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质量取胜赢得市场的“惠生果果”品牌玩具装好的瓦楞纸箱,随着叉车引擎的轰鸣声一件件装入汽车集装箱内。开着集装箱汽车的司机小张拉开车门,跃身跳下汽车来到戚文君身旁,笑眯眯地对着戚文君说:
“文君姐,这段时间忙坏了吧。”
“可不是吗?”戚文君说。
汽车司机小张每天开着汽车接触的人较多,见事也广、向来就学会见风使舵,见什么人说什么话。小张中等身材,圆圆的头留着小桃心的发型、俊俏的脸庞、两道剑眉下、一对黑豆豆的三角眼、闪着机灵狡黠的目光,一见到大姑娘小媳妇、显得特殷勤、特会说话、见人下菜碟、见机行事、随机应变,让那些接触过司机小张的女人,听到他的什么敬语和风趣的八卦语言,乐得眉飞色舞。若是听到特有趣时,让女人笑得前仰后合、还发出银铃般的笑声,那女人怎能不愿和有点痞的司机小张多聊几句呢?
“是啥子,小张最近,到那去玩了。”
“放假时,去过泰国。”
“泰国好玩的地方多吗?”
“多呀。”
“是啥子,小张。”戚文君说,“这批货,就是发往泰国的。”
司机小张的手机铃声响起:“啊,老李呀,好,好,拜拜。”
戚文君看一眼司机小张还是个大忙人。其实司机小张又是个情场上寻花问柳的老手,总愿意在女人身上惯用温含套路的只言片语、找个什么便宜了,满足自己男性荷尔蒙的需要,他那狡猾的目光专盯着戚文君白皙的脖颈,笑眯眯的眼睛还注意着戚文君凸起的胸部。
“我就看文君姐,您是厂里最忙的一个。”
戚文君也是觉得司机小张特会说话,让人听了顺耳、转过身来那一双会说话迷人深邃的大眼睛看着司机小张,小张更是把眼睛笑成一道缝,见到这样美丽动人的戚文君是男人的幸事,更是大胆的凑到面前,笑嘻嘻地说。
“我们毛绒玩具厂。”司机小张说,“要是多有几个像文君姐,这样的女工该多硬核。”
“你真会说话。”
“工作认真负责。”司机小张说,“把工厂当作自己的家。”
“这份工作是厂老板对我的信任。”
“是啊,谁也比不了文君姐。”
“是啥是啥子。”戚文君说,“我也要,全心全意地为老板负责嘛。”
俩人也是有嘴无心的随便说说,可是一直站在不远处的张老板的儿子、张惠生听得真真切切,见到眼前的戚文君短短的话语打动了这位年轻的心,我父亲管理工厂还是有独到之处,这位女工说的多好啊,一心一意要为工厂负责,这才是工厂里的主人翁精神。
张惠生慢慢地来到俩人面前,鬼精鬼灵的司机小张觉得身后有人、回头一看是张老板的儿子张惠生,还呆里藏乖的有些紧张,自己还在心里骂着自己,我这张臭嘴;我刚才还瞎秃噜什么来的吗?没有啊?马上来个皮笑肉不笑的对着张惠生说:
“张总,您好。”
“您好。”
戚文君一听是张总,转身一看、这位青年特养眼了,身材不胖不瘦,尤其是那双深邃的大眼睛,是那样的温文尔雅,他就是张老板上大学的公子张惠生殿下吗?便向张惠生微微点头说:
“您好。”
张惠生一边伸出手来,一边笑眯眯地对着戚文君说:
“您好。”
一时间弄得戚文君见到张惠生向自己伸出手来,还有些不好意思、先是迟疑片刻,也伸出手来,俩青年人的手握在一起……
事情往往就是这样奇妙,至从张惠生这次见到戚文君面后留下深刻印象;这个女人,对工厂这样敬业,那她对自己人生的事一定也很用心。
张惠生刚刚大学毕业,同学们都是各奔前程找自己的工作。而自己也没有找到合适的工作,一天天在家里无所事事,父母也是跟着着急。老板娘便交代儿子说:
“你不如,先在你爸的工厂先干些什么?”
张惠生觉得妈妈说的不以为然,自己家族的工厂不够规格、小打小闹,没有大国营和央企实力雄厚,那里才有年轻人发展的前途。
“儿子,咱们先来个骑驴找驴,行不行。”老板娘说。
“妈,您的意思?”张惠生说。
“先在你爸爸厂子里干着。”老板娘说,“将来要是找到好的工作,再离开也不迟。”
张惠生被妈妈不断的劝说和洗脑,便留了下来,在自家的工厂做起销售工作。这样才使张老板和老板娘几乎天天能看到儿子的身影。
“我说;当家的,咱们儿子回来这段时间。”
“啊。”
“厂子里的形势,一天比一天好。”
“那都是儿子,给我们带来的鸿运。”
“是啊。”
“我俩;老了,家里的这一切,还不都是儿子吗?”
“是啊——”
张惠生的到来给工厂带来了许多新鲜的东西,知识和文化、突破和创新,改变以往工厂死板得只顾埋头生产,简单的羁绊雇佣和被雇佣的束缚关系,提倡厂兴我荣,厂衰我耻的敬业精神。张惠生还根据厂里青年较多的特点,利用业余时间开展娛乐活动,看看电影和旅游来调解释放工作上的压力。
张惠生已经不是一次地带领厂里部分青年出来旅游了,他们望着四季如春的云南、丽江山水不仅美丽,还有令人叹为观止的厚重文化,更有让人留连忘返浪漫迷人的风景。
“大自然多美嘛。”戚文君说。
“是啊,太美了。”殷喆说。
前后左右的男女青年簇拥着张惠生,一路踏进峡谷被两边的山峰怪异所震撼,相似一把把利剑刺破天穹。
张惠生、殷喆,戚文君和小青年们翘首远望着从重峦叠嶂之间、倾下震耳欲聋的瀑布摔打在岩石上,溅起无数银珠般的水珠、又抛撒在空中,让人感到大自然鬼斧神工的洪荒之力。张惠生领着大家坐在绿茸茸,软绵绵的草地上、戚文君铺上塑料布,她又拿出洗得干净的水果和黄瓜,张惠生拿出各样的午餐肉食和饮料。顽皮的小青年在嫩嫩的草地上,折跟头打把势的、支腿拉胯躺着的、打两个滚的、来回跑两圈的都大有人在,再有青年男女搭配打打羽毛球,樱妹和一个男青年站在草地上放声唱起《我和我的祖国》。“……我歌唱每一座高山……我歌唱每一条河……”
戚文君拿着易拉罐频频和殷喆碰杯,大声地笑着吃着,喝着甜甜的饮料,歌声欢笑久久回荡着。
天已经黑了下来,意犹未尽的青年围坐在篝火旁,又是一阵载歌载舞的狂欢,一直玩到深夜。大多数人白天爬山漂游又是野餐显得疲惫,便有人渐渐回房休息。
殷喆也找个托词:“文君,咱们回去嘛?”
“再待一会。”戚文君说,“你要是累了。你先回去,我一会就回去。”
殷喆一看戚文君没有回去的意思,勉强又陪一会,自己实在太累了,突然手机响起:
“是啥是啥子。”
殷喆便向戚文君投了个手式,又用异样目光,边走边打手机离去。
张惠生平时的胃就不好,加上白天的劳累、吃了不少凉的东西,感到肚子不舒服,须臾又是一阵阵的疼痛,还以为是坏肚子哪?
戚文君一见张惠生面如灰色,痛苦不堪的样子,靠近些用轻轻的声音问:
“张总,您怎么了?”
“没什么?”张惠生说,“你回去休息吧。”
戚文君一看到张惠生痛苦的样子,不忍心离开,便上前拉一把张惠生:
“你先在躺椅上休息一会。”
张惠生在戚文君帮助下慢慢躺在椅子上,戚文君又给打来热水让张惠生喝下去,好相似肚子的疼痛有了缓解。张惠生望着戚文君红润的脸庞,一下子想起自己妈妈,自己身体不适时,妈妈总会出现自己身边,今儿却是她……
张惠生稍微缓和一会,片刻之间肚子又翻搅一样的疼痛,一点也没有见轻的迹象。好玩好动的戚文君在旁边一直在为张惠生用毛巾擦着汗水。这时旅店打扫卫生的一个阿姨走过来说:
“是不是,他的阑尾出了问题。”
戚文君一听脑袋嗡一下大了,感觉到问题严重了,惊恐的眼神望着脸色苍白的张惠生,又回过头看看那离去的阿姨,怎么办?戚文君在家时就听父母说过;严重的阑尾会死人的。
“惠生,这样不行,太危险了。”
“不会吧,我躺一会,会好的。”
“不行。”戚文君说,“耽误会死人的。”
张惠生有气无力的喘着粗气说:“不会吧。”
“不行我去找车。”
戚文君说完,连跑带颠到旅馆里找值班人,一会来一个小伙子,开着汽车把张惠生和戚文君送到医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