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篆笑笑,带有几丝嘲讽的意味。
这温楚,难道没有脑子吗?
难怪温浣懒得理她。从那年到现在,可谓是一点长进都没有,依旧是烂透了的坑人方法,实属无聊。
“江奶奶,祝您生日快乐,这是我亲手绣的刺绣,还望奶奶不要嫌弃。”说着,招呼人将自己的木盒子拿来。
亲手绣的刺绣值几个钱,“不嫌弃”?祁家也真不怕被人笑话。
很快,刺绣被两个人从盒子中取出,缓缓展开。千里江山图的一个局部刺绣,展现在众人面前。
湘绣的手法,着实让人眼前一亮。
江老太太是个十分欣赏艺术的人,喜欢极了。拿出自己的眼镜,观察着刺绣的小细节。
最后,老太太收起眼镜,看祁篆的眼神,不由多了几分赞赏。
“祁丫头,绣的不错,这湘绣和苏绣的手法,掌握的很是熟练啊。”
这种时候,江老太太也不忘cue一下温楚,看着她笑眯眯的说:“小楚果然没说错,是份大礼,我喜欢的很。”
温楚假笑着回应:“奶奶喜欢就好。”
江老太太把祁篆又是一顿猛夸。
周围人也应声附和,都快将祁篆捧到天上去了。
看着江老太太那副欢喜的模样,温楚死死的瞪着祁篆,眼中闪过一丝狠厉。
祁篆则回给温楚一个微笑,朝老太太说道:“江奶奶有所不知,苏绣是我的好朋友温浣绣的。”特意加重了“温浣”二字,还不忘观察着温楚的举动。
果不其然,温楚一听名字,不淡定了。脸色都快赶上川剧变脸了,相当喜庆。
祁篆虽然想笑,但是她良好的教养告诉她,要忍住。
“温浣?”江老太太不太确定的看向了祁篆。
“是的,江奶奶。”
“哎呦,这谁家孩子啊,怎么没听说过啊?”
“我那朋友在山上生活,不常来京城。”
祁篆可以清楚的感觉到,刚刚人们那股好奇劲儿,散了大半。
还真是势利眼。
江老太太意识到有些不对劲,也赶忙打圆场,说:“会刺绣的女孩子啊,肯定都不会差。”
众人碍于老太太的面子,附和了几句。
江老太太随后收了礼,安排客人入座。
饭桌上,源源不断的有趣事。
“你说,江老太太生日,江总身为孙子,怎么什么也没送啊?”邻桌的一个男人开口道。
另一个男人嘲讽的笑了笑他,摇摇头,没说什么。
一个人出来解围,毕竟都是合作伙伴,不能闹得太难看了。
“李总,看见老太太那桌满汉全席了吗?”
被称为李总的那个人,点点头,回了句:“不就是满汉全席嘛,有什么问题吗?”
那人一脸无奈,继续对他说:“江总专门请国宴大厨庄老做的,庄老多难请,各位也不是不知道。”
李总:“……”
同桌不知道哪个老总,又冒出来一句:“暴发户啊,就是登不上台面。”
指桑骂槐,明摆着说李总呢。
可人家有钱啊,有恶气也不能撒,还得给人家陪笑。
……
等到寿宴结束,温楚也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对着祁篆说:“阿篆妹妹,我们可以一起回家吗?”
一声“阿篆”,喊得祁篆的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她跟她熟吗?更何况,“阿篆”是给她家宝贝儿叫的,她配?
祁篆刚想拒绝,就看见她爸妈和温家夫妇出来。
温祁两家是邻居,又是合作伙伴。她不能让两家的关系难堪,只能对温楚露出一个核善的笑容。
她倒要看看,她又整哪出。随即,走到她爸妈面前,朝温家夫妇了招呼。
“叔叔阿姨好,今天想和楚楚姐姐聊聊,叔叔阿姨可以和我爸妈坐一辆车吗?”
呕,“楚楚姐姐”,祁篆差点没被自己恶心死。
见几人都没意见,她和温楚也上了车。
祁篆刚上车就打开了隔板,温楚却还是一副伪善的样子。
大概是习惯了,祁篆开门见山问她:“什么事啊,我的……楚楚姐姐。”
……
一路上,温楚扯东扯西挑拨关系,祁篆听的都快睡着了。
最后只是感叹,这小白花段位太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