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身尾部还刻着一个夏字,陈科想道那落魄老头,不过是买只笔就过来了,本来还好最起码有个成年人的身体。
可在经过类似时空通道的东西时,不知道是那个混蛋乱丢垃圾。
最后变成了魂穿,该死的老头!
陈科叹道:“我这该死的同情心。”
算了算,现在夏王晓应该还有一只笔,还是有回去的希望的。
但是要接近夏王,可一个活了五百年的老狐狸能上当吗?
“难办呐,难办呐!”
刚要闭眼睡觉,脑海中就浮现出了那怪人杀人的场景,明明是他杀的人,却不粘一丝鲜红。
反而是陈科,粘了一身,干净利落的刀法,陈科甚至都没看清是怎么挥动的那比陈科身子还长的刀。
刘先生住所,刘先生还卧病在床,昏迷不醒。
胖虎浑身颤抖着,似乎是吓的,“大师兄,那陈科可不好惹,咱们还是别去惹他了。他把那些人全都杀了,他还说还说……”
张仨一听,大怒道:“他怎么敢!怎么敢!他还说什么?”
那可是张仨苦心培养的死士,用来帮他干些见不得光的事。
向来是无往不利,今天竟栽在一个小孩手里了。
张仨能不怒吗?那是用了多少积蓄培养的。
胖虎有些犹豫,吞吞吐吐的,“大师兄还是别听了。”
张仨一脚就把胖虎那肉球般的身体踹倒在地,喝道:“叫你说你就说,吞吞吐吐作甚!你莫不是妇孺?”
胖虎想要站起来,但却被张仨一脚按在地上,只听张仨鄙夷道:“叫你站起来了吗?趴着说!天才?还不是被我踩在脚下,没有师傅你什么都不是。”
胖虎咬咬牙,最后还是松了。
谄媚道:“大师兄说的哪里话,胖虎可都指望这师兄呢。师傅老了,大师兄才是胖虎的靠山呢。”
张仨心中鄙夷,真是个软骨头。面上却是一脸的满意,“起来吧,我就喜欢识时务的人。今天特许你站这说话。”
胖虎连连道:“多谢大师兄,多谢。”
张仨整了整衣衫,问道:“说说吧!那陈科说了什么?”
胖虎连忙躬身为张仨搬来椅子,张仨顺势坐下。
这才开口道:“大师兄,那陈科说你不是个东西,竟用出如此下作的手段,真是妄读圣贤书。有什么招你就始吧,陈科这就接着。”
张仨笑道:“这小东西嘴真毒啊,可是要把老师的名声给毁了。”
胖虎小心翼翼道:“大师兄,那个陈科好像知道是您干的。”
张仨眼睛盯着胖虎问道:“是不是你说的!”
胖虎低眉顺眼道:“我哪敢呐!是我亲眼看着是一个拿着匕首的死士说的。”
张仨双眼赤红,把手中的茶杯摔向胖虎的头上,“该死的陈科!你敢毁我!欺我!我必杀你!”
说完又是对胖虎一顿拳打脚踢,之后又跑回房里找到一枚令牌。
三角形,刻有杀字,背面刻有一百的字样。
那是江湖上闻名遐迩的杀手联盟的令牌。这令牌可以命令任何杀手去完成任何事。
据说只有百枚,流传于灰色地带。杀手界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便是谁如果获得了百枚令牌,便可以成为联盟盟主,号令所有的杀手。
江湖上也是只知其名不知其容。
这枚令牌也是张仨偶然间得到的。
张仨把令牌藏进衣服里,“小混蛋,可真是便宜你了,竟然让我动用杀手令牌。我看你这次死是不死!”
张仨收拾好包袱连夜去往了杀手令牌上所说的地点,燕都昌宁,据交给张仨令牌那人所说,在那里有一个杀手据点。
次日,村里传出了一阵一阵的风言风语,“刘先生弟子张仨买通杀手刺杀陈科不成,现出逃中。”
陈科在街上行走,路上的人都会以奇怪的眼光看着他。
众人们都在纷纷议论,“这张仨平时也不是这样的,挺谦逊的一个人啊?”
“是啊,是啊我以前还挺喜欢他的呢!”
“哎,哎,都别乱说,教书先生说过留言止于智者,以前也没见张仨有多坏啊!”
“知人知面不知心呐。”
“你们想想,自从林先生带那小孩来以后,村子就没好过,我看呐,张仨先生是无辜的,是有人在造谣生事。”
“那张仨为什么逃走?不是畏罪潜逃是什么?”
“那是去避避风头,张先生要是在这不得成为风口浪尖啊!你们也不想想张先生干嘛无事去派人刺杀一个小孩呢?”
陈科越听越心烦,正巧看见胖虎上前问道:“这些流言是你传的吧!”
胖虎却是大大方方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给你个忠告,最近小心点,张仨不会罢休的。”
说完便大摇大摆的走了,陈科握紧拳头,“可恶。”
行真突然出现在陈科的身后,“要杀他吗?我可以帮你。”
陈科被突然出现的行真吓了一跳,看到他,陈科就想道他杀人的那一夜。
陈科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碜,连连拒绝道:“不用。”
便快步走开,不想和那屠夫在一起多待一秒。
身后传来浑厚的声音,没有初见时那般冷漠,“后悔吗?”
陈科停下脚步,在烈日下身体却是格外的冰冷。
接受着太阳的照射,一缕缕的阳光清洗着裸露出的一寸寸皮肤上的阴影。良久,传出陈科的声音,“不后悔。”
陈科始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行真会帮他,就算是监视中有保护的含义也没有陈科的份。问道:“为什么帮我。”
许久也没有传了回应,走了吗?
陈科自嘲的笑了笑,刚要走,声音传了过来,“因为你很有趣。”
这一瞬间,陈科觉得这个行真也不是那个可怕,在凶,他也是个人不是吗?
鼓起勇气,想要回头看一眼,记住他的面容。
那怪人却是早已离开,陈科带着二两老黄酒到任家去给他唯一的学生上历史课去。
顺便,和任千殇喝喝小酒,下下棋。
二人在棋盘上可是棋逢对手,每次都杀的难舍难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