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知道,只听说她丢了,在一个大雪天,雪地上只留了宝姑娘的一个金簪。为这事,皇上还大发了脾气。”
“这关皇上何事!”黛玉不屑的说道。
“怎么不关他的事?要不是他逼着宝姑娘进宫为妃,宝姑娘现在这会应该还好好的呆在东平王府,做她的侧王妃呢。”
“什么?那怎么可能呢?宝姑娘已经是嫁了的人了,怎么会再入宫为妃呢?”黛玉闻听吃惊不小。
“理儿是这个理,可是皇上偏看上了宝姑娘,也就是那次东平王被抓那次。”晴儿一口气的说着。
“莫不是东平王妃带着宝姐姐来求皇上被皇上看上了?”黛玉不自觉的将心内所想脱口而出,心下暗骂这个昏庸好色的皇上。
“差不多,但也不全是。本来是东平王妃带着宝姑娘来求太后的,偏这时候皇上来了,觉得宝姑娘有当年元妃娘娘的风范,而且有过之而无不及,所以,”晴儿停了一下,继续道:“所以,就想让宝姑娘顶替当年元妃的位置,入宫即为贵妃娘娘。”
“宝姐姐肯定不会答应的。”黛玉肯定的说道。
“宝姑娘答应了,不答应也不行啊。”晴儿说道这里叹了口气道:“她是被太后和东平王妃给推了出去的。虽说平日里觉得东平王妃对宝姑娘还可以,但是这个生死关头,又关系着东平王和东平王府的生死,一个侧王妃就不那么重要了,东平王妃几乎是将宝姑娘拱手送给了皇上,当然自然是满了皇上意。”
黛玉不吱声,听着晴儿继续说下去。
“太后心疼东平王妃,毕竟是自己的表妹,看着皇上喜欢宝姑娘,况且一个侧王妃,在太后眼里也不算什么,而且宝姑娘也没有什么身家背景,所以太后就私下同东平王妃商量,如果把宝姑娘给了皇上,估计保住东平王的命是没问题的。而且太后私下还有个想法,当初元妃娘娘喝的绝育散就是太后逼着元妃娘娘喝的,皇上其实还是挺宠爱元妃娘娘的,你想元妃娘娘这个样子了,他心里能不怨恨太后吗?”
“元妃娘娘不是病薨了吗?”黛玉插了一句嘴。
“哪有啊,只是喝了绝育散,把已经有了身孕的她的肚子里的胎儿打了出来,而且以后再也不会怀有身孕了。元妃娘娘受刺激过重疯了,被送走了。正因为这,皇上对太后有了诸多不满,更何况他们又不是亲母子。所以太后也想找个人替代元妃,也算缓和一下同皇上的关系。”晴儿一口气说完:“宝姑娘也是无法,只得答应了,然后也是被送到什么寺庙去了,就像当年的杨贵妃一样的目的。结果在皇上要接她入宫的那日凌晨,宝姑娘就不知去向了,有人说是冻死了,也有人说是滑下崖下面去了,可是至今也没见到宝姑娘的尸体。当然也有人说被什么仙人带走了。反正为这事,皇上能不生气吗?那几个侍奉宝姑娘的宫女后来都被打倒冷宫做事情去了”
“你觉得宝姐姐还活着?”黛玉低声问道。
“当然,我觉得宝姑娘不该是无寿之人。”晴儿肯定的说道:“所以我告诉你千万别让皇上碰上。”
“不会发生宝姐姐的事情,我病怏怏的样子,怎能同宝姐姐比。”黛玉笑着说了一句。
“那可说不准,宝姑娘是丰满的可人,你可是仙儿一样的人。当然我更喜欢你,宝二爷不也是更喜欢你吗。”
“瞧你说的。”黛玉闻听宝玉,心下不免有些伤痛,毕竟那是心口的一道疤,不过片刻,黛玉还是平静下来道:“我会小心的。对了,水溶的事情你可知晓些?”黛玉问晴儿道。
“这我倒不知晓,不过前些日子皇上来的时候,说过好像是北静王爷的势力太大了,恐怕对朝廷的什么安定有害。为这事,太后还和皇上吵了嘴。好像还提了什么请愿书。”
“万人请愿书?”黛玉问道。
“对,就是这个,好像还是什么边塞来的人。”
两个人正说话间,只见前面一抹黄色的人影越来越近,“不好,皇上来了。”边说,晴儿边赶紧拉了黛玉蹲到一束繁花下面,两个人看着皇上进了太后的房间。
两个人刚起身,就闻听后面一个宫女道:“晴儿,别在这里赏花了,太后嘱你带了北静王黛王妃进来见皇上。”
两人虽无奈,但也只好进了太后的房间。
两个人一进屋,倒让皇上吃了一惊。平时皇上是经常到太妃这里的,所以对晴儿也是熟悉的。对于皇上而言,后宫佳丽三千人,晴儿虽有些姿色,但也略觉普通些,所以也未曾多留意。可今天则不一样,门帘一掀,进来的两个女子,一个淡雅,一个清脆。一个穿着淡色的衣裙,如水中荷花一般,高雅而脱俗;另一个女子则穿着宫女的服装,如花中芙蓉,俏皮而可爱。
细一端详,两人竟然有三分相似,如同姐妹一般。只不过一个更显成熟之韵味,气势中透着一股仙气和大气,诱着你倾心,又拒你千里之外。另一个是晴儿,虽少了些这股仙气,但多了几分的伶俐。
平日未觉得晴儿如何,今日两个人站在一起,倒觉得晴儿也多了几分韵味。而那个女子,更是无以伦比的美。想必就是北静王的那个侧王妃吧?对了,现在称作黛王妃,当初还是我指的婚呢。看来真的如元妃所说,她的这个表妹如仙儿一般的女子,只可惜身体太羸弱了。不过我现在看来,这个女子倒没有什么羸弱的感觉,反倒多了几分女人的韵味,而且时刻给人一种飘然的感觉。当门帘掀开的一瞬间,竟然飘进来一股香气,让人闻着就心怡。
皇上看见黛玉,脑子里想着这些,自然目光是呆呆的停到了黛玉的脸上。
太妃有些不悦,但又不便表示什么。
黛玉看到皇上的样子,心下一惊,但随即镇定下来,此刻自己不能乱。
黛玉微微给皇上行了一礼道:“北静王黛王妃给皇上见礼。”
皇上此刻才如梦方醒般的伸出双手道:“免礼。”说罢,意欲去拉黛玉。
黛玉往后退了一步,躲过皇上的那双手,抬头冷眼看着皇上,虽然面带笑意,但那眼中分明透着寒气。这寒气冲着皇上扑面而来,不禁让皇上感到一丝寒意。
“黛王妃,坐我身边来”太妃赶紧让黛玉过来坐下,解了尴尬的局面。
“你好好的,抓什么溶儿呢?他是你的兄弟,他的为人你还不知晓?”太后对皇上低声说道。
“但已经有人上了奏折,说北静王水溶私通西域首领,我岂能放任不管。”皇上敷衍道。
“何人的奏折?如此大胆。”太后问道。
“这个,恕儿不便说。”皇上继续敷衍着。
“那万人情愿书,皇上应该也看到了吧?”
“这个,”皇上心下思忖着,如若说不知道,恐怕看这女子的样子已经知道了这个事情;若说知道,那又如何面对这几位呢?
皇上沉吟了半响道:“这个,刚刚送到我的手中,我还未来得及看呢。”
“这倒有些奇了,同样是奏折,万人的奏折,皇上懒得看上一眼,而一个小人的奏折竟让皇上大动干戈。”黛玉说罢,直视着皇上,眼神中充满了不屑。
“黛王妃言之差矣,那个上交奏折之人怎会是小人呢,是当今异性的王爷,他的奏折我当然要看了。”皇上有些不敢对视黛玉的眼睛,将目光转向了一边。
“想必是曹妃的父亲吧!那你也当知晓同西域之战缘于什么吧?”黛玉有些咄咄逼人的架势。此刻黛玉心下明白,无论此刻自己说些什么,有太后在,皇上都无法发怒。而且也只有这样,才能在太后面前替水溶洗脱罪名,也能堵住皇上对自己的那份贪心。皇上的那个眼神,她岂能不懂。
“曹妃,怎么回事?”太妃闻听,有些不快,她是最忌讳宫内的妃子参与朝内之事,何况那个曹妃,自己也有些耳闻,并不曾入得自己的眼。
“没什么,与曹妃没有干系。”皇上再次敷衍道。
“黛王妃,你倒给我说说。”太妃拉住黛玉问道,不去理睬皇上的话。
“西域打仗的缘由,不过就是曹妃的兄长在边塞强抢民女,同西域的官兵起了争吵,被愤怒的西域人给打死了,那个可怜的女孩子也上吊自杀了。而曹妃和她的父亲则大肆宣扬西域冒犯我中原之土地,打死我中原之将领,然后上书力主向西域发出战书。本来就是曹妃的兄长惹得祸,还反咬一口。想那西域之人也是有血性的人,岂肯受辱,自然是应战,结果就是边塞地区战火纷飞,百姓不得安生。”黛玉说的有条不紊。
黛玉如何知道的如此详细呢?原来虽然水溶只给黛玉写了一封信,但其实水溶手中还有那万人情愿书的底稿,边塞的人写好了万人请愿书送给了水溶一份过目。所以飞鹤带回来的实际上是两样东西,一封水溶狱中写的信,一封万人请愿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