧！我自放心。张耳笑道：“大王别急，还待与其商量后才能定！但要给与善待才是，不可轻视之！大凡能者，均有自尊，不可相强呀！”说完用眼看着刘邦。
刘邦一听，连忙说道：“恩公智识，无人能比，所荐之人，哪会有错？既然曾为赵相，我定当高待，可请恩公放心好了。就请快与其商定，待子房到来时，自会有所察考，议定后便派人送去关内，家眷自可跟随，不必有所顾虑。”张耳点头说好，于是起身回到自己营帐，便让人叫过李左车，说明已推荐给汉王，让他去给那汉太子做太傅，一切待遇从优，还可助萧何丞相治国，家眷可送去团圆，看其愿意否？李左车略一思谋，知是出于公心，便说道：“王爷知遇之恩，左车自当领情，料知天下早晚归汉，本不愿离开王爷身边，但若遣派入关赴任，也便好服从了。”张耳很为高兴，便同李左车去见汉王，刘邦看李左车气宇轩昂，与己年岁相近，且谈吐不凡，礼仪宾从，定知是位饱学之士，总算办成件大事，心中自然高兴，即便留在了身边。张耳率了亲军一万多人马，其余三四万军兵留给汉王，同韩信在营中设宴，与汉王告别后，便一同返回了北地东垣城，再招兵募勇，准备伐齐之事。
值得说到的是，当刘邦问张耳还有何事嘱托，张耳便说道：“想来只有一事相托，就是本从陈胜王起事，方才有今日，做人不可忘本呀！从前跟从者只剩我一人，陈王草敛荒野，本当为其立墓安葬，才为臣之责任！”刘邦便道：“我听说陈王不很善待恩公，方才离开它去，被封赵国丞相，也是其屈从所致，如何还要关注此事呢？”张耳便说道：“陈胜本为草莽英雄，当时急于称王，也是其眼光所限，我等毕竟还是沾了此人的光，要么哪有后来的成就呦！岂可不饮水思源，恐有违贤义之道，若后战胜楚军，实现江山一统，便请为我完成此愿，也算对得起首义先王了。若如此做，还可为大王增添威望哩！举手之劳，何乐而不为呢？”刘邦毕竟聪慧，立即解悟，这是张耳为自己着想，思来若没陈胜起事，自己又何能成事？也当有恩报之举。于是刘邦爽快答应嘱托，后来果然将陈胜移葬于芒砀山中善地，也是刘邦斩蛇起事之处，至今犹存。本作者曾亲赴考察，该墓依山而立，庄严肃穆，松柏映照，景色优美，已成为旅游胜地，接待国内外游客到此瞻仰，体现了我中华后人，不忘祖先的优良传统。
后来张良到后，汉王高兴述说张耳举荐之事，张良见到李左车与其谈论，见其对答如流，智识不凡，且博学卓见，高于诸人，对张耳所荐非常满意，汉王自然欢喜。随后派人送至关中栎阳，做了太子刘盈的师傅，后来张良也担当些教习之事，但主要教导还是依靠李左车，其在朝中地位甚高，成为刘邦的器重之臣。后来在一些古戏中，也有李左车的一些故事显露，成为了河北省历史名人，广泛流传于民间。再有便是汉高祖，这次意外晨闯军营，夺得帅印之事，连韩信这等聪慧绝顶之人，也会因疏忽犯下错误，竟被弄得狼狈不堪，连连赔罪。这给后人提了醒，军伍之纪，与众不同，要害之情，不可饶恕！所以后来汉朝大将周勃，便教给了其子周亚夫，定要接受此次教训。才有了后来长安细柳营，守营军士竟然不让汉文帝刘恒，进军营的著名故事，说是军人只认将军令，不认皇家的规矩，却受到汉文帝的赞赏。也使周亚夫成为一代名将，传闻世间，遂成史中美谈，恒久不绝。
这正是：军营重地本堪严，
汉王诈语轻信传。
入帐竟夺帅将印，
兵道能者也汗颜。
太子谋师当选贤，
借公高识荐非凡。
不避嫌疑应心曲，
文武智才出眼前。
欲知后事，下回分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