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宋年间
北境河西镇中的一个普通少女叶明玉。
本身到了及笄之年已经当嫁,奈何此地瘟疫横行已经多年之久。
城中已经近乎空城,年轻力壮的都去外谋生,镇中凡是在外有亲戚的也已经投奔亲戚去了。
两年前叶明玉的父亲也死于这场瘟疫,起初官府也曾拨款治理,并调派临近县的多名郎中圣手进行支援,但始终收效甚微,也未能找到疫情源头。
如今官府对次都已无心治理,镇中最后一次上报也已是6月以前,至今渺无音讯。
叶明玉家中本身也算当地富户,因城中瘟疫肆虐,唯一的父亲也已经在两年前离世,家中剩下的就只有叶明玉和两个家奴,一个是自小陪伴明玉的丫头斐儿,一个是家中打理杂事的贵福。
那叶明玉身高5尺,未曾缠足,头带一只白玉发笄,喜着碧色衣服,那白玉发笄乃是父亲死前交给她的,父亲说那是他与母亲的定情信物,本想在及笄之礼上亲手为叶明玉带上,奈何自己早逝,罢诉,罢诉...
叶明玉虽为及笄少女,但因父母皆为早逝所以她看起来好像比同龄姑娘较为成熟。
而且自家中林管家告病请辞后叶明玉便已经开始为自家生机而奔波操劳。
今日家中的杂工贵福说耕地时拗断了腰,要请辞回乡娶亲,叶明玉就已经明白了他的用意。
镇中疫情已经多年,大家都是怕有了今日便没了明日,谁也不愿意困在这个鬼地方等死,早做准备也是应当的,叶明玉对贵福说:“你当是如此,我去账房给你拨点银子,娶了亲好生待人家,你与我叶家已是不薄,如今多为自己打算些“。
贵福也是羞愧难当:“小姐,我知道可能不当讲,但你也为自己早做打算”。
叶明玉向着天望了一望,是啊,这如今她又当如何呢,若父亲健在,无论多难她都可以坚持,但父亲已经与世长辞。家中虽有十倾良田但如今家丁一个个的请了辞,也是无人耕种,城中瘟疫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她该如何又能如何。罢了,叶明玉摇了摇头没有回答。
叶明玉转头看见斐儿正提着柴,走向厨房准备去烧火做饭。
斐儿抱着柴向明玉欠身做了个辑,明玉点了点头没有做声向账房走去。
自打家中下人一个个的请辞,明玉也都不反驳一个个的批了,斐儿从一个贴身的丫鬟变成了全能工,她们从小一起长大,明玉确实待她不薄,但凡明玉所有,斐儿皆可得,如今竟是烧火做饭的活都要去干,如后贵福走了难道这耕种的活也要让斐儿去做吗?
明玉想了想,从账房中不但掏出了银子,也掏出了家中地契。
她叫来了斐儿和贵福,来到了中厅,对他们说:”我知你们对我叶家情谊,如今镇中情况我也知晓,叫你们留下实属强人所难,我自己也有所打算,你们不必担心,相识一场这银子你们可收下,回乡嫁娶。”
斐儿道:“那你怎么办啊,小姐“。
明玉笑了笑:“你不必担心,我自有去处“。
斐儿摇了摇头:“我和小姐自幼一起,你离不得我。我也离不得你”。
明玉摸了摸斐儿的头:“是要离得的,你也是要嫁人的。我将你视作亲妹,怎能忍心看你如此受苦,有今日,没明日。你也放心,我会离开这里,向南去,投奔我父亲的旧友。你们不必推诿,我心意已定。今日你们不必服侍我,我有事去做。你们吃过饭早些休息,明日即可出发离开。若斐儿不想走我会把宅子留下来。你可以在这里。”
明玉说罢就起身要离开,斐儿抓住了明玉的手,似是不舍,却又不言,明玉拍了拍斐儿心下已经明白,她应该也是有地方去的只是不想说离开自己罢了。