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我的名字都有个‘风’字,还真是有缘,幸会。”
陆湘儿十分高兴,点头赞同:“凌大哥说的是。”她招呼一声,让小二上酒,“凌大哥古道热肠,小弟当敬您一杯,您可莫要推却呀。”
“贤弟客气,举手之劳而已,行医之人理应如此。”凌风拱了拱手,问道:“贤弟可是京城人士?”
陆湘儿给凌风倒了盅酒笑道:“小弟是初到京城不久,人生地不熟,寄居在亲友之处,实在是闷得慌,闲来无事出来逛逛,凌大哥仙乡何处?”
“愚兄是从齐城来的,到京城是为了拜访我的师叔冯启宣冯大夫,愚兄也是第一次来京城,想打听打听师叔的住处。”凌风谢过,如实相告道。
一旁的江少侠插话问道:“原来这位仁兄是冯神医的师侄啊。”江少侠端着酒杯走到桌前,问道:“冒昧打扰,可否与二位同坐呀?”
凌风和陆湘儿站起身对视一眼,同时点头表示同意。
重新落座介绍一番后,陆湘儿记住了他的名字,叫江骏。三人推杯换盏相谈甚欢,江骏长凌风两岁,行走江湖多年,见识颇广,对于很多逸事奇闻都有独到的见解,不过让凌风最欣赏的是他满腔豪情和远大的抱负。
“今日有缘结识二位兄长,小弟万分荣幸,天色已经不早了,小弟出门未曾禀报,担心亲人惦念,就先告辞了。”陆湘儿看了看窗外,日已西沉,对江骏和凌风说道。
江骏意犹未尽,心中颇多不舍,面露惋惜之色:“与二位贤弟畅谈真乃人生快事,愚兄经常来醉仙酒,他日相聚可一定要不醉不归啊。”
“一定!”
“既如此,那愚兄就不挽留了,京城里不太平,贤弟路上小心些,早些回去才好。”说到这儿,江骏和凌风起身送她到门口。
目送陆湘儿离开,江骏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凌风问道:“江兄怎么了?”
江骏压低声音道:“贤弟初来京城可知这里的大夫大多都躲起来了?”
“京城诸事,小弟倒是略有耳闻。”
江骏点头:“这就好,贤弟既是行医之人,又是高人之徒,刚才当街救人必会引人注目,只怕贤弟会有麻烦上身。”
凌风拱手:“多谢江兄提醒,小弟天姿愚钝,行医时日尚浅,全凭一腔热情罢了。此番进京是为了些私事,倘若真有什么麻烦,那也不可避免。”
江骏由衷道:“贤弟过谦了,尊师乃是医界四大高手之一,其徒弟又怎会是平庸之辈?我与凌贤弟还有陆贤弟一见如故,二位日后定有一番作为,今日有缘结识,愚兄真是荣幸之至。”
二人又客气了一番,见天色已晚,凌风背着药箱拱手道别,看着他的身影慢慢的消失在来往的人群中,江骏不禁陷入沉思。
京城里的热闹景象远远的出乎陆湘儿的意料,夜幕降临,闹市上的小商贩依旧此起彼伏的吆喝着,百花楼门前的姑娘们花枝招展的迎来送往,年迈的乞丐有气无力的坐在角落里看着来往的行人,她走了一路,救济了一路,身上带的银子也舍出去大半。
“殿下,前边儿那个背药箱的就是,小的都跟了好几条街了。”跟踪的人弓着身子对旁边穿着华服的年轻人毕恭毕敬的说道。
那人眯着眼望去,一脸怀疑的表情:“他?你们是不是在耍我?这么年轻的大夫?行不行啊?”
“殿下,小的怎么敢耍您呢?您借小的几个胆子小的也不敢呀。正所谓人不可貌相嘛,再说了,这可不是我一个人看见的,好多人都看见了,当时那个老头儿都没反应了,他三弄两弄的给救活了,确实有一手。”家丁拿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
那人冷冷的自言自语道:“他救得了老头儿,未必救得了郡主,他救得了郡主,未必救得了他自己。”
那人盯着凌风的背影看了许久,好半晌才道:“也罢,你说的也有点儿道理,反正找不着个好大夫,死马当活马医吧,省的那个女人到时候大发雷霆借机生事。”
跟着的人点头哈腰齐齐的答应着,一路快走,追上了凌风。
“这位公子,您是位大夫吧?”其中一个下人拍了拍凌风的肩。
凌风回头,看着面前这几个人道:“在下略懂医术,不知几位有何贵干?”
“这可是堂堂……”
家丁耀武扬威的正要开口,那人合上手中的折扇,示意他退到一边,拱手道:“鄙人杨佑康,听府里的下人们说阁下医术非凡,刚好府中有个病人,还望您能随我前去诊治。”
凌风想了想,有些迟疑:“前去诊治倒是可以,只是在下原本是要去拜访一位故人……”
“你看这样好不好,我派人替你通知你的朋友,等见到了他就带他到我府中来见你如何?”
凌风道:“其实也不必如此麻烦,我只是想交给故人一件东西,若能代劳就再好不过了。”
“当然可以。”
“帮我把这件东西交给他就可以了。”凌风打开药箱,找出来一个竹筒样的东西递过去。
杨佑康没伸手,只淡淡的瞟了一眼,旁边的家丁赶紧上前接过来,凌风把朋友的样貌大致跟那个家丁描述了一下,那家丁拿着东西便去往约好的地方,杨佑康则带着凌风朝另一个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