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下九塞,雁门为首。没有人来过这里会轻易忘记这里;没有人走出这里而不怀念家乡;没有侵兵经过这里而不警惕。这里就是连大雁都算是屏障的关隘,雁门关。
有一个幼年时便甚是倜傥洒脱,随着年龄的增长更是富有侠气,忠烈武勇,甚有智谋的杨业。骑射功夫神赋其奇,又喜好捕猎,每一次所获的猎物都数倍于他人。他X经常对跟随他打猎的人说:“我他日为将用兵,也会像用鹰犬追逐雉小的野兔一样。”
北汉皇帝刘继元出城向太宗投降时,杨业还在领着自己的一部在城南苦战。接到已经投降的刘继元的命令之后,一腔悲愤声之后,解甲弃守。
坚守伟大的晋阳城,战斗到最后一刻的不是据说素怀英气的刘继元,而是忠于职守的杨业。
之前的时候,在代表后汉与宋廷对垒时,也是打得极其出色。
公元963年,宋将李继勋进攻北汉,杨业与他的同僚在榆次一带战败后退守汾河桥,然而宋军夺桥后进逼到晋阳西城外,被杨业等北汉将领击退,这是杨业与宋军的第一次交锋。第二年,赵匡胤御驾亲征,杨业不敌天威,在争夺汾河桥的战斗中失利,损伤千余人后退回晋阳。一个月之后,杨业如猛虎出山一样,率领数百士卒出击围城的宋军,又无奈不敌天军,被宋将党进击退,回到晋阳城。就是此形势下,宋军久攻不克、北汉的契丹援军又赶到,宋军选择了撤退。杨业与北汉诸将率兵追击,获得了大量的军粮和战利品。此后,杨业在洪洞两度交战于宋军,双方交战,战情甚恶,所部伤损千人。
杨业在一次次力量悬殊、寡不敌众的交锋中,所受的损失不过是死伤千人,没有超出一次战斗的正常消耗。
北汉王朝控制的民户只有三万五千二百余户,却能与北宋抗衡二十余年,以弱小的国势成为最后一个被消灭的割据势力。太原险固的地理优势和远水难解近渴的契丹军援显然是不足为文的外因,杨业等北汉将领的存在才是功能所在。
在此过程中,他还建议北汉皇帝刘继元突袭契丹援军归降宋朝,以实现民族的统一而共御外侮。遭拒而遗憾的结果是抵抗北宋统一的战争中,无数男儿战死。
逸风早就说过,杨业自己是用偃月刀,其他军士一般是用枪的。杨家擅长枪法是有历史根据的,经常是一口金刀八杆枪,令敌人闻风丧胆。
长枪是古代步兵的主力兵器,杨业自创或是家传的枪法名叫梨花枪,出击和格挡如影如幻,俊秀无比,挥舞之声利脆而高雅。世称三十六路花枪。天下有十七家枪法名家,杨家三十六路花枪就是其中之一。
凭借精湛的武艺和骄人的功绩,杨业早在归宋之前就为自己赢得了“杨无敌”的美誉。纵使是在宋朝史官的笔下近乎佚散无踪,他的故事都已传遍大江南北,传越朝代。
一位洞悉历史进程、顺应时代潮流的智慧将领,引得宋太宗渴望已久,设计收归杨业。
归宋后,因对边境的战事很有经验,而被委以重任,被派往镇守雁门关。
听逸风说杨将军打架甚是精彩,顺子早就哭着闹着要看杨业叔叔打架了。
公元980年,太平兴国五年,辽军乘胜入寇河北未成,大辽景宗皇帝在上京,接到战报,军队在关南满城中了宋军的诈降计而大败,人马损失惨重。
辽景宗闻报大怒。遂命出兵伐宋,以报满城损兵之恨。南府宰相耶律沙和南院大王耶律斜轸二人领命,领兵出师。会西南路招讨使耶律喜隐、统军使耶律善,云集十万精兵,大举攻宋。企图出其不意,从雁门入关。
雁门关是中原大地的西北部门户,长约20公里,北通塞外高原,南接中原腹地,始终为中原北出和草原南下的咽喉要津,战时为戍守之关卡,平时为商家营输之必经,盛世里行人往来之通衢。一但有失,辽兵就会长驱直入,直接危及宋廷的政权,后果不堪设想。
辽兵浩浩荡荡,东西亘野、不见其际。
时值冬季,天寒地冷。杨业平时调其军民,共施工事,修建加固城池。即使大雪纷飞,也很少停下固造的活动。杨业专门遣一千人马轮换调动,加派巡骑,加强监视,以防辽兵偷度关隘。
辽军出永州,率十万精兵云集蔚州。耶律沙命云州节度使驸马萧啜里为前锋,率部前行。不日,便抵达了雁门关。见关上有兵戍守,就在关下扎下了大营,等待后续大军到齐。
杨业一部在雁门关防守,据关扎营。
正在戍守雁门的杨业看在眼里,心知辽邦复大举入寇,无尽大军奔雁门而来。
傍晚杨业在城上行走,暗自思索:“雁门是代州北面的紧要门户,雁门有失,代州危矣,中原再难当。辽军雄壮,我军不过孤军万人。即使能以一当十,操持完美,也拿不下胜局。看来只好舍力用智,杀他一个下马威,方免辽兵轻我。”杨业扶剑,远望边外,继续思索:“从西径关间道绕出袭击辽兵背后,出他不意,当可胜之。如此之后,再做安排。”
于是就跟众将吩咐对策下来。兵不在多,而在不意。最好选寅夜掩击。
当下议定,留下都监王贵固守城关,遂挑选劲卒数千名,由雁门西口西径关出去,抄小路绕到了雁门关以北,转到了辽军背后。
正值更鼓沉沉,星斗黯黯,雁北高原一派好风光。遥见关下,黑压压的扎满了连营。
耶律沙、耶律斜轸等,当晚刚到关下,见人马劳顿,便扎营歇息。并遣出巡骑,防关内出兵来袭。
杨业自领健卒独踹中坚。兵马疾走,一到辽营附近,杀将进去,辽兵肉馕噗哧。白光剑刃在月光下不断地溅出血红色的艳花。
不意宋军恰从后边悄悄杀来,正是防不及防。几疑飞将军从天而降,辽兵人不及甲,马不及鞍,吓得急鼠乱窜。杨业挥军掩杀直奔中军,路遇辽先锋驸马萧啜里。这萧啜里是公主之婿辽国的驸马爷。自恃自己骁勇,执斧来战。两马交合,战到十余回。杨业大喝一声,刀劈了萧啜里,跌落马下。辽都马步军都指挥使李重海见之,催马抡刀来迎。只一合就被杨业置于马下而被生擒。
辽兵一路向西进军,没有遇到什么抵抗,正在得意时,忽然遭此意外,而此时只见烟尘滚滚,四面响起一片喊杀声,杨业率骑兵左突右冲,来回临斩,像猛虎冲进羊群一般,犀砍猛杀。辽兵毫无防备,又弄不清后面来了多少人马,个个心惊胆战,仓促间大乱,纷纷向北逃窜而去。
领将南府宰相耶律沙和南院大王耶律斜轸在营中,听得四面喊杀声起。又见宋军锐不可挡,辽兵纷纷丢盔弃甲,竞相奔逃。也落荒而逃。
辽军黑暗中自相践踏,伤毙者甚多。杨业杀退辽兵,便引兵入回了雁门关。检查兵卒,发现伤亡才不过数十人。当日在关上扎营休息,次日手书向皇帝奏捷。
在以险著称的中华第一关关下,中原猛将居然以骑兵打败了精于骑兵的马背部落。
昔日鏖战在晋阳,后事宋庭又拜将。风高月小袭番寨,破敌十万遁北荒。
这次战役,杨业刀斩萧啜里,生擒李重海,加上旧时骁勇善战,每次都能取胜保卫住边疆,不论是带兵打仗还是单人单挑都没有对手。被辽军叹为“无敌”,人称“杨无敌”。自此契丹人每同宋军作战,只要一看到杨业的旗帜,就悄然引兵退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