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好无聊啊!”花启星一边在床上滚来滚去,一边鬼哭狼嚎道:“妈!妈!我真的好了,你就让我出院吧!”
叶翩翩翻了一个白眼,一边把手上削得坑坑洼洼基本上只剩下一个核的苹果塞进了花启星的嘴,成功堵上了他的嘴:“叫叫叫!你叫什么叫!你以为老娘还想待在这里伺候你吗?真不让你老妈我省心。不就是几个小混混吗?还给搞得这么一身伤,真没用!”
‘砰砰砰!’三下敲门声从门口传来。
叶翩翩有点烦躁地对着门口喊道:“敲什么敲!门又没有锁,你自己不会开门进来啊!”
门口的人沉默了一下,正准备伸手打开门,就看到门已经被叶翩翩拉开了。
看着一脸匪气的叶翩翩,杜暮泽愣了一下,然后很快反应过来,笑着说道:“伯母您好!我是花启星的同学,我叫杜暮泽。是来给他送学习资料的。”说完,他还举起了手中的牛皮纸袋子以此来增加可信度。【不要问我为什么他会有这么多袋子,一手拎一个不可以吗?】
看着长得眉清目秀一脸乖巧的杜暮泽,叶翩翩瞬间变了个脸,一边笑着一边母爱泛滥地把杜暮泽热情地迎了进来。
“杜暮泽老兄!你来啦!”花启星立刻像见到救星一样兴奋地从床上坐起。
“是啊,我来看看你。你的伤怎么样了?”杜暮泽一边盛情难却地在花启星床边的椅子上坐下一边说道。
“那个,星星啊!你和杜同学先聊会天,我去给你们洗点水果!”叶翩翩笑着端起了桌子上摆着的果盘。
“诶!妈!”花启星一边啃着手里的苹果一边制止道:“你洗什么水果啊!我这不是有苹果了吗?”
“你爱吃不吃!”叶翩翩对花启星吼道,然后她又立刻一脸慈祥地对杜暮泽温声细语地说道:“杜同学,你先在这里等我一下啊!”
“阿姨,不用麻烦了。”杜暮泽礼貌地说道。
“要的,要的。”叶翩翩笑着走了出去,并随手关上了门。
“唉!女人心海底针啊!”花启星感慨万分地又啃了一口手中的苹果:“对了,杜暮泽老兄,你来不会真的只是给我送学习资料的吧!我都好不容易住院了,不会还要学习吧!”
“怎么会,这只是其中一个原因而已,我今天来,其实是…”杜暮泽神秘地笑了笑,凑到花启星耳边说道:“是来帮你越狱的…”
“什么!”伊繁不可置信地用手摸了摸心脏的位置:“困在我心里?怎么可能呢?”
“其实也不一定是在心里,但一定是被困在你体内就是了。”鬼婴大大咧咧地回答道。
“怎么可能呢?我不懂?”伊繁还是不停地如同逃避现实般摇着头。
“诶!你不懂!你以为老夫我就懂了?你倒是不痛不痒,活蹦乱跳的。老夫我可是被困着出不来了啊!”鬼婴不满的哼了一声。
但这一次它却没有得到伊繁的任何回答了。因为小繁同学表示她还沉浸在悲伤和不可思议中无法自拔。而等她终于把自己成功拔出来的时候,已经快下午五点了。窗外的火红色的天空中已经隐约出现了月亮的轮廓。
在这期间也有过两个警察来询问昨晚的情况,不过看她神情恍惚的样子,还以为可怜的姑娘昨天晚上是经历了什么非人的遭遇。没有问几句话就带着一脸怜悯地打道回府了。
而我们的伊繁同学也就成功地躲过了第一次的巡查。
“诶,我…我想要问你一个问题,可以…可以吗?”伊繁突然开口怯怯地说道。
“好啊!”鬼婴打了一个哈欠,懒洋洋地说道:“你问吧!”
“我想来想去…都只可能是因为那个符的原因了…所以…我刚刚想了好久,突然想起我爷爷好像…有跟我说过一件事…或许可能跟现在的情况有关…”
月上树梢,看着躺在一旁的叶翩翩,花启星蹑手蹑脚的下了床,又怕脚步声惊醒他家老妈,花启星直接一个立定跳远从床边跃到门前,他在空中伸手握住门把。开门,出门,带门一气呵成。
花启星得意的摸了摸鼻子,向他和杜暮泽约好的地方走去。
……
“杜暮泽老兄!我来啦!”花启星朝杜暮泽热情地招了招手。
“来啦。”杜暮泽也微笑着回应道。
“行了,我们快点走吧,到时候我妈追来就惨了!”花启星一脸害怕地说道。
“不急,还有一个人要来。”杜暮泽朝着另一边空荡荡的走廊温柔地笑着说道:“既然来了,不出来一下吗?”
秋子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她垂下眼眸,撇了一下嘴问道:“你是什么时候发现我的?”
“从一开始吧,毕竟你知道的。”杜暮泽伸手摸了一下他的耳垂:“我的听力还是不错的。不过真是没有想到会长大人还真的会来呢!我还以为你会拒绝呢!”
“先说好,”秋子盯着杜暮泽的脸冷冷地说道:“今天就把这件事情解决了,作为回报,你以后不许在出现在我和我的家人面前。”
“包括你。”秋子又转过头对着一边看好戏的花启星说道。
“为什么啊?”花启星万分不解地问道:“我们不是朋友吗?”
“我们从来都不会是朋友。”秋子又转回去盯着杜暮泽眯起的眼睛:“怎么样,答应吗?”
“当然。”杜暮泽一边注视着秋子戒备的双眸一边笑着回答道。
“好了,竟然人到齐了,我们就走吧。”
“去哪里啊?”花启星偏着头问道。
“去看看我们的另一位朋友,然后把事情完结了。”
……
砰砰砰,一阵沉闷的敲门声突然响起,在这一个寂静得甚至可以听到洗手间里滴水声的病房里显得格外诡异。
伊繁睁开了眼睛。
她没有打开灯,房间里只有从窗户透进来的一点点光线,但还好医院的走廊的灯是24小时开着的,她可以模糊地从门上的毛玻璃上看见一个高大的黑影正映在上面。
她谨慎地抓起放在床头柜上的削水果用的小刀,小声地问道:“是…是谁?”
“胡同学,我是杜暮泽。我带了花启星和会长大人来看你,请问我可以进来吗?”一个低沉有磁性的声音从门缝里传进来。
“我…我已经睡了!”伊繁捏紧了床单。
谁知道门外那个到底是不是真的是杜暮泽,他们不过萍水相逢。这么晚了还来看她怎么样都说不过去。毕竟医院里的怪谈故事也不少。
砰砰砰,门外又传来了几声沉闷的敲门声。
那个声音再次响起:“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不…不了,你…请回吧!”伊繁提高了声音颤抖着声线说道。
嘭嘭嘭,外面的人已经开始砸门了,它努力维持的声音也变得扭曲起来:“请问!我可以进来吗?”
伊繁现在可以确定门外那个绝对不会是杜暮泽了。
嘭嘭嘭,外面的东西又狠狠地砸了三下门,它癫狂地喊道:“快让我进去!”
伊繁开始莫名地怀疑只要再来一次,它就会把门给砸出一个大洞,从那个洞里进来了。
嘭…嘭…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