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尧和关记应约下了火车,可是他们并没有邀请王琳,一个女孩跟着多少有些不方便。偏远的小站点并没有什么人下车,显得有些冷清。可是没走多远,两个人分明看到一个女孩也在这里下了车,一身运动装扮,显得很干练。李尧和关记没有十分在意,但是没走多远女孩就跟了上来。
“喂,你们两个能不能带上我?”小姑娘走上前去对李尧和关记说,并一边摸着自己的后脑勺,显得有点不好意思。
“你知道我们去哪吗?”李尧问。
“知道知道知道”小姑娘急忙说道“我听到你们的谈话了,但是当时没好意思说让你们带上我。”
“你一姑娘家,知道我们两个是好人还是坏人就非要跟上?”关记一边说着一边拉着李尧走。
可是这姑娘还是紧跟着两个人说道“我才不管你们是好人还是坏人,反正我就是要跟着你们。”姑娘看两个人没有理她就继续说道“我早就把你们的照片发给我朋友了,就在火车上我打定主意和你们一块下车时我就把你们的照片拍了下来,我给我朋友说我们三个人一块下了火车。”
“你····”关记用手指着姑娘,想说些什么可是却不知道说什么好。
“你们不用担心,我能照顾好自己,不会拖累你们的。”姑娘看两个人没有回应就撒娇的说道“我自己一个人坐火车过来的,没人陪我,我也不敢去其他地方。”
关记和李尧两个人面面相觑,不过最终还是答应了。
“我们同意你跟着,但是要约法三章。”关记说。
“行行行,约法一百章都可以。”姑娘高兴的说。
“一,要听话,服从命令。二,不准胡闹,不要单独离队。三,生活自理。”关记说。
姑娘名字叫王言溪,刚毕业就想来一趟毕业之旅,可是同学中并没有找到志同道合的朋友,于是自己毅然决然的自己背上行囊出发了。当她在火车上苦于一个人无法旅行时,恰巧听见关记和李尧的对话。她对这两个人是有自己的判断的,她觉得这两个人不会是坏人,从说话的态度到个人的举止她都默定这两个人是可靠的人。
三个人来到那个传说中的村庄,村庄里没有几户人家。铁路修通之后年轻人也大都选择离开这里,还有三三两两的住户也都搬出了这里。在村民的指引下他们来到传说中的女人居住的地方。村民对这类情况已经习惯了,虽然村庄偏远但是还是经常有三三两两的好事的人来到这里。
“这有什么好看的?就是几个坍塌的房屋。”王言溪情不自禁的说。
“本来就没什么好看的,也不知道你们这群年轻人在想什么。真是吃饱了撑的。”指引他们来到这里的村民说到。他是一位老人,一辈子居住在这里,也是存里仅剩的几口人之一。
“老人家,后来有那个男人的消息吗?”关记问。
“有,混得还不错。后来他派人回来过一次,还接走了我们村以前对他家很好的一位老妈子。”老人说
“那个男人现在是做什么的?叫什么名字。”
“具体做什么不太清楚,我们没有他的消息。他叫莫思礼,听说生意做得倒是挺大的。”老人回答。
“他的妻子呢?就那样失踪了吗?”李尧好奇的问。
“她的妻子和传言一样,我们也不知道她的消息。”老人吸了口烟,耐心的回答道。
“他的儿子呢?”李尧问。
“儿子?没有儿子,他的孩子是个女儿,只是小时候打扮的像个男孩就误传是个男孩。那个时候他派人来接村里的老妈子,他的女儿就一块接走了。”
“那为什么不把他的疯女人接走呢?”李尧接着问。
“那个时候疯女人已经不知所踪了,怎么接。”老人回答道。李尧看老人手中的烟要没了,就从兜里把自己的烟掏出来抽出来一根递给老人,并给老人点上,随后把这包烟塞到了老人手里。
“那个疯女人最后去哪了?”王言溪问。
“不知道,没有任何消息。可能是乘火车走了,也可能是死在了沙丘里被黄沙埋了。”老人用手指了指远处的沙丘。
“有没有一些他男人的其他消息呢?”李尧问。
“没有什么消息了”老人停顿了一下低声说“我们村里年轻人以前出去见过他,说他贩过毒。”
“真的吗?”李尧不可思议的问。
“不确定,也只是听说。男人走之后就再也没回来过。”老人回答道。
三个人来到底要干什么,本来是听着很有意思的故事来到这里之后便感觉索然无味。天快黑了,他们为了让这次行程变的有意义决定露营,但是只有关记带了一个帐篷。
“大小姐”关记对身边正在百无聊赖的踢着正步的王言溪说“我们只有一个帐篷,你看这样可好,我和李尧住帐篷,你自己住在帐篷外怎么样。”
王言溪翻了一下白眼说道“那不行,本大小姐就要住帐篷。”
“好吧”李尧无奈的说,然后示意关记“把帐篷给她吧,咱们两个去找个旅馆住。”
关记心领神会,把帐篷给了王言溪,然后二话没说就和李尧快步向前走。王言溪抱着帐篷追不上,大喊着让两个人回来。但是过了一个沙丘两个人就不见了踪影。天要黑了,四下无人。王言溪委屈的蹲在地上哭了起来,又想起来沙漠中可能有毒蛇,有蜥蜴,有狼·····开始害怕起来。正当自己绝望的时候,只见关记和李尧两个人有说有笑的回来了,手里抱着干柴。
“你们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王言溪边说边擦拭眼泪。
“哎呀,就给你开个玩笑。帐篷还是你住,我们两个住帐篷外总不能冻死吧,不生火怎么行。”
“好啦,原谅你们啦。”王言溪有点哭笑不得。
夜幕降临,三个人支起了帐篷,生起了篝火。三个人把自己包里吃的拿出来,关记还从自己包里拿出来一瓶酒,三个人围着篝火席地而坐。
“你们说那个女人有没有可能活着?”李尧好奇的问。
“我感觉不太可能。不过我对这个不好奇,我好奇的是为什么女人疯了这么多年会突然间清醒。”
“这个我知道”王言溪举起手来喊,关记和李尧都好奇的看着她。
“应该是她知道了她男人的消息。”王言溪得意的说。
“有没有可能是巧合,突然病好了?”李尧问。
“有这种可能,不过治疗相思病的方法还真是只有一种。”关记回答。
“我知道我知道”王言溪嘴里一边吃着东西一边说“物极必反,否极泰来。人在长久的极度的绝望之后有可能会在一瞬间幡然醒悟的。”
“那她为什么要走呢?殉情?主动去寻找丈夫?哪种可能性大一些。”李尧问。
“去寻找丈夫的可能性不大,因为这样她会带上她的女儿。殉情的可能性比较大,长期的痛苦之后自己会寻求脱离这种痛苦。”关记说。
“有没有可能不是寻找丈夫也不是殉情,而是去寻找一种新的生活?”李尧问。
“这种可能性不大,一个人满心的思念不太可能会有心思寻求其他的生活方式,多年的疯癫会让她失去生存的能力。”关记说。
“看来真的是殉情。”李尧喝了一口酒然后感慨道“丈夫无声无息的失踪了,自己也跟着失踪了。”
“如果是殉情的话极有可能是她突然得知了丈夫的消息才突然清醒。”关记说。
“这样是不是矛盾了?得知丈夫的消息还要殉情?”李尧问。
“不矛盾,如果她得到的消息是丈夫已组建家庭的消息是不是一切都合理了?”关记说。
“是是是,哀莫大于心死,她会觉得她曾经日夜思念的丈夫也死了。”王言溪说。
“那她怎么得到的她丈夫的消息?”李尧问。
“哪这么多为什么,和我们又没什么关系。”关记说。
“纯粹是好奇······来,喝酒。”李尧和关记碰了下杯子。两个人脸色泛红,不知道是酒还是火光造成的。
“你说她到底怎么得知的她丈夫的消息?”李尧情不自禁的问。
“你看你又来了,你自己分析,我的脑细胞已经被你浪费完了。”关记说。
“就刚才说的,她是得知了她丈夫已经组建家庭的消息。这个消息肯定是丈夫让别人带给她的。”李尧说。
“这又有一个问题来了,她已经疯了,为什么丈夫还要让别人带消息刺激她呢?”王言溪问到。
“不可能是熟人带来的消息,因为如果是熟人带回来的消息应该会走漏风声,村里的人会知道。”李尧说。
“是啊,今天那个老爷子都说了,村里外出的年轻人曾经看见过他,但是却没有透漏太多消息。”关记说。
“外出的年轻人会不会把看到她丈夫的消息透漏给她?”李尧问。
“他说看到她丈夫贩毒,说明这个年轻人和他丈夫一块待过所以才了解。但是他应该没有看到他丈夫已经组建家庭。因为如果看到了,他必定会透漏一些消息。这就说明这个人和他丈夫应该是很早期的时候一块待过,但是那个时候他丈夫还没有结婚。女人得到丈夫的消息也是在后来知道的。”关记停顿了一下喝了口酒说“至于这个年轻人会不会把看到她丈夫的消息告诉她应该不重要了。对一个疯了的女人说话是起不了什么作用的。”
“你是说,后来疯女人突然转好是看到了丈夫的照片?”李尧问。
“应该是这样。”关记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