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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造船厂

万历二十七年即公元1599年,己亥年,播州的杨应龙,这年攻陷重庆、泸州等重镇,直逼成都。秦良玉夫妇慨然从征,与明军前后夹击,直接杀入杨应龙老巢,杨应龙眼见大势已去只得上吊自杀。朝鲜之役的第二次战争也结束了。

原来的历史时空中,青岛口一直只是一个运河口,在明清都木有得到有力的开放。可是如今因为李駿默的到来,一切都会不一样吧。万历二十七年,朝廷撤县立卫。建立青岛卫。首任百户就是李駿默。在以前的县衙后院现在的卫所衙门后院。新建立的卫所,百废待兴呀。刚刚到任的他正在对陆义陆仁两人吩咐

“你南下去,招募一些会练铁的匠户。要好手。多给些银子都可以但必须是好手。还有招募一些好船匠,”

“是”陆义恭敬作揖道。

“你的事比较艰难,你需要去招募一些军户,前来耕作这些荒地。现在军户不好招募呀,你有信心不?”

“有,放心吧大人”陆仁回答道。

“陆兄,这事只能拜托给你了,招募兵卒之事,非你莫属呀。”

“嗯,放心不就4000人嘛,这点人不算啥,只是大人你的要求是什么”。陆京问道。

“15岁以上,30岁以下青壮要老实人。那些兵油子就不要了,月钱二两银子。”

“嗯行”陆京回答道,三人各自领命带上银两出发了。

青岛口地处山东半岛东南部的咽喉部位,南濒临黄海,东北与后世的烟台市毗邻,西与潍坊相连,西南与后世的日照市接壤。昔称胶澳。是中国道教发祥地。因树木繁多,四季常青而得名。由此入海的一条小河也被称为青岛河。青岛河口于明万历年间建港,称青岛口;河两岸的两个村落分别得名上青岛村和下青岛村;

倭国匠人们把船厂选在城北海边上。这个船厂与船坞已经建好,工匠,杂役的住房都已经建好。木料昨天运到。今天李駿默是送图纸过去的。这个图纸说白一点只是他李駿默,凭着记忆里的一些印象画的,这个时代的风帆战列舰的图纸可以这样说,这个简直就是无价之宝。华夏的海船是有自己的优点。这个时代也能造出很大的福船。可是我们的船是有巨大缺陷的,这个时代的海战已经走向了以火炮数量为主的时代,欧洲的船一般的都是一百门火炮。这让大明的海军也感受到了压力的。特别是在1604年8月,荷兰武装船队的到来。更是加剧了东西方造船工艺上差距。

中式的船海面上航行平稳,但航速慢,火炮搭载数量有限,船员有限。

要不然后世到了高科技时代了,世界上所有船舶设计都是欧洲的U型船体呢。所以本着先实验后制作的想法,他才会答应李旦帮他造船。李駿默凭着后世的记忆所画的图纸虽然不够详细。但大致的形状还是知道的,剩下的当然是那些倭国匠人去实现了,但他却不得不留在这里,因为他也想看一看这些倭国匠人是那些生产这些的,等他自己的船匠来了,他就会让他们吃透这些技术。让大明的海船建造上一个新的台阶。

今天开始的是龙骨的铺设。对一艘船来讲,龙骨是基础,就像是人的脊柱一样。龙骨位于帆船船底中线处,是肋板下方贯通船首尾的主要纵向构件,前端与艏柱、艏踵材等相接,所有肋板均固定其上,龙骨艉端与艉柱等相接。大型帆船的龙骨通常是由几段木材接成,为确保有足够的强度,连接必须采用斜楔形连接。龙骨要求坚固且耐腐蚀,欧洲是由橡木或柚木制成。这里李駿默选择的是柞木。对于晒制与一定弧度的制作,这些他们早就做好了,弧度他们用的加热后固定来制作所需弧度的。龙骨在船匠们的对接下,正在缓慢的成型。船厂内外忙碌不停,今天估计就铺设龙骨也会得半天。

于是李駿默走出了船厂,骑马去到了城西一里地的煮硝的基地,硝石又称焰硝、钾硝石等。无色、白色或灰色结晶状,有玻璃光泽。中国古代对于硝石有比较好的认识,这一批土硝是昨天登州水营运到的一共一万多斤,后续还有运来,本来李駿默是想用海水制盐后的剩余卤水来制取氯化钾的。那想这分身乏术呀,于是只能雇人用草木灰水这种最原始的办法来提炼土硝了。不得不说这古人的智慧还是很高的。土硝加水溶加热后过滤。然后继续加热加入草木灰水继续加热。然后过滤冷却,析出晶体就是硝酸钾了。“一切顺利。完美”李駿默心里高兴道。这估计两三天就可以消化掉一批土硝。

他看了看,收集而来的硝酸钾,要来一些,拿到无人处用木炭一点产生紫青烟。这是南北朝的医学家陶弘景创造了用焰色鉴别法区别钾盐和钠盐的办法。成功制的第一批硝。

骑马又来到船厂,这时已经下午了,龙骨的安装已经尾声了。这条龙骨长有五十多米。这时船工们都在制作肋骨了。肋骨是与龙骨垂直的。肋骨穿插在龙骨上的。肋骨是先蒸制后弯曲成弧形,然后在冷却前固定好;垂直的肋骨也是拼接而成,分外层和内层,外层肋骨和内层肋骨交错拼接。这是明天的工作了,今天龙骨完成后,这几天估计船匠们都会去制作肋骨。制作好肋骨后,再来组装。

大约一个月后,所有肋骨制作完毕,这还是在加班制作的情况下。一般商船的肋骨要少一些。战舰的肋骨多一些才对。但这次制作的这船肋骨比商船多,又比战舰少。这当然是李駿默的意思。主要是这是一艘外贸船,必须的简化一些。

安装肋骨,桅杆是2-3段木材用绳子捆扎、用榫卯技术(欧洲一般用螺母螺栓)拼接而成的,固定底端在龙骨上。龙骨的边上分为内外层的肋骨,肋骨上有横起的带弧度的肋骨,这种肋骨和龙骨成平行的这样才算建好船体框架。建好船体框架后需要静止不动几个月,让木材在重力作用下衔接更紧密当然这是二个月后的事了。

就在船体框架建好后的第二天,陆义带着三个练铁匠人,300户招募而来的船匠回到了青岛卫。而三个练铁匠人却被安排到了卫所衙门后院,正在和李駿默聊着什么。

“你们就按照你们所学所会的炼制钢铁嘛,至于练铁所需东西你们大可先行,修建嘛,煤和铁矿石都有,我只要求你们明年这个时候,我要你们把铁矿石全部都变成钢铁。”李駿默这才感觉到人手的不足。哪里都要人。一天要处理不少的公事。他本来是想提高冶炼制钢铁技术的,可是他分不开呀,

幸亏他还有一个商行。好在哪里呢,这段时间的大部分费用,全靠天津的商行赚取来抵消了。花费最大的是粮食。肉类。现在就光船厂就一千多人每天在哪里,还有煮硝的100多人呢,还有练铁匠人,还有船匠工人呢,这个冶炼铁至少需要三百人吧,其中炼焦的,矿石粗烧的。唉!粮食还的去买些才行。对了,他建立的肥皂厂,早就开始生产了,其中有一个厂是专门生产火碱的,其它的原材料他选择了购买其它商行的。由10人分流水线似的生产模式。酒和动物油加热后,会被牛车拉倒下一个车间去进行下一步,下一个车间皂化反应完毕后,会被牛车拉着圆筒锅去下一个车间,现在这个厂的保密和管理的人是陆仁介绍的常掌柜。现在一个肥皂厂就给李駿默带来了一个月一万两的收入。天津肥皂生意是在最近才红火起来的。

他们运送原料的船把现在的青岛河口码头都带动热闹起来了。现在周边一些鱼村,还有其它地方人都跑来青岛找工作。他们先是听说这里雇佣人做工银子比别处高一些。也就抱着试试看的心态到这里试试的,结果一来才看到,确实工作好找,银子也是真的二两。

几个月一晃过去了,船厂开始了工作。开始安装支撑甲板的构件是横梁,在承受最重磅火炮的下层火炮甲板,横梁间距为0.69-1.5米;而承重较轻的上层火炮甲板横梁间距为1.7-1.76米。下层火炮甲板的横梁厚1.78米左右,上层火炮甲板则更薄。因为甲板横向跨度大,只有横梁还是不够的,还需设置两端的枕梁和支撑柱,梁中间也设有柱子。19世纪前的战列舰多使用木制承重构件,后来逐渐变成铁制。在一切都安装完毕后才是

安装船壳与安装甲板安装船壳与甲板都需要用锤子钉上木钉,然后用锯子锯掉木钉多余部分。木板由柚木制成,涂上树脂油防腐和防白蚁啃食。

要等到19世纪铁构件(黑色)逐渐代替木制构件,船体更坚固了,也能造得更大,承载更重的火炮。19世纪后船内铁构件逐渐增多,最后形成了纯铁框架木制外壳的铁肋木壳船。

用橡木制成的甲板需要进行填缝处理,先用桐油浸泡,让后再用秘制的船呢子堵上缝隙。用不了多久就会凝固后可堵漏

(欧洲是用焦油浸泡大麻丝堵上缝隙,再灌入热焦油到木板的缝隙中),凝固后也可堵漏。

造船的最后一道工序就是安装装饰品了,或者是船仓室的分割了。当这些都完成了后,这艘50多米的欧式船就可以下水了。

就在快要下水的时候,陆仁回来了,他带回来了几百户的农夫。前期规划好的房屋与卫所堡早就修好了,这是安排的泥瓦匠人们修建的。第二处卫所堡,还有一个卫所堡没人呢!唉看来还的招募人呀,李駿默心里想着,眼看快一年了,船造出来一艘其它的进度,除了肥皂厂和煮硝的进度不错,练铁匠人的练铁则进度有点慢。不行呀。我现在需要人,人,人。李駿默想着这些最有人。是他需要的,现在每个月一万多两银子的开销,全靠肥皂一个产业支撑是不行的。得想办法。

下水了,第一艘50多米的欧式帆船总算在年底下水了。船厂一片热闹喧哗。李駿默看着这艘船下水了,心算是放下了,现在船厂算是可以脱手了,只需要一个管理人员了,目前的情况是这样的。谁合适呢,对,那个陈伟霆可以,这个船匠手艺不错,让他选几个手艺好的船匠组成管理班子就行。李駿默思考着这些。

晚上他叫来陈伟霆,对他:“我现在准备提升你为船厂的主管理事。由你选几个船匠手艺好的协助你管理船厂的造船。后勤和杂役由钟甲长管理。你只对我负责。月银五两,你任命的人员每人三两月银,你看可好。”

“好是好,我只怕不行呀,大人,我已经年过五旬了呀。”陈伟霆有点为难的道。

“老陈叔,我现在急需一个手艺好有担当的人来帮我管理船厂,我就看重你,手艺好不说还很有担当。”李駿默急切的说道。

“好,既然李大人如此看起我这个糟老头子,我就愿为大人卖命”陈伟霆感动的跪在下面说道。

“快点起来,不用行如此大礼,”李駿默快速上前扶起他说道。

“来,这是,图纸我做了一些修改,你拿下去和几个人研究一下”李駿默拿出图纸交于陈伟霆手里说道。

只见他又要跪下,却被李駿默强行扶了起来,陈伟霆老脸泪痕的说道:“没想到大人如此信任我等。这叫我们这些匠人如何报答呀。”

“没事啦,你给下面的人说,我需要他们每人带几个徒弟,有徒弟再带几个,每带会一个徒弟,徒弟的月钱给他五钱,我这里给赏五两。”李駿默说道。

“银两就不必了,既然大人如此信任我们这些贫贱的匠人。我们再贪图一点银子那就是猪狗不如了。大人放心来到这里这么久了,大人一不克扣月钱,二不克扣饭食。三不打骂我等。大家伙都说大人你是大清官。大人说的我们一定招办。”

陈伟霆老脸泪痕的说道。

“嗯,那就辛苦陈理事了。”李駿默说道。

“这,这,”陈伟霆有点害羞的不知道咋回答了。

至此纷乱了一年船厂终于理顺了。这会李駿默才敢真的说这个船厂可以放手让陈理事去管理了。

时间一晃已到至此春节之时。李駿默总于又有了一个造船厂了。是该考虑明年送货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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