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扬心下感动,将此番情义劳记在心,想到那日与屠子一起诛杀会计时,他身手似乎颇为高明,问道:“大哥,那日我见屠子出手干净利落,进退有度,他是练过武术吗”,砖头笑道:“你小子眼力倒也不差,屠子练的是家传的拳法,从小熬炼才有了现在的火候,寻常一二十个壮汉也能轻松撂倒,若是论打,帮里面他能排到第三”,“第三”,张子扬好奇心大起,问道:“那第一是?”,“哈哈,今后你自会知道,对了,你突然说起这个,是想要学?”,张子扬道:“不错,总不能事事依赖大哥”,砖头点了支烟吸了一口,右手撑着头支在办公桌上,思量片刻才道:“学些防身的本事也好,那就从明天开始,跟着子弹学枪法”,“子弹那个冰窟窿?”张子扬苦着脸道,砖头笑道:“你可别小看了他,要论枪法,帮里他至少能排在第二,拳脚上的功夫屠子的路数讲究的是十年如一日的苦脸,倒不太适合你”,他抓了抓脑袋,突然一拍额头,脸上挂着奇异的笑容叫道:“有了,这个人做你师傅那真是再好也没有了”,也不知他想到了什么有趣的画面,竟控制不住的大笑起来,张子扬突然觉心里有些慌张,一种被卖了玄妙感觉油然而生,带着哭音道:“大哥,你可别坑我啊,你这笑声听得我毛骨悚然的。”,砖头好一阵才止住笑道:“兄弟放心,大哥怎么会害你,多少人想跟着这位高人学本事人家都不答应,大哥我还得老着脸皮去托关系才有那么点希望,你要能学到她五成本事,天下大可去得”,“我去,有没有这么悬乎,武功再好,也怕菜刀”张子扬暗自腹诽,脸上却堆满笑容连声称谢。
两人闲聊一阵,已是零晨一点,砖头将他引到客房便回房休息去,客房不大约十五六平,除了一张床和衣柜并无其他的陈设,张子扬去厨房找了个杯子接了杯水放在床头,全身脱光,只留了条内裤,便往床上躺去,随手拿过身边的毛毯搭在身上,这时正值仲夏,床上铺的是凉席,皮肤相触,后背传来一陈凉意十分舒爽,他惬意的翻了个身,内裤突然传来一阵黏黏糊糊的感觉,十分难受,掀开毯子探身瞧去,就见床席正中湿了一大片,此时竟还有水纹再轻淌。
张子扬一怔之下登时大怒,“李欣欣,我跟你没完”,再看到墙角垃圾筒里的一大盒牛奶,一下子便明白了是怎么回事,再看床上那蔓延成一个大圆的水渍,这还怎么睡人,当下穿回衣服气冲冲的走出房门来到过道上,抓狂道:“李欣欣,我告诉你,这事儿没完”,只听左手第二个房间细细的传来咯咯笑声,张子扬又是好气又是好笑,想到这时她还没睡着定是一直在等着看我气急败坏的样子,此时如愿以偿那便可以美梦成真了。张子扬沉着脸往砖头房间走去,刚到门口,房门正好从里面打开,砖头探出头来问道:“怎么了”。
张子扬又是气愤又是委屈的说道:“还不是你妹,他往我床上倒牛奶,还让不让人睡了”,说话间已抢进了砖头卧房,手脚麻利的脱光了上衣正要退下裤子,砖头哑然之下突见他麻溜的要把自己剥给精光,忙关了房门惊道:“诶诶,兄弟,都是讲究人,可不兴这个哈”,张子扬没好气道:“你妹作的孽就得你还,我就睡你这儿了,要么一起睡,要么你去睡沙发”,说着把内裤也退了下去,挂在红木靠椅的把手上,一晃一晃的,口中嘀咕道:“就凉在这了,凉干了明天还得穿”。
砖头看得傻眼,眼睛直勾勾的盯着那条犹自飘动的内裤,隐隐有奶香在空气中弥漫,突然间,只觉得心也痛了,肝也疼了,无力道,“咱能不裸睡吗”,张子扬一语不发,扯过一床空调被盖住了紧要的位置,眼睛一闭不再理他。见他如此惫懒模样,砖头拿他实在没有办法,但想到要和这么一货同床共枕,肌肤相亲,忍不住一阵恶寒,只好从衣柜里取了毛毯到客厅里睡去。张子扬也是困极,迷迷糊糊之间就此沉沉睡去。
翌日清晨,阳光斜斜的透过窗隙射进屋内,屋外传来锅碗瓢盆的细碎声响,心知是有人在准备早餐,心中盘算,这屋中四人,恐怕只有文文才会有如此觉悟,心想,这丫头只要不是成天摆个脸色给我看,倒也蛮可爱的,监狱出来的人都有早起的习惯,他取过挂在椅角的内裤,就见内裤上浸湿的地方凉干后硬成一块,穿在身上硌得他有些不舒服,用手在硬块处揉了几下这才好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