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爹可曾想过,两国交好的条件是什么?无非几种,物品,钱财或是女子。”婉凝没再说话,但在场的三个人都心知肚明了,北汉的物品与钱财南唐不一定看得上,毕竟南唐富庶,北汉总归不可能送出铁骑军,要真那样的话北汉也快亡了,所以只有一种可能,那就是女子!
自从上次婉凝与秦琛订立了半年之约后,秦琛几乎每天都会到平阳侯府,有时是借口找平阳侯苏成渊下棋或是比武,有时却是借口找恪宁聊天或者谈事,每次来的时候都会带上一样吃食,全京城的各种好吃的每天不重样的带过来,找各种理由借别人的手送给婉凝。
一天天的来得勤,平阳侯和恪宁就是再笨都能看出秦琛意图不轨,再一周后秦琛上门时,恪宁直接开门见山:“你喜欢我妹妹?”
“是的,我喜欢婉凝,指不定以后你就是我大舅哥了呢!”秦琛不在意恪宁的无礼。
恪宁看他这一幅吊儿郎当的样子,现在对于这个觊觎他妹妹的狼崽子是怎么看怎么不顺眼:“你别想了!我可没说要当你大舅哥,婉凝的婚事由她自己决定,而且她的丈夫只能有她一位妻子。”
“我知道,你放心,我会一辈子对婉凝好的,只爱她护她。”秦琛反而认真说起来了,不由得让恪宁稍微相信了秦琛一点儿。
“难道婉凝已经答应你了?”
秦琛尴尬地摸了摸头,含糊道:“早晚都会答应的!”
“前段时间你萎靡不振,宿醉青楼是因为跟婉凝起争执了吧?”恪宁看秦琛一副抱歉的样子,知道自己猜得八九不离十了,接着说,“我不知道你们因为什么起了争执,不过我要告诉你,从小婉凝就是一个特别独立自主的女孩子,她遇到问题遭受挫折不会像其他女孩儿一样哭哭啼啼找大人解决,只会自己想办法去解决问题,心里有什么事她也不爱说。”
“我说这些就是想告诉你,从小到大这么多年,除了三公主,我就没见过她把谁当成真正的朋友过,你们认识了不到一年,我能看出来,婉凝就已经把你当朋友了。”秦琛是惊讶的,恪宁所说一定是真的,他顿时觉得自己更混蛋了。
于是这混蛋,当夜没忍住又翻墙进凝香阁了,婉凝正无聊地坐在椅子上一手撑着脑袋一手拿兵书在看,因为脑子有不理解的事情,想着想着就昏昏欲睡,秦琛翻墙进来后直接从正门进了屋子。
春华吓了一跳正要喊出声就被秦琛一手捂住了嘴巴,一手让她噤声,春华看清了人后就不出声了,秦琛让她先出去,春华想这燕王世子日日送吃的来,想来不会对小姐造成什么危险,行了礼就出去了。
秦琛从婉凝身后靠近她,一伸手就把婉凝手里的书抽走,看婉凝没有一点惊讶的表情,似是已经知道他在一样,不解的问:“你怎么一点儿都不惊讶呀?太无趣了!”
婉凝从他手里拿回兵书:“因为早就闻到你的味道了啊!无趣你就别来。”
“闻味道?”秦琛赔着笑道,“有趣有趣!你怎么会突然看兵书?”
“因为有不解的事,就看看书研究研究。”
“什么事啊?你告诉我,我帮你解答!”秦琛自信的开口,婉凝想了想,事关重大,这件事可大可小,犹豫了一瞬刚要开口就被秦琛截断了,“又是没必要跟我说的事啊?那你别说了吧!”
婉凝打断他:“有必要!”秦琛已经忍不住笑了起来,听到婉凝这么说可真开心。
“我问你,如果你有一座山,那它能干什么啊?”婉凝是在想上次霜儿说的那些词,她让小七去城外的山大概走了一遍,可是并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而且京城四周的山很多,甚至都不能确定他们所说的山是不是京城周围的山。
“一座山?可以干很多事啊!像是发展林业,畜牧,种植都可以的,如果是座荒山的话,那还可以练兵,制造兵器……”
“练兵!对啊!就是练兵,我怎么没想到呢?”婉凝觉得浑身一下子就通了,脑子里的线也不乱了,激动地站起来搂住秦琛,“你真聪明!谢谢你!”
秦琛被婉凝的主动一搂开心地不得了,直接抱住了婉凝,看着正在豆蔻年华的婉凝,觉得十分美好,婉凝没手软直接拧了他一下:“我是不是说过不许这段时间不许越矩?”
“刚刚是你先抱我的。”秦琛语气略带委屈。
婉凝不好再说什么,先把练兵的事抛到一边:“这么晚了,你还敢翻墙进来,有什么事吗?”
“没事,就是想你了来看看你。”婉凝再不好说出赶他走的话,秦琛陪着婉凝看了很久的书,直到婉凝看累了要歇下了秦琛才走的。
翌日,用午膳的时候,平阳侯就问婉凝:“凝儿,爹爹就直说了,你跟燕王世子可发生了什么?”
婉凝马上就知道了爹爹的意思:“他说他喜欢我,我们订立了一个半年的期限。”
“什么?”吴氏不可置信,被女儿这么直白的话惊住了,苏成渊与恪宁虽然对妹妹的性情很了解,但婉凝这么一下直白的说出来,他们还是有些惊讶,只是面上不显,吴氏问,“半年的期限?”
婉凝不像大多女子一样对于感情之事遮遮掩掩或是避之不谈,婉凝很直接坦然,对她来说一件事情只是有必要跟没必要的区别,没有能不能敢不敢,既然父母问了她也就坦白地说了:“半年内我若是喜欢上他,他就上门提亲,若还是只有朋友的感情,我们就还是朋友。”
“这怎么行?怎么听都是秦琛赚了啊!”恪宁想都没想就开口,“婉凝,你有没有想过能成是好,要是不成呢?你以后还要嫁人的,这对你的名声会造成多大的影响?”
“哥哥,没那么严重的,若是我要嫁的人只是看重我的名声,我是不可能嫁给他的,况且我还不一定要嫁人呢!”平阳侯夫妇与恪宁听完真是觉得不太对却又找不出什么理由来反驳,婉凝说得也很有道理,他们是决不许婉凝受欺负的,宫里头太后与皇上也早就说婉凝的婚事由她自己做主。
“凝儿有自己的决定就好,爹爹只希望你们都平安就好。”平阳侯看着婉凝和恪宁说。
“爹爹放心,还没什么人会让我和哥哥不平安的。”婉凝嬉皮笑脸地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