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琦一听这人居然是个程序员心中，有一些警惕还有一些本能的不适。
怎么出事的都是程序员呀，他想着皱着眉头。
他定定神，继续听着小警官录口供。
与此同时，叶不凡找到吴晗，还有刘洋面对面在警局的大厅里坐着。
他将这次带队的经历还有疑惑，完完整整地说了一遍。
听完叶不凡的叙述，刘洋苦着一张脸，穿着警服，有些憔悴，但眼睛是亮的。
他上下打量着这个壮年男子，眼神停留在了他的手掌上长有很明显的茧子。
那是常年用枪留下的！
叶不凡也不躲避，大大方方地把手掌展示给刘洋看。
刘洋看了看，竟感受到叶不凡眼神里的真诚。
他从心眼里，越发欣赏这个和自己岁数差不多大的人。
就在刚刚叶不凡把禹城这个杀手组织的事情全盘托出。
刘洋和吴晗都听得越发眉头紧皱。
“叶先生，您的意思是，禹城杀手组织背后是欧阳家的势力？”刘洋恭恭敬敬地问道。
如果真是这样，那事情，真的足够麻烦。
“是的。”叶不凡直言直语，也不绕个圈子。
他明白，提前说出事情的严重性，好让人心里做好准备，比提高预期值强很多。
“叶先生，你知道那个抛尸的人的信息吗？”刘洋又问道。
“坦白来说，我并不知道。”叶不凡皱了下眉头，坦承地说道。
“欧阳家，不是已经退出了禹城吗？”吴晗挑了挑眉头，说道。
“叶先生，你是不是叶家啊。”她半是试探，半是撒娇地说道。
刚刚虽然是叶不凡带队，去寻找的尸体，但是结果...
她对叶不凡不放心起来。
“我是，叶家一共有两三口人，我，我妹，我未来的妹夫。”叶不凡摊了摊手，俏皮的说道：“穷。”
吴晗深深地看了叶不凡一眼，叶不凡也坦然地回视她。
即使这个人和父亲之前的案子有关系，作为一个警察，也没法完全信任这么一个人。
从天而降，帮助禹城警察。
叶不凡不是不知道自己的可疑，他喝了口茶，不急不慢地说道：“我能理解二位对我的戒备，即使吴刚先生这些年一直追查我的案子，我一直怀抱着感激的心，但是我确实还是个可疑的人员。怎么会突然出现，又怎么会知道这么多事情？”
叶不凡突然睁开了眼睛，目光显得清亮：“但是如果我说，当年的案子，和如今的案子，犯案的人是同一拨人，甚至两个案子办案重复率极高，连去世的警官都是同一拨...”
叶不凡越说，吴晗和刘洋就坐得越紧张。
这样一听，这个案子并不简单！
“而我，已经追查了这个案子十五年，往后，如果案子不水落石出，我就不会停止追查。”
叶不凡向刘洋借了个火，他缓缓地吹了一个烟圈，慢条斯理地问道：“这样，二位会不会比较信任我？”
刘洋和吴晗面面相觑。
叶不凡抖了抖烟灰，说道：“接下来，我说得事情可能会非常惊人，但是这也是我追查这个杀手组织这么多年，做出的推断，作为参考。”
刘洋和吴晗一听，眼睛都瞪了起来。
半响过去，只听警察办公室啪地一声拍桌子的声音。
“什么？会抛尸在警局周围？”
等到听完叶不凡所有的分析吴晗瞪大了双眼，露出了平时难见到的可爱模样。
叶不凡只是冷静地看着他们。
刘洋则是情不自禁地又点了一支烟，他把烟驾到嘴上，问道：“你的建议是我们怎么办？”
烟屑随着他说话不停地抖动，落下。
“我的建议，不管要牺牲什么，都请你们不要轻举妄动。”叶不凡垂首说道。
不管是牺牲刺头，还是牺牲吴晗，还是牺牲刘洋自己，现在都不是轻举妄动的时候。
这个建议非常地残忍，叶不凡打量着刘洋的表情，既是探究，也是试探。
看看这人到底适不适合和自己合作。
吴晗柳眉横竖，似乎有些不满，刚想说话，便被刘洋压住了手。
他抖了抖烟屑，抬起头说道：“叶先生，感谢你的建议，但是我们可能并没有与你合作的意向。我刚和我的警员保证过，我们一个警员都不能少。”
“换句话说，我们和手术刀的斗争，已经是我们警局的一场自卫战了，这个时候，你让我和我的警员说，不管牺牲谁都可以？”刘洋不屑地吐了口眼圈。
“可是，你如何保证他们不会逃跑呢？”
“就凭他们胸前的警徽，凭他们的警服。”刘洋抬眸，眼神坚定地注视着叶不凡，似乎是觉得刚刚那句话有些冒犯。
“是人都会害怕，但是害怕不代表胆怯，不代表一定会逃避。”他一手夹着烟，一边一字一句地说道。
烟圈四散，叶不凡鼻尖都是烟草的香气。
他皱了皱眉，嘴角却上扬了起来：“你的想法是很好的。”
“那么，刘先生，不，刘队长，期待着我们的再见。”
叶不凡丢下这句意味不明的话，就转身离开了，留下吴晗和刘洋两人面面相觑。
叶不凡前脚刚离开办公室，就被一个小年轻迎头撞上。
那小年轻一脸慌张，非常抱歉地欠了欠身子，便往办公室去了。
叶不凡不动声色看了办公室方向一眼，停住了脚步。
如果没猜错，可能又出事了。
他站在办公室门口，探了探耳朵。
“刘队长，有家属来指认尸体了。”
“什么？！”刘洋听起来似乎是要把桌子掀开：“新闻流出去了？”
“好像...好像是的...”
下一秒，办公室的门就被猛地打开。刘洋看到叶不凡，先是愣了一瞬，他颔首，马上向着停尸间走去。
叶不凡，马上跟了上去。
刘洋也没说什么，就让叶不凡在一边跟着。
几人穿过办公室，下了楼，直接到地下的停尸房去了。
停尸房厚厚的金属门被推开，冷气扑面而来。
吴晗看了看叶不凡，他并没有被这种温度所困扰，不似常人。
她心下有了判断。
叶不凡一定有出入在极端环境下的抵抗能力。
门一打开几个小警察马上打招呼：“刘队、吴队。”
叶不凡对着这两个小年轻人微微颔首，目光马上转向了旁边的人。
那对中年夫妇。
而当叶不凡看到这两人是心下突然一惊。
他看着那两个人下意识有一种戒备。
然而两人似乎对叶不凡的戒备没有什么反应。这是都看着刘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