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浩凌眼见正要得手,突闻刀剑之声呼啸而来,面上眉头微皱,心中略有不甘,无奈刀剑已至身前,只好脚下用力一蹬地面,收剑急速向后跃去。
倒地衙役只剩独臂,此时仍瘫坐在地,鬼哭狼嚎,死里逃生,犹未可知,全然不知自己已在鬼门关上走过一遭。
众人逼退司徒浩凌,眼见独臂衙役还坐倒在地,失声痛呼,一人慌忙轻轻的踢了他一脚,口中急呼道:
“走,快走,快去亭外。”
另外一人拉起地上的独臂衙役,仓惶狼狈的向长亭外逃去。
独臂衙役起身时,还妄想要从地上捡起独臂,被身边搀扶那人手臂用力一拉,不管三七二十一,拉着他就跑出了亭外。
司徒浩凌脸上露出一丝冷笑,望向逃走的二人,轻蔑的瞄了一眼。
那眼神仿佛是说,就你们也配取我的项上人头,我今日就要杀得你们这群朝廷走狗,鸡飞狗跳,人仰马翻。
“司徒老贼,莫要小瞧我们衙门中人,再过半个时辰,我看你到底还能不能笑得出来,看剑。”
铁无泪见他面色傲睨,一副狗眼看人的神色,心底不禁怒火中烧,口出恶语,手中长剑更是如风驰电掣一般直奔他面门而去。
司徒浩凌架剑格挡,脸上神情未变,依然是那副傲睨神色,口中冷声笑道:
“要打就打,要杀就杀,有什么本事,尽管使出来,今日,要是我司徒浩凌有一丝惧怕之意,那我也就算是白被人称做追星霸剑了。”
司徒浩凌挡下这一剑,又见身侧两人又是两刀劈来。
司徒浩凌见这两刀来势汹汹,内心却是丝毫不慌,剑走偏锋,以伤换命,唰唰两剑扫过二人面门,惊得那二人慌忙收剑后跃,劈砍之势瞬间不守自破。
正当亭内众人刀剑相交,斗作一团之时。
亭外官道之上,突然传来一阵马踏大地之声,只见两匹枣色骏马飞快的朝着长亭之处疾奔而来。
马背上的二人,身形魁梧健硕,身高皆在八尺之上,相貌威严雄武,面色正气凛然。
一人浓眉大眼,赤发白眉,灰衣轻甲,手提一杆漆黑如墨的红缨长枪,枪杆通体乌黑,枪头寒光熠熠,隐隐的便能从中感受到散发出的浓烈杀伐之气。
另一人面上剑眉星目,双耳垂大,一副仪表堂堂之感,身穿一套简洁黑衣,腰佩一柄柳叶窄剑,颇有几分俊朗英气。
二人急速催马前行,面上却隐隐的露出一股忧心神色,似乎是在担心着什么事情发生。
“驾,驾。”
两人单手握缰绳,纵马狂奔,一路尘土飞扬,飞沙走石。
亭外众官兵突见两人纵马奔来,面上瞬间大惊失色,误以为这两人是那司徒浩凌请来援手,纷纷手紧兵刃死死的盯着这远道而来的二人。
“吁……”
白驹过隙,转瞬即至,两人只是一个眨眼间的功夫,瞬间便来到了长亭之外。
一名老捕快,心思活络,眼见二人停下马来,连忙上前大声喊道:
“来者何人,速速报上名来,此处我们衙门正在办案,抓拿朝廷要犯,闲散无关人员还请速速离开,否则将一律当做案犯同党一并处置。”
两人翻身下马之际,听见亭内传出打斗之声,又闻老捕快开口询问,心中同时暗道:
“终于赶到了,看来,这铁师兄〔铁捕头〕还未得手,我俩正好来得及时,恰巧能分上一分抓捕功劳。”
黑衣剑客下马之后,面带一丝焦急神色,朝上前而来的老捕快拱手回道:
“吾乃铁无泪的同门师弟,亦是县令张武洋张大人手下的捕头之一,“玉华剑雄”谢华雄是也,我身边的这位则同样是新上任的捕头“渝海枪王”李星海,我们此番前来,正是受了张武洋张大人的口谕而来,大人唯恐这司徒浩凌武艺高强,怕铁师兄此番抓捕有所闪失,特地令我俩前来火速支援。”
“哦!张大人座下的捕头?我等怎么未曾见过阁下这号人物?”老捕快面带一丝疑色,口中威声恫吓。
“我与李兄都是最近才到县衙任职,你们不识得我们二人也算正常,请看,这是张大人身上随身所戴玉佩,你可识得。”
说罢,谢华雄掏出随身携带的玉佩,伸手朝老捕快递去,只见那通体温润,翠色温碧的玉佩下端赫然雕有一个张字。
“你们快快让开,好让我俩二人迅速进亭,去助铁捕头一臂之力,晚了怕被那贼人闻讯而逃。”
一旁的“渝海枪王”李星海见那老捕快,盯着那玉佩仔细查看,心中不由有些急躁。
“不错,不错,这正是县令张大人手中的令玉,两位大人还请快快进亭,前去助我们铁大人一臂之力。”
老捕快看过谢华雄手中递出的玉佩之后,眼中神光骤然大亮,面色瞬间大喜过望。
“去帮我俩把马牵好,待我与李兄这就去将那厮就地拿下。”
此言说罢,谢华雄与那李星海向老捕快递出缰绳,手中紧握剑枪,转身朝亭内一个跨步飞奔而去。
只一个眨眼瞬间,这二人便飞身至亭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