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能汽车行驶的速度并不算快，叶空趁着这难得的时间又与牧池聊了许多有关地下城的事情。
“放心好啦，闻人老大虽然脸瘫了点，脾气却是一等一的豪爽，肯定会好好招待你们的。倒是褚清一那小子，你遇到了记得要小心点，说是个笑面虎都抬举他了。”
“我？我在这待了快十年了，也算是看着忒诺从一片荒芜建成如今这繁华模样的……啊？没有，我才没那么厉害呢，喻晴大姐才是真正的元老级人物，我根本比不上的。”
“你们见过迪安了？很可怕对吧，不过不用担心，那些家伙也就敢在外面肆虐，进不来忒诺的，只要你们以后不随便出城就不会有问题的！”
牧池是个自来熟的性子，话很多，而且知无不言，在与他闲聊的过程中叶空倒是知道了不少情况。
“我听说是叶空你制造出的一号？那对于路西斯也是很熟悉的了？”牧池反问道。
“路西斯？”
“就是忒诺城内的主脑啊，不是说是一号的分系统吗？前些天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出了点问题，已经瘫痪许久了，这不，连带着外面的电网都出故障了。”
“怎么会，城内没有人负责维护吗？”叶空疑惑。
主脑出事什么的对于一座全封闭且高度自动化的城市来说还是影响很大的，按理说技术人员应该会全力抢修才是……怎么会任由其瘫痪这么长时间？
“要能修早修了，这不是尹初那家伙没本事嘛。”
“牧池。”自从上车就没说过话的喻晴收回了投诸窗外的目光。
“知道啦知道啦喻晴大姐，我不在背后说别人坏话。”牧池敷衍地应声，“反正因为种种原因，路西斯到现在都没法正常工作。我们之前开会的时候还讨论过如果再修不好他，就直接派人去上面接应你们呢，没想到你们直接就下来了。”
“原来如此，怪不知道我们一直联系不上这边……还以为出了什么问题呢。”叶空有意隐瞒了维利亚被入侵的事情。
“添了不少麻烦实在是不好意思啊！好在叶空你是这次考察队的队员之一，有你在肯定能修好路西斯的，闻人老大也就不用再端着张冰块脸了。”
“牧池。”喻晴的眼里简直要射刀子了。
“好啦好啦我不说了还不行吗，知道大姐你见不得人说老大丁点不好……”
尽管牧池的声音越来越低，但叶空还是听了个清清楚楚，她轻“嘶”一声，不由自主地看向喻晴，发现她又将脸转了过去，视线穿过车窗眺望远处。
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那故作镇静的脸上，好像染上了丝红晕？
她是不是知道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大约晚上六点的时候，一行人终于抵达了首府。
忒诺城的上空没有太阳，只有散发着莹莹蓝光的“星星”，越接近黑夜，天上的星星就越亮，渐渐竟能与城内的灯火分庭抗礼。
在地面可看不到这么亮的星空啊，若是这样的景色，那博文乐说的“宛如神迹”也还是有点道理的……
看着看着，叶空突然回想起了那年雪夜头顶上厚重的乌云，以及铺满大地的银白色光晕，还有五年前，父亲借助信件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沧海之中，有度朔之山，上有大桃木，其屈蟠三千里。”
她的心跳突然没来由的紊乱起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