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生有幸遇见你,纵然悲凉也是情
·序
“棠月楼收的客人,还无人敢犯。”虞笙见女子有些狼狈,门口追着女子的人看见了棠月楼的招牌,在原地咬牙切齿嘀咕了几句便离开了。
女子见门口的人离开,总算松了口气,“这帮人是真禽兽,追我三天三夜了。”
虞笙递了酒,笑问,“你偷了他们什么至宝不成?”
“没那么容易。”女子喝了一口酒,撇了撇嘴,“这追捕每月总会上演几次的。”
“做一个盗贼倒也挺难。”虞笙轻笑,女子的脸色倒是越来越黑。
“你是不是被楼方月给同化了,也学会取笑人了?”女子佯怒。
“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虞笙笑着摇了摇头,“大老远自琼风帝国而来,可是有事?”
“有一株烂桃花,需要灭掉。”女子趴在桌案上,像是霜打的茄子。
·正文
有一盗圣,名震江湖,只有她不想盗,却没有她盗不到的东西。
江湖只听闻盗圣之名,却不知盗圣样貌,却是连性别都不曾知晓。
可谁又能想到堂堂盗圣只是一茶楼说书人。
北凉情手中折扇打开,嘴里絮絮叨叨的说书,绘声绘色,茶楼的人听的入了迷。
“女子上台说书,倒是少见。”二楼上的男子手中的杯子转了个圈,望着北凉情嘴角勾起一抹迷人的笑。
“公子,对方下的单,盗圣接了。”
男子放下杯子,语气有些漫不经心,“那就看看盗圣的本事。”
侍卫在一旁为北凉情默哀,以往他们家公子露出这个表情都是有人遭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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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情收了折扇,自后门出去,七拐八拐进了一处院子,北凉情做了几样菜,拍了拍手,“去盗指月宫的紫莲?!”
北凉情一口水喷了出去,这种单也就她那个便宜师父接的出来,“老头,你是不是疯了!”
“指月宫又不是什么地狱火海,你还盗圣呢,指月宫去不得?”北漠放下手中的权杖,语气有些欠揍。
北凉情无奈,看着单子暗暗咬牙。
当年北凉情是一个小乞丐,经常被人欺负,北凉情当年差点死在那个雨夜,是北漠救了她,从此以后北凉情便跟随北漠学习武功,北凉情轻功了得,做起来盗贼的营生,如今也是闯出诸多名气,但凡各家有的宝物无论藏的多隐秘,总能被北凉情盗走。
“指月宫里面男人多,说不定徒儿你还可以拐一个回来。”
“别了,不要。”北凉情戳戳碗中的饭,怎么也吃不下去,“我先回房。”
“你个臭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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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夜。
北凉情一席夜行衣,行走在指月宫内,丝毫无人发现。
北凉情看着守卫松懈的指月宫,有些不解,难道自己不理解这种江湖大派的想法?
北凉情潜入一间屋子,对着床上的男子撒了药粉,“这俊俏小哥。”
说着,北凉情在男子身上摸索起来,准备寻找钥匙。
突然,北凉情的手被握住,“女人,你在玩火。”
北凉情一惊,但男子的手却怎样也挣脱不开,北凉情觉得自己这次凉透了。
“那个,有话好好说。”北凉情欲哭无泪。
“面纱摘了。”
“喂,大哥,我是贼啊,怎么能让你看到脸呢。”北凉情直翻白眼,长的好看,可惜是个傻子。
“摘了。”风月只觉得眼前女子的声音同他见过的说书女子声音很像,眉眼也有几分相似。
北凉情略感不妙,手中的银针欲刺向风月的手,风月的手转了个弯,北凉情直接坐在了风月的腿上,姿势暧昧,手中的银针却刺入了北凉情的手上。
北凉情只觉得搬起石头杂自己的脚。
风月明显感觉北凉情的身子软了下来,紧紧贴着他。
北凉情感觉自己快睡着了,自己调的迷药,可是药效非常。
风月只觉得好笑,看着昏迷过去的北凉情,风月扯下了北凉情的面纱。
“易容术。”虽然眉眼与茶楼女子相似,但却更加貌美。
侍卫进来的时候看到的便是风月衣衫不整,怀里还抱了一个女子,侍卫震惊的无以复加,他们家公子是开窍了吗。
“滚出去。”
直至走出房门,侍卫还未从震惊中走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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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情醒来时,风月揽着北凉情的腰肢正睡的香甜。
“啊!”想也没想,北凉情将风月一脚踹了下去。
“女人,你睡了我,不想负责吗?”
“别开玩笑了,我调的那是迷药又不是春药!”北凉情只觉得风月脸皮厚的不行。
“盗圣,你这次,盗了我的心,要负责。”
北凉情打了个寒战,自己这次真是,亏大发了。
北凉情回到院子的时候,北漠正坐在院子里晒太阳。
“老头,我没回来你就不担心我吗?”
“担心什么?我最不应该担心你,反而得担心别人会不会被你打死。”北漠丝毫不赞同北凉情的话。
北凉情咬牙,告诉自己,自己选的师父,不能骂,不能骂。
此后北凉情去茶楼说书总能碰见风月,而风月一直眼睛眨也不眨的盯着北凉情,北凉情只觉得头大。
“喂,我说你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北凉情忍无可忍。
侍卫在一旁心肝颤了颤,北凉情是第一个敢这么对他们家公子说话的人。
“女人,偷了我的心,得负责。”风月嘴角勾起一抹很欠揍的笑容。
北凉情只觉得自己快疯了,瞪了一眼风月气冲冲的离开了。
侍卫在一旁只觉得怀疑人生,那女子毫发无损的走了!他们家公子转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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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凉情躲着风月,但,风月却是一直追着北凉情走。
北凉情忍无可忍跟自己师父道了别,打算前往圣安,但风月派来的人却追了北凉情三天三夜,北凉情觉得自己快死了。
·尾声
“你戴的那个白玉虎牙吊坠,是风月给你的。”虞笙又递了盏酒给北凉情。
北凉情望着酒盏有些出神。
当年北凉情被人欺负,有一次一个少年救了她,当时那个少年给了她这个白玉虎牙吊坠,那个少年告诉她,会来接她。
但那个少年没有来,北凉情被北漠救走,北凉情去过她和那少年见面的地方,却未等到那个许诺的少年。
“风月……是那个少年?”
“你心中不是已有答案?”虞笙反问。
“我明白了,谢谢。”说着,北凉情便快步出了棠月楼。
收了酒盏,虞笙才想起自己未酿完的酒,揉了揉醉了的雪玉,虞笙只觉得无奈,雪玉以前也只是吃吃花,如今,竟也开始饮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