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69423700000002

第2章 悍 匪

初春的天气咋暖还寒,中午的时候还把人热的烦烦闷闷的,到了太阳一偏西,马上就得穿皮袄,李四把羊皮坎肩套在了褂子上边走边叫到:“三楞子!三楞子!”“哎,来了!”三楞子一路小跑站在李四面前,李四交代道,三楞子,这次咱要顺山走,过杀虎口到包克图去收枸杞、苁蓉,回来时候收点黄芪,路程较远,荒地儿多,所以呢,能在路上采购的吃食就在路上买,和咱们带的顶替的吃。得让咱们露宿的时候不能断了粮。三楞子答道:“知道了,掌柜的,哦对了,老太爷给带了两大箱吃食,还锁的呢!说钥匙在您手上呢!”李四摸了摸脑袋:“哎,没给我钥匙呀!是不是忘了,就亮箱子吃的还用上锁?”哎这老爷子,先不管它了,过两天吧锁砸了,粮食顶替着用到时候别放坏了!

西边的太阳,终于抹去了最后一撇余辉,无精打采的沉到地平线以下,益生堂的后堂里掌上的灯火,老爷子独自一个人坐在堂上右手支着拐杖,左手不断的抚摸着拐杖上的龙头,若有所思,“老太爷,张妈说饭做好了,问上不上?”来福跨过门槛走进来说道,“少爷……还没回来?”来福摇了摇头,老爷子摆了摆手说道:“再等等吧!”约莫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忽然老爷子一跺拐杖腾地一下子站了起来,大叫道:“来福,来福快来!”来福跌跌撞撞跑进了大堂,上气不接下气的问道:“出了什么事老爷子?”你快,快把后半句话吞了回去。少爷跟骆驼队走了,你明天骑快马追上他们,你就跟在少爷身边伺候他吧!告诉他万事小心。老爷子平静的说完转身从里屋进去了!来福自言自语道:“少爷什么时候走的?”愣在那里。

月亮已经升了起来,骆驼三三两两的卧在驿馆的马圈里,不住的咀嚼着,不时的传来几声响鼻,箱子已经被卸了下来放到了旁边,

一路上也没收什么值钱的东西,所以也不需要有人守夜,伙计们累了一天倒头便睡,鼾声如雷,此起彼伏。好不热闹,此时其中以个榆木箱子的下合页当得一声轻响掉了出来,轻轻的木箱盖子开了一条缝,一双闪烁的眼睛,观察着箱外的一切,见四下无人,盖子悄然揭起了,赵太平蹑手蹑脚的跳了出来,活动了活动已经麻木的手脚,赶紧找了个角落,解开腰带带,犹如决提洪水,一泻千里,发出哗哗的水声。

原来赵太平一过完正月十五就偷偷的跑到集市买了两口破破烂烂不引人注意的大箱子,藏在厢房里头,他先把箱子的下合页拆了下来,然后把固定下合页的铜钉换成比木箱厚度大约半寸的尖端大约不到半寸的地方打了个眼儿,并做了一个小插销,然后把木箱上的丁孔钻的略粗于铜钉,再然后把上下合页上锁把钉子扣到合页上,并拿来细线穿了铜钉的眼儿系穿从箱上的丁孔由外而内的穿了过去,未端系在销子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那天三楞子刚一出门赵太平就迅速的把准备好的行李,扔进了另一个箱子,然后自己小心翼翼的钻进了已经改造过的箱子,慢慢的拉动细线使钉子回位到原来已钻粗的钉孔中,然后别上了销子,这样箱子就被锁的天衣无缝了。一路走来赵太平就被带到了驿馆。

看天色尚深,赵太平活动了活动手脚,熟悉了一下周围的环境,然后从另一个箱子里取出了一件皮袄穿在身上,吃了点干粮,又跳进箱子里睡起觉来。

刚刚过了立春,夜好像就短了许多,天蒙蒙亮的时候,李四就起来了,几嗓子吆喝起来了伙计,收拾了东西准备上路,箱子又被装上了骆驼,一路走来,不知不觉已是晌午时分,太阳贪婪的吸允着黄土地上的多一丝水气,人踏在地上顿时腾起了一层黄雾,扑面而来,李四拿脖子上的围巾胡乱的把鼻子捂了进去,低着头狼命的拉着骆驼向前走,丝毫没有停下来休息的意思,这时,从骆驼队后方传来一阵急促马蹄声,由远及近,李四突然紧张了起来,止步向后张望,手不由自主的摸到了别在腰间的盒子炮,众人也感觉到了什么,纷纷把子弹拉栓上膛,此时后面滚滚黄尘中,现出匹黑马,而骑在马上的人正向这个方向招手,李四定眼一看,原来是来福追了上来,李四在在纳闷,来福已经来到眼前,翻身下马,气喘吁吁的说道:“四…四…四叔!”李四递上了水壶说道:“来喝口水慢慢说!”来福喝了口水顿时呛了一下,咳嗽了起来,李四赶忙给他拍胸捶背,终于平静了下来,于是来福把那天骆驼队走了后,少爷不见了,和老太爷的嘱咐一字不漏,全盘复述了一遍,这时李四纳闷道:“少爷跟骆驼队过来了?突然他像想起了什么叫道:三楞子,三楞子快过来,三楞子屁颠屁颠的跑了过来,李四问道:那俩箱子是少爷装上的?”三楞子不解的点了点头,李四沉思了半天道:“这小兔崽子,这猫腻就在这两口箱子上,走,跟我来!”来福和三楞子跟在李四身后,李四顺手抄起了一块大石头,走到骆驼队最后,李四说道:“来把箱子卸下来!”来福和众人慌忙解开绳子把箱子抬了下来,李四一挥石头,所投顺手而走。众人忙打开箱盖,只见箱子里放了两个包袱和一只大水袋,别无他物,李四正欲砸开另一只箱子,只听见箱子里传来声音:“四叔别砸坏了好锁,我自己出来。”说完,下锁落地,赵太平从箱子里蹦了出来,众人正看了发呆,还没回过神来,赵太平站在地上活动了活动麻木的手脚,满脸堆笑对李四说:“四叔,你就带上我吧!我也是没有办法才出此下策!”李四这时定了定神说:“不行!你现在赶紧和来福起骑马回去!幸亏及时发现你小子,要是出了山西,还没办法让你回去了!这个臭小子,真能想出来。”这时赵太平急了说道:“不行,四叔,我就是不回去,我和你走定了!”李四怒道:“来两人给我绑了,带回去!”来福一看情况不对,急忙抢话倒:“四叔,老爷说了让少爷和你一起出关,让我来是来伺候少爷的!”这时赵太平挣脱了两伙计的手嚷道:“四叔你看,我爷爷也说了让我和你一起去,你不听老爷子的话,我回去就告诉他…”赵太平一口气说了一堆连自己也想不清楚的话,直到李四的脸色有所缓和说了句;“行了,行了,随你便吧!”这时才松了口气,望着李四远去的背影,赵太平兴奋地拍了拍来福的肩膀说道:“好兄弟”来福却推开他的手报以憨憨的一笑!掉头走开了。

约莫走了十多天的路程,驼队已经进入了山西的地界,虽说仍在中原之中,但风土人情却多了一丝异域的味道。赵太平好生奇怪就问李四请教道:“四叔,这山西和山东中间不就夹一个太行山吗?怎么这里的风土人情与咱们老家如此迥异?”李四笑道:“虽然我们走的是山西,但我们走的是靠近口外的近路,黄昏只要过了杀虎口,就进入口外了,所以这里的民俗是蒙汉杂居所造成的。不同于真正山西的关内!”哎?四叔,我听爷爷讲从山西出口外不是走杀虎口吗?你怎么说是“杀胡口”赵太平又开始发问了,哦!这个呀!就得从明朝时候说来了,明朝时候蒙古人南袭中原多次,以此地为突破口。

因为此地两侧高山对视,地势险峻,中间却开阔平坦,自古便是南下唯一交通要道,而明朝政府也曾多次派兵出关,所以征战那个时候明朝政府把这个关口起名为“杀胡口”可到了清朝的时候,政府想要拉拢这帮贵族豪强,所以把杀胡口改了个字,叫成“杀虎口了!”噢!原来是这么回事!赵太平若有所思的点头称是!

这是从远处山坡传来哪家耐不住性子放羊汉子粗犷的歌声,歌声响亮悠扬,婉转哀怨。

哥哥你要走西口,小妹妹我实在难留

提起你走西口呀,小妹妹泪花花流

哥哥你走西口呀,小妹妹不丢你的手

有两句之心话呀,哥哥你要记心头

走路你走大路,不要走小路,大路上人马儿多

拉话儿解忧愁,做船儿你坐船口哦,不要做船头,船头上风浪大,怕你掉在谁里头。

哥哥你走西口哦,不要交朋友,交下朋友多怕你忘记我,交下那朋友多,怕你忘记我。

送哥哥送到大路上,早盼你明早回头,但到过上了好光景咱们二人永不分手哦!但到过上了好光景咱们二人永不分手哦!

众人一下子被这突如其来,哀怨的歌声所感染,纷纷停止了说话。低下头来想个人的心事去了!驼队悄无声息的前进着。

终于在傍晚时分驼队到达了杀虎口的驿馆,在李四的安排下,众人该喂马的喂马,一切紧紧有条,准备休整一夜之后,进入口外,而在驿馆早早有许多商家、马帮等待有实力的驼队好结伴出关。一是为了路上有个照应,二是万一遇到了土匪也不怕势单力孤了。这其中也不缺李四的老相识,老朋友相会免不了一顿寒暄,一顿酒肉。这一晚又在觥筹交错中度过了。

转天一大早,李四就招呼众人检查装备,准备上路了,由于众多的商队加入,驼队一下子壮大起来,不仅人多骆驼多,而且光快枪就有五六十条,这一点足以使一般的土匪闻风丧胆。李四很满意的目测了一下队伍的长度,招呼驼队开拔上路。一出关口,风景与关内截然不同,灰黄色的沙土与癞子头般的草地交杂着连绵到了天边,土色和天色混合到了一起,远处已经分不清哪里是天地的边界,驼队行走其中仿佛又回到了天地混纯未开的时候,赵太平眼睛一路看来,早有些疲惫,心里顿生一股无名的火气,恨不能自己也有一把盘古爷用的大斧把这个浑浑噩噩的世界,好一劈为二,让它清者自清,浊者自浊。

众人默不作声,只顾往前迈步,李四走在驼队的最前边,赵太平、来福、三楞子紧随其后。李四停下来向后望了一下队伍的状况,可就当他扭过头来准备继续前进的时候,他的心砰的一下蹦到了嗓子眼儿,原来他扭头之前在远处的沙丘上原本有两丛草,可当他回过头来的时候只剩下一丛了。李四顿时紧张起来,手下意识得摸到了腰间的枪柄上,他低声的对身后的三个人说道:“万一一会情况有什么变化,你们两个保护少爷向后跑,不管发生什么也别回来!”三人顿时紧张起来,赵太平慌忙向四周望了一眼,却是一片荒草,什么也没有发现,话音未落只听“砰、砰”两声枪响,沙土背后跑出一溜人马,足有四五十人,为首四个,前面这位光头方脸,阔身虎目,络腮胡一直蔓延到脖子以下,皮袄外夹着一条红腰带,在这灰黄的背景之下,显得特别刺眼。后面一位,身材矮小、獐头鼠眼,是个独眼龙。而另两位却是黑衣黑裤,只以蒙面视人。一行人在骆驼队二三十米开外的路上拉开了阵势。

李四一扬手,驼队停了下来,持枪者纷纷装弹上膛,虽然众人都惊出了一身冷汗,但大敌当前决不能输了士气,李四上前几步,拱手抱拳道:“我是山东青峰观的,进关内收点草药,初到贵地,不懂规矩,这是点散碎银子孝敬爷爷们吃酒!”说话间从怀中掏出一袋银元扔了过去,接着高声说道:“还望爷爷们高抬贵手,放一干人等过去,他日定当相报!”这时从对面队伍里跑出一个小喽啰,向前跑了几步弯腰拾了袋子,跑了回去交到红腰带手中,只见红腰带掂了掂钱袋的分量,对着小喽啰言语了几句。小喽啰点头哈腰之后,又跑了回来趾高气昂的叫到:驼队的人听着,爷们儿是沙尔沁坐川虎的队伍,大当家的说了,请各位到咱们绺子里一叙,识相的就给爷放下家伙,随爷吃香的喝辣的去,若有哪个觉得不服气休怪爷爷手上这吃饭的家伙不认人。李四一听心里暗骂道这帮狗日的不光劫财还要绑票。顿时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小喽啰一看这边毫无反应,正欲鸣枪示威,可还没等他举起手中的枪,只听见砰的一声李四的枪口冒出一缕白烟,小喽啰应声一头栽进了黄土地里,眉间的血窟窿还不住的往外呲着脑汁与血浆混合成的黄红色的液体。

两队人马顿时大乱,土匪纷纷卧倒射击,而驼队的带枪者跪卧兼有,努力的还击,另一部分没有武器的人则拉了骆驼拼命地往回跑,一时间流弹横飞,或是击中沙丘腾起一团黄雾,或是击中活物冒出一股鲜血,骆驼的嘶鸣与哭爹喊娘的叫声充斥着整个荒原。

李四抬手又是几枪,两个没来得及卧倒的土匪应声而到,他一个就地十八滚,滚到爬在他边上的赵太平三人跟前,狠狠的朝厥着屁股,抱着头还簌簌发抖的三楞子大腿上踹了一脚,瞪大眼睛对赵太平吼道:“还不跑?等轿子抬呢?”来福听罢拉起赵太平撒丫子便跑。

驼队的枪法毕竟不如刀尖上舔血的土匪们训练有素,渐渐的有些支持不住了,一些会功夫的已有数人倒在了血泊中,李四一看情况不妙,连忙带领众人边战别撤。

赵太平和来福已跑出驼队百米开外,这时三楞子追了上来,并且越跑越快超过了赵太平和来福,别看这小子平时好吃懒做,肥头大耳,腰粗腿短,可到了这关键要命的时候却有这如此强的爆发力。来福惊奇的嘴巴张的老大,半天没有合上,两人只能跟随其身后拼命往前跑,就在跑到一片沙地的时候,突然沙地上多了一条横出来的绳索,三楞子没有发现这突如其来的变化,一下子被绳索绊倒翻了个跟头摔在前面,与此同时沙地上突然黄土纷飞从沙地里钻出两个人一下子把三楞子按在地上。原来沙地上有反板,板下有洞,里面藏人,赵太平和来福大惊,但为时已晚,赵太平纵身一越,踩在正从沙地中钻出来的一个人的脑袋腾空而起,顺时抓住了翻身按三楞子人的头发,狠狠地把这个人摔了出去,脚尖点地又来了一套回旋踢,一脚踢到另一个土匪的脸上,三楞子终于被释放起来,他抬脚便跑,可没跑两步,又被绊倒,这是从沙地里钻出十多个土匪各个真枪实弹,三楞子又一次被按倒在地上枪顶在脑袋上。赵太平被四个土匪围攻着,双拳难敌四手,也很快被摁到地上,此时来福已经把从沙里钻出来的几个土匪打倒,手里还逮着一个,看到赵太平被俘只得停手,结果被冲上来的土匪们拿枪托打倒在地!这时李四带领着枪手已经退了回来,看到赵太平等人被俘气的哇哇大叫,但是干着急也没了办法,赵太平看到李四在远处又喊又叫急的直蹦,他心里一急想要挣扎着站起来,结果后脖子上却狠狠挨了一枪托,眼前一黑什么都不知道了。

太平,太平!一阵急促的呼唤,赵太平努力的睁开眼睛,周围一片灰白色的雾,赵太平起身顺着声音的方向爬了过去,只见一个人从朦胧走向自己,越来越近,原来是父亲,赵太平欣喜若狂的叫道:“爸!”只见赵天赐笑吟吟的说道:“太平,这是爸爸送给你的礼物!”说完递上一个八凌柱一样的杯子,多一条棱都缕空刻着一条龙,八条形态各异,但都张牙舞爪、目露凶光,整个杯子通体金光灿灿在这灰白的环境中显得特别咋眼,赵太平十分纳闷,正准备伸手接住,就在此时赵天赐脚下的地面突然塌陷下去,人和杯一起掉了下去。赵太平向前扑倒伸手想抓住父亲,却一把落空了,他大叫一声“爸!”但声音却好像被塌洞中无限的深度所吞噬了!只能眼睁睁看着父亲消失在黑暗中!

眼前一片黑暗,赵太平猛坐了起来,却发现自己周围横七竖八躺了许多人,他使劲揉了揉眼睛借着天空中的星光看到躺在自己身边的是来福,而三楞子躺在不远处,周围还躺着一些一路同行来的商家,唯独不见四叔,原来是一场梦。赵太平舒了一口气,他轻轻的摇了一下身边的来福,来福坐了起来,缓了半天神悄声的说道:“少爷,你醒了?”赵天平点点头道:“四叔哪去了?我们这是在哪儿?”来福靠了过来说道:“少爷,我们被土匪抓了,带到这里,估计就是他们说的沙尔沁,四叔他们被土匪冲散了不知道哪去了!”驼队就我们三个人被抓了!赵太平叹了口气,沉默了半天说道:“土匪抓了咱,估计准备拿咱们勒索银子,咱们绝不能说是山东益生堂的人,咱们就说是到口外逃难的游方郎中,你和三楞子是我的兄弟!”两人商量好了以后,来福就去叫三楞子,来福推了一把躺在那里的三楞子,并没有反应,来福接着又推了一把只听见三楞子嘴里嘟囔着说:“还早着呢,不到装货的时辰呢!”说着翻身又睡过去了。来福怒火中烧,狠狠的在三楞子的大腿上踹了一脚,三楞子受不住一下子坐了起来,抱着大腿直呲牙,于是两个人把刚才商量的告诉三楞子,三个人统一口径!

说话间,天色已经放亮,原来深蓝色天空中的点点星光已消失的无影无踪,这时赵太平才发现原来昨晚他认为的天窗只是地牢的出口,上面安装了木头删栏,日上三竿,突然从上面扔下一袋玉米窝窝头,众人见状上去疯狂抢,三楞子冲在最前面,结果被后来围上来的众人压倒在身下,赵太平一时慌乱站在那里却是无所适从,不知该干些什么,这时来福冲了上去把爬在人身上抢的正欢的几个人拎起来扔到墙角,然后骂骂咧咧的把三楞子从人堆地下拽了出来,并顺手拿了十几个窝头,赵太平叹了口气,又坐下来,来福把三楞子拖了回来,然后把窝头捧在赵太平面前,赵太平看了来福一眼说:“咱们也吃不了这么多,把剩下的给那些人吧!”说着指了指躺在墙根边上的老弱病残,来福想了想看了赵太平一眼点头说道:“你看吧!”于是赵太平拿了七个窝头,自己和三楞子各两个,来福三个,又把剩下的九个窝头分成若干份,分给那些没抢到的老弱伤残!吃了几口窝头,三楞子一下子机灵了过来,对赵太平说道:“少…太平,我这人西瓜大个脑袋,松子大的脑仁,这两天吓傻了,这会儿还是忽忽悠悠的,你别介意啊!”说完使劲咽了最后一口,舔了舔嘴唇,接着说道:“太平下一步该怎么办,不能就坐在这等死吧!”来福看了三楞子一眼说道:“狗日的!那你从这地笼子里爬出去,就是怕是爬到上头也得把你打成筛网子!”赵太平叹了口气说道:“到了现在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不过土匪是求财,咱们没钱,我想他们不会要咱的性命,不过咱还得尽快想办法逃出去!”

话音刚落,地牢的木删栏打开了,跳下几个荷枪实弹的土匪,拉住旁边的一个人就往上拽,几个一起同来的人急忙上前想把人抢回来,结果被众土匪拿枪托打了回去。

约莫过了一炷香的功夫,土匪把人扔了进来又拽了另一个上去,赵太平等人急忙围了过去。只见这个人不到一炷香的时间就衣衫凌乱、皮开肉绽,脸上占满了黑红色的鞭痕。在众人的呼唤下他缓缓的开了眼睛,赵太平急忙拿出随身携带的活血祛瘀的丹丸捏开嘴送了进去,只见他缓了半天,终于回过神来,蹲在一旁的来福早就忍不住粗声粗气的骂道:“狗日的,一帮牲口,把人打成这样!”这人终于能够说话了,于是把上头发生的如此如此告诉了众人,原来土匪们严刑拷打是为了让他说出自己的家底,然后写信送回家里敲诈,赵太平叹了口气,退回到自己呆的角落,然后招呼来福和三楞子,示意他们过来,三个人蹲在一起,赵太平小声说道:“看来咱们难逃这一顿皮肉之苦,我拜托二位哥哥千万别把咱的家底给漏了,我不能让益生堂这几十年的家业毁在咱手里头,我拜托了,说着就要给来福和三楞子磕头,来福一把把赵太平拽了起来说道:“俺们知道了!这可使不得!”三楞子也急忙上前劝解,赵太平站了起来又把剩下的几粒丹丸分开一人吞服了几粒。

大约中午时分,土匪们又跳下来抓人,这时地牢里只剩下赵太平几人没有受过刑,土匪们直冲赵太平而来,没等走到赵太平面前,只见来福一侧身拦在中间,为首的土匪走的太急来不及停下来,一下子鼻子撞到了来福的胸脯上,只见他们后一个差点栽倒,捂着鼻子就骂,他妈的自己上门来找死,来呀,给我绑了!应声,后面的两个土匪上来要绑来福,来福哈哈大笑道:“就凭你们几个?爷爷不用绑!爷爷我自己会走。”说完摔开两个土匪向地牢出口走去。赵太平冲了上来想做些什么,却被另外几个土匪拿枪顶了回去,这时来福扭过头来说道:“放心吧!太平,哥不会有事的!”赵太平咽了咽口水,欲言又止,只能目送来福出了牢口。

时间仿佛凝固在这个瞬间,赵太平焦急的在地上踱来踱去,他觉得这是有生以来过的最慢长的一天,牢口的木删栏终于打开了,赵太平急忙迎了过去,只见来福一瘸一拐的走了下来,身上的衣物已被皮鞭抽的稀烂,一条胳膊还不住往外滴血,嘴角上残留着胡乱抹去的血迹,赵太平想上前搀扶住他,可他一把推开赵太平,向三楞子躺的那个角落蹦去,三楞子战战兢兢的偷瞄了来福一眼,却被来福犀利的目光顶了回去!来福一把拽住三楞子的衣领把他拉了起来,靠近耳边悄声说道:“你敢说漏了回来爷就得掐死你!”说完使劲向后一甩,三楞子顺势向后出去,正好落到刚从上头下来的几个土匪跟前,土匪二话不说拉住他就往梯子上拽,三楞子死抓住梯子不放,换来了土匪的一顿暴打,赵太平想上前阻止,却被来福一把拦住说道:“没用的!别管了,由他们吧!”在一阵哭爹喊娘的嚎叫中,三楞子终于被拖了上去!

赵太平把自己身上的内衣撕了几条简单的处理了一下来福的创口嘱咐他不要活动受伤的胳膊,以免使伤口重新撕裂,大约过了半个时辰,牢口再次打开,三楞子被从梯子上丢了下来,重重的摔到了地上,赵太平和来福急忙跑了过去,站在牢口的一个土匪叫道:“唉!到你了,自己爬上来吧!省的爷爷一会上一会下,怪累的慌!”赵太平回头看了看来福说道:“我去了,照顾好三哥!”说罢顺着梯子爬了上去,来福想要说些什么一时语塞,赵太平已从牢口探出头去了!

一缕阳光刺得赵太平睁不开眼睛,只看见白花花的一片,土匪们推搡着赵太平向前走了大约20步开外,赵太平方才能看清周围的东西,原来这是一个由土墙垒起来的四方形绺子,大约有七八米高,墙头多个角上都站着一个荷枪实弹的土匪,此时赵太平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只知道土匪们押着他顺着一溜墙根走,这一堵墙大约有100米长左右,在墙的尽头处有一间小工房,估计就是动刑的地方,而在小平房的南边,平行墙根的一条线上有一溜大房子皆以土木而驻,赵太平心想这大概就是土匪们议事的地方,或者是睡觉的地方。

就在他胡思乱想时,已经到了小土房的门前,这时墙上的小木门吱呀一声打开了,出来两个土匪,这两人一胖一瘦,全部光着膀子,各系着一根红腰带,清一色的打扮,只是瘦的枯瘦如柴,腮无二两肉紧贴着骨头,胖的却是脑满肠肥,一颗圆不溜丢的肚子,仿佛是一颗要从身上滚落下来的西瓜,这二人搭当在一起,若要是平时见了肯定让人笑掉大牙,可现在这种场合,赵太平怎会有那种心情,只听见押送的土匪喊道:“肥膘!这小子交给你和瘦鬼了!爷们几个喝酒去了!你两好好的伺候上啊!”说完几人哼哼着小曲儿扭头便走!胖子拿出铁链套在赵太平脖子上,把他牵进小屋,边走边骂道:“他娘的,你们喝酒吃肉去了,让爷俩来这卖这死力气,你不就认独眼龙当干爹吗?没有独眼龙你算个逑!”瘦子在一旁边走边附和道:“就…就是这…这个…这个理儿!他…他妈的!”

赵太平进了小屋,光线顿时暗了下来,借着从一扇小窗里透进的微弱的光亮,赵太平才看清楚,这就是一间名副其实的刑房,在小窗的旁边放着一张小桌子,桌子上放着一坛酒,俩只碗,和一套文房四宝,在小窗的对面,有一个一人多高的木质十字架形状的立柱,而立柱后面的墙上挂满了不知名的刑具,胖子把赵太平牵到立柱旁,松开铁链,准备把他绑到柱子上,就在这一瞬间,一个想法闪进赵太平的脑海之中“现在就逃,以我的手段,放到他俩绝无问题!”可转念一想“就算逃出这小房子,马上就会面临外面荷枪实弹的土匪,而且即便我能逃出绺外,那来福和三楞子怎么办?绝不能丢下他们!”就在他左思右想的功夫,机会转瞬即逝,胖子和瘦鬼两人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结结实实的绑到柱子上去了!瘦鬼喝了口酒骂骂咧咧的问道:“你小子!他。。。。。。他妈。。。。。。。他妈的。。。。。。从什么。。。。。。。胖子大怒:“别他娘的废话了!先吃爷这顿杀威鞭再说!说着操起鞭子便铺天盖地的抽了起来,鞭子雨点般的抽到赵太平脸上、胸脯上、胳膊上,赵太平暗暗用气,使出了师傅独门家传的内家功夫虽然鞭子实实的抽在身上但却只是泛起了道道白痕,虽说是钻心的疼痛但暂时却没有性命之忧。渐渐的胖子有些体力不支,于是只好收手坐在桌子旁大口的喘着气,这时赵太平抬起头来顺着窗外的亮光向外望去,却发现原来前排的大房子竟然有一扇后窗,透过这扇小窗户便可以对大房内的情况一目了然,而更让他惊奇的是此时大屋内有三人,一人背对这边坐在太师椅上,另一个则立在一旁,而第三个人坐我首的偏坐上,只能看到一个侧脸。坐在太师椅上的膘肥体壮,一旁的却是骨瘦如柴,这两人不必多说定是坐川虎和独眼师爷主仆二人!而那第三人看衣着身形倒像是那天劫票时的黑衣蒙面人之一,看样子这三人正在商量着什么事情,赵太平心中琢磨:莫非这两个黑衣人和坐川虎并不是一路的。”刚想到这里,就听见胖子边喘边吼道:“小兔崽子!老实给爷交待,哪里人,家里作甚的?不老老实实的都给爷说出来,今个爷就活剥你一层皮!赵太平听到话音,回过神来,赶忙把排练好的台词说了一遍!此时一旁的瘦鬼赶忙把赵太平说的记在纸上,边写边咒骂道:“他。。。。。。他妈的。。。。。又。。。。。又一个没。。。。。。没用的货。。。。”胖子桌子旁大口的灌着酒,瘦鬼接过鞭子刚要抬手突然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对胖子说道:“彪。。。。。。彪爷俺。。。。。。。俺看今个就。。。。。。。就到这吧!那帮狗日的都。。。。都喝酒去了!咱。。。。咱。。。。咱也别在这儿累。。。。。累傻小子了,你。。。。。。你看咋。。。。咋样?”胖子嘿嘿的坏笑一声道:“爷就等你这句话的呢!他娘的等你说完一句能把活人急成死人!好了,好了!收工了!麻溜点!快!”说着两人把赵太平从柱子上解下来,这会赵太平虽然元气未伤,但皮肉伤的不轻,动一下都撕心裂肺的疼痛!此时他再次抬眼向窗外望去只见大房子里已经人去屋空,只剩下三只茶盏摆在桌子上!

一胖一瘦两人押着赵太平,把他扔进了地牢,来福急忙上前把他抢回到角落里,关切的问道:“太平!怎么样伤在哪了?让我看看?赵太平苦笑道:“没什么事!皮肉伤,明天就好了!三楞子怎么样了?”来福说道:“那会就醒了,不要紧!刚刚又睡着了!”赵太平点点头道:“那就好!今天算挨过去了不知道明天又是怎样一个情形,但愿土匪得不到好处放了咱!”来福说道:“别想这么多了,得过且过,过一天是一天吧!俺给你留了两个窝头!”说罢从怀里掏出两个黑不溜秋的窝头来送到赵太平面前,赵太平犹豫了一下问道:“你们吃了没有?”来福使劲的点点头说道:“那会就吃过了!你赶紧吃吧!吃了好早点休息,休息好了才有精神!”赵太平接过窝头三下五除二就吞了下去,却没又感觉出什么味道!

关外的初春,深夜仍然寒冷彻骨,赵太平三人挤在一起互相依偎取暖,仍旧被冻得瑟瑟发抖,就这样恍恍惚惚的挨过了整整一个晚上,太阳终于升了起来,晨光从地牢口照了进来泛除了几道金黄色的光,但刚刚苏醒过来的大地仍然感觉不到一丝的暖意,赵太平站起身来活动了活动依然疼痛的四肢,虽然还是不利索但与昨天比起来却是好了许多,这时来福也站了起来,学着赵太平的样子活动了活动早已冻僵的手脚,只有三楞子仍旧躺在那里瞪着两眼,莫名奇妙的盯着赵太平和来福!

地牢的木栅栏吱呀一声被揭开了,一个土匪探进了脑袋来嬉皮笑脸的喊道:“各位大爷们时辰到了,都上来吧!”说罢把梯子放了下来!众人在地底被关了好几日,早已受不了这阴暗潮湿的环境,一听说让上去都争着向上爬去,赵太平三人也裹夹在其中出了地牢。初春的阳光明媚而温暖,赵太平立刻感觉到周身暖烘烘的但眼睛却无法接受这明暗的突然变化,一下子什么都看不见了,眼前白茫茫的一片,当他能看清周围的一切的时候,众人已被土匪们赶到一幢大房子的前面,大房子前搭起了一个木头台子,宛如旧时老家赶集唱戏时的戏台,而台后的背景则是用两人高的木架子构成,架子中央挂了一块方形的木牌,上用隶书写了一个很大的义字赵太平十分厌恶心中骂声道:“这帮杀人越货,奸淫掳掠的马贼竟敢学水泊梁山讲义!若那一百单八将在天有灵定会气到吐血,真让世人笑掉大牙!此时土匪们把众人围到台下,站齐了!此时台上几个喽啰兵忙里忙外给台上摆了一张桌子和两把椅子,又急忙跑了下去,约莫过了四分之一柱香的功夫,独眼龙从后面的房子里走出来,来到台上看了看布置,又人模狗样的叫来几个喽啰兵调整了一下桌椅的位置然后环视四周基本满意之后,清了清嗓子破锣似的高声叫道:大当家的和夫人到!。。。。。。

话音刚落只见坐川虎从房子内挑帘而出,大步流星绕到台前。,三步两步便跨上台去当仁不让的坐在椅子上,紧接着,后面又出来一位妇人,妇人年仿二十八九,只见她柳眉杏目,面似桃花,微扬的嘴角上透露着三分笑意,却带着七分杀机,让人不寒而栗,,而妇人的身躯却超出了正常的姿态,赵太平一看便知是怀孕大概五六个月的样子。

妇人来到台上,坐在了坐川虎的旁边,这时独眼龙看了坐川虎一眼,坐川虎点头示意可以开始了,于是独眼龙上前一步清了清嗓子,从怀中掏出一张纸来,高声说道:各位老少爷们,大家在俺们这个地面上多日以来受苦了,今天呢是个黄道吉日,借着这个好日子呀!咱们把哪个该走哪个该留给它捋一捋,我这儿有个名单,我念到的人到那边去站好了!说着他指了指旁边的空地,:李全友,王富贵,张宝来。。。。。。。经过这半个时辰的折腾,众人被分成两拨,赵太平,来福,三楞子等十多个人没有在名单上,所以只能留在原地,这时独眼龙阴险的笑了几声对留下来的人说道:恭喜各位了,上路多小心,不要埋怨咱心狠,只怨你们没托生个好人家,话音未落,涌上一帮土匪来,枪口对中了众人,这时十多个人一下子乱成一团,有尿了裤子的,有晕倒的,有苦嗲喊娘的,这时赵太平才明白,分出来的是写了信要了钱的主,而他们这一帮是又没钱又没用只能张嘴吃饭的货色,土匪是不会放了他们的,赵太平长叹:今天看来就要结束在这帮乌合之众的手里,真是心有不甘呐!况且就这样走了,爷爷和父亲该怎么办哪?一时间,心如刀割般的难受,就在这一瞬间的他的目光落在了压寨夫人的肚子上,此时坐川虎正准备发令开枪,来福一下子跳到赵太平面前,挡住了枪口,在这千钧一发的时刻,赵太平使劲的掰开来福,用尽全力大声叫道:且慢,我还有话要说!

坐川虎等人一愣,缓了半天,坐川虎才说道:你还有什么遗言要留?赶紧的吧,别耽搁了时辰!赵太平说道:我要说的事和你大当家的有莫大的关系!不能说给旁人!坐川虎又一愣,想了半天说道:好吧,把他押上来。独眼龙一下子急了凑到坐川虎身边说道,:当家的别听他胡扯,这小子功夫不错,小心他耍幺蛾子!坐川虎疑惑的看看独眼龙,又看了看下面的赵太平,这时夫人说道:胡扯不胡扯他说了才知道,我们这么多人还怕他使诈?如果他真的是胡扯,再杀他也不迟。坐川虎点头称是说道:来呀!把他押上来!独眼龙一脸无奈,一肚子怒火无处发泄,只能跟着喊道:快来几个人,把这小子押上来!

说话间俩个喽罗兵把赵太平押上了木台,来到了坐川虎和夫人面前,坐川虎正襟危坐,傲慢的问道:小子,你有什么话要说?现在可以说了吧!只见赵太平不卑不亢笑了笑说道:我讲的这件事与大当家的后继香火有关,不知大当家的想不想听?坐川虎眼睛一瞪说道:别他娘的卖关子,快说!赵太平接着说道:依我行医经验夫人已有了五六个月的身孕,但从身体形态来看,夫人的肚子底尖顶圆,恐怕这可是难产之象!坐川虎一听此言一拍桌子站了起来,高声叫骂道:狗日的,你他娘的是活的不耐烦了,休要胡说!独眼龙在一旁帮腔作势道:当家的,别听他胡说,夫人身子骨一向都很壮实,怎么会难产呢?别听他的,赵太平笑了笑又接着说道:如果当家的不信我的话,现在完全可以把我们都杀了,可到了夫人真的生产的时候,您可别后悔!况且你可以找懂岐黄之术者,来验证一下,这不就真相大白了吗?

坐川虎平时果断,这会儿却一下子拿不定主意了,抓耳挠腮不知如何是好,他下意识的看了一下夫人,只见夫人轻轻点了点头说道:把王妈叫来问问,不就知道了!独眼龙急忙附和道:对,把产婆王妈叫来不就知道了!来人,快把王妈叫来!

不大一会的功夫,喽啰兵就从大房子里带出一个四十岁左右,低眉顺眼的女人,坐川虎发话问道:王妈,自从你上山以来,我一直对你不薄,从没有为难过你,今天我问你的话,你要如实回答,如有半点虚构,别怪某人心狠手辣!王妈一哆嗦回应道:大当家的尽管问,我若有半点虚言,天打五雷轰,不得好死!“好!那我问你,你伺候夫人也有段日子了,你看没看出来夫人将来难产?王妈听罢一惊道:这。。。。。。。。

这王妈本是包克图城附近村子里面的一个接生婆子,由于接生接的多了,自然在当地小有名气,但究其根本她毕竟不是杏林中人,对岐黄之术知之甚少,而当时坐川虎的压寨夫人刚刚怀孕,身边需要一个人伺候,而且生产的时候也少不了产婆的张罗,所以坐川虎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把产婆王氏给抢上山来,并许诺将来夫人生了,只要母子平安,不但不取她的性命,还有重金相酬,而这个王氏也不是等闲之辈,就在坐川虎问话间,她就想到了这女人生孩子无非就是两种情况,一种是顺产,一种就是难产,我现在说了是顺产,万一将来真是难产的话,这叫做由喜转悲,像坐川虎这等货色他什么事情他做不出来?估计到时候我这项上人头和一家老小的性命都保不住了,假如我现在说是难产的话,不管顺产难产到时候都得生,只要她生,坐川虎就用的着本大娘,那时候他也怪不得我没提醒他,万一将来是顺产,那就叫做由悲转喜了,对咱来说虽然丢了名声,却也保得住性命,回去以后金盆洗手,这辈子都不吃这碗饭了!

正在王妈前思后想的时候,坐川虎有些不耐烦,了,大声嚷道:发什么楞?你照实了说!王妈一惊,吞吞吐吐的说:夫人的胎位确实。。。确实有点难产的意思!坐川虎大惊,一下子跌坐到椅子上,缓了半天自言自语道:想我坐川虎也是堂堂七尺汉子,平生也未曾做过多少伤天害理之事,想不到四旬得子,竟落得个这般下场!一旁的赵太平心中暗骂道:你伤天害理的事做得还少?老天让你断子绝孙是轻饶了你,这时,坐在边上的夫人也有些坐不住了问道:王妈。你怎么不早告诉我?这会儿有什么办法可以补救?王妈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回答,这时赵太平接了话说道:补救倒是不难,只是需要多耗些时日,!坐在椅子上的坐川虎脸色马上由阴转晴,一下子来了精神,言语中带了十二分客气问道:那么说先生有补救的法子?赵太平笑道:包在我身上!只不过。。。。。。赵太平看了看台下的十几人,坐川虎说道:台下这几人可有先生的亲友?赵太平指了指来福和三楞子说道:这两个是我的兄弟,其余的全是一路同行的患难之交,坐川虎狡黠的笑了笑说道:来人,把先生的两位兄弟请进厢房去,好好招待!其余的人暂且押在地牢里。说话间上来十几个喽啰兵,分别押着来福,三楞子和其他人往不同方向走去,来福挣扎着想同赵太平说句话,可赵太平却用眼神示意他乖乖听话,来福只好跟着喽喽兵到木台东边的厢房去了,赵太平心里暗骂道:这个老狐狸还懂得扣押人质做要挟。真他妈够损!这时坐川虎笑脸相迎说道:“那先生咱到正堂商量一下补救的事儿如何?”赵太平冷笑道:“好,请!”

一帮人浩浩荡荡的来到了大屋的正堂里,赵太平一眼便看到了正屋堂上高挂了一块用正楷浮刻了汇英堂三个大字的牌匾,其下放了一把太师椅,椅上披放了一张雪白的狼皮,狼头一直垂到地板之上,虽然是张死皮但却张牙舞爪,面目狰狞,丝毫不减生时之威,而狼尾松散的搭过椅背绕到前面扶手上来,赵太平顿时心中感叹此狼的身形巨大。

坐川虎上前坐到太师椅上指着一旁的一排椅子对赵太平说道:“先生请坐!不必拘束!来人上茶!”话音刚落从后屋中跑出一个十五六岁的喽啰兵端着茶盘,茶盘之中放了三只工艺考究的茶盏,那喽啰兵把茶盏分别放到坐川虎、夫人、赵太平的旁边,便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坐川虎笑道:“来来来!先生尝尝咱关外的砖茶,这可和你们关内的茶叶味道不一样!来!别客气!”赵太平抱拳道:“大当家喝茶倒是不忙!还是先让我给夫人把脉诊病吧!”坐川虎心中早已是心急火燎但表面上却不说,此时见赵太平先开口,便顺水推舟的说道:“先生倒是心急之人,既然先生说了那俺就不和你客气了!”说罢又抱拳补充道:“全得仰仗先生了!”赵太平摆摆手回应道:“大当家的客气了,为夫人看病我必将尽心尽力,大当家的你就放心吧!然后走到夫人旁边坐在椅子上,捉了夫人的左手,寻定寸关尺摸了上去,眉头紧锁,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又换了右手,此时坐川虎坐立不安,早已从太师椅上下来,在堂上踱来踱去,看赵太平眉头紧锁,忍不住问道:先生怎么样啊?赵太平佯装叹息道:夫人脉象弦大至数不齐,为难产之象,皆因生活富贵,过度安逸,气不运行,血不流畅所致,坐川虎听罢焦急得问:那依先生之见该怎么办?赵太平道:虽然胎位以偏,但我有办法让它正过来,只不过要多耗费些许时日。坐川虎转忧为喜,舒了口气说道:那就好,那就好,有劳先生了,赵太平接着说道:我现在开一个方子,你现在命人下山抓药,具体怎么抓我写在方子下面!坐川虎喜道:来人,备笔墨!话音刚落,一个小喽啰抱着笔墨纸砚跑了进来放到了桌子上,赵太平提笔思索半天写到:

当归1钱川芎1钱白芍1钱生黄芪1钱厚补1钱

羌活半钱菟丝子1钱川贝母1钱枳壳半钱芥穗1钱

蕲艾1钱生姜3片

十剂水煎服,日一剂每味药分包另购艾条七根

赵太平把写完的方子递到坐川虎的手里,坐川虎胡乱看了半天,又递到独眼龙的手里,独眼龙莫名其妙的看完药方,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怯怯的问道:先生,这方子有用吗?赵太平哼了冷一声笑道:您要是觉得没用大可以不用!坐川虎赶紧上来圆场道:先生莫怪,师爷不是这个意思,他也是为夫人担心,来人拿方子下山抓药!刚才那个喽啰兵上前接了方子屁颠屁颠的跑了出去。

坐川虎转身笑着对赵太平说道:先生这两天也辛苦了,来人,请先生到厢房休息!说罢上来两个喽啰兵伸手说道:先生,请!赵太平转身抱拳对坐川虎说道:大当家的,告辞!说完转身跨出堂外!

厢房内,来福早就急不能耐,一个人在地上走来走去,嘴里还不住的自言自语的叫骂着,三楞子像只夜猫子似的蹲在炕沿上盯着踱来踱去的来福,约莫过了一个时辰仍不见赵太平回来,来福实在无话可骂,看到三楞子目不转睛的看着自己一是气不打一处来,指着三楞子的鼻子便破口又骂道:“死胖子你他娘的看什么看,有什么好看的,爷脸上长疮了吗?你看了一个时辰了还没看够?”三楞子心中委屈低下头嘟囔道:“你骂烂天骂烂地能把太平骂回来?真。。”来福本是心中烦躁一听此话更是心火冉冉接了话便骂道:“你小子长本事了!还他娘的会顶嘴,找抽啊!”说罢就要动手,三楞子一看情况不利,赶忙退到炕中央说道:“君子动口不动手!俺先睡会您老人家接着骂啊!能把这帮操蛋的土匪王八蛋全家都骂死喽!那才是本事那!”正在两人胡闹的时候赵太平推门而入,来福、三楞子一看急忙迎了上去,来福抓了赵太平的胳膊仔细上下瞧了半天关切的问道:“太平他们没为难你吧?”赵太平笑道:“他们想供着我都来不及,怎么会为难我!”三楞子赶忙把赵太平让到炕上问道:“太平,你今天是唱得哪一出啊?咱三个差点就交代在这儿了!”赵太平笑道:“现在说起来我也后怕!一开始咱以为这帮家伙拿不到好处就会放了咱,没想到这帮狗日的会把事情做绝,把咱置于死地,我当时。。。。。。。。”说到这赵太平停了下来,向窗外望了一望,确定没有人偷听然后接着低声说道:“当时我便拿了押寨夫人的肚子当了挡箭牌。”“肚子怎么当挡箭牌?”来福摸了摸脑袋莫名奇妙的自语道。赵太平嘿嘿一笑接着说道:“我骗坐川虎说他老婆将来必有难产之忧,把这个老家伙吓个半死!”三楞子接话道:“你这么说那老狐狸真能相信?就算他信了,他身边的那个独眼龙鬼精鬼精的,那家伙眼里可揉不进半点沙子!”赵太平笑了笑道:“他们一开始的确不相信,可后来把伺侯人的老婆子叫过来,这老婆子也不知道是哪路神仙上了身就顺着我这杆子爬了上去,结果这帮家伙就全信了,独眼龙也无话可说,坐川虎还不住的求我给他想法子呢!那客气劲别提了!”来福捧着肚子却不敢笑出声来,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太平,你真有办法,能把这帮王八蛋蒙过去!”三楞子却跪在炕上双手合十,磕头如捣蒜嘴里不住的念叨:“感谢如来佛祖、王母娘娘、观世音菩萨,这下子不用死了!”赵太平打断他继续说道:“你们知道后来怎么样了吗.”二人异口同声问道:“那后来怎么样了?”赵太平卖了个关子咳嗽了两声道:“后来,我给这土匪头子的婆娘一诊脉才发现这女人还真有点难产的意思,你们想啊!那土匪头子年过四旬,才得了子嗣能不重视吗?可这一重视不要紧,这女人被伺候的无微不至,衣来伸手,饭来张口,活动量反而不够,周身气血不畅,导致胎位不正,竟然一下子让我蒙着了!”“那再后来呢?”两人又问道,“在后来,当然是开方抓药了!”赵太平得意的答道.三楞子一下子由喜为忧惊呼道:“坏了坏了!”来福被吓了一跳怒骂道:“咋了这是,别他娘的一惊一乍的!”三楞子没有理会来福,自顾自的说道:“你们想啊!你现在给他开了方子,过两天这婆娘好了,咱也没用了,到那时他们还不得砍了咱的脑袋?”来福摸了摸后脑勺喃喃的说道:“太平,这话倒也没错!你总是太心善了!”赵太平笑道:“没那么简单就能好了,这不是一副两副药就能解决的问题,最少他要把咱留到孩子生下来以后,而且。。。。。。。。”说到这的时候赵太平停了下来又向窗外望了望,接着低声说道:“我想好了一个逃出去的法子,不过得需要一段时间!”来福有些迫不及待焦躁的问道:“太平呀!你就别卖关子了,你就直接告诉俺们怎么逃出去吧!”赵太平看了二人一眼笑道:“天机不可泄漏,到时候你们就知道了!”这时门外传来脚步声,三人立刻停止说话,屏住呼吸仔细听了起来,脚步越来越近只听到咣的一声屋门被推开了,三人抬头一看原来是独眼龙带着两个喽啰兵进来了,一名喽啰的腕子上还挽了一个硕大的食盒!独眼龙满脸堆笑拱手道:“三位爷这几天受惊了!俺给几位爷送点酒菜过来压压惊,山野乡村的没什么好东西,您几位凑合着用!”说着吩咐喽啰兵把食盒打开把两热两凉一小坛酒,一盘饼,摆到炕桌之上,然后笑着说道:“三位慢用啊!”言罢一转身阴着脸带着喽啰兵出了门外!

三人折腾了整整一天,早已是饥肠辘辘,眼睛盯着面前的美食一刻也不能转动,这时来福的手像着了魔似的慢慢伸向盘子抓了一张饼,这时突然三楞子出手按住了那只抓饼得手,来福一愣,只见三楞子眼光闪烁,望了望窗外悄声对赵太平和来福说道:“他们得了药方,小心饭菜中下药!”赵太平沉吟了半天说道:“他们要想杀咱,何必在饭中下毒,没事的!”说罢拿了筷子自顾自的大吃起来!来福接话说道:“就是,就是,药死也比饿死强!”说完打掉三楞子得手,夺了饼使劲往嘴里塞了起来,看着两人的吃像,三楞子终于忍不住叹了口气,心里想道:“不管了,药死就药死吧!省的在土匪窝里活受罪!”想到这里硬着头皮大吃起来,片刻工夫,四个菜、一盘饼、一坛酒就被三人风卷残云般的消灭的干干净净!赵太平和三楞子往后一倒半倚半躺的倒在炕上,多日以来的紧张心情终于可以得一会的休憩,三楞子却觉得意犹未尽,拿起最后的小半张饼蘸了蘸盘底的菜汤扔进嘴里这才心满意足的平躺在炕上,仔细的回味着这顿美餐的香甜滋味,一时间三人无话,各想个的心事去了,也许是酒的作用,赵太平觉得眼皮越来越沉,逐渐支持不住,竟然倚在炕上睡了过去!

转天醒来已是大清早,正在三人半睡半醒的时候只听门外“噔噔噔”的一通脚步声,接着破木门被推了开来,赵太平猛的坐了起来,戒备的向来人望去,只见独眼龙笑眯眯的迎了上来!见赵太平坐了起来忙陪笑道:“先生,昨晚休息的可好?”赵太平客气道:“多谢师爷关照,我兄弟几个睡得很踏实!”独眼龙接着说道:“这一大早的打扰几位,实在是不好意思只不过有这么个事,昨个先生吩咐的药已经派人抓回来了,当家的让我过来请先生过去看看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赵太平心中想:坐川虎对这夫人倒是不赖!嘴上说道:“行!我现在就和师爷一起过去!”这时来福和三楞子翻身坐了起来,二人其实早已醒来一直躺在那里听赵太平和独眼龙说话,看到赵太平跳到地上正准备穿鞋,来福也跟着下了炕说道:“太平,哥陪你一起过去,等等!独眼龙看出了来福是担心赵太平只身遇险,心中想到了爷们的地头上还能由的了你!干笑了两声道:“你们二位就不必去了,我已经吩咐了手下给二位打水洗漱,片刻就来!先生一会儿就回来了,二位不必担心!”来福怒眼圆睁正想说些什么,赵太平赶忙说道:“哥!你们先洗漱吧!我一会儿就回来了,没事的!”来福见着太平已然发话了,便把正要说出的话生生的又咽了回去,默然的点了点头又跳回了炕上,独眼龙笑了笑说道:“先生,请吧!”赵太平向来福和三楞子看了一眼,自顾自的从门外垮了出去。

清晨的阳光甚是刺眼,一时三刻赵太平很难适应,急忙用手挡在眼前,今天他已经能够轻车熟路的找到土匪们议事的大厅,只见坐川虎正坐在狼皮椅上打着瞌睡,听到脚步之声,睁开了眼睛,见着太平和独眼龙走了进来,忙笑着说道:“先生来了,快请坐!”赵太平也不谦让自顾坐到旁边的椅子上,这时坐川虎摸了摸光脑袋说道:“这么早把先生请过来,俺真有点过意不去,不过先生知道俺是个急性子,这心里头太急,昨个先生开的方子今早上抓回来了,俺就自个心里头琢磨,这接下来该做什么,可一时半会却没了主意,只得劳烦先生再过来一趟!”赵太平微微一笑心里骂道:这老狐狸到是会说些冠冕堂皇的话!嘴上却说道:“大当家的客气了,只要大当家吩咐一声,我便会尽心尽力了!这接下来就该煎药了!”坐川虎当即一拍大腿说道:“唉!俺怎么没想到,来人,快把这药拿去煎了!给夫人送过去!”话音未落跑进一个喽啰兵来拿了药包便往外走,赵太平见状急忙说道:“大当家的且慢!”坐川虎纳闷道:“先生还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赵太平说道:“不知道大当家的可否知道这煎药的讲究?”坐川虎摸了摸光脑袋说道:“这。。。。。”赵太平笑了笑道:“老祖宗的医术讲究颇多,就连这小小的煎药里面的门道也是相当繁杂,比如说煎药之前的浸药,什么时候武火烧开,什么时候文火久煎,哪个先煎,哪个后下,分得都十分详细,哪个环节上出了错对药物的作用都是大打折扣!”坐川虎摸了摸脑袋咂舌道:“那依先生之见,该如何是好?”赵太平笑了笑,接着说道:“还是由我代劳吧!”坐川虎心中早愿如此,只是嘴上不说,见赵太平既然已经说到这了,心中大喜顺水推舟道:“如此甚好,如此甚好,只是又劳烦先生了!“站在一旁的独眼龙这时实在忍受不住,凑到坐川虎的耳边低语了几句,赵太平眼见坐川虎的脸色由晴转阴,心中想道这老小子怕是要变卦,顿时想到定是怕自己在药中动下手脚!于是故意说道:“大当家的既然信不过我,这药我看还是不吃的好!”坐川虎有些尴尬忙笑着说:“先生多虑了,先生煎药固然好,只不过几日以来先生甚是劳累,俺是怕累坏了先生!”赵太平心中暗骂道:这两老家伙真是堪比狼狈,实在是不易对付。于是不动声色冷笑着说道:“那还是请帮中弟兄煎药吧!不过我还有话在先,万一将来夫人见不到疗效,可怪不得本人用药不佳!”说罢假装生气,拂袖而去!这时坐川虎心中十分忐忑急忙道:“先生误会俺的意思了!这煎药还得请先生代劳才是!来人带先生到厨房去!”赵太平这时说道:“我还有一个要求,不知该不该讲!”坐川虎摆了摆手说道:“先生,不妨事,请说吧!”赵太平笑着说道:“我祖上几代都是郎中,到了我这辈的时候手艺传下来不多,可规矩却定下来不少,其中有一条就是配药煎药的时候不许外人在场,以防家传的手艺被别人学了去!所以大当家的不知能否给我行这个方便?”坐川虎听言心中想自己行走江湖多年,这种防止外人偷学技艺的办法的确也见过不少,这不让外人在场倒也不足为奇,何况他们兄弟三人的性命尚在俺手中,万一夫人有个三长两短,他们别想好到哪去,这小子精明的很,自然不会拿自己的性命开玩笑!于是笑着说道:“不妨事!不妨事!先生请自便,俺家小的性命都托付给了先生,难道我还不相信先生吗?呵呵。。。。。呵呵。。。。”

来福使劲的在炕头上踱来踱去,这回三楞子有了上次的经验不再轻易的发表意见,只是像只夜猫子似的目不转睛的盯着来福,忽然来福自言自语道:“不行!我得过去看看!”说完自顾跳下炕去提上鞋推门便走,三楞子刚想说些什么,话未出口这功夫,就见来福已经退了回来,胸脯上顶了一只黑洞洞的枪管,原来门外有喽啰兵把守,把两人关进里面了!来福退回里面,外面的人顺势把门关了起来,来福骂道:“这帮狗日的!”气急败坏的直跺脚!

赵太平跟随喽啰兵,来到了灶房,喽啰兵或许已领了坐川虎的命令,撇下赵太平乖乖的退了出去!赵太平把药包全部打开放到灶台上仔细的分辨起来心中琢磨道:坐川虎这只老狐狸在传宗接代这事儿上果真是看得很重,从这几十味的药上便可窥一斑,味味都是上品,而且这老匹夫也属实听话的紧!全部都照我的吩咐把药都分开来包好了。。。。。。。。。。

一顿饭的功夫,赵太平便把药煎好送了过来,坐川虎甚是高兴,命人送走了赵太平便差人把王婆找来,王婆不知何事,三步并作两步的一路小跑来到大堂。

“王妈,叫你来也没什么重要的事。”坐川虎看了看站在堂前惴惴不安的王婆轻描淡写的说道,“其实呀,就是这两天夫人肠胃不好,你也看见了,她现在是吃什么吐什么,这中药吧,总是会有些怪味儿,俺怕她吃了以后又吐,所以呢,叫你过来尝尝这药有没有不好的味道”。王婆心里早慰问了坐川虎的祖宗十八代,暗骂道:你怕那小子下毒,拿老娘来试药,你婆娘的命是命,老娘的命不是命,你做的缺德事让天看见了,哪天打雷劈死你个天杀的!王婆心里恨,嘴上却不敢发作,哆嗦地说道:“这!”坐川虎一看老太婆有些不情愿,面带惧色,刹然脸色大变,眉头一皱哼道:“嗯?”说话间摸了摸腰间的盒子炮,拽出来摆弄起来!王妈又一哆嗦端了坐川虎放在桌子上的茶盏一仰头灌了下去,这时坐川虎才由阴转晴,接了杯子笑眯眯的端详着王妈,叫道:“来人,上茶!”不一会的功夫,喽啰兵端着茶盏跑了上来,坐川虎起身亲自接了茶盏端到王妈面前笑道:“来来来,喝口茶送一送!”王妈心里骂道呸!这个狗日的不得好死的王八羔子!但手上还是不由自主的接了茶盏喝了几口!

两人有的没的唠了一盏茶的功夫,坐川虎眼见王妈并没什么大碍,方才打发她带着药回夫人那里去了!

且说来福一个人正等得心焦,突然赵太平推门而入,来福大喜,急忙迎上去,抓住赵太平的胳膊认真仔细的从上到下检查了一遍嘴里头念叨着:“他们没把你怎么样吧?”赵太平掰开来福的大手笑道:“没事没事,就是去煎了两服药,没事的,你们放心吧!坐川虎对我客气得很呢!”

同类推荐
  • 亲亲鬼夫,晚上见!

    亲亲鬼夫,晚上见!

    身为封灵师传人,我打小就秉着要消除世上所有鬼怪的念头。十八岁那年,父亲临终前把一块烂木牌交给了我,说要我好好供奉,这是我的夫君!一块烂木牌,连名字都没有,就说是夫君,骗谁呢!父亲头七过后我回学校的路上,我把木牌丢掉了。岂料,当晚,一个衣着褴褛,面容绝美的男人就爬上了我的床,可怜兮兮的看着我“娘子,你怎么把为夫丢了,水里好冷,还有鱼咬我……”至此每晚,这个男人都来找我,明明弱不禁风的一个男人,居然敢妄想和我洞房!为了摆脱这个男人,我准备找回木牌,把他封印,只是,我一个刚上大学连男人都不多看两眼的好姑娘,肚子却渐渐的大了起来……
  • 美人墓

    美人墓

    被相恋一年的男友送进了太平间,强迫嫁给一个死人,第二天男友突然死亡,所有人都以为是我杀了他,可事实却是……
  • 惊梦探案

    惊梦探案

    主角明星,被拉入神秘侦探游戏。为了救妻,主角务必遵从游戏规定,通过投票把真凶从5位嫌疑人中票选出来,否则······
  • 我师傅是林正英

    我师傅是林正英

    南辰穿越到了僵尸世界,成了九叔三弟子。这个世界灵气复苏,妖魔鬼怪接踵而至。想要活下去,只能跟着九叔斩妖魔、斗僵尸。还得带着两个猪队友,迎接各种僵尸剧情……前世活得像垃圾,今生却被活生生的逼成了茅山大宗师。
  • 十二街异闻录

    十二街异闻录

    岳烁接到律师通知,他将成为一家豪华旅店的继承人。从被人追杀躲债的小混混,变成身价百万的富人。当他签下继承书,一个个古怪的事情接连在‘奇迹’旅店发生。(一个小人物一夜暴富,得到一家价值百万的旅店和两个‘奇怪’的店员。)
热门推荐
  • 无氏少年1

    无氏少年1

    讲述了一个几位天才少年和少女在神秘的灵符大陆中的壮举。
  • 十殿阎罗

    十殿阎罗

    当钟声在我的耳边响起。当鲜血在我的体内沸腾。手指在慢慢的蠕动。双眼在费力的睁开的霎那间。一阵撕心的疼痛在脑海绽开。良久,我知道,我重生了。。。《喜欢加关注,新人新书,求个支持》
  • 末日选拔赛

    末日选拔赛

    “你知道什么人才需要努力吗?就是你们这些没有天赋没有实力的人,真是可悲呀!想要以这种乌龟的速度了来挑战兔子,你还真以为每只兔子都会睡觉等你吗?”“我从来都没有想过靠努力就能打败你,但我不会放弃,我从来都没奢望过还能活着出去,我绝不会让你伤害他们,就算用一切手段,我也绝不会让你从这里活着出去。”在科技高度发达的23世纪,人类从未想过末日这种事真的会成为现实,而当一切真发生后,人类又应该怎么做?天落陨星、怪物横行、食物缺乏、神的选拔、现实与虚拟、22个职业、升级系统、同伴牺牲、世界排名、通关条件、隐瞒的秘密、神器争夺、最终决战,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为了什么?其中又发生了什么?敬请观看未世选拔赛,看少年叶孤凡如何力压群雄、一马当先、贯彻信念、一战封神。
  • 校花的顶级保镖

    校花的顶级保镖

    野蛮的校花让我叫她姐姐,严肃的英文老师让我叫她姐姐,冷艳的女总裁让我叫她姐姐,性感的大明星让我叫她姐姐,霸道的军中一朵花也让我叫她姐姐,叫姐姐也就罢了,你们还跟妖精似的想吃了我,呸,要吃也是小爷吃你们!
  • 跟校草们同居

    跟校草们同居

    致读者:本人因为上高三的原因,暂时不能更新了。很抱歉还没开始就要停一段时间,一有时间一定更。真的很对不起,希望能谅解。
  • 天行

    天行

    号称“北辰骑神”的天才玩家以自创的“牧马冲锋流”战术击败了国服第一弓手北冥雪,被誉为天纵战榜第一骑士的他,却受到小人排挤,最终离开了效力已久的银狐俱乐部。是沉沦,还是再次崛起?恰逢其时,月恒集团第四款游戏“天行”正式上线,虚拟世界再起风云!
  • 我又被迫黄袍加身了

    我又被迫黄袍加身了

    被某系统选中当了宿主的杨峰本以为自己可以就此走上人生巅峰,可谁知道这系统居然是个半残的,没办法,杨峰只好开始了穿越诸天,修补系统的打工仔之路……“卧槽!系统,有没有搞错,为什么第一次穿越就TM是南宋末年?我抗议!”【嘀~系统能量告罄,无法支持宿主完成下一次穿越……】“……”
  • 重生后不做皇后做皇帝

    重生后不做皇后做皇帝

    前一世,你萧明轩为一个青楼女子血洗我凤鸾殿全殿上下,挖我双眼,我说万语抵不了她一言。萧明轩我只愿自己没有认识过你,没有爱上你。这一世萧明轩,你厌恶什么,我就做什么,你喜欢什么我就夺什么。我要你千倍万倍还我上一世的痛。我既然可以打下这江山送你,我自然可以打下这江山给自己!
  • 无限之三国杀传奇

    无限之三国杀传奇

    高三学生张杞意外被主神系统召唤至三国杀的世界,从此他游走在一个个著名的三国事件之中,并且一路收女仆,降名将,开始了一段逍遥自在的生活。
  • 南唐一梦

    南唐一梦

    一个小小的副主任没想到因为一个屁把命丢了,更要命的是回魂之时上错后主李煜肉身回到了北宋,做为一个高级囚徒本也不错,更更要命的是太祖赵匡胤起了杀心,是坐以待毙,还是绝地反击,是隐性埋名,还是夺回万里河山,尽在南唐一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