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毅斌赶到的时候交警已经来了，佟芸拿手机传了行车记录仪里的视频给交警，明确对方全责，佟芸打着伞站在路边等拖车。
郑毅斌从车里拿了风衣给佟芸披上，佟芸只穿着连衣裙，举着伞的手已经冰凉了。
拖车把车拉到4S店，他们又去警队拿了责任认定，事故对方还是不甘心，软硬兼施让佟芸私了，郑毅斌把佟芸揽在身后，让对方一切跟保险公司交涉，该赔多少赔多少，不再跟对方多说，拉着佟芸离开警队。
坐在车上，佟芸看了看时间，已经凌晨一点，她跟郑毅斌说：“给你添麻烦了，送我回家吧，这么晚了你也回去休息吧。”说着话，佟芸的肚子咕噜噜地响了，佟芸把大衣裹紧，尴尬地看着前方。
“该不会是晚上还没吃饭吧？当时就想着赶紧过来，也忘了路上给你买点吃的了。先吃点东西我再送你回去吧。”
郑毅斌带佟芸到一家居酒屋，先倒了热茶给她暖手，灯下佟芸的一脸倦容，脱了妆更显得苍白。
“是最近比较累吗，看起来整个人都没什么精神。”
“还好，没能按时睡觉，现在确实有点累。”
佟芸低头吃东西，起身时郑毅斌伸手过来撩起她的头发，佟芸有点意外，下意识地往后撤了一下，郑毅斌却好像没有感觉到佟芸的反应，指了指佟芸的领口：“你好像受伤了，没感觉到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佟芸低头一看，才发现锁骨下方有一道斜着的血痕，应该是安全带勒伤的，刚才一直太紧张，看到伤痕，佟芸才感觉到疼痛，胸口、肩膀皮肉骨头都隐隐作痛。
“不用了，都能正常活动，骨头肯定没事，估计就是拉伤了，过几天就好了。”佟芸把章鱼丸子放进嘴里，吃完了又说：“让你陪我折腾这么一通已经很不好意思了。”
“你真的不用顾忌这么多，这才是我们第二次见面，你能给我填多少麻烦呢？说真的，我很高兴你能叫我过来，”郑毅斌挑着嘴角笑着说：“当然我不希望你身上发生任何不好的事，但是我很感谢有这样一个机会能跟你再见面。”
佟芸抬头，正对上郑毅斌落在她脸上温柔又专注的眼神，心慌了一下，不知道说些什么。
“所以不要有负担，我觉得还是去医院看一下拍个片子放心一点。”
郑毅斌一边说着一边帮她的杯子里添水，他的一双手匀称又厚实。他的下巴上冒出了胡茬，比起初见时在佟芸心中留下的气宇轩昂的印象此时的他让人感觉更加亲近。
佟芸慢慢地吃着面前的食物，这些东西太精致了，在这样的深夜，并不能更多地延长品味的时间。
“咱们走吧，我明天再去医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