签了丧权辱国的条约,又炒了一份很合秦慕冬口味的蛋炒饭,大小姐才终于帮他联系了晚会的总导演,沈长歌也不知怎么,就感觉比录节目还让人疲劳。
“那晚会二月十九元宵那天播,你还有二十天的机会,希望挺渺茫,你确定自己不会失望?”秦慕冬试探道。
“不会啊,反正不行我就去《歌者》上唱。”
“哎,你还没告诉我你成绩怎么样呢?”秦慕冬突然反应过来,这人是去录节目了啊,怎么一点响动没有,该不会淘汰了,要去返场吧?”
“听说还五天就放了,到时候看吧。”沈长歌不太好意思提自己成绩,他也不是爱吹嘘的人,只好卖了个关子。
可在秦慕冬看来,这就是成绩不好不好意思说的表现,这人内向,在舞台上放不开倒也不足为奇,秦慕冬很善解人意的没追问下去。
华夏电视台广播大楼,元宵晚会筹备组。
“这个小品能不能不要了?”张朝阳正看着彩排的画面大发雷霆,本来就时间紧,任务重,临时挑大梁的他更是感觉时间紧迫得不行。
“这个,张导,恐怕不行,这是台里的意思。”跟了他二十年的助手很为难的说道,这个节目本来是春晚的,本来都过了一审又被刷下来,台里算是补偿一般的给了两位春晚常客元宵晚会的名额,可这位爷说话又直,脾气又冲,资历也摆在那,他才不会管是什么原因呢。
“这节目怎么在少儿晚会上演?啊?你先告诉我,这讲的是送礼,难不成告诉孩子们大人们没事就在琢磨怎么给领导送礼?”张朝阳都给气乐了。
“张导。”助手还打算劝慰一下,可又被推门而入的工作人员给打断了。
张朝阳听到秦慕冬到了,安排其他人继续讨论,气冲冲的走出去了,威猛的老虎一到门外,立马却变成了和蔼的邻家伯伯,气势转变对这些人来说,似乎不过是易如反掌的事情。
“冬冬五四三。”张朝阳看到都已经三十岁的秦慕冬立马老顽童一般的逗弄起来,00543是秦慕冬家的车牌号,张朝阳就把车牌叫成了小慕冬的外号。
秦慕冬一听这名字,就有些羞怯,瞟了沈长歌一眼,立马跑到张朝阳身边挽住了他的手,“张伯伯,我都三十岁了,你还乱叫,信不信我拔你胡子啊?”
“哈哈哈,现在不是小冬冬是大明星了,伯伯不乱叫了啊。”张朝阳摸了摸这个老友的掌上明珠的脑袋,看都没看一旁的沈长歌一眼,只是盯着秦慕冬问道:“冬冬啊,今天来找张伯伯干嘛呀?”
张朝阳揣着明白装糊涂,故意朝秦慕冬问道。
秦慕冬对这个从小不知在他家吃过多少顿饭的伯伯一点戒心都没有,满是亲昵,甜甜的说道:“伯伯,这是我的朋友沈长歌,他就想在您的元宵晚会上唱一首歌。”
“那他为什么自己不讲话呢?还要你来说?”张朝阳依然笑呵呵的,言语中却刺着沈长歌。
秦慕冬一听,也不好再言语,有些尴尬的看着沈长歌,他这人就是不爱开腔,刚才打的招呼也被张朝阳给无视了,秦慕冬担心他脾气上来,得罪了张朝阳。
“好了,冬冬啊,我和小伙子说会话,你去我办公室里喝口茶好不好。”
秦慕冬也不好再多说,很干脆的应了一声,她就是起个引荐的作用,也好让沈长歌多锻炼锻炼。
看到秦慕冬拐进办公室,整个走廊的空气似乎都安静了几分。
“小伙子,我过段时间筹拍的电影,还有首插曲没定,不如我让你唱吧?”
“导演,我只是需要这个晚会的机会,能让人们听到我这首歌。”沈长歌倒是没什么惧意,很直接的说道。
张朝阳听到这个叫法,还算舒心,至少这年轻人还没顺着杆子往上爬,没跟着秦慕冬叫自己伯伯,至少还有点节操,“怎么?还看不上我的电影?”张朝阳佯怒道。
“小伙子,你知道吗?你榜上的秦慕冬,她父亲,还有和我差不多的几个老兄弟,就凭着这份关系,你在这圈子里不说呼风唤雨,也至少能站稳脚跟,年轻人别太心急了,一夜成名哪有稳扎稳打起来的稳当呢?你两的事他父亲不反对,我们也希望这个小姑娘能快乐,所以我并不会介意也给你个机会,但这机会并不是这台晚会,你懂吗?”
沈长歌听到傍这个字眼就已经极为反感,可是他有自己想达成的目标,他有自己的坚持,他按下了性子,问道:“张导,您能听听我的歌再下决断吗?”
“你那歌啊?我听过了,嗓子还不错,可这两年这些技术进步得有多快,调音什么的我也清楚,歌也不是你自己写的,这些好像说明不了什么问题吧?”
“张导,我想凭着一些媒体捕风捉影的报道你就去否定一个人的能力是不是有些武断和片面了?我希望你能听一听我的作品再做决断好吗?而且我只是希望能让这首歌能被大众听到,至于是不是我亲自演唱的,其实并无关紧要。”沈长歌强压着怒意和想离开的冲动说道。
“噢,你不是为了出名?”张朝阳突然对沈长歌的目的有点兴趣了,他想问问沈长歌到底要做什么。
沈长歌又不是泥菩萨,他也想过放弃,世上可没有比放弃更容易的事了,但是既然有机会,他还是想争取一下,但是他并不打算对张朝阳解释自己的目的,他感觉那样说出来,仿佛是在卖弄,他只是想做点自己想做的事,所以他选择了沉默,说实话,他并不喜欢这些仅凭自己主观臆想去下定论的大人物。
张朝阳看着这个沉默的年轻人,倔强而坚定的神情,他都差点心软了,可是他在接到秦慕冬的电话后就与她的父亲通过电话,想按照秦逸的想法打磨一下这个年轻人,看看他的表现,他只好又狠下心说道:“那这样吧,你先给我做两天场工,要是做得好,那我愿意倾听你的大作,年轻人,你看这样处理怎么样?”
秦慕冬被叫了出来,张朝阳告诉她让她自己回家,秦慕冬左顾右盼却始终没见到沈长歌的影子,张朝阳解释说道,他要留下做点工作,秦慕冬知道哪会有那么容易的事,可既然是他想去做的,她愿意尊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