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神身还干净些。”他没有丝毫怜惜,像一场疯狂的掠夺。
重生拼尽全力想推开他,却起不到一丁点作用,即使是她恢复全部神力又怎能与他抗衡?
“不要这样。”她撕心裂肺的哭喊丝毫没有换来他的怜悯,被当作是在为那男人守身的反抗,越剧烈就引来阭逸更加疯狂的折磨。虚弱的神身微光闪动,映得那密布的伤痕更加惊心动魄。
虚弱的她一度晕厥,阭逸眼中似有不忍,但转瞬化作切齿恨意,发泄般向她袭来。
“是你说的,做什么都可以。”他略带餍足笑意看着自己的杰作,彰显着自己对她的绝对占有。
以为其拉也顺便吃到肉了吗?并没有,他害羞的很,为了躲避这一段早早的就不再用神力探查,至于灵魂碎片的经历他就装作自己不知情,来自自诩正派的老光棍的自律性。
至于小公主,其拉表示这一段少儿不宜,他早早给她屏蔽掉了。
神鲜少结合,这也是神族逐渐衰落的原因。重生神身上的光越来越弱,周身皮肤更加透明,紧闭着双眼,面上没有一丝血色,唇惨白如纸,连气息都变得微弱如游丝。
阭逸从起初的洋洋自得,慢慢开始焦躁,最后慌乱起来。他没有想到自己盛怒之下会对她造成怎样的伤害,回想方才自己的狂暴肆虐更加深了担忧,用法力探她的气息竟发现她的神力正在消逝如濒临熄灭的烛火。
巨大的恐惧在心底升腾,忽然发现自己在丝毫不了解神族的情况下,竟不顾后果地做了可能让她从此灰飞烟灭、永不复生的事。如果不是要立即找办法救她,他一定自绝于此。
赵子维紧跟阭逸来到重生身前,看到她那一刻回身便是用尽全力的一击打向阭逸,他硬生生受了,连嘴角流出的鲜血都不曾去擦,只是问:“怎样才能救她?”
赵子维恨恨的扫他一眼,便冷声道:“你出去在门外守着。”
阭逸看他一眼,转身离开。
赵子维疼惜的看着满身淤青,奄奄一息的重生,将自己的神力缓缓注入她的体内,见她的唇渐渐有了血色方才停止。
诸神转世前体内所剩神力本就不多,阭逸不是神族,又法力强大,他的侵入抵消了重生身上本就所剩无几的神力,如无补救重生之神便会陨落。赵子维抬头看向天空,属于重生的星宿又发出微弱星光,刚刚见那星宿已近熄灭,心中恐慌几乎让他窒息。
为重生盖好被子,不忍再看她身上的伤痕,从屋内推门出来便迎上了阭逸焦急询问的目光。赵子维咬牙一言不发只是拳脚相加向阭逸攻来。
阭逸并不躲闪,像沙包一样任他击打,似是感觉不到疼痛,只是询问:“她怎么样了?”
赵子维为救重生消耗了不少神力,没多久便打得有些累了,“如果她有什么差池,我定让你为她偿命。”
“不需你动手。”说完,阭逸向屋内走去。
望着她良久,阭逸轻轻将她揽在怀里,“对不起。”
怀里的人只静静闭着眼睛,没有回应。阭逸知道她已经醒了,只是不愿意理自己,径自说着,“不要生气了,不然你打我吧,我原谅你出轨了还不行吗?”
“你说谁原谅谁?”怡妦实在听不下去了,她向来没什么城府,觉得自己有错在先,即使被伤害成这样也没生出多少怨恨,像极了单纯的傻孩子。
“你背着我和别的男人乱来,当然是我原谅你呀。”他笑嘻嘻答道。之前的确是气昏头了,以他对她的了解,顶多是花痴一点,随随便便行苟且之事是万万做不出来的,她那日是受迷情花的影响也未可知。
“无耻。”怡妦现在才发现,这骂人的话自己来来回回就只会这么一句,还基本上全用在他身上了,对这个本来就皮厚的家伙根本起不到半分作用。
“你打我吧,想用什么武器,我去给你拿,好不好?”他继续嬉皮笑脸哄着怡妦。
他很后悔那样粗暴地对待她,甚至险些害死她,却很庆幸自己盛怒之下做了自己平时想都不敢想的事,如今她再想和自己撇清关系似乎是不能了。
“你快把他放出来。”怡妦忽然想起被他打入魔界的玄卿。
“你怎么还想着别人?”他的好心情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他只是我的朋友。”怡妦为了救人,勉强自己耐心向他解释。
“床上交的朋友?”他又无法控制自己的语言暴力了。
“你凭什么这么说我?”怡妦怒视着他,眼里尽是委屈,泪水几乎要流出来。
看着怡妦伤心,他有些心疼,但嘴上仍不饶人:“凭我是你的男人,凭我对你一心一意,从无二心。”
怡妦别过脸去默默流泪,不再和他分辨。
“魔界之门早被我封了,他只是被我送到了很远的地方,死不了的。”他有些不忍心,开始安抚她的情绪。那男人招惹他的爱妻,着实可恨,他已将他送到了囚禁仙人的荒芜之地,免得再来打扰他们的生活。
怡妦听了安下心来,不再言语,只背对着他闭目养神。
“你身体还没完全好,需要照顾,我就睡你旁边,你有事就叫我啊。”此时的阭逸不是一般的狗腿。
“出去。”
她没在这句话之前加一个滚字让他觉得不够亲近,平时那是她发怒时常对他吼的。
“不要生气了,好吗?对身体不好。”他小心翼翼的察言观色。
“滚。”怡妦的低吼让某君颇为满足地出去了。
赵子维偶尔会来看看怡妦,但并不像从前那样明目张胆的追求,因为担心阭逸不知什么时候再恶魔附身做出伤害怡妦的事情,却不知阭逸已经暗暗发誓绝不再伤害她,否则便自我了断。
阭逸一直小心翼翼,端茶倒水,里里外外地伺候着怡妦,还要满脸陪笑地听着她的冷言冷语,像极了受气小媳妇。而怡妦本就不禁哄,没几天便缴械投降了,脸上又有了笑容,没心没肺的似乎忘记了那日的惊涛骇浪。
和亲的事已经在朝堂上商议了几次,始终没有着落,阭逸一副誓死不从的模样,每次回去都要在怡妦面前描述自己当时是多么忠贞不渝,对于他来说这和亲之事成了让他和怡妦修复感情的绝好机会,因此每每群臣商议此事,他的表现可以用过于做作和煽情来形容,简直让人没眼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