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相向转向卿,与君双栖共一生
·序
“有酒吗?”女子的声音有些沙哑。
“有。”虞笙取了一坛酒,女子取了坛子一饮而尽,虞笙欲言又止,笑了笑,“抽刀断水水更流,举杯消愁愁更愁。”
虞笙看着女子仿佛看见了当初的自己。
司言献祭后,虞笙便日日借酒消愁,一蹶不振。
是天枢告诉她,这世间的情泪或许可以重塑司言的神魂,哪怕是天枢骗她,她也想试试,她不想错过任何一个可以救活司言的机会。
“我没什么疑问,但我,想说说我的故事。”女子放下了酒坛,嘴角泛着苦笑。
·正文
“好,我嫁。”
闻言,主座上的妇人嘴角勾起得意的笑,“卿卿啊,你这就要嫁人了,母亲还真是舍不得你。”
“我先回房歇息了。”柳向卿拿开了安氏的手,柳向卿对于这个两面三刀的继母没什么好印象。
柳向卿的母亲因病去世后,身为姨母的安氏便被抬为主母。安氏对柳向卿面上疼爱,背地里却一直给柳向卿使绊子。
安氏的女儿柳向雅,本该是嫁给祁王的人,柳向雅一心只想做那母仪天下之人。可白景言可并不是那样好嫁的。
当朝祁王白景亭,是个闲散王爷,不争不抢,但却颇受宠爱。
柳向雅不嫁白景亭,也不过是因为柳向雅一直想嫁的是白景言。
柳向卿不是没听说过白景言的事情,自然清楚白景言不会再娶妻,王公大臣上了再多折子,白景言也不做理会,又怎么可能看得上柳向雅。
柳向卿虽不知白景亭的为人,但到底来说还是自己的亲事,下月初八,柳向卿便开始日日赶制嫁衣。
亲事自有王府准备,柳向卿无需多管,绣了几日嫁衣,柳向卿觉得闷,便上街去逛首饰。
柳向卿与一男子挑中了同一发簪,“这个发簪很衬这位小姐。”
说着,男子便要将发簪戴在柳向卿的发髻上,柳向卿向后躲了下,“公子请自重。”
柳向卿带着侍女匆匆离开。
“你该不会看上那女子了?”
“没有。”男子到底还是买了簪子。
“你可是要成亲了,你别……”于兴收到男子伶俐的眼神,闭口不言。
“这个赐婚我也不清楚。”白景亭原是出去游历,回到府中还未坐下便收到圣旨要娶柳丞相的女儿柳向雅,为此白景亭异常头疼,“柳向雅这个人,很讨厌。”
“能让你说讨厌的人,可真难得。”于兴笑笑,“不过听闻那柳向雅年少时救过你的命?”
闻言,白景亭脚步顿了顿,抚了抚手腕处的伤痕,“你听谁说的?”
“陛下说的,所以才会赐婚啊。”于兴有些不解白景亭的问题。
白景亭当年在北山落入猎户的陷阱,柳向雅却傻傻的想要拉白景亭上来,自己也掉进了陷阱里,白景亭与柳向雅被困在陷阱两天两夜才得救。
—
柳向卿穿着嫁衣坐在新房时,手心尽是汗,教习嬷嬷教了她许多床事规矩,柳向卿听的面红耳赤。
白景亭回房时已经很晚,白景亭掀开盖头的那一刻,有些愣然,“是你?”
柳向卿闻言,不可置信的望着白景亭。
“你,你不是柳向雅。”白景亭是见过柳向雅的,反而眼前的女子却并非柳向雅。
“我是柳向卿。”被戳破,柳向卿没有丝毫慌乱,这是意料之中的事,宫中有谁会不认识柳向雅呢。
白景亭走向床,在柳向卿身边坐下,“你就这么,想嫁给我吗?”
“这,总比丞相府强得多。”柳向卿直视白景亭。
“你的事我会向皇兄解释。”言罢,自袖子拿出簪子,“这下,你不会拒绝了吧。”
“你现在戴上,等下还是要卸的。”柳向卿起身,一把摘下了头冠,这东西戴了这么久,压的她头痛。
在梳妆镜前,柳向卿散了散自己的长发,一直揉着自己的脖子,戴着这个笨重的头冠,柳向卿觉得自己的脖子快断了。
白景亭一直望着柳向卿的动作,嘴角的微笑怎么也掩饰不住。
“夫人,洞房花烛夜,是不是该做点什么。”
闻言,柳向卿准备逃开,却被白景亭一把捞了回来。
白景亭欺身上前,在柳向卿耳边吐了口浊气,“夫人真是个妖精。”
柳向卿觉得身子一凉,衣物已经被白景亭尽数褪去。白景亭望见柳向卿右肩的疤痕,有些出神,“这疤……”
“是不是很丑?”
“不丑。”白景亭抚了抚那道疤痕,动作更加肆无忌惮起来。
柳向卿见白景亭褪去衣物,还是闭上了双眼,虽然嬷嬷教了很多,但柳向卿还是觉得害羞。
白景亭轻抚柳向卿的身子,柳向卿轻吟,白景亭见柳向卿有些害怕,便出声,“卿儿,我想要了你”
“恩。”柳向卿的声音软的不像话。
“我会温柔的。”
白景亭轻柔的吻着柳向卿,好似珍宝一般呵护。
帷幔落下,遮掩了一室旖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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柳向卿醒来时,只觉得腰酸背痛,想起昨晚种种,柳向卿只觉得脸颊发热。
白景亭揽了揽柳向卿的身子,“多睡会儿。”
柳向卿不着寸缕的挨着白景亭,只觉得脸颊滚烫。
柳向卿动了动,白景言叫苦不迭,大清早这样可不好。
“我先起身沐浴。”言罢,白景言穿了亵衣唤侍婢打来水。
柳向卿动了动身子,只觉得要散架一般,简简单单穿了亵衣,柳向卿脚落地那一刻却向前倒去,白景亭眼疾手快扶住了柳向卿。
见柳向卿并未穿鞋,白景亭抱起柳向卿朝着屏风后的浴桶而去,“你们下去吧。”
见侍婢退出去,白景亭准备动手解柳向卿的衣物。
“我自己可以。”柳向卿连忙拦住白景亭。
“该看的,不该看的为夫都已看过。”
柳向卿被抱进浴桶时,脸上的潮红也未褪去,白景亭望着柳向卿的疤痕出神。
“这个疤是之前在北山弄的。那时为了就一个少年掉进了陷阱里,肩膀划伤的。”
“我知道。”白景亭伸出手。
柳向卿看见白景亭手腕上的疤痕,“你是那个少年?”
“我一直错把柳向雅当做恩人。”
当初白景亭为了柳向雅,可谓是费尽心思,但柳向雅却只心系那个皇后之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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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柳向雅一直是在拿这件事利用你?”
“是。”
“柳向雅,欺君罔上,收押天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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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后,柳向卿孕有一子,在宫中受尽宠爱。
柳向卿与白景亭恩爱有加,更是羡煞旁人。
·尾声
“卿儿。”
闻言,虞笙瞧见了白景亭。
“每个人遇见都不容易,他很爱你。”
“卿儿,我错了,原谅我好不好?”
望着两人离去。
虞笙轻笑,白景亭为了柳向卿,放下架子,放下一切,只因为白景亭爱惨了柳向卿,无论柳向卿做什么,白景亭都会站在柳向卿这边,白景亭所给的爱,无人能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