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时日里,众人对于修炼一途极其重视,除了吃饭、睡觉基本上都是在修炼,不少人甚至还在早上课堂期间偷偷修炼,不过被处罚过后,也都老实了下来。也难怪,对于新鲜事物每个人都会热诚,更何况这新鲜事物还是自己喜欢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出于什么心理,或许是年轻气盛想出风头吧,每个人都拼命的修炼,除了李玄。不过李玄也没放弃过修炼,偶尔也会尝试几次,万一成功了呢,抱着这样的心态李玄除了每天坚持练剑,要么就在修炼上寻找突破口。
而另一边的项天则有些怪异,修炼的时候项天总是能感觉到自己体内似乎是有什么东西在吸收自己的元气之力,导致自己元气吸收的速度缓了几倍不止,这让项天极为苦恼。要不然同辈之中,自己的天赋应该是最强,那像现在这样和常人般平平无奇。
自己的小优越又被镇住了,贼老天迟早有天弄死你。
“靠!”项天有些生气,自己幸幸苦苦修炼了两个时辰,结果被吸去了一个半时辰,也就是说自己每修炼一天就要浪费三天的时间,换谁谁都会发狂,脾气不好的仰天长啸就是三个字。不过,一想到老爷子的说自己身份不简单时,怒火便又少了三分,那被吸走的元气多半和自己身世有关。奠定这点以后,项天便不是花时间在找某人麻烦的身上,而是用来修炼。这样就能早些将自己体内的某东西填饱,早日脱离苦海。
看着今夜皎洁动人的月色,项天的气焰正在慢慢的平复,深吸一口气,盘坐于元槐树下,沐浴着月光静心修炼,争取早日突破黑元踏入蓝元境。
叶清清和男孩子们不同,选择了在屋子里修炼,并且修炼也是适可而止,绝不会练到深夜。这样既不伤身,又能保持良好的状态,并且修炼也不会落下。
天湘书院建立三十多年,虽然向来重文,但也不轻武,只不过像这般疯狂修炼的景象每年都有,令人颇为头疼。学院也出过众多方案,最终都以失败告终,最后只能不了了之。
老院长看着窗外,长叹了一口去气,喃喃自语:“当今之世,武固然重要,但文也不能丢啊,这可是先祖们给我们留下的宝藏,若在我等手里断送,九泉之下又怎样去面对列祖列宗。”只见,老院长背后有一人走向前来,上善若水道:“院长多虑了,如今九州教育制度也在慢慢完善,有专修武的学校,也有专修文的学校,那都是这些孩子未来自己选择的道路。当今世下有人喜武,自然也会有人喜文,所以院长大可不必担心。”
“唉,文少武多。”
“文不怕少,怕假。”
院长沉思了一会,并不言驳,转道:“你看看桌上那两张卷子,有何异样。”
上善若水拿起卷子反复看了几遍,除了字迹不同外,并发现有何异样,躬身谦虚作揖,言道:“若水愚钝,并没有发现有何不同,还请院长赐教。”
“李玄是不是不识字?否则怎会连名字也一同抄了,上善老师这一块你可得抓好,文字基础必须得打好。”老院长并没有提李玄作弊的事情,因为不识字比作弊更严重,文字可是长久以来各种知识的传承之法,用老院长的话说就是:什么都可以不学,字必须学。
“李玄确实不识字,但这是有特殊原因的,李玄这孩子我也常常在他身上下功夫,可是我教他的文字他记得快,忘得也快,完全是没有任何印象的那种,就像没学过一样,极其怪异。所以考试当天我才没发他考卷,让他在一旁等候再另作打算。”上善缓缓地解释道,直接将李玄的情况一一明说。此事上善本也是想跟院长提起的,但是一直没找到合适的机会,就一直耽搁到现在。
老院长看着窗外的月儿,静心的听着上善的解释说辞,也知其从不撒谎,无奈地叹了口气,道:“唉......,这事先这样吧,你先回去休息。”
“嗯。”
上善行了个礼,便提油灯关门而去。纵使月光皎洁亮人,长长的走廊还是乌黑一片,上善一边漫步行走,一边思索着事情。直到看到了一处明亮的油光从某窗口照射而出,上善欺身上前,只见一个略显消瘦的背影。此人一身黑衣,白巾束发很是普通。于是上前关心道:“胡老师,那么晚了还在捣鼓你那些稀奇古怪的东西吗?时候不早了,早些休息吧,不然明天又得犯迷糊。”
那名胡老师转过身来,放下了手中的古怪器具,绕了绕头不好意思地说道:“嘿嘿,还有一点就弄完了,弄完就睡,多谢上善老师关心。”此人正是那天在船岸接一众新生的迷糊老师,平时课就少,没事就爱捣鼓一些小发明,一捣鼓就停不下来的那种。两人聊了一两句,上善便提灯而去。主要还是因为迷糊老师一心只在创造上,上善也不好多做打扰,一番嘱咐后便先行离去。
黑夜里,有人提灯缓缓而行,未曾迷失过方向;有人顶着灯火坚持心中喜爱,未曾遗忘过梦想;有人端坐于黑暗之中修行,时时刻刻铭记着坚持。每个人都知道,时间会记录着生活中的点点滴滴,自己所需要做的就是做好现在,不要给未来的自己留下遗憾。
次日,先生公布了考试成绩,众人也是兴致缺缺,见众人的反应老师尴尬地分发试卷,一早上大家都是浑浑噩噩的过。直到下午,迎来了一节特殊的课程,胡老师将李玄一班人带领到了一间特别的教室。教室很大,里面有两条长桌,两侧放置了许许多多的工具,靠窗的位置还有一个大熔炉,旁边放有一小水池。不过大熔炉这节课用不上,主要目的还是给这些学生讲一些机关原理,稍微拿出一些小玩具就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