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的时光,转瞬即逝。今日,迎来了此次围猎大赛的收官之日。
校场内,人山人海,全部都是等待最终结果的人。他们有的是门派弟子,有的则是世家弟子。但归根结底,都是期盼此次围猎最终结果的人。叶辰等人也在其中。
只不过他们并未与人群拥挤在一起,而是坐在席台之上,静静等待最终的结果。
“还有不到半个时辰的时间,他们应该在收拾行囊,准备满载而归。”叶辰看了一眼远处的日晷,又看了一眼结界的出口。
“是啊!三日的时间转瞬即逝,本以为围猎才刚刚开始,没想到今日竟然迎来了收官。也不知道今年的围猎魁首究竟会花落谁家?”云枫也感慨道。
突然,台下传来一片喧哗。叶辰等人抬头望去,只见结界出口处,已有几名弟子走了出来,看他们脸上喜悦的表情,就知道他们此行收获应该不少。当然,陆陆续续地走出弟子。他们有的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有的则是满脸愁苦,看样子,似乎没有好的收获。
但这些对于叶辰等人来说,就是家常便饭,见怪不怪。每年总会有一些弟子,空手而归。垂头丧气已是他们习惯的心情。
“看来此次围猎,还是有一些弟子不得意啊!”看到那些失落的弟子,叶辰感慨道。
“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八九。与其困在原地,耿耿于怀,不如放开自我,突出重围。只要不轻言放弃,前方总有希望在等待。”薛玥直抒胸臆,将得失看淡,抒发同情感的同时,也在勉励那些弟子,不要轻言放弃。
“薛兄说的在理,让我等着实佩服。”叶辰也对薛玥的话,心生感慨,溢美不绝。
“叶兄哪里的话!我们都看过了这么多届的百家围猎,心里有一些感悟也是正常之举,何言佩服?叶兄的话,实在让薛某自愧不如。”薛玥谦虚道。
“薛兄不必谦虚。”叶辰正准备接着说下去,却被台下的喧哗声打断。
“看看那儿!那是不是叶氏的族徽?”台下一群弟子激动地指着出口处的几名弟子。
“竹篁流水图,那正是叶氏的族徽。看样子,叶氏的收获也不小。”那名门派弟子指着叶氏弟子肩上的包裹,看体形,应该收获不小。
席台之上,叶辰的双眼死死看着刚出来的几名叶氏弟子。心中的喜悦难以压制,嘴角微扬,脸上洋溢着几分得意的脸色。
“看样子,叶氏此次收获不小嘛!我说叶兄,你不打算请我们庆祝庆祝?为叶氏有如此大的收获祝贺?”薛玥笑道。
“薛兄哪里的话。这才是世家第一波弟子,后面还不知有多少世家弟子。现在下结论是不是为时过早?万一薛氏所狩猎物,多于我叶氏,那薛兄是不是也得表现一二?”
“哈哈哈,叶兄说笑了。我薛氏自从参与百日围猎,就从未脱颖而出过,谈何夺得魁首?”薛玥自嘲道。
“我说叶兄、薛兄,你们何必什么着急,待到最终结果一公布,一切的答案不就知道了吗?无论是请客还是之前的约定,不都可以迎刃而解?”云枫的话倒是提醒了叶辰等人。
在围猎前,众人便赌下了一个约定。看看此次围猎的获奖者,究竟是何门何派?谁家弟子能从围猎大赛中,脱颖而出,拔得头筹,谁家便是此次赌约的胜者。
“云兄说的是啊!我们何需着急?独坐一旁,静观其变,不也很好吗?”林轩道。
听林轩这话,叶辰几人相觑一笑。
时间一分一秒地逝去,可迟迟不见若辰等人。这让洛尘等人不免有些担心。
“怎么过了这么久,还是不见他们的踪影?难道是出事了?”
眼看着诸弟子陆陆续续走出猎场,可就是不见子平几人的踪影,这让薛玥心急如焚,生怕有不好的事发生。
正当叶辰等人也想发表同样的困惑时,台下弟子突然沸腾。他们不约而同地看向猎场的出口。只见一群弟子正缓缓走出结界。他们手抬由竹条构成的担架,脸上尽是沉闷的表情。担架之上躺有一人,他身着黑衣,目覆白绫,手里握着一支竹笛。此人赫然便是世家弟子之首——白若辰。
“那是,白逸?”看到此情此景,林轩有些难以置信。
“黑衣白绫,断魂之笛。我想除了他,应该没有人再如这般了。”薛玥肯定了林轩的话。
“他这是怎么了?为何会躺在担架上?看他们一脸愁容,莫不是出事了?”叶辰猜测道。
“看样子,应该是吧!”云枫道。
几人在这里议论纷纷,反观韩煜一言不发。但看他似乎若有所思的样子,恐怕他已看出其中的诡异之处。
韩永等人抬着担架,一路向席台走来。两旁的弟子让开一条路,好让他们通过。当然,其中不免有好奇的人凑上来,看一看究竟发生了什么。
白若辰脸色苍白,头上的发丝也有几分花白。他呼吸若有若无,看上去奄奄一息,恐怕命不久矣。
韩永等人登上席台,将手里的担架缓缓放下,向叶辰等人行了个礼。
“不必多礼!”叶辰衣袖一挥,示意几人起身。
“究竟发生了什么?白逸,他这是怎么了?”叶辰迫不及待地问。
韩永等人相互看了一眼,无奈叹气。
“启禀叶宗主,若辰兄他恐怕命不久矣。”韩永的心里即便再难受,他也得回答叶辰的话。
“怎么会这样?你们在猎场里究竟遇到了什么?为什么你们好好的,反倒是白若辰奄奄一息,日薄西山?”叶辰难以置信道。
“回爹爹,若辰哥哥他为了救我们,被妖兽偷袭,导致内脏多处受损,现在已无力回天。”玉璃刚一把话说完,眼泪就止不住地流下。
“这……”叶辰不信,上前把住白若辰的脉络。可白若辰的脉象混乱,气息微弱,正如玉璃说的一样,白若辰的五脏六腑受损严重,如今只剩下一口气。
“他不是世家弟子之首吗?怎么会伤成这样?究竟是何妖兽所为?”就连平日里与白若辰关系一向不好的林轩也显出几分担忧。
“回宗主,此妖兽不是别物,正是被封印在潭地的穷奇。”乘风这话震惊四座。
“什么!穷奇?那妖兽不是多年前就被除掉了吗?怎么会出现在猎场之中?难道是有人蓄意谋杀?”叶辰惊讶道。
“回叶宗主,我们也不知道它来自何处,只记得它突然窜出来,偷袭了若辰兄,若辰兄避闪不及,挨了它一下,内脏具损。”乘风回道。
“那你没事吧?”林轩关切道。
本以为林轩性情大变,居然关心起白若辰的死活。没想到他关心的竟是自己的儿子。不过,这也是人之常情。天下又有哪个父母不担心自己的孩子?林轩这番关切也符合人之常情。但他不顾白若辰死活的言行举止,又显得他不近人情。
“回宗主,在下没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林轩自顾自地说。
“那你们是如何虎口脱险的?”叶辰问道。
“回林宗主,那凶兽体形像虎,有双翼,面目狰狞,一身杀气盎然,我们见了都畏惧三分。可若辰兄为了救我们,不顾自身安危,拿起浮尘剑,便向妖兽砍去。他一边与妖兽对峙,一边叫我们找地方躲起来,等到没有动静之时再出来。我们按照他的话,躲了起来,可待到外面没有打斗声的时候,我们出来之时,没有看到穷奇的尸体,而是地上留下了一件物品,还有昏迷不醒的若辰兄。我们立刻为他把了脉,可他脉象混乱,气息微弱,我们没有办法,只好就地取材,做了副担架,将他抬出。乘风斗胆,请各位宗主救救若辰兄。”林羽径直跪了下去。
其余几人,看到林羽这个样子,也苦苦哀求。
“白逸,你的把戏倒是挺多嘛,竟然让这几人心甘情愿地为你演戏,可叹啊!可叹啊!”韩煜不说话还好,一开口就一鸣惊人。
“韩兄,你这是在说什么?”叶辰一脸疑惑地看着韩煜。
“不急,不急。”韩煜摇了摇手:“老夫倒是想知道那地上留下的东西究竟是何物?”
“那东西是何物,我们也不知道,也不关心那东西的重要,现在我们只求韩宗主能救救若辰兄。”林羽这一番话,倒是让不少围观的弟子感动。
“是啊,韩兄,我们还是先以救人为主吧!”叶辰此刻有些急了。他知道要是自己见死不救,叶瑶一定不会原谅他这个父亲。更何况被救之人是她的若辰哥哥。
“我说不急,你难道没有听到吗?”韩煜貌似要发火的样子。这让在场之人疑惑不解的同时,又惧怕三分。
“林羽,老夫承诺你,你只要说出那掉落之物究竟为何?老夫便救他,若你说不出来的话,一切免谈,不仅我不会救他,其余人也不行。”韩煜这话算是说绝了。
“韩宗主莫慌!”林羽从怀中掏出一物。
众人双眼直直地看着此物。那是一颗灵核,只不过从色泽上看,这颗灵核已有千年之久。众人心里明白,灵核只能产自高阶妖兽体内,更何况这有着千年之久的灵核。
灵核不仅能炼药,更可以镶入法器之中,以提升法器的威力。若是一般的灵核,法器的威力可以提升一到两成,但这个灵核所蕴含的灵力,少说也可以提升一半。这是多少修饰梦寐以求、趋之若鹜的宝贝啊!
“千年灵核!”就连一向淡定的韩煜也为之震惊。
“他不会真的把穷奇给屠了吧?”韩煜自言自语。
“不好!围猎还有多少时间结束?”韩煜突然明白了什么。
“我倒是觉得,挺好的。”这声音不是来自人群,而是来自躺在担架之上的白若辰。
“你没死?”林轩震惊道。
白若辰躺在担架上,扭了扭脖子,舒缓了颈骨,然后一个起身,把众人吓了一跳。
“干嘛这么紧张,我只是要死了,又不是真的死了。怎么一个个看我就像看到鬼似的。”
“你不是奄奄一息,日薄西山,怎么一转眼的功夫,你就好了?”薛玥有些颤颤巍巍。
“薛宗主这个问题问得好,因为有人不想我死啊!您说是吧,韩宗主?”白若辰满脸诡异笑容地对着韩煜说。
“白逸,你真是让老夫大开眼见啊!”韩煜对白若辰突然转好倒是一点也不意外,看来他早就猜到白若辰是装的。
“多谢韩宗主夸奖。”白若辰倒也不谦虚。
“白逸,老夫且问你,你是如何得到这个灵核的?”
“这个灵核啊,我捡的。”
“白逸,休说胡话!”林轩用手指着白若辰。
“无妨!”韩煜示意林轩收手。
连韩煜都这么说了,林轩即便心里不服,也无可奈何。
“白逸,老夫问你,那潭中的凶兽现在怎么了?”
“这个问题,韩宗主怕是问错人了,您应该问他们。”白若辰指了指林羽几人。
几人将事情的经过解释清楚,众人方才恍然大悟。
“果真是自古英雄出少年。看来的确是我们老了,这世家的未来还得交给你们。”韩煜感叹道。这一次他是真的佩服。几个小娃娃,竟能合力将上古凶兽斩杀,这是多么了不起的一件事。
“多谢韩宗主夸奖。”林羽等人行个了礼。
“白逸,老夫还有一事想问你。”
“韩宗主请说。”
“白逸,你妹妹呢?”
众人忽然意识到一直在白若辰左右的洛雨昔竟然不在这一行人之中。
此刻,远处走来几个弟子,看衣着打扮,应是洛氏弟子没错。
“大师兄。”洛子涵揖道。
“清点得如何?”白若辰问道。
“还差二十八只猎物。”
“确定?”白若辰还是有些不放心。
“我等已清数两遍,绝无出错。”洛子涵很肯定自己不会出错。
“如此,便多谢子涵师姐了!”白若辰谢道。
“不敢当,现在你才是大师兄,怎敢劳你称呼我为师姐呢?”
白若辰有些尴尬。
“开玩笑了!既然大师兄交代给我的任务完成了,那子涵便先退下了。”
“那便恭送师妹了。”白若辰礼貌地做了个揖。
洛子涵微微一笑,退了下去。
“白若辰,你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林轩对白若辰与洛子涵的对话一脸疑惑,但又感到不安,仿佛一切早有预谋。
“没什么,只是清算了诸位世家所获猎物总数。”
“你算这个干嘛?”
“不算,又怎么知道谁是此次围猎第一?林宗主可别忘了,我们可是下了赌注的。”白若辰不怀好意地笑着。
“知道了又能怎样,难道你以为区区洛氏也妄想拔得头筹?有你这个在围猎中就从未位列前十的大师兄,仅凭他们,你觉得可能吗?”林轩倒是一点都不担心。即便林氏不能取胜,洛氏也不可能取胜。仅凭这一点,便让他的心里好受万分。只要最终的胜者不是白若辰,其余的都不重要。
“真的吗?我可不这么认为。”白若辰一脸坏笑。
“你想干嘛?”看到白若辰诡异的表情,林轩心里变得更加不安。
“不急,林宗主等会儿就知道了。”白若辰倒也不慌不忙。
“哥哥!”突然,身后传来一阵喊声。
众人回头一望,正是白若辰的妹妹——洛雨昔。她刚刚从结界里出来,一边向席台赶来,一边脸上洋溢着笑容。
“完成的怎样?”
“雨昔已按照哥哥的吩咐,将旗帜插在猎场的四方。”
“很好!剩下的就交给我吧!”白若辰得意一笑。
“白逸,你要做什么?”韩煜问道。
“当然是尽力一波喽!”白若辰解释道:“现在位列第一的乃是严陵韩氏,共计五百八十二只猎物,其二乃是苍梧叶氏,共计五百七十一只猎物,其三乃是弋阳云氏,共计五百六十五只猎物。”
当白若辰说到第三名是弋阳云氏时,在场之人都露出了惊讶的表情。就连云枫也对这个结果感到意外。其中,变化最大的就属平日里得意洋洋的林轩。平宣林氏位居世家第三,可围猎之中居然位居三名之后,这是多大的耻辱。林轩脸上的青筋暴起,双手紧握,胸中一口火气无处可施。
“平宣林氏与齐桓洛氏并列,位居其四,共计五百五十五,扶风薛氏此行不佳,位居其五,共计五百四十七。”白若辰叹了一口气,为薛氏感到几分遗憾。
“二十八只猎物。白若辰,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只有半柱香不到的时间。你觉得你有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内,猎杀二十八只猎物吗?”在听到林氏与洛氏并列时,林轩脸上的愁苦一下子消失得一干二净。即便是输,也跟洛氏平起平坐,何乐不为呢?
“不试试怎么知道自己不行?”白若辰反倒表现出一幅轻松的样子。
白若辰看向大伙,问道:“诸位可否将佩剑借我一用?”
雨昔不假思索,直接将望舒剑递给了白若辰。
林羽等人看到雨昔这个样子,也旋即将佩剑解下,丢给白若辰。台下的弟子看到几位少主都将自己的佩剑给了白若辰,心里按捺不住,也将佩剑献出。不一会儿的功夫,二十八剑便凑齐了。
“差不多了,该我上场表演了。”白若辰正准备催动法诀,却突然被韩煜叫住:“且慢!”
“韩宗主有事吗?”突然被叫停,白若辰也是一脸懵逼。
“老夫看你风尘仆仆,不如换一身衣裳,反正还早嘛!”
白若辰的脸抽搐了下:“我可以拒绝吗?”
“你觉得呢?”韩煜虽未明说,但听他说话的语气,也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韩宗主,我觉得我穿这身衣服挺好的,就不劳烦韩宗主了。”
“来人,把白逸带下去。”韩煜二话不说,直接用强的。
“别别别!我自己来。”白若辰笑中带哭。
白若辰脱下玄衣,只留下一层薄薄内衣。透过薄薄的料子,还能看到白若辰的背上还有被鞭子抽打而留下的疤痕。
“那是……”玉璃欲言又止。
雨昔则是看着白若辰背上的疤痕,若有所思。
“衣服呢?”被寒风一吹,白若辰不停地打哆嗦。
“给他!”韩煜吩咐弟子将台上的盒子打开,取出衣物,递到白若辰的手中。
白若辰二话不说,拿起衣物,直接往身上套。
“星辰袍!”雨昔一眼认出了这件衣服。
这衣服上秀的不是别的,正是白若辰口中念道的二十八宿。乌金的丝线,墨黑的料子,刻画着夜空中二十八宿。每一个点,每一条线,构成了一个个的星宿。这件衣服也很符合白若辰的尺寸,仿佛就是为他量身定做一般。白若辰穿上这件衣服,让人有一种说不出口的感觉。
“不错嘛!这身衣服还挺适合我的嘛!”白若辰整理了一番,发现这身衣服竟然完全符合自己的尺码。
“那当然了!这可是文竹送您的礼物。”文竹得意道。
“原来是你的啊!怎么会想到为我做一身衣裳?”
“不是我做的,而是东方皇室流传下来的。传闻,这件衣服不是出自九州,而是来自于东泽中的蘋洲。”
“蘋洲!”白若辰一脸吃惊。他知道蘋洲意味着什么,那是多少修士梦寐以求的仙境。传闻,五辰剑也是出自蘋洲。而今,这件衣服穿在自己的身上,突然感觉沉甸甸的。
“只是传闻,文竹也不清楚。”文竹也不敢确定这件衣服就是出自蘋洲。
“不行,这身衣物太过贵重,我不能接受。”白若辰正准备脱下,却被文竹拦住。
“这身衣服如若师父不收,放着也是积灰。而且文竹看师父穿着也挺合适的。不如就这样决定了。如果师父再拒绝,那文竹便一把火把它烧了。”没想到文竹居然这么要强。
“不至于,不至于,凡事都好商量。一件好好的衣服,烧了也挺可惜的,那为师便勉为其难,接下了。”
二人在这说了许久,却不知旁边已投来羡慕的目光。
雨昔站在一旁,傻傻地看着白若辰。此刻,她的心里只有一个字:“像!”太像了,简直一模一样。也对,衣服是,人也是,怎么会不像呢?
“不说了,不说了,快没时间了!”白若辰看了一眼日晷,突然意识到了不对。
他意念一动,手里便变出一把浮尘剑,左手凝诀:“剑起!”旋即地上的二十八把长剑腾空而起,悬挂半空。
虚危室壁多风雨,若遇奎星天色晴,
娄胃雨声天冷冻,昴毕之期天又晴,
觜参二宿坐时晴,井鬼二星天色黄,
莫道柳星云霹起,天寒风雨有严霜,
张翼风雨又见日,轸角夜雨日还晴,
亢宿大风起沙石,氐房心尾雨风声,
箕斗二星天有雨,牛**凝天又晴,
掌上轮星天上应,定就乾坤阴与晴。
“去!”白若辰剑指猎场,那在半空中不停飞舞的二十八剑,径直向猎场飞去。在旁人眼中坚不可摧的结界,在二十八把星宿剑面前,如同虚设,根本毫无阻拦之力。
“星宿剑法。他究竟是谁?”雨昔自言自语。
突然,猎场里传来一阵嘶鸣声,划破长空,听上去极为凄惨,可谓哀转久绝。
“白若辰,你到底在干嘛?”林轩问道。
但白若辰装作没听见似的,不理林轩。韩煜也坐在位子上,欣赏着猎物的哀鸣。
“一、二、三……”哀鸣声一个接着一个的:“二十五、二十六、二十七、二十八!”
当白若辰数到二十八时,哀鸣声停止了,整个过程还不到一盏茶的时间。
“归!”白若辰催动法诀,二十八把星宿剑都飞了回来。而且每把剑上都挂着一只猎物。
“这……怎么可能”众人难以置信地看着飞剑带回猎物。
“时间到了,胜者齐桓洛氏。”白若辰的嘴角浮现一丝得意:“按照先前的赌约,在下不才,侥幸取胜。不过赌注诸位家主大可拿走,在下一毫不取,包括这枚千年灵核。”
说完白若辰便转过身去,径直离开席台。
看着白若辰离去的背影,雨昔忽然想起什么。当初的她也是这个表情,转身离去,于众人而不顾。“哥哥,你还记得我吗?”
一场围猎,到此,也迎来了结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